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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不对劲


  豆子揉搓和清洗后,折叠,然后将腊肠切碎,再豆子倒入沸水中,在其中热烫一会儿,捞出沥干水分,油锅稍微暖和一点,大蒜被炸得香味四溢。油炸豆子一会儿。

  于是腊肠入锅,用豆子煎一会儿。加入醋、盐和极新鲜的混合汁,翻炒1分钟,然后从锅里取出,一道鲜香浓郁的青椒腊肠就做好了,青椒的新鲜可以中和腊肠的荤腻感,腊肠可蒸、煎、炸,和其他荤物或者蔬菜都可搭配,做法还是挺多的。

  “颜姑娘,有贵客找你。”店小二进厨房道。

  “谁?”不知道本姑娘正忙这吗。

  “是······”店小二还未开口,熟悉的声音已经传来。

  “颜菱墨,本少爷来找你了!”话未落,只见司旺旺和夜非白已经来到了厨房,“哇,果然是赶上时候了,可以蹭饭吃了。”

  “所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夜非白狠狠嗅了嗅满是香味的厨房。

  “你们倒是够厚脸皮的,不过这些可不是给你们吃的。”

  颜菱墨开始炒其他菜,留干烧鱼在最后。

  “不给我们吃?那本少爷就赖在这里了。”司旺旺一边盯着那些果汁,一边瞅着已经做好的青椒腊肠,满眼放光。

  厚脸皮。颜菱墨无语腹诽。

  “既然你们来了,那就打下手吧。”

  “什么?!让本少爷打下手?!颜菱墨,你胆子忒大了,知道本少爷从小娇生惯养的,连本少爷娘亲都不会这般对本少爷,你竟然······”

  “哔哔不停的这位娇生惯养金丝笼里长大温室花朵小少爷,请问你还想吃饭吗?不吃直接出去。”

  “你······你,本少爷是尊贵客人,你个无良刁妇不能这样对本少爷!”

  “哦哦哦,那我这个刁妇需要提醒这位,嗯,尊贵的客人,一,本刁妇不是你的奴婢,二,本刁妇亦不是飞羽楼的厨子,三,本刁妇现在要告诉你,这顿饭只做给帮忙的人吃。”

  “你个刁妇······”司旺旺最后还是妥协了,谁让他是个吃货呢。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麻烦加柴火。”

  “······”妥协!

  “火啊,会不会烧火,会不会加火,你是人吗?是个人都会烧火,还有,看看,到处都是烟,疏通,疏通知道吗!”

  “本少爷又没烧过火······”

  “所以要学啊,所谓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本刁妇看你既没读万卷书,也没行万里路,啧啧啧,你的人生还很漫长,现在还来得及,别灰心。”

  “······”这个伶牙俐齿的刁妇!

  “金丝笼长大的小少爷,麻烦舀点水过来!”

  “拿什么舀?”

  “水瓢啊,看见没,就是那个半个葫芦的东西,知道是葫芦吗?”

  “本少爷还是知道葫芦的······”

  “不,你不知道,葫芦细细来讲,是一种葫芦科,葫芦属一年生蔓性草本,瓢瓜幼果味道清淡,品质柔嫩,清热解暑极品,适合煮食,可做的菜系多着呢,炒食煨汤绝品。老瓜瓢可掏空,可盛水盛酒,剥开做舀水工具。”

  “······”他干什么要知道葫芦怎么做吃的!不能生气!为了吃的!

  “温室花朵,火气太旺了,减火!”

  就这样,厨房里兵荒马乱的,颜菱墨发现让这两个来帮忙简直是······大错特错!

  火要么太旺要么太弱,炒个菜都不好,让切片切成棍,切丁切成块,而滚汤则成了泡洗澡水!

  “你们!都给老娘出去!”

  云歌来到大堂时就听到了厨房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而刚下楼的厉白也同样如此,一看,厨房传来呛人的烟火,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火灾,要不是两个面颊乌漆嘛黑的人出来而颜菱墨的声音充满愤怒他们就冲进去了。

  “夜公子,司少爷,你们这是······”张掌柜不明所以。夜非白和司旺旺尴尬地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颜小姐!你没事吧?”呛人的味道传来,张掌柜忍不住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没事,快上桌了,你叫人把菜上了吧。”

  撵走那两个碍事的家伙之后颜菱墨开始做最后一道菜,干烧鱼。

  鱼要挑肥美的鲤鱼,双面刀切料酒盐姜腌渍,胡椒粉撒上,按摩,备好葱姜和五花肉,胡萝卜黄瓜切小块,将腌渍好的鱼两面蘸一层薄薄的干面粉,入热油锅,炸熟捞出,锅内留少许油,放两粒大料炒出香味,再放五花肉翻炒变色,放辣椒段炒出香味,再放葱姜,炒,放番茄酱炒出红油,料酒,盐、酱油、醋、白糖,加适量的水,烧开。

  接着就可以加入炸好的鱼,待汁干后出锅。

  干烧鱼做法算是鱼系列中比较简单易学的,鱼的美味不单来自鱼的品种要选对,而切还要有丰富的配料菜,这样,一道咸、甜、酸、辣、香,味浓而色重、口感丰富的干烧鱼就会很好吃了。

  菜齐,众人已是饥肠辘辘,垂涎欲滴。众人忍到颜菱墨来了才开动。

  活像饿死鬼······颜菱墨看着四个大男人抢食,那画面真是······难以言喻。

  “别抢别抢!这块排骨是我的!”

  “小娃娃,你人小要少吃点,小心长不高。”厉白和夜非白司旺旺自然是认识的,也是从小互相挤兑过来的。

  厉白比两人都大几岁,从小没少欺负两人,被欺负最多的还是司旺旺,谁叫他从小身娇体弱,好不容易长大了也跟没长大一样,娃娃脸,个子也没高到哪里去,不知情地还以为是十三四岁,其实已经十六。

  “厉大叔人老吃多了不消化,所以要少吃点!”司旺旺不逞多让地回怼。

  “你们敢来我的地盘吃白食就算了,还抢主人吃的,小娃娃,你是不是皮痒了?”

  “你才吃白食,本少爷可是付出劳动的人,颜菱墨说了不帮忙就不能吃,倒是你,脸皮不单老还厚。”

  这小子!厉白气得牙痒痒,没想到长大牙嘴这般厉害!看来小时候应该多欺负点的。

  不过,他可是跟毒舌小侄子混过的人,论雄辩,虽不至于厉害但是也不会给这小娃娃说的无言以对!

  “乳臭小儿,毛都没长齐,本事不大,说话倒是冲,你说你烧个火能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水瓢来源不懂,不会种葫芦,切菜跟杀猪——净瞎砍砍不死,你哪来的付出劳动?别说抵得上这顿饭钱,你那劳动换别的地方人家不叫你添钱就不错了。”

  “你······”

  “而且,你蹭吃就蹭,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你是顶着无知无畏不怕被宰啊。”

  “再者,小娃娃,大叔我就算老也是老当益壮,你个小娃娃怕是永远断不了奶了。”

  司旺旺气,恨不得跳起来打他的膝盖,但是还是忍住了,嗯,闷声吃才不吃亏。吃光光!

  厉白一直在犀利罗列司旺旺恬不知耻的行为,没顾得上吃,谁想到这厮竟然默默吃光不少菜!

  “小娃娃不怕撑死!”

  “你们能文明点吗?跟猪抢食一样,还一个个大户人家少爷呢。”颜菱墨忍不住吐槽。

  果然,在颜菱墨提醒注意身份之后个个收敛了很多,不过还是明争暗斗。只是菜也差不多吃光,毕竟厉白和云歌舟车劳顿,饿得不行了。而云歌,他只是个暗卫,本不应上桌,但是颜菱墨一向没有这种阶层观念,所以就让她跟着他们吃,而且厉白原先就是那个想法。

  于是知道自己插不进话的云歌就默默吃着,任由厉白和司旺旺吵,而夜非白一向潇洒不羁,这种泼妇吵架实在头疼,也跟着默默吃起来,只剩厉白,自以为“辩”赢了,等他的却是一个个空盘······

  饱食饭后,又有冰镇水果,这日子过得好不惬意,一下子赶走了多日来的疲惫。

  饭后人散,云歌才开始汇报孤景邪的话。

  “他喜欢就好。”得知他很喜欢寄过去的龙眼和李子,还有一些腊肠,颜菱墨放下心来,“他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一封书信都不舍得写?而是口头汇报?

  “不是主子不想致书,而是······”云歌不知道该不该对颜菱墨说实话,犹豫起来。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我有权了解真相。”难道在那边有人了?这个想法一出颜菱墨立刻排除了,因为以那个家伙的心高气傲的个性,估计看谁都不顺眼吧。

  于是云歌开始讲起他归途中意外碰上欧阳眉。

  风尘仆仆赶往菱江镇,突然碰到了赶路的欧阳眉,云歌先前虽然是即墨寒的暗卫,却没有见过欧阳眉,所以当时并不知她的身份,而是救了她之后,她认出了他。此事说来也奇怪,他好奇她为什么对他的身份了如指掌,以及他的行踪动向。

  当时她身边的两个暗卫都被杀死了,那伙劫匪正挟持一位长相秀美的女子,他本不想理会,但是那些劫匪的身份太奇怪,若非常年跟踪保护锻炼出的观察力他也不会一下子认出劫匪的真实身份。

  此事还需和主子进一步说明。

  “她现在在哪?”孤景邪说的贵客是欧阳眉?

  “在店里。”

  根据云歌说的,那那些劫匪定然是出于某种目的想杀人灭口,只是没想到会碰到云歌,且还暴露了自己。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害欧阳眉?依着欧阳眉是寒王妃的身份,一般人谋财害命也不会找上她。

  “难道是那个花心渣男的莺莺燕燕搞的鬼?”颜菱墨狐疑。

  云歌喉咙一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知道主子,哦,应该是前主子听到颜菱墨对他的称呼会不会从京城赶来理论一番,不过······

  也罢,主子们的感情生活不是他能议论的。

  “不,以王妃现在的身份如今在朝中还没人敢这般明目张胆。”

  “你确定?”那些女人争宠起来可不得了,暗地里手段可多了。

  “我不敢确定,但是王妃的外公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而又是小世子的母亲······”

  云歌和她说过朝中的形势,主要是皇上为首的皇族一派,以及以丞相为首的相术一派,两方以皇族略胜一筹形成牵制。

  不过以帝皇专权的特性来看,恐怕丞相一派视为威胁吧,威胁越大不得不除。

  两方肯定以一方惨败收场。然后又形成新的权力牵制平衡,平衡不断被打破,新的平衡不断生成······乱死了。

  权倾朝野的丞相是欧阳眉的外公,而她又是皇族之人,两方都不会形成威胁(暂时)······

  那会是谁一定要在老虎头上拔毛?颜菱墨想不出,索性等下见了欧阳眉再讨论。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关于自己。

  “其实主子之所以不致书,是因为之前信在半路就被劫了。”孤景邪只想试试,他想引出姬雅的死背后之人,于是写了封故弄玄虚的信让暗卫带给颜菱墨,结果······

  “被劫了?”迷雾重重。究竟是谁?

  在黑暗之中,是谁一直在窥视自己?掌握着她的行踪?她不过是一枚小小的农家女······

  不对!自她和孤景邪有了牵扯之后,所有的阴谋都开始浮出水面,只是现在连冰山一角都不足,藏在水面之下,定然是更大的阴谋。

  只是这一切真的是和孤景邪的牵扯才开始的?颜菱墨仍然不敢断定,因为两次回到现代,她所感受的,以及所看到的似乎有些相差。

  现代的孤容弑是否如表现出的那般爱他的兄长?他告诉她的一切是否有所隐藏?

  为什么是三年一期?

  而且······

  颜菱墨仔细回忆,似乎当时躺在白色床上的“自己”······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她作为旁观者看自己睡觉有不一样的感觉?

  不对,这思绪够跳跃的,现在的重点的是······

  “你说他不让我去京城?”颜菱墨反问,“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在那边找到哪个臭不要脸的妖艳贱、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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