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以废萌宅之名 > 8.2

8.2


  那信念坚定的、攻击般的声音直接突刺了过来。那不容分辩的迫力使我语句停滞了。部室又淡淡的返回了寂静。在那之中响起了零碎的细微的、却与之相反的沁透人心般的声音。“……我也、没有改变”由比滨绝不将视线转向我们、只是静静的盯着桌子。目睹了从那态度散发出的认真的气氛、雪之下咬着嘴唇。“由比滨同学、你没有出面的必要哦……”“会出面啊。也没有失败的意思”静静的声音顽固且没有退让的意图。一直不变的、由比滨看着下方、不能读到她的表情。对低着的侧脸、雪之下用快要消失般的细小的声音问了。仿佛看着心痛的东西般的那个表情十分落寞。缩起来的瞳孔看上去甚至有些悲伤。“为什么、连你都……”“……因为、如果小雪乃不在了、会消失呢。……我、讨厌这样啊”由比滨回答的声音在颤抖着。对那谕诫般的、雪之下缓缓地编织着语言。“也对你说过的、不会变成那种事。所以、应该没有连你都出面的必要啊”“但是……呃!”想反论的由比滨抬起了头。但是、从正面看着雪之下后、语句的后续消失了。那之后由我来接收。“实际上、没有出席选举的必要。不仅仅是由比滨、……雪之下也是哪”“……什么意思呢?”质问了的雪之下看着我。那瞳孔锐利的眯了起来。“应该已经否定了你的方案”是的、那被雪之下体无完肤的否定了。只凭我一个人想做些什么的程度的东西就能做到一些事之类的真是太狂妄了。并且、不管我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叶山告诉我了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我的呢、会被强加上什么样任意的意见呢。……只是、也存在使我注意到或许不仅仅是那样的人。“……啊啊。所以不是那个方案。那种的……、已经停止了”实际上、应该和至今为止的做法不同。花费了比之前更多的功夫做了风险回避。完成了被要求的条件。“……”雪之下有些迷惑的沉默了。似乎对我出人意料的简单的退却的事感到了意外。“那么、……为什么、不出面也可以?”由比滨畏畏缩缩的问了。我会说出什么呢、这样担心般的看着。但是、我的回答十分普通。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色变得有做会长的意图了。因此依赖本身已经不存在了”说后、雪之下也好、由比滨也好都哑然了。之后雪之下怀疑般的说了。“为什么忽然……”“与其说是忽然、不如说是本来就弄错了前提”不管是我、还是雪之下、或是由比滨的接近目标的方法都错了。使没有干劲的人稳便的辞任。那是一种做法。但是、还有另一种。那就是使其产生干劲。使问题本身消失。“一色并不是不想成为学生会长。是讨厌那种的、在信任投票中失败的事、出席类似信任投票那种理所当然的事、成为笨拙的会长的事”不听人话的在自己心中制作着成功事迹的人类。不和情节一样是不会认同的这种人类是存在的。与此同样的、清晰的做出自己的角色这种的、保持着那个的人类也是存在的。一色只是不想做出会贬低自身的价值般的没有利益的行动。所以、扫除那个缺点、清楚的提示出优点就可以了。“所以、假如将那些条件全部完成了、那家伙就会成为会长”听了我的话的由比滨困惑着并将疑问说出了口。“但、但是、如果我们不出面结果不还是成为了信任投票吗?”“啊啊。会变成信任投票。但是、假如那个信任投票有价值就可以了。如果可以不损害一色伊吕波的品牌形象、就是另一回事了”两人不能清楚的理解我说的事吗、用视线要求着说明。但是、比起口头说明举出具体的实例更快。我轻快的抓住书包。“所以、探寻了那个价值”然后、取出了透明文件夹。里面是和展示给一色的东西一样的。架空的人物管理运营的应援账号、汇集着转载了那个账号的投稿的人们的打印稿和将那清单化的东西。“这个是什么?”用手从中取出了一张纸的由比滨问道。“在推特上有应援账号活动过。嘛、虽然本来这里有的不仅是一色的也有其他的类似的哪”尽管全部都是自己的事前工作却能说出这么适当的东西、连自己都感到佩服了。但是、在那里没有任何一个谎言。雪之下眺望着打印纸、交杂着困惑的嘀咕了。“在网络上收集推荐人……”“不仅仅是那样。在复数中一色是最多的、在收集着的转载中”“就是说、成了实质性的预备选举……”对雪之下的低语我点头回应了。虽说是在推特上、那事实也变成了对周围的风评。而且也有其他的候补、接收这个实质性的预备选举的影响、看着立候补的进行、这么认识就可以。尽管、没有那么顺利的进行、但满足了一色的自尊心、只要能成为她的行动的要因就可以了。雪之下一张、又一张的看着那打印纸,也粗略过目了名单。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吗、这种事……所以、大家、就算谈到推荐人的话题反应也很迟钝呢……”恐怕、雪之下说了的人类、不能直接和转载了的人们联系起来吧。但是、一系列的推荐人募集推特应该给与了他们考虑的余地。由于准备了给与他们的复数的选择、而产生了的踌躇。尽管一个人一个人踌躇的时间很短、如果那个空气蔓延起来了就会造成更大的时间损失。就像是道路停滞的原因是最初的一台的短暂的停滞一样、纸张清脆的响了。雪之下在我的面前一边指着打印纸一边问了。是由于紧紧地握着那纸吗、产生了皱纹。“……这是、你做了的吗?”“是有志之人吧。不会连是哪里的哪一位都知道”“……是吗”雪之下对在那之上的、并没有追究下去。恐怕是领悟了那无意义吧。因为没有我说的东西、就算想寻找、也不能从账号中表示出来的情报确定到个人。“了不起的数量、呢”由比滨呆然的嘟囔着。“啊啊。是相当的东西吧。四百什么的就是那种东西”边回答着我也看向了在那里的“一色伊吕波应援账号”的打印纸。叶山、三浦、海老名同学、一色、户塚、相模、户部、在此之上追加了的第二叶山应援账号。八个账号合计后的全部定期投稿的累计转载数超过了四百。就算在那之中叶山也是压倒性的。恐怕平均的话一次顶多就是二十左右、但通过用复数的账号重复的做着使这个数字成立了。是的、全部账号的合计的数字是四百。因此、不是一色一个人所持有的数字。本来在总武高校的推特用户数被限制着的环境下,一色伊吕波就不可能收集到那样的支持。所以、这里面有一个谎言。虽然推特的用户名英文部分不能改变、但是日语的用户名可以改变。现在活动着的八个账号全部的日语用户名和头像、都在昨夜被变更为了“一色伊吕波应援账号”。连是哪里的谁都不知道、连是否真实存在也不知道、但那个账号中的人变更了。如果仔细看了应该也能立刻明白英文部分是不同的。只是、那个英文被“huizhang”和“yingyuan”之类的单词构成、并不是和个人有关联的东西。所以、不管怎样借口都是成立的。雪之下和由比滨看着那打印稿。实际上、仔细对照会发现也有着账号重复的情况。当然、匿名的东西也很多。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但是、今天、只要能度过现在这个瞬间就可以了。由比滨将拿着的打印纸放在桌子上、悄悄地将手伸向手机。对那个行动感到一阵凉意。莫非、要在网上确认吗。但是、由比滨的手在那里停住了。是重新考虑了吗、仅仅在触碰到手机后、就静静的返回到了原处。姑且、现在这个瞬间账号名也保持着变更。所以、就算在这个情况下确认也应该会显示着和打印稿相同的东西。既然这个架空账号也有着粉丝、就是有风险的手段。但是、推特是、在那特性上、只要不投稿、自己的账号的发言就不会被表示在粉丝的最新主页上。因为今天一天都没有发言、这个架空账号的名称变更应该不会触及到粉丝们的眼球。并且、粉丝们的主页现在也被更新着、持续积累着某人新的投稿。拜那所赐这个架空账号的投稿被渐渐地逼迫到下面更下面、最终被掩盖。当然、在粉丝们之中、或许也存在注意到了现在的显示被变更了的事的人。但是、只要今天欺瞒过去、之后就会将账号完全删除。全部删除。这个架空账号的存在理由有两个。一个是、使一色伊吕波产生干劲的说服材料。并且、成为对雪之下的抑止力。只要有争取到收集完推荐人为止的时间、和指示出一色当选的可能性的资料的机能就可以了。如果阻止了雪之下,由比滨也会失去成为立候补的动机。“是吗……、超过了四百呢……”看着名单的雪之下断断续续地低语着。全校学生的数目是一千二百人。就是说在立候补者有三人的情况下、单纯的计算后、当选是需要四百零一票以上的。这是一色伊吕波当选的可能性的根据。说明到这里就足够了吧。我粗暴地收集着打印稿、在桌子上整理后、放入了包中。“变成了使一色成为会长的枷锁的条件,全部都完成了。所以……”然后、看着两人、慢慢地说道。“你们已经没有成为会长的必要了”为了说出一句这样的、无关紧要的语句、却花费了相当漫长的时间。但是、这是我的结论。谁都不承受伤害、谁都不被问罪、谁都没有被责备。那个责任也好伤口也好、都随着账号资料一起消失了。由比滨忽然吐了口气。“太好了……那么、解决了……”被疲劳中解放了似的、抽出了肩膀上的力气、终于浮现出了微笑。我也仿佛在活动凝固的肩膀般的、转动了头。那个时候、在眼中看到了。仅仅一人。雪之下雪乃沉默着。静静的、一点都不发出声音、仿佛制作精美的人偶一样。瞳孔像玻璃和宝石一样透明、所以十分冷淡。那应该是往日的雪之下。沉着的、文静的、冷静的、优雅的、即使将那存在姿态与一般性的概念对照也可以说是美丽的。可是、现在在那里、有着似乎触碰了就会消失的梦幻。“……是吗”与似是漏出了的呼吸般的语言一起、雪之下抬起了头。可是、那眼神既没有面向我也没有面向由比滨。“那么……不管是问题、还是我行动的理由、都消失了呢……”雪之下将视线转向了遥远的、窗户的外面。“变成了这种事哪……”我也受此影响看向了同样的方向、但是那里有的只是和平时没有变化的风景。倾斜的太阳、和高高远去的天空。只有、枝叶落尽了树木似是寂寞的摇动着。“……哎哎”简短的回答后、雪之下静静的低下了头、似乎要睡下的闭上了眼。“一定是理解的、这么想着呢……”雪之下的声音没有面向任何人的方向。所以有着某些空虚的回响。那句话使心中产生了躁动。可是、只是、怀念遥远的过去般的、哀悼着结束了事情般的、那个说话方式并不允许我提问。雪之下静静的站起来。“——去向平塚老师和城廻前辈、报告了呢”“啊、我们也”由比滨晃动着椅子开始准备站起来时、雪之下却用沉稳的微笑阻止了那。“一个人就足够了。……如果说明延长了、假如似乎会很晚才回来的话那么先回去也没有关系哦。因为这边会事先归还钥匙”这么说后、离开了部室。那个态度也好、面向由比滨的微笑也好应该都和往常没有区别。但是、似乎想找出那里的不同的行动、是因为什么呢。再一次、心中躁动着。雪之下说了的语句回绕在耳边。那个时候、第一次、我想到了。如果、假设。她的真意是在其他的地方的话。事到如今才被想起。详细把握着选举规约的雪之下。我认为那是她的知识的丰富和聪明的体现。说了做也没关系的雪之下。我认为那似是和文化祭的时候一样的、对姐姐的对抗心和集中做一件事上的她的性格的体现。但是、假如。假如、在那里的是真心的话。如果是我从隐藏在众多的语言中的真心上错开了视线的话。如果是我擅自的解释了她的行动原理、一厢情愿的行动着的话。如果没有被给予问题、如果不能找出理由、就不会行动的人类是存在的。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仍然确实的有着想法、却由于那不确定而不会行动的人类是存在的。那种事我是清楚知道的。那么、就算在其他之外也有这种家伙也不奇怪。明明是那样、我却排除了那个可能性。实际上是不明白。并不是交换了语言。就是交换了语言也是不明白。只是。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样的、只有那个疑念残留着。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夕阳射进了部室。虽然在等待着雪之下的归来、但是似乎和之前她说的一样说明延长了。尽管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在部室中的只有我和由比滨。我摊开了并没有在看的书、由比滨也只是眺望着手机手指并没有动。不经意间、眼睛转向了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差不多接近闭校时间了。从时钟上收回目光后。和由比滨眼神接触了。看来似乎是同时看向了时钟呢。由比滨忽然开口了。“小雪乃、好慢呢……”“……是啊”简短的回答后、又将视线落到了手边的书上。但是、领悟了那行动是没有意义的、我合上了书。为该说什么好呢稍稍烦恼着。我用力的搔着头、开始说出了话语。“……那个、抱歉哪”“……哎?为、为什么道歉呢?”由比滨吃惊地稍稍绷紧了身体。“不、努力做了各种事吧。那个、公约之类的演讲的文章之类的”“啊啊、那个……”理解后、由比滨解除了警戒。“那已经没关系了”然后、用放心般的表情笑了。拜此所赐心中变得有些轻松了。暂且不提人格和人望、明明是完全不适合实务性、却感到了她在认真努力着。所以、对使那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事心中稍稍感到苦楚。无意中漏出了小小的吐息。“小企也做了很多吧?你看、放任头发峭立着变得十分凌乱了”由比滨指着我的头并这么说后、轻快的向上站了起来。“帮你整理好吧”“不需要啊”虽然拒绝了、由比滨却说着嘛嘛之类的话无视了那个、绕到了我的后面。温暖的手、柔和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尽管摇了头想避开却被强硬的压住了。“小企也努力了呢”“不……”进行着那样的对话时、触摸着头发的那双手不知何时停下了、头的后部被温柔的抱紧了般的压迫感包围了。震惊着、身体僵固了。现在活动的话、接触面积就会分外的增加。那会非常困扰。身体依然一动也不动的时候、耳中听到了柔和的声音。“我的重要的场所、确实被守护了呢”那语句是十分温柔的、所以合上了眼睑。由于渐渐地轻微的传来的温暖、而变得想要注意聆听了。(注:“耳を澄ます”,固定组合、意味侧耳聆听、注意听之类的,但原文有的是词形变化后的“耳を澄ませ”,这和“耳をすませば”十分接近、“澄”的发音就是“す”,而“耳をすませば”是一个漫画、也有剧场版,据说看了这个东西就会变成废人、忧郁、想死,套用“ニコニコ大百科”上的内容来说,在网上流传着“说了‘不会那么危险的’而看了家伙看完后变得想死”、“从播放结束两个小时内被忧郁袭击的概率是150%,意思为在被忧郁袭击过一次后再被袭击的概率是50%”、“播放时自杀者平均每秒是120人”,你就应该大概知道这是多么治愈人心的作品了)由比滨漏出了小小的吐息之后、又慢慢地编织着语句。“那个呢、……其实是明白的。不管是大概赢不了小雪乃的事也好、还是假如、就算赢了成为了学生会长变得不能出席部活的事也好”微弱的、没有任何一个装饰的地方。所以、我只是默默地听着。于是、由比滨这样继续着。“全部、是小企的功劳”可是、不管是怎样温柔的语言、都不能接受。“……那是不对的”我应该没有想做任何事。是连做什么好呢都不知道的程度。存在着使我注意到那个的人。所以、果然那个人才、和温柔的词语最合适。“头发已经可以了吧”我尽量的温柔拂去由比滨的手。虽然由比滨在我的后面站了一会儿、但在忽然轻轻的微笑后、将椅子放到了我的旁边坐下了。我连正面相对都做不到、转向了其他的方向。突然由比滨开口了。“小企努力了啊!”“什么啊、忽然的”明明是在旁边声音却十分的大。不经意间、转身面向了由比滨那边、由比滨恩的点着头后又大声的说了。“小企努力了啊!”“住手、并没有做什么呢”如果说到实际做了的事、也就是在推特上喀嚓喀嚓的敲打着文字和、与一色进行了谈话左右吧。没有做任何生产性的行动。不如说、甚至感觉可以说是为了妨碍很多人的生产性而行动着。那种自省的念头多少体现在了声音上吗。由比滨无力的点头、浮现出软弱的微笑。“……是呢、在能看到的地方是什么都、没有做呢”我仅仅用头回应着。可是、由比滨对此轻轻地摇了头。“可是、如果看到了、会认为做了十分讨厌的事呢。大概、小企的做法、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东西”那简直是理解着我做了的事情般的。或是、知道那个账号的存在也说不定。不管是哪一个、那一定都不是能被赞颂的手段。不如说、因为没有露面、甚至可以说性质更恶劣。但是、没有被任何人看到、没有被任何人知道的话、那就没有问题。“如果不能看到、就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吧”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应该就这样葬送过去。是准备这么说的。可是、由比滨的视线没有放开我、继续着话语。“但是、就算没有看见就算不能责备、不也是会在意小企吗”“不、那种事”“……罪恶感是不能消去的哦”在途中遮断了我的语句后由比滨这么说了。啊啊、真的啊。真的不能消去。一定是一直弄错了什么、抱着那样的不安生活着,所以不管做了什么、罪恶感都会紧随着。“我……、虽然什么都做不到……尽管如此、也考虑着这样就可以吗。所以、小企更严重啊”由比滨温柔的、这么说着。有些悲伤似的笑着。尽管如此也顾虑着我。所以、那份温柔是十分痛苦的。明明是想着不想使其受伤。连那种单纯的事都不能如意。“……我们、没有错吧”对那问题我做不出回答。明明已经知道着答案。在我说不出任何话的时候、由比滨用深切的声音继续了。“这样、就能好好地和以前一样了吧”“……不知道”率直地这么说了。那个时候的雪之下的语言现在也没有消失。被理解着这种幻想是多么半生不熟的愉快啊。是浸入后就不能脱身的泥沼啊。能干脆地尽情地依赖就高兴了吧。是多么愉快啊。相互理解这种、那个错觉真是毫不留情的虚假。从那个幻觉清醒的时候、不知道会是多么失望呢。些许的违和感和疑念成为了荆棘、凝聚着、总有一天会使全部都没有意义。我本该注意到的。我想要的、不是驯熟什么的。一定是想要真正的东西、那之外的都不需要。就算没有交谈也能沟通、就算没有做什么也能理解、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毁坏。那与现实相错甚远的、愚笨的也绚丽的幻想。那真正的东西、不管是我还是她都在追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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