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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财运来啦


  搞不清为什么路上有那么多的闲人与不守交通规则的农用汽车,木阳努力地让自己小心一些再小心一些。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工作了,不,确切地说已经下决心与季雨霖这家伙一起干点挣钱的事情了。若想与这个满脑子奇怪想法的福建男人共事下去,自己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开车之时聚精会神……木阳为这个主意而得意,论智商,我不比他低呀,我凭什么比他穷?

  木阳似乎比较反感这个“穷”字,郭喜来马上就要在省城买房子啦,我怎么还摆脱不了一个“穷”字?郭喜来的母亲郭彩云是被我亲爹扫地出门的女人,按说我应该比郭喜来的出息更大才对。

  突如其来的这个想法,在瞬间的兴奋之后又让木阳感觉万分龌龊!大娘郭彩云对我不错呀,我怎么可以这样臆想?木阳又一次陷入苦恼之中,他担心自己这种在面对财钱之时的无底线无气节会毁了人生大事,有多少人都是在钱财面前把持不住而自毁人生嘛!

  睡梦之中的季雨霖突然有些急促地“嗯”了一声,像是在做恶梦,他的脑袋动了动,嘴巴咧了咧,但他没有睁开眼睛。他继续他的美梦,也有可能在继续恶梦。木阳迅速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想,干他这一行,提心吊胆是正常的,毕竟他也是在利用别人的贪婪。

  这是个复杂的男人,从事着更加复杂惊险的营生,这需要非同寻常的智商,更需要心狠手辣的伎俩……木阳还没把季雨霖的问题想清楚,这小子却醒了,说:“阳哥,我睡觉,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不会,你继续睡,继续睡……”木阳吱吱唔唔地说道。

  “阳哥,你是不是,带了个活物在我们车上?”

  我草,他怎么知道?这小子看上去憨不叽叽的,怎么也跟神仙一样?木阳忙问:“你怎么知道?你发现什么啦?”

  “梦见的嘛!昨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很少有这样的梦,那老秃驴说,我屋里有一只龟!刚才,我又梦见了这个事,还是那老秃驴说,我车上有只龟,看来,我的财运来啦……”

  一番话,木阳直听说浑身冒汗,那秃驴和尚怎么连这个都能预料到?木阳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季雨霖清清了喉咙里的浊物,又问:“阳哥,你是不是把龟带在身上了?云升摔了镯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带着那只龟?刚才,我梦见了他,那秃骗说我请人搞了歪门邪道,又纠正说是一个高人才能施散的法术,他说,是我让他一大早就损失了一万多块!”

  “一万多?真值那么多钱?他的成本应该没这么多吧?”木阳像是一下子开窍了,又问:“他那成本要是一万多,卖给别人的话,那得多少钱啊?”

  “差不多吧,那个镯子,应该能值一万多块,你想想,如果顺利卖出去,估计卖个两万多块,应该没问题,一半子的利,应该没问题!”说着,季雨霖左右找了找,像是要找那只龟。

  还好,季雨霖只是左右找了找,并没有真正动手的意思,又道:“老秃驴还说,他一辈子玩石头,从没失过这样的手,虽说是做梦吧,可是,那秃骗说的很是那么回事,不过,我最关心的不是他那镯子,你想想,一个摔坏了镯子,再值钱,还有什么意义?我关心的是他说我的财运来了,哦,如果真的来了,我倒要找机会好好谢谢他……”

  你妈的,这是什么鸟人?这又是他妈的什么逻辑?东边日出西边雨啊,不是深更半夜要动手的架势了,现在倒要考虑着找机会谢谢他!搞不懂,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福建商人的心思。木阳忙说:“我是养过一只龟,但不在我身上,我放在研究中心的那间宿舍里了……”

  没想到,季雨霖果断地说:“阳哥,你应该是在撒谎,你可能不知道云升和尚这个人,他预测事情还是很准的,我刚才梦到他,那就是他一定在跟什么人说这个事,他有一定的功力。我知道他的底细……”

  嗯?木阳摇摇头,突然感觉自己很蠢,为什么要说那龟没在身边?承认了又能怎么样?

  季雨霖说:“阳哥,你想想,那秃驴要没一点本事,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托了关系找了人,又花着钱,只求见他一面,最终目的就是找他预测前途。”

  你妈的你终于说实话了,云升和尚的这些底细,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季雨霖继续说道:“你想啊,如果没有那些迷信他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把那么多真真假假的古董,以离谱的价格卖出去?”

  木阳瞟了一眼里程表,说:“到了,差不多了!”说完,手脚麻利地靠路边停了车。季雨霖下车,绕到左侧车门跟前,说:“怪不得宋老板大老远地把你给挖了来,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呢……”

  木阳懂了季雨霖话中的意思,说:“看来,你是把我当成一件古董来奉承呢,你们这个行当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察颜观色的高手,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木阳坐到了季雨霖的后面,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私底下用手摸了摸军用挎包里的双尾龟,这家伙竟然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天,它会不会与我心有灵犀?知道季雨霖刚才在说它,所以它没有一点声响?

  季雨霖把车拐下了331国道,眼前的景色顿时感觉不一样了。原来,331国道旁边浓密的法国梧桐后面就是一片错落起伏的各色房屋建筑,远处山坡上直直地飘着股股灰白色的烟,一座雕梁画栋的石牌坊,上书金黄色的“瓷都古镇窑匠营”。

  “从这牌坊往里走,就是这镇上最重要的商业中心啦,小地方的建筑都是这样不士不洋,大杂烩嘛!”季雨霖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指指点点,木阳倒有些担心这家伙把车开到路边的水沟里去。季雨霖说:“再往山里走,基本上都是前店后厂的模式,以家庭为单位的瓷器工作室,临街的二层楼是工作室,后院都有几孔窑,以后有机会再来细细地看……”

  二人下了车,为防止季雨霖发现双尾龟,木阳把军用挎包放在车里。季雨霖走在前面,说:“这镇上有家羊汤馆,我们去尝尝!”木阳点头,与他并肩向前。走了大约一百五十多米,果然是一家羊汤馆,三间门面,门前一口巨大的铁锅,灶堂里正烧着成年男人胳膊粗的木头,锅里面翻滚着整副的羊骨架,高大的烟囱跟前的地上扔着白森森的羊肋骨,木阳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骷髅,那个放在宋老板卧室里天花板上的骷髅,谁知道这大铁锅里煮着的是什么骨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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