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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权力旋涡


  

  我喉咙干得冒火,使劲支撑起身体。啪的一声,头上的冷毛巾掉了下来,我一摸,湿湿软软的,甚是舒服。

  桓凌绡打水进来,见我在挣扎下床,他箭步走过来把我按在床上,“你乱动什么,再不好好养着就要没命了。青云,你差点给人打死你知道不知道。”

  我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死了算了,反着没人知道。”

  我知道那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果然桓凌绡一脸嫌弃得看着我,“是是是,要不是有我桓家独家的雪莲膏,你尸体都已经凉了,合着我是浪费了。”

  我惨白的唇努力发出声音:“谢谢你,凌绡。”

  桓凌绡身形难以察觉得僵了一下,又叹口气道:“你为什么给清风楼的人打了?还大半夜丢在路上。”

  我脑子一嗡,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尹天洵,你我初次见面,你就给了我这样一个大礼。真是叫人永世难忘。

  我摇摇脑袋,不可一世的笑道:“因为我嫖/娼不给钱啊。”原本只是玩笑话,但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不对。

  “你——”桓凌绡气结,“说正经的!”

  我叹了口气,想用很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他这个沉重的问题:“我得罪了洵王郡。”

  桓凌绡愕然道:“是那个狂妄的女人?”

  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桓凌绡沉吟了半晌,啪得一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剑就欲出门。

  我拦住他,急道:“你做什么。”

  他转头认真的看着我:“替你报仇!”

  我汗啊,这里不是江湖啊大哥。你打人家一顿有什么用,况且洵王郡身边肯定高手如云。我摆摆手:“坐下。”

  “为什么——”

  我又沉声道:“坐下!”

  桓凌绡把佩剑又啪的放到了桌子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我。那委屈的小眼神,简直快把我吃了。

  我知道桓凌绡江湖气息重,年少天真,又空有一身好武功没处施展。在他眼里很多事情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情就是仇。江湖就是快意情仇。我道:“你不弄清原委,就想替我报仇?”

  他冷哼一声:“尹天洵草菅人命是天底下人都知道的事,她想打人还需要什么理由。总不是看不顺眼就招呼咯,打死的数不胜数。”

  我靠,我心想原来她的名声在外面那么差。

  “那个狂妄的女人嗜权如命,还想谋夺帝位,在朝堂上不可一世。明里暗里都和当今圣上较量,她的心世人皆知。”桓凌绡站起来背起手,面对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我仿佛一瞬觉得他是在世诸葛。

  “嗤——”我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还是奶娃娃未脱稚气的毛头小子,竟有模有样学起世故的大人模样,你说好不好笑?”我打趣他道。

  桓凌绡垂下眼眸,如泄了气的皮球,埋怨的嗔了我一眼:“我不小了!都该嫁人了……”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又大声起来:“但我不想回家依了姐姐,嫁给那个女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唔……确实,她后宫成群又嗜权如命,不把男人当人看的,你还是不要嫁她为妙。”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外面敲锣打鼓的吵闹起来。

  一连数十天,我都再也没见到江英歌。

  我竟佩服自己的恢复能力,除了不能急速行走,已经活动自如了。也许这全靠桓凌绡的药太好使了。我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他说想要游历一遍杨州城,再同我一道回京待皇榜揭晓。

  我道好,那我带你一起游吧。

  等我伤好了。

  是日,我打烊回院,见他在练剑。他身形极是飘逸,刷刷刷几声能用剑把树上飘落下来的枯叶穿成串,竟还不破碎成片。由此看出桓凌绡年纪虽不大,但内功外修已至炉火纯青,不得不说是一世武学奇才。

  我啪啪啪拍了一阵巴掌,“好看,真好看。”剑好看,人也好看。

  他促狭的一笑,把剑收回剑鞘。

  我蓦然想起江英歌也曾在这个院子里假借树枝作剑,也曾练过。但又对京城那日他连我的臂弯也挣脱不开,极为疑惑。便问道:“凌绡,你说一个习武之人,就算是男人也不及普通女人力气大吗?”

  桓凌绡一愣,显然不解,但又如实回答:“通常习过武的男子,平常力气会与普通女人并无二致,甚至更大,要论巧劲和运功自然也是习武之人远厉害得多。”

  原来如此,那为何……

  我还没来得急问更多,大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桓凌绡身手敏捷,一蹴便闪到了门前,开门来一看,是江英歌。

  江英歌见到开门的是一男子,不禁一愣。桓凌绡此前也从未听说过亦或是见过他。两人隔着一条门缝不禁都面面相觑。我喊道:“是谁呀。”

  外面没人回答,我走过去一看,顿时三人神情具变得诡异起来。

  我的房间里。

  “你……还好吧。”江英歌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

  我唇边溢出苦涩,淡淡一笑:“死不了。”

  他走到我跟前,从袖口掏出一瓶精致的小瓷瓶,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平常自己用的,外用效果很好,没有疤痕……你……”说着递到我手上。

  没有疤痕,所以你就一次次让她作践你么?

  他神情甚是忧郁,一双明眸里平日自信飞扬的光彩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黯然和苦涩:“你何苦……”

  我一把反手握住他的手,认真道:“这是我该问你的。”

  他抬眸看着我,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我身不由己,而你不同。洵王要我,我没有办法拒绝。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了,不奢望有什么不同了,那场洞房花烛是我耍你的,只是圆我平生一场梦罢了,你不要再当真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我,瘦削的脊背摸起来难受恪手,清冷的声音甚是无力:“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我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什么。

  乱,满脑子都是乱的。

  我没有能力拯救你什么,却连自己也赔了半条命进去。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讽刺的英雄救美。

  我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冷硬的床板使我未完全复原的伤口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我闭上眼睛冷声道:“你走吧,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江英歌转身错愕的看着我,咬了咬泛白的嘴唇。

  半晌,他打开门出去了。

  撞见同样一脸错愕站着门后的桓凌绡。

  这两个人身形看起来并无二致,一蓝一红,一雅一媚,生着同样绝代风华的面孔。

  性情与命运却截然不同。

  “好好照顾她。”这是江英歌最后在这间屋子说的话。

  我躺在床上一声不发,像个死人一样。桓凌绡进来了,我也没理他。

  然后他又出去了,在院里子练剑。一练就是一下午。

  窗外已经擦黑,我肚子饿的咕咕叫。难受的起身下床,找东西吃。

  不知道什么时候,桓凌绡竟然出去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一种孤独又凄凉的感觉向我袭来,我自顾自拿起早已冷了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凉啊,凉到骨子里了。

  初冬已至。

  咿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一抹蓝色的身影闪进来,我定睛一看,桓凌绡提着一包琴槐河畔最有名的店里卖的烧鸡。

  “你看——竟被我找到了这等好东西!我自己吃了一个,也给你带了只回。”他把烧鸡放到我面前,笑得像个卖乖的大孩子。我接过烧鸡,打开包裹,热腾腾的雾气熏了我满脸,舒服!

  正在我闷头啃烧鸡,头顶徐徐传来桓凌绡温和的声音:“你的伤,好些了么。”

  我心中一暖,柔声笑道:“早就不痛了,还是你的药好。”我突然想到什么,挑眉道:“明儿我带你游琴槐河吧?”

  他又笑了,笑得如黑夜里的艳阳。

  翌日,我和桓凌绡摇着一叶扁舟,来到了冬日里的琴槐河上。

  划舟的师傅一一向我们介绍河畔的风景。

  上船的时候,师傅还笑我们兴致好,说什么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妻夫二人肯定恩爱一世,搞的桓凌绡闹了个大红脸,直叫道:“不是不是。”

  笑着闹着,眼前慢慢放大了一艘极是华贵的大船。上面都用金子镶边,翠玉做窗,甲板上站了一排守卫森严的侍卫。歌舞伴奏声不绝如缕的传了过来。

  “大妹子,前方就是皇上凤船的范围了,可不能再划了,再划要掉脑袋了。”那乘船的师傅如是指着大船对我们说。

  我站起身来,凝眸注视着前方的凤船。突然一个隐约的念头一闪而过。

  如果,我能得到皇上的赏识,是否就有筹码对付那个人了呢。

  “青云,青云,你怎么了?”桓凌绡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回过头来讪笑两声,拉起他指着对面凤船说:“你看,那条船好不好看。”

  我原以为男人都爱华贵漂亮,但没想到桓凌绡摇摇头道:“不好看,太俗气了。我喜欢这条船。”然后他指这我们脚下这条笑道。

  我看着他那张可爱的面容笑了,摇了摇头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我又道:“那条船大,上面都可以跑马了,你想不想带着你的雪王驹上去溜溜?”我用极是蛊惑的声音在桓凌绡耳边讲道。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凤船,挑眉道:“想是想,却怎么上得去?”

  我一脸得意,打趣儿他道:“你有轻功,带我飞上去。”

  桓凌绡哈哈一笑,直道不行不行使不得。说守卫森严,上的去下不来。

  我笑容渐渐凝固,故作神秘:“我有办法。”说完,我就一个猛扎跳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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