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
“就这点东西？简单过头了吧？”两人从小酒店出来时，封千夜觉得自己过得真是太奢侈了，人家的家当就是一背包的生活用品和几件衣服。
“还好吧，以前是没钱买，后来是习惯了。如果你觉得我该买什么的话，我觉得你那缺零食。”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因为封千夜自告奋勇地要帮忙提行李，所以叶绫空一身轻松。
本来叶绫空是拒绝住到一个陌生男性家里的，但是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一句包管伙食就轻易被收买了。
他们走到一部丰田边，封千夜把行李放进了后尾箱。
由于这部车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都不便宜，所以叶绫空死也不信某人的贫困自由职业者的言论。
“炎辉月，对。”车上，叶绫空拨通了自家假boss的电话，“还记得上次我看上的那个笔记本吗？”
“那台外星人？终于舍得换电脑了？”那边传来了慵懒的声音，这个点炎辉月差不多准备睡觉了。
“嗯，一会我给你转账。这几天我大概没时间过去，有事没事都别找我了。”
“又搞什么，算了，反正最近没什么事，随你吧。就这样。”
同事两年，三言两语间有默契不用废话的感觉，让叶绫空很喜欢。
前面，封千夜摆动了一下倒后镜，正好可以看到后座上的人。
“你也可以让我带你去买的。”语气有些酸。
“别一副吃醋的样子，我们才认识一天，不熟。而且我懒，大热天的不喜欢逛街。”她和他通过倒后镜对视着，直到绿灯亮起。他把镜子摆回原位。
“唉，心塞，你好冷漠。”方向盘一转，车头一改直线，驶向了市中心。“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不应该啊。”
“借你的话来说，唯利是图是散修，圈里有专门卖情报的人，有钱能解决的事情。别问钱的问题，我现在饭都吃不起。”
“啧，越可怜的越早成熟，一般人现在都在玩吧。你考虑过大学想去哪读？”
“专找人伤口戳是吧，有意思？”叶绫空感觉好气啊。
“不是，”他到了目的地，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车位，“我查过你的成绩了，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回学校。”
“你来这干嘛？”封千夜来到了k市最大的商场，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学费你给吗，就算我靠打游戏付完学费，也就没有时间考学分了。”
“不是你说家里缺零食吗，那就过来了呗。”
家，是家吗？
“我也说了大热天不喜欢逛街啊，这些可以快递的东西没有必要亲自做吧。”
说是这么说，声音已经随着人远去。
“现在的年轻人啊，口是心非。”封千夜看着前面都快跑起来的人，摇了摇头跟上去。
……
“你就对我没戒心到这种地步了吗，这是很危险的做法。”
面对着这家伙，封千夜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表情了。她满载而归，现在乐的就像一个刚刚藏完粮的仓鼠，因为请客的是封千夜。
“戒心？没必要，你现在的态度就说明了你想对我招安，既然你要我能答应，就不会乱来。而且我无亲无故也不怕什么，有什么必要伤了一个好人的心。”
“几个小时前还觉得我会搞死你，现在就说我要招安，够自信的。”
他总在笑，笑得人心里恐龙乱撞。
“没有，直觉，不会错的直觉。”可乐果然是所以零食的搭配，夏日神器啊。补充着没营养的食品，叶绫空感觉像在吸大麻一样嗨。
封千夜摊在沙发上点起根烟。他心在纠结，不知道要对眼前的人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绫空不喜欢烟味，可寄人篱下也不能妨碍主人的习惯，便走到一个风口，继续啃垃圾食品。敌不动，我不动。
这点小动作被看在眼里，他掐灭了剩下半截，打开了窗，道：“讨厌就说，以后你在的地方我都不抽。”
接着，去冰箱里取了一个刚买的椰子，开了到了两杯出来。剩下的椰肉两个人都不喜欢吃，随手就扔了，自己付的钱，自己都不心疼也没人会心疼。
“过来，和你探讨一下人生。”人不可貌相，封千夜这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温润如玉，但他言语行为上全都没有一点温润的感觉，甚至有时候会感觉他欠抽。
“从古至今，道就是许多人一直追求的目标，你对道，知道多少？”
“是不是要我来篇800字作文？你职业是出题人吧，要不要监考员啊！”叶绫空简直汗得不行，当真是谈人生吗，写作文吧！
“认真的，最好顺便把你的能力一起说一下。”看人家封老师一脸认真，她抽了抽嘴角，也不好吐槽，只能开始了八百字演讲……
道家，创始一派，后来分化成许多个门派，根据各自对道的领悟，各自修炼追求自己的目标。
但是千万别指望人能够齐心，更别指望泰山能移。
这些门派有些发展起来了，例如茅山，正一，龙虎等，当然更多的是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其中也不乏邪门之术，例如白莲教，大乘教一类。
而有一些人，他们发现了灵魂的存在后，他们便选择不走以身修仙的道路。
觉醒的灵魂的力量远超想象，但是因为本身强大，所以修行起来会更难。
他们把这成为灵魂觉醒，这些能够觉醒的人中，有一些心怀天下之士，为了天下不被魑魅魍魉所侵害，成立了一个组织，组织里的人自称，守卫。意为黎民百姓的守卫人。
有组织就有没组织的，所有不归属任何一个门派的修行者，统称散修。
虽然以身悟道，悟得出的一日千里，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摸不到门槛。
相比之下，灵魂觉醒就容易多了，大部分人，只要有天赋，多见几次鬼没被吓死，都能进到这个门。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进了门，剩下的路慢慢来就好。
因此，现在在守护百姓的，多是不被天下所知的力量。这些人也有着普通身份，藏匿于人海中，可能是每一个人。
而每一个灵魂，都有自己相应的能力，控水，控火，时间，空间等等一系列，看似只能出现在电影里的能力。
有一部分人还会拥有一件最适合自己的武器，灵武。每个人都不同，因为各自所擅长的不一样。
叶绫空的能力，叫做“无”，什么都没有，也是什么都有，万物终究会归无，可以看做是一个毁天灭地的能力。但是无中会生有，这也是一个创造的力量。
往大了看，这个能力简直是这个世界的一个bug，一不注意甚至崩坏现有的规则。
敢用则强，但叶绫空几乎没有用过，不是不会用，而是不敢。
“这才是你对我如此放松的原因吧，我就算真的要动手，你能保命是妥妥的。”
作文……要说的都说完了，封千夜也大概知道了。
天道的追杀已经开始，对于规则漏洞，天道从来不手软。
“保命吗，到也不是，我现在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几本无法控制，会死很多人。”
叶绫空的能力十分变态，对于一般的修道者或是天生能力者都能大概估计对方的实力，但是眼前男人的实力她感觉不到，只有对方太强才会如此。
“呵呵，危险的家伙，现在的灵魂觉醒者越来越少，而能成为守卫的人更少，相对来说，远超万中无一的概念。”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和你们之间是有仇的，你不要忘了，三年前我把k市洗牌的事，可是让一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怀恨在心呢。”
k市实际上是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不少人都想在这混上一官半职。
“我能压住，也没人会找你寻仇的话呢？”封千夜听出来了，她没有散修的自利心态，甚至总在为他人着想。
这种人不适合当散修，会被欺负的。
“再说吧，”她迷茫，眼神无焦点。
“很晚了，我有点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很蹩脚地扯开话题，她真的不想继续谈论是否加入守卫这个话题了。
封千夜也没再说什么，已经快六点了。因为是夏天，所以才刚刚开始日落，天依旧很亮。
“今天就这样吧，我知道了，”果然还是戒备着吗，怎样才能让这家伙信任自己啊，“学校的事，我没有开玩笑。”
封千夜抛出了两个选择给她，现在需要时间给她思考。
同时，封千夜也给了自己一个选择，他让自己比叶绫空更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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