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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仁庆召对 尸山血海


  话说“康献大王”李旦(李旦为大明赐姓,本名李成桂)之所以将朝鲜王国的王京迁到汉城,据说也是因为这里“王气”充足的缘故。

  这朝鲜王国的王京虽说没有大明北京城那般气派,但它也算是风水上佳之地。

  北靠汉山和岳山,东依洛山和龙马山,西边有仁王山相伴,南有南山和冠岳山作靠,自西向东又有汉江襟连,形成龙沙重会“山水襟带”的风水格局。

  然而天公不作美,“王气”徒奈何!

  汉城这座王京几百年下来也是饱经风霜,尤其是“壬辰倭乱”时。

  王京的正宫景福宫以及离宫昌德宫、昌庆宫一道在这次混乱中被全部焚毁殆尽。

  虽说后来光海君时期好不容易将昌德宫修复了过来,奈何绫阳君李倧在发动宫廷政变之时,又一把火将修复过来的昌德宫给烧了个干尽。

  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十分令人痛惜之事。

  由于昌德宫已被大火烧毁了,朝鲜新王李倧不得不另选个“落脚”之处,选来选去,最后不得不先暂时“落脚”于仁王山下的仁庆宫。

  此时仁庆宫光政殿的宝座之上,正坐着一位英气逼人的男子。

  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透着几分冷俊,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无一不张扬着他高贵与不凡。

  浓密的眉毛下,一双丹凤眼,散发着所独有的君王之气,身上穿着一袭龙纹红锦袍。

  翻腾的四爪金龙缠绕于两肩,山在背部,火、华虫和宗彝在两袖,下裳纁色。

  这一大明的九章冕服无一不透露出此男子的身份,这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朝鲜王国新即任的国王李倧。

  这时就听宝座之上的李倧对着殿下的一个老人问到:

  “那袁伴读,李领相你对他了解多少?本王可听洛兴君之言,说你和袁伴读的祖父还是故交好友,不知是真是假?”

  李倧口中的李领相,姓李名元翼,乃是朝鲜王国李氏王族一支,其高祖父为益宁君李袳(朝鲜太宗第四子),所以李倧对他说话也很是客气。

  突然被人有心的利用,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李元翼还是把它压了下来,顿了顿,便慢慢解释到:

  “回王上,微臣对袁伴读知之甚少,和登莱巡抚袁大人也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什么故交好友,也就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

  虽然李元翼此时年过古稀,但仍然身体健康的很,身材也不见半点偻态,整个人看上去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说话的语速也是不紧不慢,中气十足。

  一听李元翼这话,李倧先是一愣,随之便又迅速恢复如常,又接着面色温和的朝李元翼说到:

  “李领相,既然你自己也说了,你和袁大人有数面之缘,不如这接下来的事,就由你来全权负责,李领相你看如何?”

  还不待李元翼回话,站在殿下一旁观察的洛兴君金自点就率先开口发言:

  “领相大人,不是下官夸大其词,也不是下官有意推辞,要说这满朝文武,如今也只有领相大人最为合适了,换做别人恐怕王上放心不下啊。”

  听完洛兴君金自点这般话语后,李元翼在心里一叹:

  看如今这情形,我是休想把这事给推脱掉下来了,只是要我堂堂一国之相,去陪吃陪玩,这未免有失体统些了吧?

  而且看袁伴读的年岁,就一乳臭未干的孩子而已!哎,如今王上为了想快速得到宗主国的‘册封’,我看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真以为讨好了袁伴读,就会得到袁大人眷顾?你们哪里知道这袁大人生平最忌恨的是什么!

  这件事一个没处理好,可能最后的结果还是适得其反!也不知金自点先前给王上出了什么鬼主意!

  想到这,李元翼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洛兴君金自点,只见:

  头戴乌纱帽,身穿一件绛青色的刺绣官服,胸口补子上画有一孔雀,颏下蓄有几缕胡须打理的整整齐齐,态度端得谦卑恭顺无比。

  可是不管他那官服显得多么严肃,不管他那修得整齐的胡须显得多么老实,也不管那礼节的态度显得多么恭顺。

  总都掩饰不了他的真实性情,他那双褐色的眼睛虽却是骚动不宁的,跟他那一副装饰起来的仪态截然不能相称。

  越看在心里越不是个味,李元翼也就不想这些了,咬了咬牙,朝宝座的李倧回了一礼到:“王上,微臣万死不辞!”

  一看李元翼这次没有反驳,直接接受了下来,李倧连忙笑容满面的说道:

  “那就有劳李领相费心了,不管最后事成与否,本王都将重赏!”

  看来李倧也是深知这人“用之勿苛,待之勿薄”之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番话了。

  “微臣定当不负王上所托,请王上放心,既然此事由微臣全权负责,那么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恭祝王上千岁千千岁!”

  这李元翼也是行事果断之人,既然此事已经被他揽了下来,他也就不想在这里婆婆妈妈了,见礼完毕便起身退下了。

  等李元翼走出了大殿,李倧这才开口问到:

  “洛兴君,先前你说要把袁伴读在本国之事,先行通告于东江的毛总兵,这又是何故啊?

  为何我们不先传信于登州的沈总兵呢?

  要么干脆直接给登莱巡抚袁大人去信那岂不是更好?”

  “回王上,一来是因为毛总兵离的最近,二来我们平时和毛总兵打的交道也多,三来毛总兵也有需要依仗我们的地方。

  如此一来,自然是要先通知毛总兵了,而登州的沈总兵统帅的多为水师,和我们也素无往来,和他交涉起来定有诸多不便,。

  至于登莱巡抚袁大人,那就更不用提了,上次使团去登州求见于他,他可是没给我们丝毫的好脸色。”洛兴君金自点向李倧逐一解释到。

  “哈哈哈,洛兴君就是洛兴君,本王没有看错你!”李倧笑着赞到。

  一听这话,洛兴君金自点连忙跪拜在地道:

  “王上,这些都是微臣的份内之事,也多谢王上的厚爱,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免礼,免礼!洛兴君,事不宜迟!”李倧到。

  “是!王上万安,微臣告退!”说罢洛兴君金自点也缓缓地退出了大店。

  不一会,这偌大的光政殿便只剩下李倧一个人,不过随即他便陷入了沉思……

  ……

  且说李元翼出了仁庆宫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袁馨玥所住的迎宾馆,可是等他来了一看时,却发现迎宾馆已经尸山血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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