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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


  5

  无论我怎么想,就是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完成雪平这部分。既然我缺了一段活动中的记忆,表示她必定是在这段时间里说出“喜欢”的。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也罢,反正一定跟绝对选项脱不了关系,想不出所以然的东西再想也没有用。就当是好运赚到吧。

  “啊,欢迎回家!”

  一开家门,裘可拉就跑来迎接。

  她也真是的。只不过是回个家,怎么这么开心啊,而且天天如此。

  “奏先生,你一脸碰到好事的样子,是怎么啦?”

  裘可拉晃着狗尾毛窥视起我的脸。

  “啊……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啦……”

  我将自己不知不觉完成雪平部分的经过照实说出。

  “喔喔,那真是太好了呢!所以现在只剩会长了吧。呵呵呵,那么那么,你就尽管拿这个去研究吧!”

  到现在我才发觉裘可拉一直背着双手。这情况难道是……

  “锵,就是这个!”

  《让女生对你说“喜欢”的十大绝招~你也是明天的爆爽大王!~》

  ……我就知道。

  “裘可拉,这系列的书一直都没帮上忙耶……话说回来,这系列到底有多少本?一点都不像有人会买的样子……”

  “咦,可是书店有帮它写一张‘全美狂销冠军书’的POP耶?”

  “骗谁啊!”

  又不是电影……不只是内容,宣传手法也烂到有剩……

  “好啦好啦,帮不上忙也没关系,你就拿去看时。”

  “本末倒置了吧……”

  我念念有词地接下书。这书还是一样厚得莫名其妙,于是我也同样地从简介页面看起。

  ‘①绑架她的家人,威胁她说“喜欢”。

  一开始就那么刺激是怎样!

  ‘解说:要是不做到这种程度,恐怕你这辈子都无法如愿吧。’

  一开始就讨打啊!

  ‘②用玩游戏的感觉请她连说十次“喜欢”,途中用其他问题拐她说一次,然后逃走。’

  你小学生啊!

  ‘解说:留下的只有空虚吧。’

  我要退钱!虽然书不是我买的,还是要退钱!’

  ‘③问她“我和破抹布,你比较喜欢哪边?”’

  ……人是有自尊的好吗?

  ‘解说:我诚心希望她比较喜欢你。’

  太瞧不起人了吧!

  ‘④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讨厌就是喜欢。”’

  是啊,所以咧?

  ‘解说:实情是“说讨厌就是讨厌啦,你这个臭○○!”这是亲身经历,绝对错不了。’

  为什么你被甩的事也能写一条啊!

  ‘⑤向神龙许愿.’

  ……这家伙真的爱写什么就写什么。

  ‘解说:对你来说,这个愿望比打倒赛亚人还难,恐怕会被拒绝。’

  够了没!你到底要把消费者瞧得多扁啊!

  ‘⑥花钱整形。’

  这样会不会太直接啦……

  ‘解说:看你变帅就回心转意的女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真的想给建议吗!

  ‘⑦投胎转世。’

  写能够实现的方法啦!

  ‘解说:劝你这辈子还是找些追求女性以外的事来做。’

  这已经超越讨打的程度了吧!

  ‘⑧请初音未来不断对你说“我喜欢你”。’

  ……这也太悲哀了。

  ‘解说:大概重复到一万次左右,就会进入顿悟的领域。’

  你试过了吗!

  ‘⑨把“喜欢”倒过来,改成“欢喜”。’

  那又怎么样!

  ‘解说:那又怎么样(笑)。’

  我好想揍人啊啊啊!

  ‘⑩别再想些有的没的,直接问她“喜不喜欢我”。’

  不是吧,如果这样也行,还需要这本书做啥?

  ‘解说:失败的话就绑架她的家人吧。’

  这不是回到起点了吗!

  ‘对了,你觉得这本书会卖吗?’

  “会才怪!”

  我忍不住将书砸在地上。

  尽管一开始就不抱期待,烂成这样还是很让人火大。

  “别气别气,吃点这个放松一下吧,奏先生。”

  裘可拉从厨房抽屉取出一个经过包装的盒子。

  “你怎么……”

  见到盒子内容,我吓了一大跳。那是最近上了电视而广为人知的超高级巧克力组合。

  裘可拉这个死家里蹲手里有大把钞票。据说无论想买什么,都能用必需经费的名义传送过来;平时还不设防地把整叠钞票塞在乳沟带着走。

  她虽说我也能拿一点当生活费,但也脱口说过“洗干净”之类的恐怖字眼,还是少碰为妙。

  话说这巧克力是来自受过电视专题报导的市中心高档店家,只接受现场排队的超稀有货,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我可是经过一段史诗级的迂回曲折才拿到的呢。”

  看她一副想讲得不得了的样子,我也只好洗耳恭听了。

  “一开始就是,我在商店街的和叶子店发现好像很好吃的豆沙包,一直盯着看,店里的老婆婆就把它送给我了。”

  裘可拉的魔爪终于伸进店铺了……在平白获得食物这方面,她真的很神。

  “在我拿了一颗准备开心品尝的时候,有个肚子很饿很饿的小朋友出现了。”

  “嗯嗯嗯。”

  “我就当着他的面,把豆沙包一口吃掉。”

  “过分耶你!分给他吃啦!”

  “?我是把盒子里剩下的都给他啦?”

  “人家整盒送你吗!你脸皮是有多厚啊!”

  和桌子店和老婆婆,应该是指铭练堂吧。一定要还点人情才行……

  “小朋友吃完豆沙包饱餐一顿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亮晶晶的石头,送给我当谢礼。”

  ……怎么跟稻秆富翁一样啊?

  “那个他家的猫叼来给他的石头,竟然是钻石喔。”

  “这也太扯了吧!”

  相较于扯开喉咙抗议的我,裘可拉仍不疾不徐地伐续说下去:

  “我本来想交到派出所,可是不知道怎么走,只好到处乱找,结果有个黑西装黑墨镜的男人拍了我的肩膀。”

  喂喂喂,愈来愈像你自己乱扯的啰?

  “他带我到一条没人的小巷,还拿手枪指着我的头。”

  “什么超展开啊!”

  别闹了,这种事再怎样都不会发生在日本吧。

  “我看来者不善,就踢开手枪、把他整个人扔出去,再请他吃帕罗特攻。”

  “你也太强了吧!”

  虽然我知道她力量大得吓人,想不到还有这种本事……可是她为什么选帕罗特攻啊……

  “听他说明来意后,我才知道他是游王子家的讴真。”

  “那不就是游王子她爸吗!”

  拜托,他是堂堂UOG的社长耶……违反枪刀法被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听说他是因为一时冲动买的钻石不见了,想说机会难得,就扮成情报员的样子,找起来比较有气氛。”

  “太中二了吧!”

  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把枪只是模型。早有耳闻他是个怪人,原来是这种类型的啊……一般人听说日本顶尖大企业的社长干这种事,应该都会怀疑,但我却不怎么讶异……毕竟他女儿是那种人嗦。

  话说回来,游王子说过她母亲响歌是真性重M……那到底是什么鬼家庭。

  “所以他为了道歉,就送我这盒巧克力了。”

  原来如此,那间高档店家也是UOG旗下的呀?

  “好吧。不管中间经过了怎样的事,既然是人家的心意,我就不客气啦……嗯?”

  我伸手探进盒子,却什么也没摸到。

  “……裘可拉小姐?”

  抬头一看,裘可拉嘴边到处都是褐色的污渍。

  “难道你……说着说着就全部吃完啦?”

  “对!”

  “……为什么?”

  “因为很好吃!”

  “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此这般,我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到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爆出难以想像是来自自己喉咙的惨叫。

  “我的……我的‘哲学者之道’……整个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

  并暗自流下满怀疑惑的男儿泪。

  6

  好了,该怎么办呢。

  二年一班,午休。现在的我,手里抓了张纸;那是白名单队的对抗赛出赛次序,刚由学生会的二年级生专程送来。

  听说去年黑名单队胜利所获得的优势,是要白名单队先公开出赛次序。

  我再度低头看看手上的次序表。

  前锋狮子守想牙

  次锋柔风小凪

  中锋丽华堂绚女

  副将吉原桃夜

  主将黑白院清罗

  会长做主将是很顺当,但狮子守学长当前锋就有点意外了。

  不,或许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个人很有特攻队长的味道,可能是他自己提议第一个上的吧。

  吉原才一年级就担任副将重任,感觉有点诡异。

  算了,自己想也没意思。于是我抬起头,征询大家的意见。

  “现在我们怎么选?”

  “没问题,小凪大帝由我来撂倒!”

  “必须由我来彻底击败的咪咪,早在一万两千年前就决定了。”

  游王子和雪平不假思索地回答。

  从见面会的气氛看来,这样的配对或许是应该的……但我总觉得不管谁上了台都准没好事。

  两人接连在次锋、中锋栏位填入自己的名字。

  接着,我也对为这张表而来到二年级教室的摇木询问意见。

  “摇木,你要对谁?”

  “嗯,我好想当想牙哥哥的对手喔亡”

  对喔,学长他成天被一大群妹妹围绕,这样刚好。

  “啊,可是你不要误会喔?我的生哥哥只有奏哥哥一个而已!”

  “‘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啦……”

  先不管心里浪潮般的不安,总之前半战三个名额都确定了。

  现在只剩我和梦岛学长,可是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见不到学长的踪迹。

  既然无法联络上他,看来我只好自己处理了。无论学年还是能力,梦岛学长都比较适合当主将,而我是副将。不过我想真正的原因,是我不想对上黑白院会长。

  “那么,我就当副将吧——嗯?”

  我回头看看是谁拍了我肩膀。

  “哇喔!”

  却吓得忍不住怪叫一声。

  在我眼前的……是脸上缠满绷带的男子。

  绷带表面上,有个貌似毛笔写上的“乌”字。集合到现在,我完全没发现教室里有这么一个人物,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班上同学也跟着我的反应察觉他的存在,纷纷议论起来。

  “难道说……你就是梦岛学长?”

  绷带男双手交抱,点了个头,围巾般的多余绷带跟着摆动。

  “喔喔,好厉害,完全没感觉耶!”“原来如此,说不定这也满有哏的呢。”“这……是新类型的哥哥!”

  三位女生反应各自不同。

  “请问……学长脸上为什么包绷带啊?”

  梦岛学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左右摇摇头。这是怎样,他该不会是不说话吧……不对,应该不是。我没听说过关于梦岛学长不说话的传言,就连脸上缠绷带也是现在才知道。

  另外还有个疑问,这个人为何要穿传统黑色学生服?就算我们校风再怎么自由,完全不穿学校规定的制服也太扯了。

  不管了,没必要一一计较。和班上那两位女生相处下来,我已十足体认到,想理解怪人的脑袋根本是白费力气。

  “我们正在决定出赛次序。梦岛学长,可以请你担任主将吗?”

  听我这么说,梦岛学长依旧不发一语,从外套内袋取出某样东西。那是啥?像是本漫画……

  接着学长翻开某一页,在我面前摊开。

  ‘我拒绝。’

  感觉绷带底下还有双很得意的眼睛……这家伙一定是个笨蛋。

  学长跟着从另一边内袋取出自来水笔,在副将栏填上“梦岛乌”,字迹还挺有气势的。

  “等一下,不要自己先写——咦?”

  霎时间,梦岛学长突然从我眼前消失。

  “呃,怎么已经在门外啦!”

  不觉间已身在走廊的梦岛学长高高竖起大拇指,然后全速奔出众人视线。

  “那、那个人到底是怎样啊……”

  “喔喔,动作像忍者一样,好帅喔~”“感觉跟友○党的主席太过接近,这样没问题吗?”“那样子……可以算是绷带哥哥吗!”

  在反应各异的女孩身边,无可奈何的我只好将“甘草奏”写进主将栏里。

  前锋狮子守想牙Vs箱庭摇木

  次锋柔风小凪Vs游王子讴歌

  中锋丽华堂绚女Vs雪平富良野

  副将吉原桃夜Vs梦岛乌

  主将黑白院清罗Vs甘草奏

  尽管名单就这么确定了,但我还是不想和黑白院会长对战;再说,假如在二胜二负的最**来了个烂到极点的选项,可不是闹着玩的。

  坦白讲,比赛输赢根本不重要。我这次的目标,是尽量低调地让对抗赛平安顺利地结束。

  所以最理想的状况,是胜负在我出场前就已确定;换言之,最晚要在副将赛结束时获得三胜,或是三败。

  不过呢,没那个脸要求队员弃赛的我,还是会请他们努力求胜的。

  “各位,我有句话想说。”

  若不事先郑重叮嘱,这些人一定会大闹特闹,将比赛弄得乱七八糟。

  “这次大家要认真比赛,不要胡闹,把心意完全放在打败对手上,知道吗?”

  “真没礼貌。我的人生可是无时无刻都为了赢得胜利而活的呢。”

  这种话从雪平嘴里说出来感觉特别假。

  “若问我求胜心有多重,我今早和两个上学路上的小学生比赛跑,还在全速超越他们以后用很骄傲的脸说‘你们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吗?’”

  “太幼稚了吧!”

  “骗你的。”

  雪平瞬时恢复一号表情。

  “其实我是完全追不上就放弃了。”

  “太逊了吧!”

  她竟然真的和小学生比赛跑……实在看不出这家伙认真到什么程度。

  “放~心吧,阿甘。我原本就打算把小凪大帝啪喀啪喀嘎吱嘎吱咕叽咕叽了!”

  ……用那么闪亮的眼神对朋友说那种话不太好吧。不过对十项全能的游王子而言,无论比什么都不必担心才是。

  “哥哥不用怕。为了生哥哥,我一定会打倒牙哥哥给你看,然后对观众里各式各样的哥哥展现自己的存在!”

  ……至于这家伙,我已经完全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只能随她高兴。

  “你看你看,这里还有队名的格子耶。”

  游王子指着次序表的边缘这么说。对喔,学生会的人送来时,的确交代过要顺便想队名。

  “哎呀,这下有趣了。”

  “可以和哥哥姊姊一起想这个,感觉很好玩耶!”

  雪平和摇木反应都不错,但我不怎么来劲。

  “奇怪,阿甘你表情好微妙喔,怎么啦?”

  “没什么啦,只是已经预见到你们会疯狂捣乱,讲半天都没个定论而已……”

  吐槽吐久了也是会累的……虽说装死就没事,但是吐槽对我而言已经像条件反射一样,不吐也难。

  “哎呀,‘雪平富良野与猥亵的伙伴们’哪里捣乱了?”

  “完全在捣乱吧!换个更清爽一点的!”

  “我我我!那就取个比较青春的,‘在走廊用偷来的脚踏车奔跑队’怎么样?”

  “你想上警局吗!换个更安全一点的!”

  “那‘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这根本是幼教节目吧!认真一点想啦!”

  “那‘雪平富良野和妖娇的人妖伙伴们’怎么样?”

  “口味太重了吧!换个更有梦想的啦!”

  “我我我!换成‘在走廊和梅洛斯一起奔跑队’咧?”

  “太梦幻了吧!往更贴近自己生活的方向想啦!”

  “那‘和哥哥在一起……至死不渝’好不好?”

  “只是改成病娇版吧!贴近过头了啦!”

  “‘雪平富良野和不知道哪来的几个人们’。”

  “那就是完全无关吧!这次拉太远了啦!不知道中间怎么写吗!”

  “我我我!那就‘走廊不从两边,只从中间奔跑队’!”

  “你是一休吗!我说的不是那种中间,是适度!适度!”

  “那么‘和哥哥一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杀地狱’呢?”

  “这是非法因禁吧!”

  “那就‘雪平富良野的——’”

  “我听够了!”

  “那就‘雪平富良野和良莠不齐的小鹦鹉们’有没有比较好呢?”

  “你没听到我在打断你吗,怎么又说一次啦!到底是多想捣乱啊!”

  “因为最近有很多灰暗的社会议题,所以我认为我们至少要笑着活在当下。”

  “搞错重点了吧!”

  “对了,甘草同学。你自己有什么好提议吗?”

  “这个嘛,我自己是没什么特别想……”

  这时教室前门突然滑开,裘可拉进来了。

  “后哼哼,偶后蛤号好啰脸哼喔。”

  “呃,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嘴里塞着巧克力螺旋面包,手里抱着几乎要满出来的棒棒糖、小甜甜圈和棉花糖等零食。

  感觉我愈来愈习惯这种画面了……

  “啊,大家也一起吃吧!”

  说完,裘可拉就将满手零食堆到我桌上。

  雪平、游王子和摇木都立刻伸手去抢。女生就是女生,无论再怎么怪,还是抵挡不了甜食的一**。

  “啊,就用这个当队名怎么样!”

  游王子拿了个大得很好笑的漩涡棒棒糖舔呀舔地——这动作还真适合她——并这么说。

  “‘这个’是指?”

  “Sweets。”

  ……那只是把眼前的东西直接说出来嘹。她的思考回路还是像小学生一样。

  “你看嘛,那和主将阿甘的姓有关连,而且很多团队都是什么什么S的呀。”

  “讴歌姊姊,在前面加个‘the’会不会更像队名呀?”

  “喔~不错不错!”

  “TheSweets”是吧……虽然实在算不上神来一笔,但就这些个家伙能想出的东西而言,也算是不差了。至少和刚刚的○○伙伴们、奔跑队、哥哥系列相比,已经正经太多。

  与其让她们又冒出没营养的念头,还不如就此定案来得省事。

  “那就这样吧。”

  我在队名栏上填入了“TheSweets”,可是——

  “刚才我也说了,我认为笑是很重要的。”

  雪平淡淡地这么说,迳自在队名加了字。

  ‘TheSweets(笑)’

  “意思是不是变得有点怪啊!”

  她是用油性签字笔写的,已经抹不掉了。

  虽说只要整个涂黑就好……但见到雪平的表情后,我就打消了念头。她露出一副你敢涂我就再写的脸。

  “……不管了,我要交出去啰。”

  “先等一下。甘草同学,像这种时候,可以将水果归类为sweets吗?”

  怎么突然来个这么怪的问题。

  “呃,这个嘛……应该可以吧(我无所谓)。”

  “这样啊。那我就在队名下面再加个‘~可是番茄,你可别跟来~’吧。”

  “才不要咧!”

  “至于特甜番茄算不算水果,则需要再行商讨一番。”

  “谁管你那么多!”

  7

  对抗赛开打前,还有件非处理不可的事。

  想当然尔,那就是让最后一个任务目标——黑白院会长对我说“喜欢”。

  我拿着填妥的次序表,只身前往三年三班交差。

  一探头寻找黑白院会长的身影,就有几个学长姊发现了我。

  “你看,那不是二年级的甘草吗?”“是啊,就是‘五黑’的那个。”“明明长得挺帅的,竟然是那种**……”

  我的事迹果然也在三年级传开了。就算不意外,但好歹也躲起来说时,很伤人耶……

  在我低头懊丧时,黑白院会长摇着她叹为观止的长发走来。

  “哎呀~这不是甘草同学吗?有什么事吗?”

  “会长,我们的次序表刚刚写好,所以我就来交给你了。”

  “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跑这一趟~”

  会长一手捧起脸颊,并看了看次序表。

  “哎呀~好棒喔,我要和甘草同学对战耶。”

  会长对我投来甜美的微笑,然而我无心欣赏。

  “……黑白院会长,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好的,什么事呢~”

  “就一个人而言,你喜欢我吗?”

  会长像是不疑有他,点点头说:

  “嗯,我并不讨厌你喔~”

  “那……反过来说,是喜欢吗?”

  这次她摇了头。

  “不~是。我认为,那两个字是只能对特别的男性说的。哎呀,说出来了~”

  我完全无法从表情看出她的想法。她说得像是真心话,然而又仿佛带有“我这样让你很头痛吧?”的意思。

  “会长……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什么’是什么呀~?”

  她食指点着下巴,歪着头这么说。

  “没事……请别在意。”

  糟了,我根本探不出她的心思。会长稍微打量了我困惑的表情,接着开心地微笑。

  “甘草同学,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拿这场对抗赛打个赌吧。”

  “打赌?”

  “是的。假如‘五黑’赢了,我就对你说你想听的‘那两个字’。”

  这种强调语气的方式……果然会长真的知道绝对选项或任务的事吗?

  “相对地,假如你们输了——”

  会长停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说:

  “你就要再背负另一条诅咒,可以吗?”

  “!”

  我整条背脊都凉了。

  诅咒……都说出这种字眼了,肯定不会错。

  会长对整件事有着全面性的了解。

  我下意识地对此提问:

  “黑白院会长……你是人类吗?”

  说完,会长脸上浮出至今最灿烂的笑容。

  “那种事,只有神才知道喔!”【吐槽:@桂木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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