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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祠堂后院


  木阳进了祠堂的院子,寒风阵阵,满地杂草。但那枯草也不过是刚刚没过脚背,并不是夜里让人难以行走的齐腰深的芳草。院子里没有柿子树,正房西边的小夹道上面也没有葡萄架。

  “怪事,半夜里面明明看见有柿子树、葡萄树!”

  季雨霖说:“就是,就是,我也想不明白!奶奶的,幸亏有你给我作证!”

  站在祠堂的供桌前,木阳四处寻找,并没有看到有人来过的痕迹。季雨霖说:“你看吧,这地方真是怪异,亏你跟我一起来吧?这要是我一个人来,还不得吓死?就是吓死喽,说出去谁信?”

  既然都吓死了,怎么说给别人听?再说,你人都死了,还管别人信不信?木阳一肚子不理解这个福建小哥来这地儿到底揣着什么心思。木阳道:“你既然那么怕死,又那么一点胆量,干嘛还要凑这个热闹?”

  “阳哥,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好玩儿,尤其是新鲜刺激的地方,我是非去不可!死了也想去看看……”

  木阳笑了起来,说:“那行,别把牛逼吹破喽,你要有种,今天咱们回去了,晚上你到停尸房的门口睡一夜,我以后就跟你四处探险,行不行?”

  “阳哥,你这是堵气,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但革命也不是堵气,我跟你说,这个探险跟在停尸房门口睡一夜是两码事!走,咱们到后院看看去……”

  二人穿过夹道,来到后院,发现后院更荒凉,东西厢房的顶儿都塌了,只剩了几堵墙立在那里。灰蒙蒙的晨雾中,这个破败的院落跟那些穷得翻盖不起新房的农村人家没有多大区别。

  季雨霖说:“你看,后院正房的门上怎么还有一把锁?”

  木阳一看,突然觉得不正常,说:“草它妈的,怎么是一把新锁?”

  季雨霖凑到跟前,仔细看看,说:“一定是有人来过!”

  两扇木门紧闭,门上的对联已经十分陈旧,但字迹依稀可遍:福庭人静,水生万物。

  木阳贴近门缝看了看,门缝很窄,什么也看不见。季雨霖却在正门东侧的窗户跟前大叫:“阳哥,阳哥,快看,炕上一堆白骨,快看,一堆白骨!”

  木阳一步跨过去,透过回型格的窗户,果然看见房中一面土炕上是一具尸体形状。木阳不由得涌起一阵恶心,像是闻到了尸体腐烂的臭味。木阳说:“这个尸体,应该是这个村子坚守到最后的人吧?要不然,不可能死在炕上也没人替他收尸吧?”

  季雨霖仔细看了看,说:“奇怪,怎么没有头?”

  木阳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又是一个无头尸?看来,夜里的事情也不会是假的。木阳说:“我们还是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经过大半夜的折腾,我们身上的阳气也快耗尽了,你觉得呢?”

  没想到,季雨霖这狗东西却说:“我现在就是心疼我那把剑,好端端的,那把剑怎么就找不到了?你也看到了,这院子里并没有那么深的草,可是,我的剑呢?”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啊,都你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你的剑?木阳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突然发现后院有一口井,一尺多高的井台,竟是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

  木阳走近井台,往下一看,像是有鱼在水中流动。木阳回头喊季雨霖:“过来看看,这井里有水!”

  季雨霖靠近了井台,说:“半夜里,是不是那一副骨头架子跟我们作对?”说完,低头往井里一看,大叫:“我的剑!”

  木阳忙低头一看,果然井底上躺着他那把青铜剑!

  季雨霖高兴得不行,说:“我就说嘛,天无绝人之路……”木阳拉了季雨霖的胳膊一下,说:“不对,刚才我明明看见下面有水,而且有鱼在水里游,这会儿怎么成了枯井?”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想想办法,怎么把我的剑弄上来?”季雨霖显得有些兴奋。木阳说:“能有什么办法?有个钓鱼杆的话最好了!”

  听木阳这么一说,季雨霖显得更加激动,说:“天才啊,阳哥,车上还真有钓鱼杆,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拿!”说完,季雨霖就跑步去拿钓鱼杆。

  木阳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直直地盯着井底的青铜剑,又觉得这事情实在怪异,半夜里明明没到后院来,这剑怎么跑到井里来了?难道,那老道士是真的?只是,木阳清楚记得季雨霖也见了那道士,为什么他偏偏不记得这事?是不是这小子故意麻痹我的思想?还是这地方还有什么搞不明白的秘密?

  木阳不敢抬头,也不敢左顾右盼,生怕一转眼的功夫这井底的剑又不见了,那样的话怎么跟季雨霖解释?木阳觉得今后一段时间,还得指望这家伙多多传授一些常识给自己,也好让他顺利适应宋老头儿赏赐给他的这个工作……木阳心里面越来越明白了,他必须把宋老板这个工作干下去,而且还要干好,而且还要挣到比一般的工作要多一些的钱,只有手中捏了足够厚的钞票,站在二叔郭丁丁面前的时候,才可以拍着胸脯说:“二叔,放心,放一百个心,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季雨霖突然出现在木阳的面前,问道:“阳哥,你傻笑什么?”

  **的,你才是傻笑!老子这是胜利的微笑!木阳说:“怕对不住你,我一直盯着井底呢,诺,剑还在!”

  季雨霖的手中举着一把自动伸缩的鱼杆,像个中世纪电影中的骑士。木阳说:“趁热打铁!快快行动吧!”

  季雨霖往井底看了一眼,说:“这剑怎么到了井里头?真它妈怪!”

  话音未落,井底的剑却不见了,水面上波纹涌动,还是有鱼在水中流动的样子!季雨霖大叫:“草,调戏我!”

  木阳看看井底,又看看季雨霖,问道:“怎么办?”

  季雨霖说:“怎么可能?明明就在井底上,怎么一下子来了水?”

  木阳抬头看看天上,太阳已经从东边出来了,蓝天白云,一片祥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遇上了怪事情。木阳说:“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命中注定你的剑要丢一把在这里!”

  季雨霖哭丧着脸,说:“我们一样的姿势把剑带在身上,你的好好的,我的就丢了,我想哭,可是,你说说,你让我上哪儿找坟去?”

  木阳抬头看天,毫无办法地摇着脑袋。劝道:“积点口德吧,你想想,那屋里炕上一副死人骨头架子,这井里一会儿有水一会儿没水,你不觉得有鬼?我看,我们还是趁早快快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以防生出别的事端!”

  “哎,我说阳哥,”季雨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脸狐疑,说:“你说话的风格,我感觉不大对呀,怎么跟昨天晚上说话不一样?”

  “扯淡吧你,有什么不一样?”木阳捣了他的肩膀一拳,说:“疼吧?要说不疼,我再用力捣一拳!”

  “听你的,我认命了,走,我们走!”说着,季雨霖十分麻利地收了鱼杆,就要往南院走。木阳走了两步,说:“你等等,我再看看那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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