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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子旦,没有事的说?」「没,没有事,只是稍微灼伤了一下舌头很快就会好的」妹妹流着眼泪伸出舌头回答。小麦直直地看着那舌头、「才不是没有事的说,灼伤得通红通红的说」「嗯,稍微有些麻痹……」「作为保健委员可不能放任伤者的说,要尽快做处理的说」「做处理,可是我家没有急救箱?」听到我这样说,小麦明显露出满意的表情、「没有问题的说,以前不是流传一种民间療法的说,只要往伤口舔一舔就可以治愈的说」「什么?」「就是宋,今日子旦,把灼伤了的舌头伸出来的说」小麦的双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靠近妹妹的脸。不对,虽然说舔一舔的确可以治疗,不过问题是妹妹受伤的是舌头哦?「真是感谢了,小麦。那么拜托了」从来不怀疑人的妹妹中了小麦的策略,老实地伸出了舌头。这种状态下,居然还不意识到自己被虎视眈眈和受尽女生欢迎,真不知说你是天然还是判断错误,总之实在太危险了,我实在看不下去。等等,如果这是小麦的陷阱的话……就在我出面制止之前,绯影强硬插入她们二人之间。「插进来真是不好意思,我要拿那边的明太子饼比萨」「啊,小绯影,明明只要你说我就帮你拿~」只是三步就什么都忘记了的妹妹,转身帮绯影拿起比萨,连舌头的灼热都完全忘记了。小麦发出细小的「切」的声音,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露出险恶的表情~。「小麦也来一块吧,明太子饼比萨!」就算是这样的小麦,妹妹笑嘻嘻地把一块比萨拿给小麦、「哈呼~这是今日子旦为小麦拿的,那小麦不客气了的说~!」不一会儿已经转换心情,妹妹真不愧受人欢迎呢。妹妹也帮凛世拿了一份。凛世反而希奇地睁得眼睛圆圆的。「哇啊,这边竟然用饼做配料?照烧味在欧美的快餐界可以说非常普遍,还以为照烧鸡只有国外才有,想不到日本已经有明太子饼口味。日本的比萨真是口味多多呢,而且世界一流,比起起源的意大利还要美味」「诶,是这样吗,原来国外的比萨不怎么美味的?」不知为何妹妹的语气有些可惜。就算国外的比萨再美味,也跟妹妹没有关系对吧。「那个,大家。就在你们谈话的期间比萨的份量越来越少,关于这条境界线上的蘑菇我有几个问题,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以防万一询问一下,你们觉得这块阵地是不是应该属于我的……?」看来绯影非常肚子饿。不对,不仅是绯影,妹妹和凛世也是处于肚子饿的状态,就在谈话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就像观看科学节目的时候那样,在我眼前有一块圆形的比萨被分成几块细小的扇形。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大概我的那份已经不见了。午饭就只吃了茶泡粥,在奈良公园也走了一段距离,而且这三个人还是水球部的,能量消耗非常严重,所以比萨就像煎饼那样很快吃光。唯一文化系的小麦,就像吃着果实的栗鼠那样双手拿着比萨慢慢地吃着。因为小麦并没有参加这场生死存亡战,所以才会抢得比萨……于是,我慢慢地往小麦的身边移动,可是、「话说乳花干酪是用变形虫阿米巴加工出来的,感觉越来越有食欲的说~」你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反而影响别人的食欲。「就算进入了大学,也可以这样大家一起聚集就好呢」绯影罕见地快乐地微笑说着。真是想不到冰冷的,孤癖的,对妹妹独占欲比较强的绯影竟然说出「大家」这样的词语,看来逐渐更生完毕呢。「一定会聚集的。因为我和兄贵桑在奈良,根雪同学在京都,小麦在和歌山,这里就是正中央。今日子是去关东的水球强豪大学对吧?」「诶?啊……」凛世就像注意到妹妹想说什么那样,继续说着。「需要只有今日子离得比较远,不过通过水球的远征应该会经常来这边,那个时候再聚集不就可以了吗」「那真好的说~到时大家一起给今日子旦加油的说~」「我进入大学生,不管是部活动,社团,还是民间团队,不管是哪种形式都会继续参加水球的,到时我又可以成为专门应付日向同学的浮动后卫」小麦和绯影都对将来倍感兴奋。不过我却很在意妹妹刚才想说什么、「今日子,你刚才想说什么?」听到我这样询问后。妹妹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诶?没有,什么也没有说?」是这样吗,虽然我有些怀疑,不过凛世她们三人「今日子从新干线到来的话,那么合流的地方是在京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调查一下纸園,到时给大家做导游」「小麦想体验一下舞妓的说~」之类的,明明是大谈将来的计划,不过我却有种泼冷水的感觉。妹妹大概是这样想所以才没有继续说,所以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总而言之,作为结论,今年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成为了大学生稍微有些寂寞,不过结果大家最近都会过来,只是地方由东京转移到关西,我以觉悟为目标的修行,也就是这班骚动的嚣张的防碍觉悟的恶魔般的女生们,在以后的日子里仍然会继续骚扰着我。这难道是佛祖给我的一次严峻的修行课程……虽然我一半感到绝望,不过另一半却感到欢欣。「对了对了,明天就是去小麦的大学的说~。蛋跳可以结交很多朋友的说?」小麦一边拿着比萨,一边兴奋不已地说着。凛世询问着妹妹。「和歌山离这里有多远呢?」「哒啦啦啦哒啦!有这个的话妈妈再也不怕我迟到坐电车了,电话上有电车引导软件!」妹妹模仿多拉A梦拿出道具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拿出手机,然后在手机上输入。接着,妹妹的眼睛变成圆圆的。「诶!到达大阪要花一个半小时?」「那个,那只是到和歌山市而已。虽然不知道小麦要去到哪里,不过和歌山县的纪伊半岛在南面较远的地方,要去到南端的话,在和歌山市坐特急出发也要用两小时,如果还要到山上就要坐巴士,这是高野说的」「小麦裘~!如果是这样,再巡多几所大学那不就是要用一天的时间的说~!」哦哦,久违的特殊感叹词又来了。虽然完全没有流行起来还以为已经放弃使用了,看来小麦是个不会轻易放弃。不愧在保健室饲养粘菌的同时,还培养出新品种的粘菌。「那么,明天要一大早出发才行。原本打算在小哥哥家过夜的,不过从这里出发到奈良站要花上时间,果然正如凛世所说的在奈良站前面的……叫什么东西」「优尔特酒店,是三剑集团收购的酒店。那里的管理层一直邀请我们过去住一晚……」凛世轻描淡写地说着,优尔特酒店可是世界超一流的酒店哦。真不愧是有钱人,说话,妹妹她们打算在我家过夜?「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睡四个人,这里只有四张半榻榻米大小哦?不是有句说话是『人睡觉时用一张榻榻米,起床后有半张』吗,也就是说我们当中有一人要站着?」「不过,妈妈说有客人用的被单」「那只是一人用的,不管怎么想都无可能」「嘛嘛,在奥尼桑家过夜就留着下次吧。我们也是太突然了,从刚才在大学听到的传闻,奥尼桑貌似繁忙于复元土器工作,而且这是对于学术界的重要工作。今天能够抽出时间来陪我们已经是谢天谢地。在不久的暑假我们将会再次来访的」绯影推着妹妹的肩膀从我的身边离开。真想不到这具有一般常识的意见竟然从绯影的口中说出,在两年前那是不可想象。「吥,我明白了」妹妹像箱河鲀那样鼓起脸蛋,老实地听从绯影的意见。就是这样,明天早上妹妹她们就在酒店吃过早餐后就从奈良站向着大阪出发。因为不得不早起,所以比萨派对也提早结束,我送着妹妹她们去到电车站。由于住宅街就在古坟的侧边,所以周围漆黑一遍。「我说,不如小哥哥今晚一起在酒店过夜吧?」「就是的说,早餐是自助餐来的,吃过后再去大学也不迟的说」就在等待电车的期间,妹妹和小麦都在邀请我。凛世和绯影也「这样不错」表示同意,说实话,我送她们到电车站后稍微有些想哭泣的感觉。果然这是思乡病吗,跟妹妹她们分别后,我就有种寂寞的感觉。然而,如果不在这里道别,明天我就更加不舍得她们离开,然后最终有可能跟着她们一起去到和歌山。虽然不知这是不是五月病,在跟妹妹她们久别重逢后,尽管我不想承认,的确我因为她们感到了怀念和快乐。我真是想一直停留在这一刻。所以我更加不能跟着她们。在大学我跟很多人相遇,也不得不向佛像修复师这个梦想进发,可是怀念只会让人停滞不前。我一定要拒绝所有恶魔的诱惑,而且,我的心还没有软弱到任意听从恶魔的摆布。「不用了,今天没有进行的作业,明天要尽早追赶。早餐的话,反正今天买的沙拉还有剩的,用来制作三明治也不错」拜拜,我向着妹妹她们挥手。妹妹她们坐上了电车,而我继续在黑暗之中向着远去的光点挥手,这也是对自己的心作出决别,然后我沿着来的道路回去。公寓的房间里,刚才的吵闹就像是幻像那样,应得沉静和黑暗。「……我回来了」我向着一个人也没有的房间开口。妹妹她们离开前已经给我收拾好,剩下的比萨也放回到盒子里,放在桌子上。刚才那些吵闹的恶魔尢如幻觉那样,四张半榻榻米的狭小房间突然变得空旷,而我感觉自己置身于世界外。这才不是寂寞,这是懦弱才对。明明我要向着自己的梦想进发,看来不跨越八苦之一的爱别离苦我就不能觉悟。咚咚就在我不断辗转反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薄薄的铝合金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是一种非常寂寞的声音。由于我不认为会有人来敲这道门,所以认为只是猫碰到了那道门。咚咚再一次传来了声音。我看了看时钟,时间已经过了九点钟。可能是夜晚的风大,所以门才会发出响声。难道说我进屋的时候忘记了锁门……于是我向着门的方向走去,由于房间比较狭小,只要三步就能走到门前拧开门把手。果然没有锁上。看来是因为门比较老旧,所以才没有闭上。由于以前母亲一直都留守在家中的,所以我并没有养成锁门确认的习惯。而且我又没有从图书馆借过书,家中又没有放着钱财,根本不担心会遭人盗窃……于是我想打开门后再紧紧地关上门。然而我打开门后,发现凛世站在门的前面。「……诶?」一瞬间,以为是寂寞引发的幻觉。在夜风的吹抚下的黑发和透嫩的雪白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银色的光,尤如梦幻一样。可是那美艳的银色幻觉没有等我发声就进入了我的房间里,在正中间坐着。那才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凛世。「……那,那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由于我对现状完全不能理解,于是向凛世询问。考虑到时间,看来是凛世在中途下了电车,然后再坐电车回来。不过,为什么要回来?凛世就像切腹前的武士那样,挺直腰背地坐着,然后用低温的眼神盯着我。「我对今日子说有东西遗忘在兄贵桑那里,于是一个人走回来了」「忘记了什么东西?」「看来只是我的错觉,什么也没有遗忘。可是,真是不走运,想不到去奈良的终班电车这么快就开出了。我向今日子说明情况后,说在兄贵桑那里过夜不用担心的,可是有我在的话兄贵桑会觉得困扰吗?」凛世用非常快的语气一口气地把刚才的说话说出口。感觉这是非常明显的自圆其说,满满的破绽可是我却不能理解真实含意。「也就是说,你误会遗忘了什么东西,并且想在我家过夜?」「是的,因为不小心错过了终班电车」我再一次看了看时钟。的确,从飞鸟向奈良出发的电车在九点钟已经没有班次了。不过,其实要去到奈良的内部,因为多数人要从大阪去到奈良,为此飞鸟和大阪,奈良和大阪在深夜都有电车班次。也就是说可以利用这些电车。「没有问题,先向大阪出发,再从大阪去到奈良的话,就算是晚上十一点钟还有最后班次,所以虽然稍微有些迟,不过十二点钟应该可以去到奈良」对铁路的班次稍微有些研究的我轻松地画出线路,我不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可是,「什么没有问题,傻瓜!」不知为何,凛世突然生气起来。明明我们交往后,凛世已经软了很多,这种凶恶怪物那样的高傲真是久违,不禁让我怀念起来。「为什么要生气,真的没有问题的。如果不放心我就送你到电车站吧,然后我跟工作人员确认一下……」「所以说!既然我说没有班次了,那就没有班次!」这是什么独裁者的思路。因为,实际上的确还有班次……而且,凛世是有钱人,大不了可以坐的士回去,到底在想什么?我看着生气的凛世,拼命地思考着。这时,有个想法浮现在我的胸口里。难道,凛世说没有班次其实是不打算乘坐最后班次的意思……也就是说「今天我不想回去」……?不对不对不对,不可能吧!这种事情才不可能发生,可是,现在这局面……?我全身都流出汗水,心脏全速跳动,头脑中的「难道」「可是」不断挣扎,完全陷入了混乱当中,不能正常地思考。于是我泰山不动般石化了,面对这样的我,凛世更加狠狠地盯着我、「所以说……我是想说,今晚我想在兄贵桑那里过夜……是这个意思!」数次的犹豫后,凛世就像割出去那样的拼命地挤出说话。……诶诶,原本想着「不可能」,想不到是真的?想不到,凛世……要在我的房间里过夜?就在我得到事实确认后,脑袋变得一遍空白。然后凛世说完后,变得害羞起来,用双手遮掩着通红的面。没有被遮掩的耳朵,染上了比樱贝还要粉红的颜色。然后轻声细语地询问我。「……难道说你不愿意……?」在这一瞬间,我终于回复了意识。真不到,凛世……我拼命了抑止着因为心跳不已而快要破裂的胸口,然后拼命地深呼吸后,我这样回答「没,没有,我没有觉得凛世是个困扰」「因为,明天还要去大学……」「你不是要去和歌山吗?」「明天去和歌山后可能不会回奈良了,所以一想到就剩下今晚所以,我就回来了」「那么,第二班次的电车在酒店吃过早餐后应该能赶上吧。那应该是六点钟,送凛世到电车站再去大学,我应该能够在七点钟开始作业。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因为睡过头了而不能给凛世送行,这样也不错。」「那么我可以在这里过夜吗?」「嘛,反而有客人用的被单……」未婚的未成年女生在住着一名男生的房间里过夜,当然我也是未成年,原本出于男女七岁不能同席这样的伦理观我应该当面拒绝。尽管我们是交往中,不过正是我们在交往中,所以我才想好好珍惜。尤如佛手中的明珠那样,我是多么看重。不过,既然凛世想跟我过夜,而且我们在同一房间睡觉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如果我拒绝了的话感觉在欺负人似的。「也就是我可以在这里过夜对吧?」刚才还在露出生气的表情的凛世顿时开朗起来。真是太耀眼了,我只好点头点头地表示同意。「虽,虽然没有问题,可是这里很狭小的?」「我还没有听够兄贵桑的声音……。因为,兄贵桑一直都不给我打电话……」「虽然没有打电话,不过在学校里不是经常谈话吗」没错,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跟凛世总会在休息时间里相会在中庭的藤棚下。午休是在天台上吃凛世制作的便当。原本两个人的吃饭时间,因为豪华甜点而必定吸引妹妹的到来,然后对妹妹虎视眈眈的小麦也会走过来,不知不觉变成了平时的四人聚餐。跟三名女生在一起,理所当然的周围的杀意视线也上升至三倍,真是一场很好地精神修行。然后,我们吃完便当后的每一天总会谈一些例如昨天的电视节目,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之类的事情,总而言之什么都谈。由于实在太多话题了,多到要被人督促要挂线了。不过现在想起,凛世也有经常给妹妹打电话,我有几次还去抢过电话过来。「虽然在学校经常谈话,不过毕业后基本上没有见面也就没有机会谈话。我对佛教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可是兄贵桑的声音不是挺甜美的吗。有可能是因为经常读经文」「甜,甜美?我的?」我的声音甜美什么的,完全没有这个意识。的确,我读经的时候是由腹部运气发音的,现在想一想,高野和比叡在读经的时候也是发出那样的声音。「所以,我很喜欢兄贵桑的声音。用电话听兄贵桑的声音,感觉就像八音盒的声音从细小的手机里传出来那样,让人有种欢欣的感觉」「所以,凛世才把我的声音设定成来电铃声和闹钟声?」「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想跟兄贵桑更多地谈话!」凛世又再生气了。不过这也说明凛世非常之精神,反而让我安心。「不要生气吧,那当然,如果可以打电话的话那就打电话。不过,就像凛世在顾虑我那样,这次到凛世成为三年级生了,我给凛世打电话会不会造成骚扰呢?」「我才不会因为几个电话而成绩下降!」马上给我反驳了。真不愧是凛世,有话直说的,我不禁笑出了声音。这时凛世、「什,什么意思兄贵桑,你在笑什么」然后开始笑了。「不是,只是觉得凛世依然是凛世,真是怀念」是的,凛世就是那种毫不避讳说一做一的人,真是让我怀念。明明我是怀着万分悲恸的心情去送别的,然而,凛世竟然走回来了,这样你叫我怎样舍得你离开呢。看来佛祖给了我一个高难度的爱别离苦的修行。不过,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是爱别离苦,凛世也是在爱别离苦。所以凛世特意回到我的身边。既然凛世感到痛苦,而我可以救助凛世的话,请务必让我救助。我所感受到的爱别离苦,跟凛世感受到的痛苦算不了什么。「那么,谈话就到这里,明天要早起床,那就睡吧。凛世睡那张比较软的客用被单,我的被单就像干身的比萨那样不好睡」我把妹妹帮我折叠好的被单在一个角落处展开,然后拿出客用被单在房间里展开。「你不会离开我?」凛世奇怪地这样问。当然会离开。「男女七岁不能同高席,所以」「不过,我们可是交往中哦?」-「正因为要珍惜交往中的女生,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实话实说地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不过凛世听到后却脸红地按着口。「傻瓜……兄贵桑是什么意思。经常把自己当成长辈,说着装模作样的说话?是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吗?」「没有,我没有装模作样的意思……难道真的装模作样了」「话说,这房间没有浴室吗?」「没有哦。只有去澡堂,或者在大学的淋浴室淋浴。顺便一说,这个时间不管哪个都已经关门了」「诶诶!不洗澡就睡觉?不可能!」「这里可不是一流的酒店,如果想去洗澡还是回去酒店吧」「我都说了我要在这里过夜」「那么只好忍耐」「……嘛,明天一早就回去酒店洗澡」凛世虽然这样说,不过貌似没有妥协,仍然露出不满的表情。难怪的,今天一天,在奈良公园在鹿和鹿粪之间穿梭,已经粘满了一身污泥。特别是,在水球部经常待在水中的凛世,保持着身体的干净那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尽管如此,凛世还是没有打算回到酒店里。虽然想跟我谈话,不过明明回到酒店后再打电话也可以的,所以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凛世的意思。就在我因为抓不到凛世的真意而发呆的时候,凛世偷偷地打开了我的衣柜。「这个小偷在做什么」「才不是小偷,只是在找睡衣。虽然不能去洗澡,不过穿着被鹿吃过的衣服感觉很难受」话说,凛世的裙子被鹿吃过了的。仔细一看,被鹿吃过的地方混着鹿的口水,草和仙饼,就像糊状物那样粘着。那个地方基本上已经拭洗过了,只不过有部分因为干了没有粘死着。「的确会很不舒服呢。那个睡衣睡衣……」我从放置在房间里的自助洗衣房里的袋子拿出睡衣给凛世。「给你,这是最后的睡衣,不要弄脏了」「最后一件睡衣,那么兄贵桑呢?」「都是穿过的。原本打算这件穿过后再拿去自助洗衣房的」「那么我借去用感觉不好意思」「穿着连衣裙睡觉会皱巴巴的,总之不用理我」我说完后,就转身背对着凛世。我听到从凛世传来的笑声。「虽然我们在交往,不过换衣服的时候还是转身过去。兄贵桑依旧如此」「因为,你叫我看什么好呢」我背对着凛世回答,凛世笑嘻嘻的、「感谢你这么珍惜我」说完,就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可以转过身了,兄贵桑」我遵从凛世的说话转过身后。明明我跟凛世的身高差小于十公分的,为什么睡衣觉得宽松宽松的,不仅是萌袖状态,而且从肩膀到胸口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大三角那样裸露出来。「啊咧?为什么会这么宽松的,衣袖起码多出了十五公分。凛世缩水了?」「不仅是手臂长,就连肩幅都有差距,所以衣袖才会多出这么多」「肩幅?」「这是男装,所以肩幅才会这么宽对吧?」听了凛世这样说后,我再一次仔细地看着凛世。因为我是草食系佛教男生,兴趣就是写经和坐禅的室内派,就算外出也只会去巡游寺……所以我算不上肌肉发达。反而是比较瘦身。然后,凛世是水球部的王牌,比起一般的女生经常在锻炼着。尽管如此,女生的肩幅还是比较狭小,而男生的肩幅比较宽……这么一说,凛世的肩幅的确狭小、感觉腰间反而比较宽,就像葫芦那样的线条,话说,在大佛殿的时候,绯影也是肩膀和胸部都通过了,只是被屁股堵塞住,这样一想后,再看凛世的肩膀感觉越来越小,就像一碰就会碎裂那样的奢华……。「顺,顺便也穿上这个。盆地的夜晚会很冷的」我担心地把春天穿着的外套给凛世披上。凛世吃惊地睁大眼睛。「就算再寒冷,现在是五月,穿着这个不会热吗?」「总比感冒要好,然后我要睡了!」因为感觉凛世奇妙地奢华起来,我有些心不静地就这样穿着衣服钻进被单里。「兄贵桑穿着衣服睡?」「我可不想在女生的面前脱剩一条内裤」「只要关了电器,再脱衣不就可以了」说着,凛世拉了一下天井的绳开关。房间顿时变得黑暗。由于通向公寓的道路的一侧是田地,所以没有灯光。所以关灯后,真的是漆黑一遍。「呀!什么也看不见!」「我忘记说了。有关灯前应该先确认被单的位置,现在只能用手摸索」「不要随便忘记!诶,兄贵桑在哪里?」「再打开电灯吧」「不知道绳在哪里」「不好,早知道这样的话,在前不久经过电器店的时候就买一线涂了荧光料的延长绳。因为感觉延长绳没有生活必要,对于随便又粗野的一个人生活的男生来说更加没有必要,于是没有买」「住在四张半榻榻米和室里的人才没有随便和粗野的感觉」「这些都是男生的向往,所以不要太注重细节」「总而言之,兄贵桑能不能打开灯。这是你的房间,应该会知道在哪里对吧?」「虽然是我的房间,不过我才搬过来一个月而已,而且在这种漆黑的环境里我也是……」如果是习惯用手机的人,应该会把手机放置在枕边然后可以马上拿来照一下,不过,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习惯用手机的人,所以把手机放置在桌子上。「在哪里在哪里」总,总而言之,现在要先找到电灯开关的强,于是我站立起来到处挥动双手。咚!「呀!」看来在碰到电灯的开关强前,我跟凛世正面撞倒在一起。应该说,凛世也是站起来摸索,由于大家都是瞎目地摸索,当我们撞倒后就失去平衡,倒下了。顺便一说,我倒下后压在凛世身上,而且被凛世的脚缠着。、「哇!」凛世会不会摔重伤了,会不会撞倒在柜子桌子上来,一瞬间我担心地后背发凉,幸好我们远离房间的角落,而且是摔倒在为凛世铺设的被单上。软软的,真不愧是全新的上好绵被。凛世也躺在被单上使我感到了安心。只不过,就在我身边传来了呼吸的气息。「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凛世已经站起来。绳子由我来找吧,凛世就在这里……」说着我就准备站起来。但是,就在这时,凛世突然从后面抱着我。「凛,凛世?怎么了,我现在就打开……」「不打开灯也无所谓」凛世在我的后背用细小的声音说着。柔软的胸部紧紧地压在我的背后。在这瞬间,我回忆起跟小麦试验约会的事情……对了,这不就是家中约会吗。而且,虽然那个时候在本家的房间得出的结论不可采用,现在可是在我一个人住的公寓,而且二人独处。想不到那个时候的状况会在今天再现……。我不禁产生了意识,开始紧张起来,拼命地抑止着动摇对凛世说。「不打开灯我会很困惑,这样我就不能回到自己的被单里」「不回去也无所谓」「我可不能在这里睡觉」「在这里睡觉也无所谓」凛世痛苦般说着,然后抱住我的手加大了力度。「因为……我很喜欢兄贵桑」被你说喜欢我也觉得很欣慰,可是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是什么在痛苦?难道要我抱着凛世?凛世都说喜欢我了,我当然不能就此放任。「那当然,我也喜欢你……」我是不是应该转身抱着凛世,就在我对接下来应该怎样做感到迷惑后,我触碰着凛世从后面抱着我的手。这时,那双手在颤抖。『啊咧?在害怕?』奇怪。原本自尊心高的凛世,尽管有时会暴走地「现在跟我私奔!」说出不得了的发言,可是,突然一个人来到我的房间过夜,并且如此焦急、这完全不是凛世的性格。对了,凛世明显在焦急……到底在焦急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凛世?」「那,那是什么意思?」在我的询问下,紧贴在后背的凛世的声音明显在动摇。果然是有什么理由。「这完全不像平时的凛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喜欢兄贵桑并且交往了,可是交往后并没有做过交往应该做的事情,兄贵桑会不会想做呢……」「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想做什么,这不像凛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语气稍微变得强硬后,从后面紧抱着我的凛世的双手松开了。然后,凛世的额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呜~」突然,凛世就像小孩子那样哭泣。这这这,这怎么了,那个坚强的高傲的凛世竟然哭泣了?「对,对不起,因为……今天,我看见那个美人后一直担心着……」凛世落下大滴大滴的泪水,我的肩膀开始发热起来。「今天看见的美人,是说兴福寺的阿修罗像吗。的确是个美人,不过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它的保存状态吗?」「我才不是担心纸造的佛像!」凛世有些生气,除此之外就剩下东大寺盧舍那佛了。「是考古学研究室的绳田小姐」「绳田同学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个好人哦?」「既好人又漂亮,跟那样成熟的人一直在一起,显得高中生跟小孩子没有区别那样」「才没有这么大个的小孩子」「因为,兄贵桑成为大学生后突然变得很成熟……!」「那应该是白衣效应」「而且,周围的人都在称赞兄贵桑!兄贵桑这么帅气,绝对会有一天受人注目,不过我已经不是一名小孩子了,我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配得起兄贵桑的大人……!」凛世在我的后背上不断地抽泣。真是想不到,凛世的想法让我大吃一惊。正是因为这样担心着,所以凛世的内心才会如此纠结,什么都不说是因为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不过,我也愚蠢至极。如果如果不是我没有打电话让凛世担心,凛世就不会害怕直接从我那里听取理由,也不会这么闷闷不安。「理由我已经知道了,不要为这种无谓的事情伤心」「才不是无谓的事情,我可是真心感到烦恼」「我也是真心的。所以,就算凛世想做情侣应该做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大学生,而不是大人。现在的我还没有力量跟凛世创造未来。学习,就职,然后才能守护凛世的人生。我很珍惜凛世,所以在此之前,我不会随便糟蹋我喜欢的人。」眼看着凛世的着急,我并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而是把令人害羞的说话从心底里发出,而且是长文,快语速地说出来。当我说完后,全身就像血脉逆流那样,体温不断上升,汗水不断流出。「哇……不好意思,刚才的当没有发生过。虽然真的发生了,不过我相当难为情。如果能够忘记那就最好不过」我语无伦次地从凛世的被单上爬着逃离「就,就是这样,我要回到自己的被单里,晚安!」「等等!」凛世紧紧地抓住爬着状态的我的脚。真不愧是水球部王牌,单手就能抓住湿滑的球的握力不是盖的。「我明白了,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会很珍惜兄贵桑对我的珍惜。不过,那个归那个,在这边的睡也无所谓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兄贵桑的被单不是皱巴巴的吗。那样的被单满是霉菌,会睡不着的对吧。虽然没有时间晒干,不过一天不使用,湿气应该会散去的」「凛世明明是大小姐却深得平民智慧」「奶妈从小时候开始教我的,为了成为一名好的妻子」妻子这个词使我的心脏大跳了一下。是成为谁家的妻子?不对,原本我以为成为大学生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不过模拟试后高考后就是眨眼的功夫就成为了大学生。说不定稍微一发呆,又可能眨眼的功夫就成为了大人。未来看似遥远,不过意外就在眼前,所以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优哉游哉。室町时代的僧人莲如曾经「早上是红颜晚上是白骨」这样说过的。人生的时间流逝是很快的,玫瑰色的年轻时代很快过去后,不一会儿就要迎接人生的终结。人生是短暂,不过正因为短暂对不能选择放弃,所以趁着自己还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要马上动手去做,就像游戏那样在有限的时间内决胜负。而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一定要已成为能够守护凛世的男人。而且是注定的。「可以了,兄贵桑,我留出了一半」在黑暗中,凛世啪打着被单。感觉就像在呼唤猫似的。「我的一半在哪里?」「在左面」说完,我就钻进了被单里。因为凛世就在我的右侧,所以我很小心地避免碰到凛世。「那么,晚安」我背对着凛世,闭上眼睛。凛世向我搭话。「兄贵桑,枕头呢?」「没有都无所谓」「这个枕头给你,我的枕头不够高的话就睡不着」凛世把枕头推到我的后脑下旁,然后我把枕头移动到头的下面。软绵绵的,的确这个枕头很矮。因为是作为客人用而一直收拾起来,所以才没有进行检查过。这么说,我的枕头和被单同样也是有些扁。「凛世的枕头怎么办。如果不介意的话,有四件坐垫……」「我的头可不是笑点」「你的吐槽很难懂。那么,书本……」我这么思考后,凛世暂时沉默下来,片刻后,因为我实在没有其它主意,于是作为切入点凛世轻声地说。「……还有手臂」「手臂,那当然有,而且是两只」「……我是说手枕」「哈啊?」我不禁发出叫声。凛世也因为难为情而把头钻进了被单里、「要,要怎样手枕?」「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兄贵桑已经成为了大学生不是应该知道吗?」凛世这样回答。你的说话是不是有些不讲理呢。就算是大学生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再说,佛教中没有全知全能的存在,只有以觉悟为目标的人,而且,佛教的「空」也就是无、领悟到无也是一种觉悟……。不好,现在不是用哲学论来逃避的场合。说起手枕,我回忆起小时候跟父亲一起午睡的时发生的事情。「那个……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吧」我把右手臂向凛世方向伸向。「这里?」凛世慢慢地把头枕在手臂上。凛世的头盖骨的后脑部分跟我的尺骨重叠在一起。我记得人的头的重量占整体体重的一成左右,妹妹记得是五十二公斤,凛世应该也差不多吧。也就是说我的手臂承受着五公斤左右的重量,而且下面是软绵绵的被单,我那瘦小的骨头发出了悲鸣。「好痛好痛好痛!」「我的头也觉得痛呢,为什么明明这么痛,那些情侣都要这样做?难道是试验爱情的坚毅?」「情侣?诶,手枕是情侣行为?那不就是不纯异**游吗!」「才不是,是不纯异**游未满,亲密无间以上……我是从电视播放的新婚女优那里听到的,所以才想试一试,想不到会这么痛」「总而言之,能不能先移开一下,被头骨压着的真的非常的痛」「我也是,尺骨太小了枕着很痛。真的,电视就只会欺骗人,上次说布丁沾上酱油会有海胆的味道」「你试了吗,真是容易受骗的观众」「真是失礼呢,我只是太老实而已」原本以为凛世是面向着我生气,原来是乘势站了起来。只是,因为动作太迅速了传来了滑倒的声音。大概是因为这被单是新品的关系比较顺滑。「呀!」凛世倒在我身上。「哇!」虽然在漆黑的环境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感觉凛世的位置,头比起刚才还要靠近我的身体……大概是摔倒在二头肌的附近。这下要火星撞地球了,大叫一定少不了……原本我已经有这觉悟了,可是一点撞击也没有发生。反而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一点也不痛。「啊,啊咧……?这里不痛」在黑暗中,凛世检查了自己头部的某个地方后,然后在周围摸索摸索的。我的二头肌和肩膀遭到别人的抚摸,变得痒痒的。「痒痒的,住手傻瓜!」「因为,这里完全不痛。是什么部位?」「别把人说到好像西冷牛排那样。那里是手臂」「那么,离兄贵桑的身体很接近呢。这里很有弹力呢,而且完全碰不到骨头应该不会痛,难道这里才是手枕的地方?」「这地方的话不是手臂而是肩枕了」其实应该没有错,肩和上手臂之间的三角肌和连接关节的二头肌之间有处凹下去的地方。而这凹下去的地方是连接着大胸肌,也就是说如果要枕下来,凛世的头就会贴着我的右胸。感觉就像抱着一个抱枕那样,应该会很舒服吧。估计这里才是手枕的地方。真的是,为了体验手枕,竟然花了不少时间去摸索。凛世当初来到我的房间的目的原来就是为了体验这种不纯异**游的行为,就算你突然说请放心,第一次每个人都做得到,这可不是即兴表演。这不仅要调查清楚,还要听取各种各样的人的体验报告,凭凛世这种调子只能由我来引导,真是责任重大。『现在想起来,刚刚交往的情侣应该做些什么,我们可是一步一步地摸索出来的。交往是一种高难度的人际关系,那当然,释迦牟尼说过,女性是防碍觉悟的恶魔,所以色即是空。所谓的恋爱,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直摸索探路,是迷惘的极致表现。抛弃迷惘就能觉悟。不过,不是逃避迷惘,而是在迷惘之中伸手探求真理,就像从混沌的泥土中生长出美丽的莲花,这才是真正的觉悟。不管它是什么样的迷惘,我相信我都能够向着耀眼的觉悟为目标迈进……』我在漆黑的环境里,一边感受着就在身边的凛世的体温,一边领悟哲学,「原来是这样,这里是肩枕。而且很接近兄贵桑的身体,也只能仰着睡觉……可能就是在这里吧?那么,这边又怎么样。感觉有非常软绵绵的枕头的质感」凛世突然把头移动到上手臂稍微多肉的地方。就是女生经常用手指捏着来测量有没有胖了的地方。「好痛好痛!那里只有油水,好痛!」肉体上的刺痛把我从哲学的精神世界一口气掉回现实世界,并且发出悲鸣。摸手探路真是非常之痛。没有觉悟真是不能前进。就算有觉悟,却轮到手臂下的软肉作痛。「好痛吗?不过我感觉软绵绵的好舒服」「那里受到头部的重压,不痛才怪!」「真可惜。那么,刚才的地方在哪里?」凛世再次枕在三角肌和二头肌之间。跟我的身体贴在一起后,感觉有些不自由。「虽然头部已经安定下来了,不过身体只能侧身睡,双脚又不能弯曲,要维持姿势还是挺吃力的……感觉后背的肌肉都在颤抖」「呜喔……不过,其它地方都被骨头刺痛着,的确,在三种肌肉的支撑下感觉就像吊床那样支撑着头部。如果有东西撑着后背后怎么样?」我按照自己的思考,右手的手掌支撑着凛世的后背。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姿势不就像抱着凛世吗,我不禁心头一跳。「啊,不对!这,这可能不行,不是的!」我焦急地想松开手,可是凛世却不认为。「不是,这绝对是正确答案。在兄贵桑的支撑下,感觉可以睡一觉好的」「是,是吗?那就太好了……」可是为了支撑着凛世,我的手不能有任何移动,这对我的肌肉是个大挑战,真是相当艰难的。凛世就像卷成一团的小猫那样寻找舒服的姿势,然后逐渐把头往我的肩膀移动。秀丽的头发跟我的颈直接接触,就像钻入了全新的被单的时候那样冰冷的顺滑的,非常舒服。被柔和的丝绢束那样的头发抚摸着,使我顿时忘记了手臂的难受感觉。并且一种花和太阳的香气向我散发而来,这应该是香波的气味吧。「听到兄贵桑的心脏声。一跳一跳的」凛世枕在我的肩膀下,还是说腋下,还是说环抱下……手臂下……就像被母鸟庇护在翅膀下的小鸟那样,细小地缩成一团,然后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里。「对,对不起,好吵吗?」「不是。我也是心跳不已的没有问题。因为这心跳我感到安心,虽然感觉有些矛盾……」说完,这时凛世细小地叹息。「我这么担心着兄贵桑,到头来这些全部都是我的错觉和误解,真是太好了……。担心的事情现在就只剩下一件」「还有一件事担心着?是什么?是贺年卡的回应的话,我可是有写的?」「我收到了,真是感谢」「不,不是,那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总而言之不用客气」在手枕的状态下谈话,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夫妇密话的状况吗?身为草食僧职男生的我不是很清楚,这是在大学听回来的知识,说男女亲密后,必定会手枕地谈一些日常会话,貌似是这样。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手枕就是一种枕头那样的可以交流的商品,成为大学生后第一次知道真相,还是说,现在的我和凛世还算不上夫妇密话?而且作为领头羊的凛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了,不过我却对此产生了意识,使我的心跳越来越加速。「兄贵桑的心跳得很快,没有事吗?」「没,没有事,你说的还有一个担心是什么意思?」「是今日子……」凛世再一次叹息。「妹妹怎么了?」「兄贵桑还不知道今日子的升学?」「升学,不是要进某所水球强豪大学吗?而且,前辈们都选择了关东大学不是吗?因为我要去奈良了,所以才说放手什么的……」「我也是这样听说的,可是四月份各地的强豪大学都来挖人,可是今日子全部都拒绝了」「诶?不是要去关东的水球强豪大学吗?」「那当然,可是也不见是想通过普通考试进入,我问了可是又得不到清晰的回答」嘛,妹妹就算通过普通考试,也是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合格。通过运动推荐入学的话,如果受伤了而不能继续部活动的时候,虽然不至于被退学,不过就像被人无视了那样,这是在高中时代听到的传闻。「作为关键证据,那就是前不久小麦邀请我们一起去书店买红本,那时只有今日子没有买。小麦因为还没有决定志愿大学,于是把和歌山的理学部系都给买了,说什么就算不是志愿大学知道它的过去也没有什么损失,我原本以为今日子也是这样认为。顺便一说,我只买了明日香大学一册,那是当然的」「不对,以防万一还是多选择其它学校」「不管是什么大学,只要没有兄贵桑那就没有意义,傻瓜!」因为夫妇密话转入了较硬的话题,使我的心脑回复平静,可是最后居然给我娇起来了,我再一次动摇起来。「总而言之,今日子不管是推荐还是普通考试都像没有这个打算,所以我很担心。我们已经是水球部的三年级生了,平时又要忙着指导后辈,而且感觉今日子并没有放弃水球……」「那么,因为妹妹比较悠哉,所以还没有认真对待考试吧?」「有这个可能,不过,看似是很精神,可是我一直担心今日子会不会放弃水球……。我认为自己拥有克制强豪校的选手的才能。不过今日子是特别的。不管是敌方,队伍还是高中生级数的选手都变得不起眼,换另一个方式来说,今日子持有高中棒球比赛全回合无安全打未得分记录的投球手,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对方是高中生,实力比较弱,可是去到大型联赛仍然达成全回合无安全打未得分,我第一次有种很厉害的感觉?」「真是简单易懂的说明,我不是不明白」「如果放弃了虽然感觉很任性,可是从中学时代我就一直在今日子身边注视着今日子,比任何人都明白今日子的才能。今日子是我结交的第一位朋友,可是并不只是如此,同时也是我的憧憬。今日子拥有我没有的压倒的身体能力,水球的才能……这种才能就在我身边那是多么的幸福。我就像崇拜那样爱慕着。所以,我不想今日子放弃」我能感受到凛世那炽热的心情。最喜欢妹妹的凛世,那份心情竟然如此强大而又纯粹,而我又注意不到。而且,因为我没有打电话,凛世已经感到了不安,现在还要为妹妹的水球进退而烦恼,凛世所感受到的恐惧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明白。「明天……」我为了安慰不安而颤抖的凛世,于是用缓慢的语气说。如果是释迦牟尼的话,四苦八苦皆众生,一定会这样说吧「你要赶去奈良站对吧。原本打算送你到飞鸟站的,不过我决定送你到奈良站」「诶,不过兄贵桑不是要从飞鸟站去大学吗?再去奈良站的话,往返需要三个小时?」「就算要花上三个小时,那么在大学再逗留多三个小时就可以了。我还有数天的工作时间,可是我能够跟妹妹直接对话的机会,下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而且让凛世一直担心着我可是过意不去。我要去奈良,直接询问妹妹」「……谢谢你,兄贵桑。这下可以安心了」凛世稍微笑着说。「果然回到飞鸟真是太好了,只要兄贵桑在我就可以安心……。兄贵桑的气味,体温,真是让人温暖安心……呼呼……」「呼呼?」虽然在漆黑的环境看不见凛世的面,可是空着的左手摸了摸凛世的面后,发现那长长的眼睫毛已经垂下来了。『一瞬间睡着了!比野比君还要快?』这是新世界记录对吧。不过白天我们转了那么多地方,而且凛世来到我的房间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而且在回来见我前对绳田同学,更重要的是对妹妹非常担心的样子,不累坏就奇怪了。『你说你安心了……看来真的安心了』凛世的身体很温暖。一想到这种柔和的温暖就卷缩在我的环抱里,使我也开始睡意渐浓。这种幸福感真是不可思议。这个要对释迦牟尼保密,说实话,我真是想就这样抱着凛世。可是又害怕弄醒凛世。而且,还没有觉悟的我有可能因此一发不可收拾。我想尽快成为大人,成为一名合格的佛像修复师。然后,我要回应这个在我的手臂里,抱着我不知道的不安依靠着我的信赖而入睡的,高傲的爱人的心情。在这个夜晚,我感觉自己梦见了一场未来的梦,至于梦的内容我就不是很记得。然后,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发现凛世就在身边。那是理所当然的,凛世就在身边睡着。昨晚,在漆黑的环境里看不见的凛世的面感觉相当的久违。明亮的清晨阳光从细小的窗口里照射进我的四张半榻榻米房间。全新的客用被单也反射出白光,而在被单上睡着的凛世的面也散发出白色的光辉,感觉要被光溶化了似的。我看着天井。妹妹怀念地说着的旅行的天井。对于我来说,这只是远离故乡的异地的天井。虽然现在还没有习惯,可是看着身边的凛世,不知为何有种怀念的感觉。那一定是,这个天井成为了我和凛世的新回忆。原本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可是现在在这间堆积着书本的杀风景的我的房间里,凛世就在这里感觉不可思议。那闭合的眼皮,比起弥勒菩萨和半跏思惟像还要古风,那睡相比起佛像还要庄严,真是想一直眺望下去。不过,不再起床的话就赶不上了。不过,睡相这么舒服的,弄醒凛世那也太可怜了。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薄樱色的嘴唇显得很迷人。『还是说用接吻唤醒公主的方式……?』我到底在想什么,越是看着凛世的睡相,我就越变得混乱,就连脑袋也充满了少女情怀,我畏缩地逐渐靠近凛世的嘴唇。『动不了!肩膀和手臂的肌肉都动不了,身体不能向侧边依靠!』这下真的是石化状态。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姿势,就在我摆动摆动身体的时候,察觉到气息的凛世醒来了。「嗯……兄贵桑……?」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凛世,就像发着梦那样迷迷糊糊地把手伸向我的脸上,然后很快地吻上了我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在我的嘴唇上散发着。就像暑假后的私奔事情那样,不过不是随风而过那样的短暂的触感,而是包含了深深的爱意的温柔的触感。由于没有想到凛世的行动如此大胆,我在吃惊之余,也不断回味着那嘴唇的触感。私奔的时候那触感可是一瞬而过,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个,可以认为是我的初吻吗……?』(译:这小说最早的接吻是在第三卷跟早美那一吻,还是舌吻)凛世的嘴唇就像棉花糖那样软绵绵……我感觉到爱充满了我的胸膛,凛世是那么的可爱,我一边抚摸着凛世的秀丽黑发,一边吻上了凛世的脸蛋上。『没有问题,我一定会让凛世幸福的。我会用自己生命的全部化作爱,让凛世幸福』如果是高中时代,我一定对自己的感情和将来没有自信。现在,我喜欢凛世的心情,守护着凛世的将来,我有这份自信,果然成为大学生后随着周围的变化,我也跟着成长呢。没有问题的,现在的我可以向凛世接吻……我心跳不已地割出勇气再一次接吻,这一次由我来吻上凛世的嘴唇。睁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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