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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虚极静笃


  桂馥院,午后热起来。

  之前就热,这端午前后冷了几天,接下来该准备六月三伏。

  六月三伏指农历,今年三伏天从7月17号到8月15号,这到入伏还有一个月。

  就是现在热,以后不知道怎样。

  索静苓在卧室,二楼比三楼凉快,再热的话可以住一楼。

  她不是很喜欢开空调,二楼、一楼的卧室都在东边,自然凉最好。

  午休起来,索静苓穿着白中衣,浅蓝的裙子,加个背心,还好。

  从东边的楼梯下来。

  任舜琴在一楼,看着索小姐下楼,这才是小姐的气派,一种岁月静好。

  索静苓看到她,施礼,转身进正屋。

  姜玉徽看表姐,这礼学会没有?

  不是不会,是没这么自然;不是装,而是真的礼在心中。

  索静苓进最外间,进深三间,最前边像开放式了;进去的中间,是更衣间,里边的一半用碧纱橱隔了,更衣更隐秘。

  外边,有着往后边卧室的通道,通道与碧纱橱之间,靠里放一张罗汉床刚好。罗汉床的外头有一个高些的柜子,适当的遮挡。

  柜子的外边是鞋凳,可以坐在这儿换鞋。

  碧纱橱里边,靠里是衣柜,放的衣服还不多;靠碧纱橱这边放鞋子、帽子、各种东西。

  有的人家用柜子就能做隔断,这用碧纱橱更好看。

  最后边是卧室。

  中间一张架子床,床前一张脚踏。

  床前边、进门的墙边,一张桌子比较大,边上放了一台柜子。

  床侧边、通到后边、是卫生间。

  这卫生间比较有趣,中间进去是洗手的、真正洗手间,里头门隔开的、有浴缸和坐便器,外边、一直对到外边通道,又是一个更衣间。

  这更衣间比较小,是沐浴更衣,虽然和沐浴分开了,也还算方便。

  卫生间没楼上的大,但够用。

  蓁蓁问:“夏天打算住楼下?”

  索静苓眨眼睛。

  有一个住在她卧室西边的。

  蓁蓁乐:“中午最热,可以先住;晚上若是太热,就睡下来。”

  索静苓点头,如此甚好。

  晚上有的地方热气散发,但她卧室在东边。

  这洗手台有个好玩的,后边窗,就对着花园。

  蓁蓁问:“窗外打算摆什么?”

  索静苓想想。

  这后边靠近房屋,暂时都空着。就像租的公寓,留出足够的空间。

  索静苓说:“可以种黄杨,弄那个造型。”

  黄杨现在好像很随意了,蓁蓁好奇的是:“什么造型?”

  索静苓眨眼睛,再想想。

  黄杨为木中君子,更主要是好种吧。

  耐阴喜光,喜湿润又耐旱,耐热又耐寒,对土壤要求不严大概哪儿都能长,分蘖性极强、耐修剪、易成型。

  关键是好看。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块金砖,哪儿需要就往哪儿搬,没有比这更好的。

  别因为它好活、就当贱了,它的品格是高贵的。

  索静苓出来瞧瞧,手里拿着拂尘。

  姜衮一眨眼,看到一个拿拂尘的小姑娘,下意识的问:“这是做什么?”

  索静苓施礼,解释:“想在屋后种黄杨。”

  姜衮点头,一块出来。

  黄杨另有一好处:驱蚊。

  黄杨又不高,屋后种几株,虽不是花,后花园的花够多了。对于不爱花爱黄杨的姑娘,姜衮又看重几分。

  索静苓说:“东边太上感应、西边虚极静笃。不用太大,小一点若是不好种,可以种别的颜色来区分,也可以用修剪的高矮。”

  索静苓挺能想的:“这和印章差不多,可以阴文可以阳文,东阳西阴。”

  姜衮想想那画风。

  不是没有,索静苓准备写大字,到时如刻碑,这叫木刻,不是那个木,或叫活书。

  索静苓对“活书”这个名很兴趣。

  姜衮看她舞着拂尘,悠然自得,能过出这心境也不易。

  别以为有钱有什么,多少有钱的没自在。

  她也不是一点不管,该管的时候管,管完了,就是悠闲。

  好比该干的时候干,而不是分不清,干的时候苦,干完了还苦。

  那叫自苦。

  索静苓觉得:“要找个园丁,像养盆景,将树养出独特的书法。不能单有其形,更要得树木的灵性。一修光秃秃的不行,或者要细修、精修。”

  姜衮懂了,好比养兰花的。

  不能将兰花照着树篱修。

  一点不难懂,树篱是一片的,可以粗化。

  书法是精细的,自然要细致的多。

  养兰不易,要养书法、没准就行呢?

  不行就多费些功夫。老五也很能折腾,姜衮抬头看,等老五醒了两人自己折腾。

  索静苓挥着拂尘,并不是很愿折腾,随便种黄杨她完全能接受。

  上二楼,最东边的书房,下午最凉快。

  不用直播,但章草还得练。

  静妃娘娘以楷书为主,老了才想草书、章草。

  现在练起来,好像挺快,不过要够味儿,还得慢慢练。

  有些东西,没捷径,就是几十年的磨,玉蝉也盘出来了。

  姜玉徽要跟着练,没直播最心静,好比独属的。

  任舜琴问索小姐:“你不出去逛街?”

  索静苓眨眼睛。

  任舜琴也发现她眼睛,好像一颗磅礴的心,任舜琴境界达不到,就练字吧。

  姜玉徽觉得:“我们真出去逛街,就那样了。或者哪天化个妆出去。”

  任舜琴说她:“静静不一样。”

  姜玉徽一吐舌头,努力装一样呗。

  牛妽在门外说:“化妆是可以,不过还得折腾,盯着这儿的不少。”

  姜玉徽懂了。她们寻常不过来。只要过来,就有人找她们玩。人家盯桂馥院。

  姜家大院大了,复杂。

  桂馥院也大,但集中。就像商场,就挑最值钱的下手。

  保镖过来找大爷:“那个逯端礼来了。”

  姜衮一想:“让他在外边跪着。”

  保镖兴奋的能上屋顶!

  先跑出去。

  门口一大群人,看逯端礼。

  四十岁,确实风流倜傥,应该是道貌岸然。

  保镖过于欢快。

  逯端礼也欢快起来,整理形象,或许再端高一些。

  几个保镖拉逯端礼。

  逯端礼可以自己走,这是不是太热情?姜家对他的热情叫好多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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