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考试
但是叶绫空不但不给面子，把手里剩下的已经凉了的港式奶茶全部泼在了宇文洛蘋脸上，然后微笑地放下了杯子。
封千夜又懵了，这一下比一下不按套路来，拆台专家吗？他急忙取出纸巾给宇文擦脸擦衣服，还在宇文半哭不哭地弄着自己衣服的时候给叶绫空挤眉弄眼。
这一下，叶绫空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看他如何应付这个千金大小姐，亦是在回味“我家千夜”这四个字。
“夜，你不帮我，就这样看着她欺负我吗，我父亲不是要你照顾我的吗？你这样子我一定会与父亲说，有你们好看的！”
“白痴。”两人同时暗骂，也算是默契了。
这场闹剧封千夜偷偷联系了宇文家的护卫后，才停下来。
看着抽噎的大小姐走了后，封千夜把被奶茶弄脏的衣袖卷了上去。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夏天穿长袖衬衫。
“想笑就笑吧，再憋下去连都要抽筋了。”说完放了一个结界罩住两个人，“不过你昨天还是神农氏数学家族的，今天就跳槽到英语家了。”
叶绫空也不客气，直接趴在桌上笑得抽搐，手还在敲桌子：“你管我！”封千夜继续掩面。
笑够了后，她坐起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我错了…我要为中午骂你的事情道歉，”她边说边笑，话语断断续续，“我不该…为了一个白痴和你吵架…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再笑，我就可以开眼界看到一个抽风死的灵能力者了。”他看对面的人没有继续发癫后，撤了结界，叫来服务员给两个人点了饮料。叶绫空的饮料泼了，自己的也在刚才打翻了。
“咳咳，不好意思，脑补了一下二位的婚后生活，有点忍不住，失态，失态。”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笑僵的肌肉放松一下。
封千夜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在讨论下去自己会疯的。他道：“考虑好了吗？没人能硬逼你做什么，如果你愿意，我不会让那些宵小之辈对你如何。”
“嘿嘿嘿，不管如何，我现在急需一个靠山。当然，守卫这群废物是没什么用的。比起他们，你的价值更好。”
“那我是要说句谢谢了啊，”他灌下最后一口咖啡，看了一眼账单，拍了两张现金在桌上，“服务员。”
然后他拉着叶绫空就离开了，车不远，也没被太阳直晒，不是很热。
“去哪？”
“刚刚叫你去你不去，偏要搞事情你就高兴。”
叶绫空撇嘴，对话到此结束，车上一片安静。
弋凨大学，华夏高等学府，在这你不仅是成绩好就能进，也不是有钱就可以，没个官二代富二代还是哪国皇室血统，没脸在这混。
无数官宦商贾想破了头，都想让孩子进的学府。这里的毕业证书就是最好的求职简介，虽然来这读的人大多都不用写那种东西。但从这出去，就是最好的一个标志，成功的标志。
“你疯了吧，我不说有没有那能力去那种读书，就算能去我也没有推荐信啊。而且就算有，我去当贫民拿个碗要饭啊？”是的，还要各大名校高中校长的推荐信。
“这些我都搞定了，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你关注一下入学考就行了，别最后栽在这个地方。”
两个人现在在一个事务所里，处在商业街中心，侦探事务所，侦探，果然是自由职业者。不过叶绫空能看到，侦探前还有“鬼畜”二字。
“还要考试？你怎么不把这个过程一起搞定算了，要死啊，随便一个三流大学不就可以了吗。”叶绫空内心真的崩溃。
“啊，不行啊，我有我的理由，其他不是你管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提供。你良心不用过意不去，我可以记账的。”
叶绫空内心在流泪滴血：不是过不过意的问题啊，我还不起的啊！一年不知道多少万的学费，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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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凨大学的入学考，也是一个筛选，以防一些有钱没脑的人来拉低学校的总体智商。只考两场，文综和理综，单科强在这可不顶用，人家要的是综合够硬。
叶绫空拿着一封推荐信和准考证，一大早地去了学校。这个写推荐信的校长叶绫空肯定不认识，也不知道他欠封千夜什么，只有三个的名额还要分一个给叶绫空。
她把两个东西都交给门卫，待他检查好后，把准考证还给了叶绫空，推荐信则留了下来。
这学校真的不一般大，就算是考场也专门建了一栋楼，光是找教室就花了她近二十分钟。感叹一下资本主义的罪恶，回顾一下自己的钱包，难受地进了考场。
早上的是文综考试，政史地语文英语合在一套试卷上，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的叶绫空，现在只想去把某人弄死。
一天前，两人就此再一次开始了辩论。封千夜给的理由和建议很简单。
“别和我说有问题，你能晚上参赛，白天睡觉，高考成绩名列全市前百。对于这种考试，能有什么问题。”封千夜躺着沙发上，自从把事务所的钥匙交给叶绫空后，要找她只有工作室和事务所了。
叶绫空削着苹果，道，“唉！唉！高考可是有范围的，弋凨的考试囊括了这世界上现存所知的所有知识，就算要我准备也没范围可以准备啊。”
“果然是这样啊，该叫你一声作弊之王吗，叶桑。作弊的精髓和本源，你该知道才对，我还以为不需要我提醒。”他一脸贱样。
“抄？你有病吧？间隔几百米怎么抄？”
“给你一个提示，你脖子上的碎片。”
……
时间回到现在，叶绫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坐在正中间看起来会有更多资源，实际操作上，确是她现在选的位置最好。实践与经验的决定。
考生陆陆续续都来了，不大不小的教室三十个人，没点能耐哪能作弊。
虽然是高等学府，监考员依旧是老古板的教授。不要觉得教授监考有什么不对，在这地方博士遍地走，教授满街跑，顶尖的教育让这类冠有“聪明”的代言词，成了平民化。
考卷一发下来，叶绫空捂脸蒙圈。文综的题，难的是没有标准答案，大多数都需要自己的个人见解。高中时她选的就是理科，文科不仅背得烦还说不出。
右边做了一个女生，这个年纪的女孩心里都很敏感。刚开始大家都在看卷，没人注意旁边。
开考后，叶绫空时不时地往她那边瞄一下，把人家吓得不轻，估计是被当成百合了。
也不是说她自恋，人家确实有那资本。
那一遮遮掩掩下，更看不到什么东西。
果然只能听天由命了啊。这么想着，叶绫空倒头就睡。监考员一看，没气得骂街。自
己在任多年，到现在退休了还每年回来监考，还是第一次见到在这个学校的入学考睡觉的。
不过他教养好，只是心里想着：这样子什么都不写，反正下午的考试也参加不了了，爱怎样怎样。
叶绫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了也不在意。她现在忙着和十字星吊坠沟通，整个人都沉浸在里面，想找点有用的东西。
可惜能看到的太少了，几乎没什么有用的。就在快要放弃时，一个名字点亮了她的希望：观天神识。
神识本来就是用来感觉外界的一个无形之物，运用和强度看个人精神能力罢了。但这观天神识现可以让小范围的事物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比如说其他人的答案。当然消耗不会小。
神识如果到了一定强度也可以直接看到，但是她显然不行。
趴在桌上的叶绫空漏出一个笑容，现在等就可以了。
考试时间两个半小时，两小时没到，一个男生写完了卷，站起身来，拿着卷走上讲台。
“同学，现在在考试。”监考员感觉这人是放弃了，才这么快交卷，好心提醒一下。
“交卷，写完了。”说完，放下卷子就走了。
而在他走上讲台的过程中，叶绫空已经将他的答案尽数看过，她很惊讶，不仅字形好看，而且答案绝对能是第一。看来是个学霸。
剩下的人，大多都是在死撑，咬笔、抓耳挠腮，要多焦灼多焦灼。再看看旁边的女生，居然也是个学霸，她看到叶绫空倒下后就开始放心地做卷子，这一下也差不多做完了。
她不知道，叶绫空从头到尾都没睡，全班的卷子差不多都看过了，现在整合一下成自己的语言就够了。
只是这一下也累的够呛，精神消耗让人身心疲惫。
她坐起身，监考员正巡查着，顺道走了过来，也是因为那女生看到她起来开始有点……怕？
“睡得好舒服啊。”他看着这张白卷，冷哼一声。
“还好，桌子有点矮，不太舒服。”说罢，她扭扭脖子，发出骨质酥松的卡啦声，拿起笔开始了奋笔疾书。
那老头一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当她在垂死挣扎，回到了讲台，喝了口参茶压血压。
收卷信号发出，叶绫空刚好收笔交卷。全部人都退出了考场。
她一出学校就被一个人拦住了，正是那第一个交卷的男生。
“你就是魔术师？”她问道，刚刚已经知道他名字了，封千夜也提到过这人。
“在外叫名字就好，我是端木清玄。”他伸出手。
叶绫空也没拂了他面子，伸出手：“契芜，叶绫空。见过前辈。”
“先离开这里吧，外面太热。”端木清玄还是很会照顾别人的心里的。
回到事务所，封千夜果然又在无所事事地打游戏。听完叶绫空把早上的事说完后，只有一句评价：“悟性不错，不过我的意思是碎片里有你需要的答案，不用这样浪费体力。”
嗯，他差点被用耳机线勒死。
“不过，下午你送我去行不行，再来一次我定会变成咸鱼干。”她拿着一根雪糕，吹着有和没有一样的空调，忍不住提了要求。
“忙。”他体验了过肩摔。
下午，从车上下来后，过了保安检查。文综卷子已经被粗略看过，乱答和空白太多的人就不再给进了。
幸好，端木清玄和叶绫空还在一个考场。端木特意将位置选在她前面，所以这一场有硬性答案的考试，可谓是简单的不行了。
两人前后交了卷，不知道老师看到这两份几乎是复印出来的卷子，内心有什么感慨。
“据说你把宇文家的大小姐给弄哭了？”端木语气有些玩世不恭，给人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
其实他对自己要求非常高，守卫高层中曾要给过他封号，都被他以年纪轻资历不足拒绝了。
因为他除了守卫最高的十二领主的封号，其他都不接，这是对自己的要求。
“不能怪我，白痴这种东西，不惹我也无妨，惹我的话我被动技能不受控制。”她一脸无所谓。
两人并排行走，身高差有点萌。端木长得也不错，妥妥的阳光少年，不过不是叶绫空的菜。
“白痴吗，也差不多了。不过她也在弋凨，大我们一届，能别乱来还是安分点吧。”听得出端木对这种人也是有点没话讲，像是警告的话，仔细想想其实是大人不要和小孩闹。
不过端木清玄内心有点惊讶，就算你在强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新人，就这样敢对大家族的人动手，他也不知道叶绫空是无知还是胆大包天。
到了校门口，封千夜的车已经在旁边等着了，端木识趣地离开了，走向了自己家的车。
“端木家，本市最大的商贾家族，家里做房地产的，表明上是这样的。他们世代都是守卫，虽然没有轩辕氏传承的那么久，也是一个大家族了。以后你在学校，他就是你的保镖了。”
“使唤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我怎么没见你干过实事，都是叫别人帮忙。而且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两一个天鹅一个癞蛤蟆吗，安啦你，我对他没感觉。”
“知道就好。女之耽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tuo）也。女之耽兮，不可说（tuo）也。”说着他还念起诗经来了。
“想死你可以直说。”叶绫空真的怀疑他有M倾向，一天不犯贱不高兴。
“啧啧，你这人不要那么凶啊，我跟你说……啊啊，松手，开车呢这是。”叶绫空从后座用手勒住了他的脖子。
“哎呀，好吧。现在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今天全部一起买了吧。还有你该理一下头发了，刘海都成了拖把狗了。”
叶绫空掐响了手骨，吓得封千夜缩了缩头。
“大叔，一会顺便用你那把锋利的剪刀往他脖子上戳几下，党和人民会感谢你的。”理发店里，叶绫空毫不客气地道。
“你别乱动，这样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安分点不会死的。”
理发师：“喵喵喵？”
……
晚上，叶绫空白天强用精神力的反噬就体现出来了，她头疼的在床上翻滚，按压着头，直到最后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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