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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条四二


  柳敬:......

  柳敬是浪子不是|淫|棍,爱的是游戏花丛、谈笑风月,并非被翻红浪、云雨巫山。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君子好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

  所以他绰号虽叫‘公子|嫖|’,但也只在秦楼楚馆里弄玉|吹|箫|,寻常女子即便再美,断不会起那金屋藏娇的心思。

  不然以他这把年纪,孩儿早有一大群了,岂会至今仍孑然一身。

  冯承见柳敬摇着扇子一脸若有所思,猜他许是心存芥蒂,干脆心下一横便道:“敬哥,你是不是嫌那雪茶被我破过身子?”

  柳敬闻言合扇便向他头顶敲去,“胡说八道!本公子跌宕风流,怎会以‘清白’二字标榜女子。只是这男女之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今日你问我愿不愿纳她,却没问她愿不愿许我,不如回去同她说个明白,再做打算。”

  冯承略一忖量,也觉在理,继而就提起了第三个丫鬟——木樨。

  ****

  这木樨的祖父是门下省给事中,也算出身名门,断不会跟他这没了身份的人前往平襄。

  于是冯承便把目光投向了寇、李二人。

  “木樨今年十三,长得乖巧可爱,被我母亲一眼相中,带在身边教了她几年家业操持,至今我连手都没碰过,你们娶回去做夫人都不亏!”说着向寇阆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寇阆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行伍出身,人粗糙的很,最是应付不来官家小姐,你不如问问羡鱼吧。”

  李羡鱼倒不扭捏,应声道:“行啊!她嗓子怎么样?”

  原来这公子|吃|是个票友,收女人从不看门第外貌,只要嗓子好就行,无论有无功底,经他悉心调|教|都能唱的有模有样。

  可木樨眉目虽清秀,嗓子却乏善可陈,冯承又不能强塞给李羡鱼,一下就犯了难。

  柳敬在一旁戏谑道:“你这半路相公管的倒也宽,替雪茶找婆家我还能理解,木樨要出身有出身,要相貌有相貌,还是完璧,你操哪门子心?”

  冯承闻言拿筷子搅了搅面前的菜肴,“我那四个丫鬟出身均不低,若不是家人曲意奉迎,怎会被送到我院中...”他顿了顿又道,“敬哥你自负跌宕风流,对只做过一夕夫妻的女子,尚能小意温存。我好歹是个过路相公,能替她们打算时自然要考虑周全。”

  冯承这番话说下来入情入理,在座公子均是一滞,万没想到成日里喊打喊杀的人,还有如此悉心的一面。

  顾纯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小事,小事。若木樨姑娘真的没了去处,或是被家人送去为奴为婢,我就找乘小轿替寇阆把她迎回寇府去~”

  他话音刚落寇阆便倏然起身,喝道:“怎的是迎回我寇府?小轿都找了,你干嘛不直接迎回相府?”

  顾纯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寇兄你是知道的,我家里有个...”

  谁知他话未说完便被冯承截了去,“你俩莫争,我还有一个丫鬟叫连翘,正是留给纯哥的!”

  顾纯当时正优哉游哉的喝着茶,闻言差点连茶杯都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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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就你内半人高,鼻涕还挂在脸上的小鬼?”

  冯承连忙睨他一眼,“什么鼻涕还挂脸上?那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美人胚子,要不了几年便能出落的倾国倾城。”

  他这话几分真假暂且不论,光那副‘老|鸨|’作态,就足以让众位公子瞠目结舌。

  冯承也意识到自己颇有些‘王婆卖瓜’,忙咳了一嗓子,拼死挣扎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府上都是美人,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肯定是!”

  顾纯对他这作态早已忍无可忍,张嘴便道:“得了吧!上次见你那小丫头,鼻涕口水抹了我一腿,一身衣服我洗都没洗回府直接给仍了。再说他爹是屯田员外郎,跟着我这个白丁做什么?你送回去得了。”

  冯承立马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站起来,“前三个是我多事,要给她们找人家,连翘可不一样,她是属意你的!得知我要去平襄,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我顾公子府上缺不缺丫鬟。”

  他话一出口,众公子立时竖起了耳朵,柳敬摇起着扇子;李羡鱼嗑起瓜子;寇阆翘着二郎腿,纷纷摆出副看好戏的模样...

  顾纯的白眼已翻上了天,恶道:“你们倒是开心的很?”

  寇阆沉声,“你与阿承兄弟情深,这个忙还是该帮的。”

  柳敬点了点头,“且不可辜负了小佳人的美意。”

  李羡鱼嚼着口中的果仁,含糊不清的应和,“对对对!”

  顾纯立时骑虎难下,寻思了片刻道:“也行...吧,改日接她到府上给季禾做个伴。”

  没想到柳敬闻言连连摇头,“那怎么成!连翘跟冯承时虽没有名分,但好歹也是一侯世子的侍妾,怎的到了你相府就真成了个下人,这跟打员外郎的脸有何区别?”

  顾纯面露不愉,“怎么着?她跟过世子我就得明媒正娶的迎回去?别忘了那可是个九岁的丫头,你这淫|棍|尚且不会|嫖|,怎的就唆使本公子干这种事儿?”

  柳敬见他愠怒已显,忙道:“顾公子息怒,我哪里是这意思,只是说名分多少该给个,平妻不行给侍妾,再不济还有通房嘛~你好歹挑一个。”

  这‘通房’二字不提还好,一提顾纯便觉得胸前一窒。

  想那正阳门下胧珍好不容易主动一回,还口口声声承认自己是她心尖尖上的人...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场空欢喜。

  胧珍现在避他可避的紧得很,虽住同一个屋檐下,但每逢他休息胧珍必然已经睡了;只要他醒来胧珍必然已起床,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个换衣服的模样都没捞着,顾纯想想都来气。

  更可气的是,胧珍现在还学会找借口回绝他,变着法子不与他出双入对。

  好比这次出来小聚,胧珍明面上是答应了,半路却说要回镖局拿刀,结果人就跑了...

  气得顾纯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胧珍拴到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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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敬见顾纯半天没有应话,啧声连连道:“没看出来,你家岳镖头管的挺紧嘛~空有个名分的都不让纳。”

  生生挨了顾纯一击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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