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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BE(一)


  神无毗桥之战是奠定这次忍者大战结束的基础,也是火之国成为最大胜利国的标志。同时还是木叶水门班的成名之战。

  但是这一战也不代表忍者任务都结束了,还有很多收尾,暗杀,清理的工作,水门班无论是谁都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去宇智波家道歉,甚至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但也是他们的幸运,终于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从脑海里模糊着伙伴故去的事实。

  忙碌可以让人忘记一切。

  但是忙碌过后,那空虚的时刻,悲伤可能呈百倍万倍迸涌而出。

  就像现在,明明是最热烈的夏天,卡卡西却感觉从血液骨头里透出的寒冷,他愣愣的站在人群中,额上留着热汗,呆滞的看着一个又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上前献上白花。

  今天是刻慰灵碑的日子,只有在这次战争中过世的木叶英雄可以被铭刻在上。

  ‘连遗体都没有,只能这样来纪念啊’

  透明的汗珠一点点从额上滑下,划过脸颊,汇聚在下巴,一滴滴的落下。亦如清泪,同样咸苦。这样狼狈的模样极少出现在这位天才忍者身上,此时他却浑然不知,只是定定盯着那黑亮的坚石,忍者敏锐的眼力让他轻易找到那行工整的小字。

  ‘宇智波夏美’

  剧烈的头疼着,一直无视的伤口被硬生生撕开,痂痕开裂流出黑红的血。卡卡西感到眼睛干涩异常,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明明旁边两位伙伴已经泣不成声,就连心中永远云淡风轻的老师也沉闷的闭眼,任由泪水倘过脸颊。

  ‘你真的是被许多人爱着的呀’

  在场穿着团扇样式衣服的不止有带土,族长一家,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人,那些人脸上无一不带着悲痛可惜的负面情感。

  ‘木叶警卫队的人死了并不会刻在这,所以他们都是为了’

  在这极热的天里,卡卡西却深深的吸了口凉气,他突然恨自己为何要有这种小聪明,得出这些结论徒增伤感。

  “夏美酱明明很强的”

  开口的是跟带土有几分相似的少年,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水门班旁边,一直侧头打量那位少女昔日的伙伴。他缓缓开口,双眸如清水湖泊般寂静,没有怒意也无责怪,只是单纯的提着问。

  “为什么她会死?”

  “止水”

  回应的是带土,他没想到自己表弟跟伙伴是熟识。恍惚着,那句问话如同绵绵不绝的回音不停在脑海里盘旋,他竟是径直发起了呆。

  “”

  水门敛下眼眸,无声的张张嘴,刚想开口却被粗鲁的打断。

  “算了不用说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顶撞前辈的止水没有丝毫悔过之心,他不再言语,只是淡漠的凝视前方——那些正在献花的宇智波同族们。

  他知道的,宇智波失去这个少女的意义。

  那个少女其实远远比她自己想的要重要,不过几次出战的经历,在木叶甚至是战场上都拥有一席之地,更别提在木叶里帮宇智波转变了多少固执印象。

  ‘说不定有一部分还是自己推波助澜了’

  止水想起跟同伴说过不少关于那位少女的强大与温柔,还有拉着人一起去请教的时光,他竟在这丧气之地唐突而短促的低笑一声。

  听到的人心里微微不满,刚想斜头瞪这位少年,却在入目时,纷纷不忍的撇过脸去。

  脸颊上透明的水珠被日光折射的耀眼,令人无法忽视。那位小小少年紧咬着牙咧开嘴像极了笑,但他早已泪眼模糊的半闭上眼。泪水与汗水在他脸上交汇融合,那无声的悲痛,那似哭似笑的模样

  ‘那个孩子该有多么难过啊’

  因为见到这幅表情而心中揪疼的卡卡西,在心底深处却有一丝羡慕。

  ‘如果我也能这样会不会轻松点呢’

  一直骄傲于自己能不喜形于色,并且向着封锁所有秘密情感的专业忍者靠近的他,很想很想抛弃一切形象大声痛哭。

  但是不可能。

  他早就没人可以依靠,痛哭又有什么用呢?

  父亲,那个教导自己所有忍术的人

  夏美,那个承诺自己无需选择的人

  都已经不在了啊。

  献花持续了许久,从忍者到后来的平民,陆陆续续的到来,离开,仿佛永远不会停歇。只不过从早晨至傍晚,那草地便如纯白的花毯不断往外延伸着。

  英雄,是被所有人尊敬的。

  除了,那一人。

  逢魔时分,白衣黑发的男子站在墓碑之前,形似鬼魅,只有夕阳将他影子拉长才证明了这位男子并不是什么魑魅魍魉。

  他手上没带任何花束或礼品,形影单只的静站着,犹如雕塑。

  良久,良久。直至日落西山,月亮升起,星辰闪烁,他才微微一动。

  白皙的手摸索着另一边的宽大衣摆,他缓缓掏出一件透明的轻、薄之物轻置在慰灵碑前,便挥袖转身。

  那是白蛇所蜕的皮,是十足的珍稀之物。

  代表着转生和幸运。

  如同没有来过般,不过片刻,就再见不到他的身影。

  与此同时,宇智波家召开了史无前例的大会,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忍者或将要成为忍者的人,通通被族长召集。

  而跪坐在众人中间的是那个常年吊车尾的少年,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你曾亲眼看到夏宇智波夏美被大石压碎?”

  宇智波富岳闭了闭眼,硬生生忍下心中的同情和苦意才将完整的问句说出口。

  “是是为了救我后面岩屋崩塌,所有都被埋至土里”

  将还没好的伤口再一次曝露,带土握在膝盖上的手用力的近乎发白,他努力的陈述那一天的情形。

  十几分钟足够一个少年结巴的讲出他删删减减的事件。族长用处理在外殒命宇智波的名义召集的众人,了解到并不需要回收写轮眼后,有几个便想走了。

  “等等。”

  富岳厉声喊道,他当然不是为这么简单的理由聚集族人。

  “在座的各位,下面讨论是否让宇智波带土继续在外接任务。”

  他想要稍稍帮助那个少女。

  “什么?!为什么是他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

  “族长的意愿果然还是偏向融合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最终无一不表示对那个哭哭啼啼少年的不满与不信任。

  “你的意思呢?宇智波带土。”

  富岳并没有强行让那些人安静下来,他想看看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承受这点压力,到底是不是夏美所说的宇智波所需之人。

  但稍稍让他失望,这孩子并没有管那些人的讽刺和冷眼,却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还自顾自的低头沉浸在回忆之中。

  皱了皱眉头,富岳无奈的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宇智波夏美曾经说过,在外活动的人除了她,便非你不可。”

  “是夏美酱”

  “夏美姐这样说过么!?”

  坐在小辈群那边第一排的鼬听到少女名字,立刻问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那便是少女曾经这么说过,这么肯定过这个人么。

  ‘夏美姐就这么看重他么甚至不惜性命’

  眼中那个显得有几分诧异的少年格外刺眼,鼬感受着心中那陌生的名为嫉妒的酸苦,情不自禁的假设着。

  ‘如果我长大的话如果我跟夏美姐一样大的话夏美姐会这样肯定我么?会这样看重我么?’

  ‘如果我长大的话一定不会让夏美姐’

  早熟的孩子知道心里想的不过是一纸空谈,但还有他现在能做到的事。鼬伸手慢慢抹去眼角的湿意,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夏美姐说过的话,他就一定能做到。”

  “你知道在外的意义么?鼬。”

  比起让别人来质问,不如自己来,富岳对待儿子时态度没有丝毫放软,依旧严肃正经的可怕。

  “知道的。族长大人,那是宇智波与木叶的桥梁,还有”

  坐在鼬身旁的止水抢先一步回答,他跟他一样,都想要完成夏美姐的愿望,无论微小还是宏大。

  “我想要做到!!桥梁也好,什么都好!我想在外面!!”

  佟的一声,刺猬头狠狠地磕在榻榻米上,宇智波带土用尽肺腑的力气嘶吼着,那股声音所含的力量竟让这些身经百战的忍者们都心中一震。

  “夏美她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所以我会完成她所有愿望!即使我会因此受伤,甚至死亡,只要是她想要做的,我就一定会做到!无论花上几年都好,就算我成为老爷爷都好,我也想要实现!”

  他直立起脊梁,眼中燃起不可忽视的炎火,那份燃烧自身般的誓言震耳欲聋。

  “我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夏美所想的那么厉害,但是!我想要成为她所说的那种人,我想要成为她肯定的那种人!”

  “我想要得到她的!我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同!”

  少年用力的弯下腰去,额头又一次用力的撞在榻榻米上,那一片米白上慢慢晕染开点点猩红。

  没有人可以否认,他们以前终究是看错了这位少年,将他看的太轻。

  还有,他们也不可否认的错估了宇智波的新生力量。

  即使是孩子也拥有不可思议的强大,这明明是忍者世界的基础,他们怎么就忘了呢?

  但是,现在发现还不算晚。

  那位少女即使英年早逝,也依旧留下了珍稀宝贵无比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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