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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雪平富良野的真面目2


  「噗咿咿咿咿咿!」

  午休时的二年一班,回荡着「被凌迟的猪」般的叫声。

  「噗咿咿咿咿咿!」

  声音叫得痛苦不堪,仿佛真的是「被凌迟的猪」。

  「噗咿咿咿咿咿!」

  声音的主人脸上流露出无数负面情绪,诉说着笔墨难以形容的痛苦。若要为这个表情取个名称,想必非「被凌迟的猪」莫属。

  「噗咿咿咿咿咿!」

  叫了整整十声后,「被凌迟的猪」——也就是我,神情恍惚地下了讲桌。

  【选吧:①躺在讲桌上模仿「被凌迟的猪」惨叫十声。②和大子婶一起赤身裸体捆上麻绳,公开模仿去骨火腿。】

  这选项出现的刹那,我真的……真的有种跳楼的冲动,但「死因:拒绝模仿猪」似乎会让我投不了胎,只好咬牙隐忍……豁出去了。

  「我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啊……」

  没错,这全都是、全都是绝对选项害的。如果摆脱那个鬼玩意儿,我就能找回安稳的人生。而条件已明言在先——完成神给予的任务就行了。

  不过「让雪平富良野由衷欢笑」……是什么东西啊,没头没脑,让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手。

  「……嗯?」

  背后好像有人。转头一看,正是雪平富良野。她一样面无表情地将手拍在我肩上,说:

  「甘草同学,你的羡慕我能体会,可是那真的有点糟。」

  「羡慕?你在说什么?」

  「唉,我是很想认同你的努力,不过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抱歉……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耶?」

  「很遗憾,我无法认同你刚表演的是plag笑话。」

  「谁在表演那种东西啊!」

  她是还在继续昨天的虫猪笑话吗……

  「而且你的皮肤偏白,所以不算是blackpig笑话,应属于whitepig笑话,也就是白猪。」

  「这跟我无关吧!」

  「另外,若要用其他称呼,就会是『白猪的搞笑短剧(pig’sshowtime)』了。」

  「你为什么能这么正经地说这么害羞的东西啊!」

  「那我问你,如果不是plag笑话,你要怎么解释你刚才的行为?」

  「唔……」

  我一时语塞。该怎么解释呢……可是那本来就是什么原因,解释也没用吧。

  ……等等,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与其直接告诉她自己在模仿「被凌迟的猪」,倒不如说自己在挑战Plag笑话(?),也许更容易全身而退。

  「对、对啦,我觉得你昨天那样很有趣,就稍微模仿一下了……」

  刚刚否认得那么快,她现在还会信吗?我怯怯地对雪平瞥了一眼,她却不知怎地一脸轻蔑。

  「你总算认罪了。」

  「啥?」

  「我刚才都是在试探你……原来你果真是想剽窃我每天熬夜苦思的plag笑话。」

  ……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只好法**见了。」

  「慢着慢着,我又没有要抄袭你的意思,冷静一点嘛。」

  「我要告你!」

  雪平喊得像是某支搞笑团体的哏。

  「就跟你说我没有——」

  「我要告你!」

  这家伙……只是想玩这个哏吧。

  「好啦好了,都是我不好,拜托你别——」

  「我要告你!」

  告你的头啦啊啊!

  「法官!叫法官过来!」

  「什么法官,没那种东西啦。为什么把法官叫得像主厨一样啊?」

  「呀~好饱好饱。」

  这时,游王子像是算准时机地出现了。

  她像是在学生餐厅饱餐了一顿,拍着肚子走进教室。

  「哎呀,法官回来得正好。」

  「什么法官,那怎么看都是游王子吧……」

  「嗯?好像有好玩的喔?」

  糟糕,事情好像会更加恶化……

  「**,被告是企图侵犯他人智慧财产的不法之徒,请给予严正的制裁。」

  智慧财产……猪的笑话算什么智慧财产?

  「好突然喔,先死刑吧。」

  「这比简易法庭还简易啊!」

  「那就这么办吧。就把他整只拿去烤吧。」

  「你当我猪啊!」

  雪平无视我的吐槽,继续冷冷地说:

  「**,本案主要有两个重点,其一是被告『有罪无罪』,其二是被告『是人是猪』。」

  「什么跟什么啊!」

  「总归来说,现在就是要审被告是有罪还是猪吧。」

  「你更莫名其妙!」

  「甘草同学,就某种意义而言,人类和有罪之间可以画上等号。毕竟人类是犠牲所有其他物种来延续自身生命的动物,罪孽深重……没错,人类的存在就是一种罪。」

  「你在讲什么大道理啊!」

  「判决吧,**,时候到了。」

  「太快了啦,什么都没审过吧!」

  别说审了,你们是要拿什么断定我是有罪还是猪啊!

  「那就是猪吧。」

  「我才不是猪!」

  「那就有罪吧。」

  「我没罪!」

  「竟敢用这么恶劣的态度糟蹋**特别为你改判的一番好意……你也醒醒了吧!」

  「你们才该醒咧!不管怎么看,该醒醒的都是你们才对!」

  「话说阿甘的猪叫声连教室外都听得很清楚耶,为什么你老是要做这么接近犯罪的事呢。」

  「唔……」

  我无话可说。事实上,我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是犯罪边缘。

  「对呀,说起来甘草同学和猪也很接近,这也是接近犯罪呢。」

  「什么接近犯罪……完全是你的主观吧。」

  「甘草同学,你以为人能用完全客观的角度来决定一个人的是非吗,那只是你的自大啊!」

  「你到底在讲什么大道理啦!」

  「选择吧,甘草同学。你是要像条猪似的活在猪圈里,还是要像个人一样蹲苦窑呢?」

  「两边都不要!」

  饶了我吧,我不想再跟她们两个发疯了。

  「喂!」

  教室门在这时赫然敞开,宴老师杀了进来。

  「呃……」

  她一脚冲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地揪起我的领口。

  「你这家伙……听说你把猪带进教室还摸得很过瘾嘛?」

  「哪有啊,不可能有那种事吧?老师,你把自己的学生当作什么啦?」

  「恋猪癖。」

  「为什么要说得像恋肥癖一样啊!」

  「开玩笑的啦。不过一班真的有人到教职员室来抱怨一直听到很恶的声音,而且不少喔。」

  「那个……是我的叫声。」

  「我想也是。甘草小朋友,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要是你惹出这种麻烦,我还无罪释放,你要我怎么向其他人交代呀?」场面话就甭说了吧?这种事只要装个样子,随便骂两句带到辅导室不就……咦,力道怎么愈来愈强啦!

  「喔喔……好怀念手指陷进肉里的感觉啊。」

  你们听见了吗,她偷偷说了很危险的话啊!

  「糟糕……手开始痒了。这下不是两三下就能止得了罗。」

  危险啊!这个人太危险啦!

  「甘草,那个,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什么怎么办啊!咕呃呃呃呃!」

  还来不及搞懂现况,我就昏过去了。

  「说吧?」

  「说什么啊!你没其他的话好说吗!」

  在辅导室里醒来后,我对若无其事地搭话的班级导师爆出我的不满。

  「放心吧,人不会那么容易就翘辫子的。」

  「问题不在那里啦!」

  「我可是勒人的高手,自然懂得拿捏分寸。以前人家还叫我『绞杀之宴』,呢。」

  「根本**电影嘛!」

  就算是开玩笑,那也不会是国文老师的绰号……这家伙到底是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啊?

  「不过,要是我不那么做,事情就收拾不了了吧。」

  「已经收拾好了,是你把事情又闹大了啦!」

  想一面回忆当年一面热血沸腾是无所谓,但突然把人掐昏很可能造成心理创伤耶!

  听了我这么说,宴老师难得地面露省色。

  「嗯,这次也许是真的过火了点……好,我就破例教你一个好方法吧。」

  「好方法?」

  「是啊,我知道能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穴道喔。」

  我才不信!

  「应该还能办到五分钟左右吧。怎么样,想不想试试看,忘记刚才的事呀?」

  「谢谢,不用了……可以告诉我那个穴道在哪里吗?」

  「好啊,在后脑勺。准确的位置我是不太确定啦,直接往墙壁或地板用力砸下去就对了。」

  「那跟穴道无关吧!」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过话说回来,真难想像如此桀骜不逊的宴老师也有过诅咒缠身的时期。

  被绝对选项玩弄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老师,你真的被诅咒过吗?」

  我只是随口一问,宴老师却突然全身颤了一下。

  「啊啊……说实在的,我的个性会变得这么火爆,也都是诅咒害的。你应该懂吧?脑袋里没事就跑出那种东西,个性不扭曲才怪。想当年我是多么乖巧可爱、楚楚可怜……没错,一言以蔽之,就像大和抚子一样。」

  「骗谁啊!」

  我不自制地反驳。

  「再说一次看看!」

  别这样嘛……就算你再怎么恫吓我,我也很难相信啊。还有老师,你这样真的很吓人。

  「去你的……不管这个了,你昨天说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个啥子的后来怎么啦?」

  宴老师坐满整张椅子并这么问。不错嘛,她还放在心上。

  于是,我便将裘可拉在我家住下,以及和痞神对话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果然又要搞那些鸟任务……」

  宴老师听得沉下脸来。

  「对呀。那个任务到底是怎样?内容很那个,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耶?」

  让雪平笑这种事,跟绝对选项是有哪门子的关系?

  「你照子最好放亮点。」

  「啊?」

  宴老师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就算神跟仆人都很随便,任务内容也很不正经,不过只要有一次失败,你这辈子就别想摆脱诅咒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严肃的口吻使我不禁吞了口水。

  「别考虑『为什么』这种屁事,任务一来,你想办法完成它就对了。听好了,要拼命去完成啊。」

  宴老师的表情正清楚表示这不是危言耸听或开玩笑。

  「不过呢,我还是会继续想法子帮你,好好加油吧。」

  你刚刚那样哪里算帮我啊?不过说出来恐怕会自找麻烦,只好放在心里。

  「那么任务内容是什么?手机借我一下。」

  看了简讯一眼后,宴老师对我投以悲悯的眼神。

  「……你真可怜。」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已经没救了一样。」

  宴老师的反应使我的危机意识直线飙高。

  然而,想在明天让雪平由衷欢笑……好像是不可能的任务。

  「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

  下午课堂上,我直盯着位在教室中央的雪平。

  雪平轻拄着脸听课,表情依然是那么平淡,但无损于她出众的美貌。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悠哉想这些事的时候,不在明天结束之前逗她大笑就惨了。

  由于身边有宴老师这个成功解除诅咒的实例,带来一线希望,我才能在绝对选项的苛求下熬过这一年。

  只是,当任务失败而使得诅咒真的一辈子解除不了的那一刻……人生的丧钟也会跟着响起。

  「呼嘎~」

  背后游王子爆睡的打呼声拉回了我的意识。她睡得很爽的样子,口水流得整本笔记都是。

  「呵呵……太好了,是汉堡排……还有咖哩饭耶。」

  你小孩子啊,梦那什么东西?

  倘若任务对象是这位万事跟着本能走的游王子,事情就好办多了。算了,缘木求鱼(算吗?)没有意义,我再将视线转回雪平。

  说起来,我从没见过雪平的笑脸。

  她在玩哏玩得太过头时会有些反应过度,但事情一过,她就会恢复那张面具脸。

  雪平像是注意到我的注视,突然转过头来,四目正对。

  「唔……」

  虽然没有对不起她什么,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注视,还是觉得难为情。

  雪平像是看出我的心情,两眼眯成一线后转回黑板。

  然后老师一下课,她就朝我的座位直线走来。

  「甘草同学,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不管你再怎么看,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这……难道她以为我是喜欢她才她盯着她看?

  「误、误会呀,雪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不会成为你妹妹的。」

  「……啊?你在说什么?」

  「昨天的电视动画『魔法青年GreGure5』第三百三十集里,出现了新魔法道具『我爱葛格眼镜』;只要戴着它注视人家的背,那个人就会变成你的妹妹。」

  什么鬼设定,这种东西也能播出三百多集……

  「最后是百岁高龄的爷爷变成妹妹,和主角卿卿我我。」

  「有需要这样做吗!」

  「我还以为你一定是弄到了『我爱葛格眼镜』,想把我变成妹妹呢。」

  「现实哪有那种魔法道具啊!」

  「人家不是说男人年过三十还是那个的话,就会成为魔法师吗?」

  「可以请你不要随便预言别人的人生吗!」

  尽管雪平蠢话连发,表情依然全无变化。

  要让这家伙大笑……好像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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