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朋友啊,人生有腌渍之素吗?
结果，昨天在鹰奈的房间练习到很晚的。
当然并不是只是摩擦腹部来察觉肌肉的反应。相对来说击打沙袋的时间更多一些。
“就算看穿了对手的动作，但只要这边的攻击不起效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特别是奇袭只有一击必杀这个选择呢。”
被这样说后，击打了无数次鹰奈用的重量级沙袋，拳头都击打的红红的擦破了皮。
早上的教室，为了缓和痛楚而向手背呼呼的吹着风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压过来一份体重。
“一大，早上好☆”
“哇！”
当然是早少女来的。
“什么？受伤了吗？没事吧？”
一边把胸压在背后的同时，身子从肩膀上探出来拿起一大的右手，放到嘴边呼呼着温柔的吹风。当然不至于会舔。
“哎，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真的吗？但是惯用手的话会不方便吧？晚饭我可以过去做吗？”
喔喔喔喔——！
班上的同学哄动了。
“不，不用麻烦了啊。也并不是会不方便的伤。也可以外面吃????。对，对了。早少女亲手做的菜也有在便当里充分品尝过了呢！”
把临时想到的借口说了出来。
“但是便当的话都是冷的耶！我想给你吃刚做出来的热气腾腾的嘛”
“没有这回事哈。早少女的菜冷掉了也是最好吃的哈！”
估计早少女现在是故意演戏给班上的同学们看。她的工作现在正忙得热火朝天，不可能有时间来做晚饭才对。
就算如此但万一来了就麻烦了。
因为到周末为止，每天晚上都是空手道的特训。
“谢谢。那今天的午饭就在学生食堂解决吧？一大也说过偶尔那边吃吃也不错，而且我也没做便当带过来”
从压在背后的姿势换为面向正面的姿势，早少女笑着。
“等、等一下！屋顶吧！今天到屋顶去吧！去小卖部买点面包什么的！”
“唉？为什么？因为天晴所以中午很热的哦？而且你不是说要显摆给其他班的人看吗？
确实，虽然提出学生食堂建议的人是自己，但是炫耀给全校这件事早少女已经察觉到了啊？
“不，不了！我想和你两个人单独相处！外面怎么热都无所谓。我和早少女之间的爱不是比夏天的太阳还燃烧得更厉害吗？！”
还是把临时想到的借口说了出来。
班上同学们的嘲笑声音像变成一百万柄剑似的刺着一大全身。
因而索然到了午休时间。
跟早少女说的一样，持续受到阳光直射的屋顶气温很高。头顶的阳光和脚下的混凝土都散发着炙热的能量。
感觉就像在烤架上被上下加热烤着的鱼一样。
“呼……。真热啊，果然”
用手指拉起制服的胸口部分，扇着风往里面输入空气。
用来代替蒲扇的是，因此而带来的数学笔记。
“你，你啊，稍微矜持点啊”
“有什么关系啊事到如今。以一大和我的关系来说”
“关系只是假冒恋人吧！”
确实因为有看过很多像只穿着内衣啊，H的COSPLAY啊，所以这种程度事到如今也正如她所说的一样，但并不是说看腻了。
好歹跑到了背阴处避难，避开了阳光的直射。
“那么，有什么要事？不是有在教室里不能说的事情吗？”
早少女一边笑着一边撇开了多余的开场白和演戏，递出了在小卖部买的便当。
是察觉到了一大的焦躁。这种聪明伶俐真是难得。
“其实——”
也并不需要欺瞒知道假冒脚踏三条船的早少女。
为了真爱而变成了要接受她的亲戚的测试的事。并因为在接受鹰奈的猛烈特训的事。
一边吃着便当，一边简洁的说明现状。
“所以，告诉早少女的时机也只有午休啊”
“……来了这么一手吗……。挺能干的嘛”
“唉？你说了什么吗？”
“什、什么都没有哦。谢谢。你能来找我商量。不过这事相当的严重嘛，完全不知道出题范围的测试，评分标准也没有。根据对方的心情随时会被判出局的挑战什么的”
“多谢款待……啦。所以首先，想要学习一点格斗啊，抛开其他不提，如果是这个的话至少可以更容易的带入到别人能分辨出的胜负啊？”
盖上空掉了的便当盒，轻轻的挥出右正拳。
手臂嘎吱嘎吱的疼痛从肩膀一直传到了头顶。
“就会勉强自己。真实的……”
察觉到了因为肌肉痛是脸扭曲的一瞬间的早少女的双手握住那只手，轻轻地按摩着。
相对于难为情，手臂中传来的僵硬像溶解了似的舒适感更占优势。
“虽然说这个就是一大的优点。如果是会拒绝荒唐的请求的话，也不会和我成为恋人——不对，伪恋人啦”
“谢，谢谢啊。然后，我也有事要拜托早少女。希望你能把我变成绅士！”
“唉?”
原本就很圆润的眼睛，变得更加的圆了。
“之前在约会重叠了的时候虽然举止挺像样的，但那时因为早少女用无线对讲器进行指示的缘故，这次可没有这么好的事了吧？”
地点在山上的天弓院的宅邸。将早少女带到信号范围内是不可能的。
“是啊，星期天，我也有动画的录音工作……。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休息……”
“不要去思考这种事啊。早少女，你是为了练习演技这个目的才拜托我做伪男友的吧？如果因为我而放置工作的话就成了本末倒置了啊”
感觉好像最近一直都在说类似的话。
虽然早少女不可能会把工作不当一回事，但她可能是因为参与新作品所产生的压力，有点逃避倾向了也说不定。
那样的话就不得不鼓励，支持，推她一把让她振作起来了。
因为虽然男友是假冒的，但作为知道早少女的情况的亲密朋友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是，是吗？说的也是啊……。我在说些什么呢。哈哈……”
“反而早少女着急起来怎么办啊。当天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希望你能陪我练习到那天为止。可以的话像午休时间，占用一点时间就行了”
放学后要接受鹰奈的格斗特训，早少女的工作也很忙。
正因如此现在更珍惜时间，在明知难为情和酷热也要跑到没什么人的屋顶上。
“如果一大都这么说的话，我会选择工作的”
“这是当然的，你在说些什么啊？”
““选择”这件事我觉得是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面对歪着头的一大，早少女继续说道。
“比如说你想想吃饭。只有那个可以吃，所以没办法，只能吃那个和从很多的菜单中选一个最喜欢的来吃，吃饭的乐趣就完全不一样了对吧？”
“这是当然的啊”
一大想起了不久之前，雨天那次的事情。
没办法出去买东西的午饭。想着用现有的东西凑合可是只有罐装咖喱和青花鱼罐头。
如果鹰奈没有来邀请的话，那会是怎么寒酸的一顿午餐。
不对。等一下先。
那个最后也是变成了“冰鱼同学家的分送牛肉火锅”这个，无法选择菜单的情况。
虽说确实很好吃，而且从以前开始就像一家人一样很好相处，但是从早少女所说的内容来看的话是怎么样呢？
说到吃的话天弓院的喝茶时间也是。
虽然那边准备了丰富的茶点，但是因为全部都是对方事先准备好的，一大自己的选择余地非常小。
说起来如果这样想的话，人生在世的时候真正的能够自由选择的事情能够有多少呢？
与昨天鹰奈的“一击必杀论”合起来思考的话，感觉头脑会变得相当的混乱。
不行。
现在不是沉浸在观念性疑问里的时候。
就像在测试前一天想要打扫房间一样，可能是想从眼前的具体的难题移开目光，无意识的去思考深奥的问题也不一定。
“回到原来的问题上。总而言之我想要能够熬过周日的建议。”
“OK。明白了。就是说要扮演‘虽是草民出身但是有着绅士般的教养，有礼貌有上进心，诚实的男性’的意思吧？”
“对，所以来拜托早少女”
“确实对于扮演一事来说我是专家哈。不过我觉得一大也有这个潜力哦。比如说今天早上的教室里。像你说了‘和你单独’啊‘我们比太阳的炙热’啊对吧？那个是为什么？”
早少女活灵活现的再现了急躁的一大的语气和口音。
“因为班上的大伙都把我们当成相亲相爱的笨蛋情侣。就觉得比起只是说‘想跟你说点小秘密’来，说些更像笨蛋情侣男方的发言比较的自然一点而已！”
“急中生智的做到这点就是演戏的天分。其他还有，其实是想要女朋友想要的不得了，却隐藏起来做大家的‘好人’呢！”
“……不许说那件事”
首先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所以才作为拍档被早少女盯上，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那个时候真爱和鹰奈就已经在考虑把一大变成假冒男友了。
要说没有早少女的话三船就会变成两船的话，是没有这种事的。
可能都无法熬过最初的双重约会而关系破裂吧。
“问题在于时间只有一星期啊……。就是说一夜腌制或者一周腌制能够做到哪个地步了”
“没事。演戏什么的，某个意义上来说全部都是一夜腌制哦”
无法理解早少女所说的一大歪起了头。
“比如说我要演五岁的女孩子吧？”
这个“比如”是举例而不是假设。
早少女扮演的是家庭动画“友好BABY”中的五月星神子，住在主人公一家旁边的五岁女孩子。
“就算是五岁的孩子，这个角色的性格和行动模式应该是花五年才自然形成的对吧？从出生到现在的经验过的事情，无论是多么细小的事情全部都是组成这个孩子的零件”
一大自己也是如此。
并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一件两件重大的事情，因此决定了人格。明明想受女孩子欢迎却不积极发起进攻，结果停留在“好人”是有着十六年的积蓄而形成的。
早少女的情况就算跟踪狂事件是“无法拆除的零件”是不可争议的事实，但并不是说这样就形成了她的全部人格。
“但是我们塑造角色并不会说要花五年。如果需要的话虽然也会深入思考过去，但跟个性扯不上关系的平凡的事件会爽利的省略掉”
原来如此——一大理解了。
所以，相反，如果是有着特别的性格和行动的人的话，如果无法认可那个背景的话就无法树立演技的方针的意思吗？为了塑造H系的恋爱喜剧女主角的角色，特意实际去模仿那个角色的行动，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啊。
回想起被拉拉队女孩装扮的早少女骑在身上，不由自主的脸烫了起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真的好热啊，今天。啊哈哈哈……”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笑着一边擦着额头的汗。
“话说回来，这次的情况并不是说有别人决定好的角色设定对吧？只要以一大自己为蓝本塑造出不会感到勉强的角色就行了。不要说只有一星期就焦急，而是以一星期能够确实的固定形象的级别为目标线吧。没事，只要是一大，一定可以做到的”
有了早少女理性的建议，心情大幅的轻松了很多。
其实想想看，之前与志束见面时虽然有想过“就算制作和真爱般配的勉强的设定也会马上败露，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努力一下”，就是说基本照做就行了吗？
“礼节什么的基本也马马虎虎的知道吧？所以接下来并不是考虑怎么敷衍这个场合那个场合，而是要赋予扮演的身份以血肉”
“就是说面对真爱同学的时候，要衬得上她，要成为她——”
将想到的话是漏了出来还是怎样犹豫了一瞬间。
“是要完全成为打心底里爱着她的男人吗？”
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从嘴里说出这种话来。
伪男友伪女友这件事早少女和真爱是一样的。
而且早少女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良心上应该是没有疼痛的理由才对。
“是，是啊！确实完全成为是最基本的，但这样还不够”
不知为何早少女也一边不利落的说着一边僵硬的笑着并戳着一大的鼻头。
“我在演戏的时候留意的是在自己心里要有着‘演员与观众对照的镜子’。”
“对照的镜子”
太抽象了，难以理解的说法。
“就是必须同时有着入戏的自己，以及意识着他人眼中是怎么看待的自己的意思。与其说是观众不如说是导演比较贴切吧”
无论是连续剧、动画还是其他的影视作品，进行演技就是沿着目的加以控制的行为。
虽然完全演绎出角色的性情很重要，但是也有只是完全成为会瞎忙和鲁莽而无法配合其他的演员和剧本、效果。
所以必须同时有着“如果这样的话好像很有趣”“这样的话很不自然”这样的期待和反省的旁观的视点。
角色自己“想这样的欲求和，第三者“想让这样的欲求用光速重组，形成最好的形状。
“所以，只是完全成为真的喜欢真爱是不够的。绝对！到底是假冒！演戏！不要忘记这个！虽然确实说在我们三人之中真爱有着严峻的理由，但不要被这个拖着走。
“知，知道了啦”
专业的早少女都如此的强调，想必是非常重要的重点吧。
在心中的备忘本上记录下来并划上下划线。
“不过，应该说我心里的监督一方比较强吧……。无法很好的抓住角色直率的感情……”
刚才为止还一脸兴奋的早少女的表情突然暗了下来。
因跟踪狂事件的心理阴影而患上男性恐惧症，中学时代闭门不出，所以无法体会到恋爱的感觉——这个就是，早少女拜托一大当伪男友的原因。
“我觉得不需要想着那件事比较好呢。因为早少女虽然十分的细心，但是也有钻牛角尖的一面呢”
“这个是‘为了提高星川早少女的演技，帮忙演绎男朋友角色的善良的八木本一大’的台词？”
这次是表情一下子开朗了。
“这个我才不清楚呢。……我和早少女不一样，是外行，而且无论是谁在某种程度上都会根据对手或者情况来区别使用态度和语言吧。不过，刚才只是把想到的直接说出来了而已”
“但是……谢谢呢。被一大这么一说后，感觉又有动力能够坚持下去了”
“说些什么呢。早少女是专业演员，至今为止也麻利地做着，接下来的动画也更加的往上面走对吧？给自己多一点自信啦”
“嗯，那……是啊。要稍微的练习看看吗？
早少女弓起上半身眼珠朝上仰视过来。
“唉？”
“我来演真爱的角色，一大来配合看看”
确实这个似乎是个非常不错的练习。不过——。
一点也不给一大思考的时间，早少女低下头，再次的抬了起来。
天弓院真爱出现了。
当然并不是说脸和身体都变化了。
比往常的早少女更加平静的眼神，自然微张的小嘴。有气质，同时又带着点不安的举动。
只是这样，早少女就变成了真爱。
“一大先生，本日承蒙您接受招待，实在是不胜感激”
“唉？”
并不是改变声调的模仿。只是语气的不同就再现了真爱。
想想看认识的时间比认识一大还要长。
“承，承蒙邀请实在是不胜感激”
“真是的……虽然明白您很紧张，但请不要如此的拘谨。因为今天也必须向各位亲戚介绍您呢”
像是被怕羞的真爱——早少女——真爱？——早少女？——引导着一样，一大虽然也进入了绅士的状态，但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眼前的虽然确实是早少女，但又像极了真爱。
然后为了这个早少女＝真爱自己也变更形式为“对真爱型”了。
“首先我们的浪漫开端，请由一大先生来进行说明”
“明白了。因为这个是男人的职责”
确实，这个是好像会出现的提问，被考验的也不是真爱而是自己。
“她为了学习为人处世而开始在咖啡店兼职的事不知可有耳闻？我很久以前就在那间店里工作了。因为年龄相近，所以被店长拜托当了指导员，这个就是最初的契机”
没有说谎。但是女仆咖啡店这样会招人误解的地方隐瞒了。
“叔父提出问题，问一大先生知道关于我的来历吗”
以间接的形式，提出估计会出现的问题的早少女说道。
“是的，这是当然。更何况真爱小姐是离开日常的立场，以作为一个人来想了解世俗。让我对真爱小姐带有好感的是——她在职场里的直率和踏实，还有上进心。所以开始想要支持虽笨拙但很努力的她”
虽然其实是从对方提出请求当伪男友的，但这里用“在职场互相帮助同时变得相亲相爱了”来考虑看看。
如果是这种设定的话，是被真爱的哪个地方吸引的——考虑后的结论就是这个。
“叔父表示有疑问。他问一大先生：有兴趣的是不是只有我的外表”
“当然，从最初见到的时候看到他那么美丽就感觉到很有魅力这是事实”
这里也不要轻易的否定比较好。毕竟真爱是出色的美人这是事实。
与班上的女孩——也包含那个时候的早少女不拘泥的开朗不同，也与鹰奈的直言不讳的性格也不一样。
真爱她显得十分的有魅力。
“气质的容貌。亮丽的黑发。无论好坏，首先外观是第一印象这是无法避免的不是吗？但是我从那里开始与真爱小姐成为了能够互相理解的关系，变成了不是被她的容貌而是被人格所吸引”
“是的，就是这样，我也……作为共度一生的伴侣，信赖、尊敬着一大先生”
稍微有些结巴，是因为为了效果更佳而故意的吗？
确实，“将来的伴侣”这种话，的确像是真爱会说出来的话。
虽然对于作为伪男友的一大来说有点沉重，但接受了就必须要有相应回应的态度才行。
“确实我的出身并不是说很好。而且还不够成熟。但是爱真爱小姐的心意不会输给任何人。我有着为了成为能够衬得上她的男性，不断努力的觉悟。能否，见证这一切呢？”
虽然是有点令人牙酸的台词，但这样夸张一点比较好。
想象着不在这个地方的、还没有实际见过的、真爱的亲戚的视线，并对目相视。
握。
真爱握住了一大的手。
不。不对。这毫无疑问是早少女的手。
虽然因为语气举止而气氛变化了，但肌肤的触感不会改变。
现实里挂着的倒刺使之轻微的产生了一些混乱。
“明明一大先生如此直接的表示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叔父就是不肯信赖呢。我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让他看看我们爱的证明吧”
完全演绎成真爱的早少女的言语，再一次将一大的意识拉回到“演技”中。
“唉？”
突然，但是像静静的滑过一样，纤细的手腕围在了一大的脖子上。
在胸与胸能够触碰到的距离中，早少女的脸抬了起来。
眼皮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留下了影子。从湿润的嘴唇的缝隙间，传出了吐息之声。
这样是要在众人的眼前用亲吻来证明的意思吗？
就算如此，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是第一次，估计她也和我一样。
将那个用在这样的伪恋人的，而且还是排练什么的。
如果真要认真说起来的话，这将是成为与谁的初吻啊？
虽然通过手的触感的不同能够区分出那个人，但是嘴唇的话会怎样呢？
不对不对。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任何一个人的嘴唇的触感啊！
但是作为男人，作为真爱的男朋友（伪），在这种情况下一直呆站着也很不自然。
应该认真的回应“女朋友”的期待才比较好吧？
心脏激烈的跳动，脑中流进了燥热的血液。
将右手搭在纤细的肩膀上，支撑着，抱到怀里。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嘴与嘴的距离在缩短着。
已经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不行！”
突然早少女用力的推开。
一口气将距离变成了四十厘米。
“抱，抱歉呢。好像有点太得寸进尺了……”
“哈，哈哈……，我也是。吓我一跳啊。再怎么说也没有这种发展哈”
用笑来掩饰紧张和惊讶。
“不，不过你看！作为早少女来说这不是一种好现象嘛？完全演绎角色，不自觉的做过头般的鲁莽了耶。啊哈哈哈……”
“其实并不是完全演绎了真爱……”
“唉？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说！啊哈哈哈……！因为是演绎真爱所以用即兴发挥演出来了，但是如果叫我演鹰奈的话可能会有点难度呢”
奇怪的假笑一阵后，早少女转移了话题。
“这么的不一样吗？”
与熊搏斗或者用手掰弯钢材就算是明显不可能，但是在对话中完全不会觉得有多难。
婉转点来说，可说是细腻却又不是那种复杂的性格。
“嗯。一大和鹰奈之间，有着只有两个人共有的回忆对吧？如果谈到那方面的话题的话，随便的配合也会出现矛盾的”
如此回答着的早少女看起来好像有点低落。
“啊，是这么回事啊”
实际上，最近鹰奈一直在奇怪的纠结着回忆。
“但是，那个是剧本和角色设定之前的没有传达到的事对吧？像在‘壶蛋’中的女主角那时一样。所以就算这种事不能顺利进行，也不能归纳与早少女的能力不足才对吧？我觉得不需要因此而消沉哦”
因为早少女的专业意识很强，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可能会很敏感的反应，一大这么想到。
“但是其实一大很有潜质呢，突然的荒谬举止也能很好的作出相应的反应呢。只是作为临时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呢”
“现役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稍微的平静了一些喔！”
害臊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脸上。
“话，话说回来啊。这个是假设的话题哦。说到底这个只是假设希望你能能听”
“什么？”
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早少女开始说道。
“像刚才那个话题如果被问到‘星川早少女的魅力’在哪里，一大会怎么回答？”
“唉？等，等一下啊！在现实里是早少女主动找我搭话的才对吧？”
不可能会忘记。
被目击到想要女朋友想要得不得了在地上打滚的现场，被认为是好摆布的男人半威胁的任命为了伪男友。
“那个是那个啦……你看，我们两个实际上正在交往不是吗？”
“表面上是”
“那样的话，如果一大不意识到我的哪里很有魅力，那不是很容易露出破绽吗？这也是演绎的一部分。来吧，回答我！”
“可是啊。就算是在教室里对外的设定里也是早少女主动告白的，我需要去考虑那些问题吗？”
“可，可是现在交往在继续啊？不可能会跟讨厌的对象交往不是吗？还是说只要是向一大求爱的女孩子无论是谁都能接受吗？
“唔！”
意外的戳中了痛处。
之前也对“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有了自知之明，在此之前就有被班上的女生指出“如果不是摆出等待的态度早就交到女朋友了”。
如果不是现在的假冒三男友同时在进行，而是真的要交女朋友的话，就必须认真的找到喜欢的对象，从这边积极的发起追求，啊？
“怎，怎么样？还是说……一大只是因为我请求了所以没办法才接受的，完全没有感觉到魅力什么的？”
低下了头的早少女用手指擦了擦眼角。
糟糕。难道说哭了吗？
“没，没有这回事！又是个美人，又漂亮又可爱！”
“……那些全部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哈呜！
心不在焉得意忘形的将男朋友——不知是假冒——一味地接受了的原因是，早少女是美少女。这个是绝对没错的。
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在说除了外表就没有其他魅力了一样。
虽然确实在那之前在教室里伪装的土气的时候基本是没什么印象。
“并，并不是这样……。对我来说早少女出色的重点对其他家伙很难说明啊”
“……什么意思？”
“因为早少女在教室里将自己称呼为‘我’，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不是吗？但是对我来说的早少女是头脑转的很快，口才很好，无论说什么都能以意料之外的回答令我感到很刺激很有趣啊！”
“很有趣……吗？”
“啊，是啊。在一起很开心呢。最初被陷害的事，到了现在也成为了个美好的回忆。虽然正常的来请求帮忙的女孩子有很多，但是会做那种事的只有早少女一个而已呢”
自然浮现出来的语言，毫不停顿的说了出来。
“而且想要克服心理阴影努力着，工作上很拼命的地方我也很尊敬呢。自费买了Cosplay服装啊，来我家拜访啊……。但是这些全部都是只有我才知道的早少女不是吗？这不是无法作为在教室里夹着菜说‘张嘴’的笨蛋情侣的魅力来说明吗？”
一大早就扑抱过来，表现得亲亲热热的，如果要说他不开心那就完全是骗人的。
虽然配合演戏很麻烦，但还是有点小鹿乱撞喜不自禁。
但是早少女的本性和激烈的争论相比起来，就像是数段无聊的小孩子把戏一样。
这种感觉要怎么称呼比较好，其实到现在还不太明白。
“是，是吗……。是这么一回事啊，嗯”
从口袋里拿出记事本，认认真真的记了下来。
是为了记录关于“恋爱”的研究的资料。
“所以如果早少女也找到了本命的男朋友的话，就不要一味的做像‘普通的恋人’会做的事喔。而是应该将原原本本的早少女表现出来，以早少女自己的交往方式进行交往比较好不是吗？”
“……会说这种事情啊？”？？？
我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早少女的眼角明明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但嘴巴却撇着一副怪异的表情。
“哎，总之，化身为绅士的特训，我会陪你的。在此期间，我会要求一些回报的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啊。知道啦”
因为是伪恋人，所以比起接受单方面的善意还是互不相欠轻松一点。
而且就跟刚才说的那样，被早少女折腾来折腾去也是很有趣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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