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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三怪


  等他们几人再回了斋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易一脸泪痕地坐在门口抽泣。


  李珺奇怪地问他:“不易,怎么了?”


  “耿师傅摔了一跤,我想帮忙扶他,大家不让。”不易委屈地。


  “什么?耿师傅摔跤了?”


  “是因为你摔的?”高士林也问。


  不易摇摇头。


  几人也顾不得再仔细询问,到了耿师傅那斋舍里去瞧,果然是受了些伤,头上、手上都缠着纱布,叶夫子还在那里替他包扎。原来,雨季露草湿滑,耿师傅在池边打水准备冲洗长廊上面的污渍,不慎摔了一跤。


  高士林不知道从哪里又打听晾消息,神秘兮兮地对李珺道:“他们这童招了瘟神,克身边的人。祖辈克死了,娘克死了,现在到了耿师傅。”


  李珺气愤地把他拽到一边:“高兄信这些神鬼?所以他们才不让不易搀扶耿师傅?”


  “大概是吧。”高士林也无奈道,着又瞥了一眼还呆立在门口的不易。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耿师傅,眼睛试探地朝里面张望,鼻涕还挂了半边,却不赶进来。


  “虽不信,但是咱们京城里着古怪的事情还真是有的。”


  李珺不知道他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什么古怪?”


  “你可曾听过咱们京城三怪?”


  “哪三怪?”


  高士林见她果然没听过,低声介绍:“一怪便是宫里面传出来的,每逢宫里有新生男儿降临,就会被上下了咒,活不过十五。”


  李珺不敢相信,质疑道:“但是圣上不是先帝唯一的子嗣吗?但是他活下来了!”


  “是,你不知道还有一个传吧?坊间流传圣上是并不是真的皇子,是在先圣母太后生产时调包的。”高士林声音越越。


  “你们这也相信?”李珺也压低了声音。


  “了是听嘛,关键先帝十余个子嗣都没有活过十五的。”高士林欲言又止。


  李珺联想到当下:“本朝的皇子也多为夭折……甚至一个公主也没有留下来,是吗?”


  “是啊!”


  “那豫王今年多大?”李珺又问道


  “十三了。”高士林郑重地回答。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往下交流。


  “那第二怪呢?”李珺又问。


  “第二怪嘛,的是我们城郊的景鸠山上有一个亡灵谷,但凡从那边经过的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


  “这肯定是谬谈,世上哪里有鬼?”李珺觉得荒唐。


  高士林摇摇手指:“你别,除了一些命硬的,很多那附近的村民根本不敢上去。”


  李珺知道有些神鬼特别是神化聊,人们一般都会坚信不疑,生怕失去神仙庇佑,被那恶鬼缠住。


  “第三个呢?”


  “第三怪就更加离奇了,当今国舅爷在仙岛修炼,羽化成仙了。”


  “真的吗?”


  “这第三个到底真不真就不确定了哈哈。”高士林道。


  “为什么?”


  “因为国舅爷也是我舅舅,除了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而且曾经在司监测准过几次象以外,他哪里像仙人哈哈。”完高士林朗声笑了起来。


  只剩下李珺愕然地看着他,原来他也是皇亲国戚。


  不过第三怪真的太不靠谱了!真的不是高士林随口编出来的吗?


  “你们也来了?”叶夫子收拾了药箱,看来是包扎好了。


  “是,夫子。耿师傅还好吧?”高士林问。


  “擦伤,静养几日就好了。”


  角落里的不易拉了拉李珺的衣袖:“公子,耿师傅也是外伤,那塔草对他有用吗?”


  “如果只是擦伤,可以用的。”李珺回道。


  “后面塔草还有几株,不易去采来!”


  “哎!叶夫子迎…”


  不易急着往后面去,根本没有听李珺什么。


  “唉……”李珺知道耿师傅由叶夫子医治,用的草药肯定可以医好的,但是不易一片好意,便随他去了。


  但李珺担心的是耿师傅受了伤,自然没有办法再照顾不易,众人又都对他有那样的恶意流言。他还如何在这儿待下去呢?


  李珺把这些担忧同高士林了,两下讨论,等不易回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谁知等了好久,不易还是没有回来。


  “难道玩得忘了回来?”高士林猜测。


  “不可能,不易懂事得很。”这后院离的也不远,自己上一回也教了他内服塔草的办法,不会他自己去煎药了?李珺这么想着,便走到门口想去寻他一寻。


  突然看到赵德丞与他那黑衣侍从抱着一人往这边来了,看那衣着身形,正是不易。


  “不易!”李珺快步迎了过去。


  “德丞?”高士林也惊讶地喊起来“这是怎么了?”


  那黑衣侍从手中的不易,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眼睛闭着,脸上有好多水渍。


  “马延发现他倒在沟里。”赵德丞道,原来他们在斋舍那边突然听到后院有什么动静,赶过去看的时候,不易就倒在了水沟边


  正巧来看望耿师傅好些人也从屋子里出来惊呼:“哟,怎么了?”


  “像是溺水了!”


  还有人冷言猜测:“不会是遭报应了吧?”


  “也许是自己羞愧地跳水?”


  “大家积点口德。”高士林笑着回敬。


  赵德丞不紧不慢地扫凉一遍道:“事情缘由也不清楚,就妄加猜测,不怕惩戒吗?”


  “赵夫子恕罪,的们不敢了。”一时那话的几人红了脸,灰头土脸地走远了。


  李珺让他们把不易抬到旁边斋舍的塌上。


  “还好,还活着。”赵德丞实话实。


  “不易,你醒醒,不易!”李珺轻轻地拍着他的脸。


  过了一会,不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又闭上。


  “你怎么这么不心?”李珺轻声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不易闭着眼睛痛苦地着胡话。


  也有热心的人打了水来,拿了干衣来,给他擦洗替换。叶夫子也又被请了过来。


  “这一日怎么这么多灾事。”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梅夫子,这两起事故明显引起了他的重视。


  李珺等人帮叶夫子打着下手,也不好搭腔。


  “若不然,让不易就住在里吧?这样也和耿师傅互不干扰。择了妥帖的人来看护着。”高士林提议。


  “也好。”梅夫子摸着胡子点头应允。“若无事,大家都散了吧,不要都闹哄哄的!”


  “是,是……”大家明白梅夫子这是要事化了。


  “还有,老夫要是再听到一星半点儿不实的谣言,你们这太学里也别再待着了,平日里没事,尽学着妇人嚼舌头,还怎么服侍公子们!”梅夫子最后厉声训斥。


  “的们知道了!”这一声令下,众人合都不敢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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