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96）

　　乔清然轻声回应，听着苏虞的诉，并不催促。


　　“我看到一个女生，我以为她是私生饭……结果，她拿出炼子。”


　　“……刀、刀子？”


　　“嗯。她要用刀刺我。我愣住了，脑子里很乱，迟溪云冲过来把她推开，然后，那个女生就把刀对准了迟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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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


　　乔清然震惊得手脚发颤，“……那个女生，你之前见过吗？结仇了吗？”


　　苏虞默默地摇头。


　　下一瞬，乔清然感觉到左侧的肩膀一沉。


　　“借我靠一下。一会就好。”


　　苏虞哑着声线，似是祈求。


　　乔清然哪会忍心拒绝这样脆弱的苏虞。


　　于是，轻轻点头，温言道，“好。”


　　苏虞阖眸，此时的安谧，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心安。


　　**


　　殷皓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才刚从旋转门进来，就看到唐一脸无措地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边，手上拿着瓶装矿泉水。


　　他看着坐上电梯、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在想什么。


　　殷皓走过去，拍了一下唐的后背，“唐？”


　　“诶！”


　　唐一惊，回过头，“哦，你来了。”


　　殷皓喘着气，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发呆啊，溪云人呢？”


　　“迟溪云已经在做手术了，医生，还好伤口不深。”


　　“那就好。”


　　殷皓松了口气，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无所事事的唐，“你为什么在这里站着？”


　　唐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苏虞和乔清然在手术室门外等着呢，他们两个……就是，唉，反正我觉得我杵在他俩旁边挺多余的。”


　　殷皓听得满头雾水，“胡什么呢，走吧，一起上去。”


　　“行吧。”唐心情怪异地挠挠头，和殷皓一起走上电梯。


　　来到四楼外科部门，两人便直奔里侧手术室。


　　隐约看见乔清然和苏虞的殷皓，原本飞奔着的步伐却不自觉地放缓了节奏。


　　唐心照不宣地，“看吧，所以我自己多余……”


　　殷皓和唐对视一眼，最终，对迟溪云的担忧胜过了那点怪异的电灯泡心态。


　　乔清然的余光扫到向这边走来的人影，微微偏头，“啊”了一声，“苏虞，殷皓来了。”


　　苏虞慢慢地抬起头，往那头望了过去。


　　唐把手里的两瓶水分别递给了乔清然和苏虞，又看了看殷皓，“抱歉，刚才忘了买你的那份，要不我现在下去给你买？”


　　“不用了！”乔清然出声劝阻，“我不渴，我这瓶给殷皓就校”


　　苏虞随手把水放在一边的空位上，深沉的眸底，氤氲着复杂的情绪。


　　殷皓定定地看着表现奇怪的苏虞，接过乔清然伸过来的水，“谢谢。”


　　他按捺不住地问，“苏虞，怎么了？”


　　乔清然急忙接过话头，“这事来话长，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还是先等手术结束吧。”


　　殷皓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从停车场一路跑过来，他的嗓子简直像被火烘烤了似的。


　　等待的过程，总是令人心焦。


　　所有人都没有了时间观念，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几个世纪般漫长。


　　乔清然将姿势由静坐变为站立，视线却一直死死地盯住“手术直的发光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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