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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随着地面不断的下陷,木屋四周破旧的墙壁也随之从四面八方压下,一时间飞砂走石,刮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五行大漠阵!”明朗和萧期夜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的。

  五行大漠阵走的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凶险,现在走的俨然是土位,而这个木屋本身是木位,那么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有水位和金位以及最后的火位。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必须快速想到破解的办法,绝不能再向后面的几位走了,人道水火无情金不长眼,越往后面的越危险。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是叠压着的。刚滚进屋时,本来是明朗压在萧期夜的身上,但经萧期夜奋力挣扎,在最后一个翻滚处时,他终于压到了明朗身上,完全不顾着身后的伤口,紧紧地拥住明朗,挡着四处飞来化石成镖的石子。

  这样近的距离,哪怕周边弥漫着紧张恐惧的气息,也仍然阻挡不住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感受来自对方身边的温度和呼吸。

  明朗不适地要推脱开萧期夜,“你离我远点!”

  “讲点良心行不?我在替你挡石子,何况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我们怕是要死在一处了!”

  这人的嘴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可谓特大乌鸦,若是手还可以腾的出,明朗早就去捂萧期夜的嘴了。

  果然,在萧期夜的话音刚落,不断塌陷的地面开始往上泛出黄褐色的臭水,与此同时浮出水面的是镶着亮闪闪钢钉的针板。正是水位和金位。

  明朗承认她是败给萧期夜这人的嘴上了,长叹了一声,也懒得再和萧期夜说话,生怕他又把什么惊天动地的劫说应验了。

  眼看着那些飘着臭气的黄水就要漫到他们所在的那块破桌板上了,明朗一眼瞄到了两处破墙塌陷时相互倚在一起的一根残柱,勉力地从身下伸出了右手,手腕一抖,一条银白色的丝绦从腕间飞出直缠那根木柱而去。

  明朗呼出一口气,使身体的重量更加轻盈,这样才能借用这根丝绦带动她和萧期夜两个人的份量冲上木柱而去。

  明朗如猴子一般攀附在木柱上,而萧期夜如公猴子一般攀附在明朗的身上,还是压着明朗的姿势,明朗再次气到无语!为什么无论换哪个姿势,都是萧期夜压着她呢,——悲摧!

  “明朗,你听到没……好像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萧期夜的话还没有说完,明朗已经吼道:“闭嘴!”

  其实他们两个落到这根木柱上时,这根木柱就开始发出“吱吱”将要断裂的声音了。明朗听到了也没有言语,就是不想给自己心理带来更大的压力,可以专注地寻找下一处落脚点以及破解此阵的坤门。

  要知道他们这一连串遇险,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连口气都来不及细喘,简直是步步紧逼,明朗都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偏偏这时浓烟又起,烈火是在什么时候燃起的,明朗没有察觉,等她注意到,浓烟已经和臭水占着空气和地势一起向他们扑过来,那根木头岌岌可危,眼看着就要从中间断裂开来,而下面腥黄的水,不用看也知是混着毒药的,半点也不能沾在身上,且即使木头不断开,那火烧过来,他们两个也会变成‘连体烤乳猪’的。

  “明朗,右侧偏上方可以冲出去!”

  被烟呛得直咳的萧期夜眼尖地瞄到了此阵的破解位,而背对着那侧的明朗也顾不得分辩与否,有一处可以下手,便总比没有要好。

  另一只手抖出同样的白色丝绦去探位的同时,叮嘱萧期夜道:“抱紧我,别掉下去!”

  “放心好了,人家哪里舍得松手!”

  这人死到临头也是一副不着吊的德性。

  两个身体在一根纤丝下,再次凌空飞起,奔着萧期夜所看到的生位飞去,眼看着就要到时,一连串的飞镖和箭驽从外面射进,并不是萧期夜看走了眼,而是外面的人意识到他们会从这一位出来,提前做了准备。

  明朗连忙快速闪身,却还是因为身边处处是险情,躲慢了半分。一根钉子镖打中在了右肩处,明朗咬牙忍着剧痛,没有松手,在瞄到一块漂浮于腥黄水里的木板后,双足点在那里,做一个暂短的换气。

  “我们出不去了,那是惟一的生位!”

  “你不是说你命硬吗?我们肯定能出去!”

  无数次面对过生死一线,明朗早已经不在乎生死,但这么一个死法,多少有些憋屈,明朗绝不允许。

  烟熏伴着烈火、不断升高位置的黄水,以及黄水带出的针板,还有外面埋伏着的弓箭手,凭着一己之力想出去,难如登天。别说萧期夜话语里带出了绝望,连明朗自己都有了些死到临头之感。

  就在两个人俱都受了伤,而惟一的一个生位被控,其它死位一一逼近时,木屋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他们起内哄还是我们来了外援?”萧期夜兴奋地问完,明朗摇头,“都不太像!”脚下的木板也在此时出现了情况,被腥黄有毒的水腐蚀的快要沉到水下去了。

  如果是换做他人,经过这一次又一次的涉险,早就命丧黄泉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这也就是明朗还可以再次临危调动身体里所有的内力,准备借着外面的混乱,再冲一次生位试试。

  就在明朗准备起身时,她突然觉得身上的份量发轻,好像一直缠在她身上的萧期夜要松手……

  “抱紧我,别想太多,外面定是救我们的人,我再试一次!”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自己绝不会丢下萧期夜。感觉到萧期夜的手用力地握了自己的腰一下,似乎还有松开之意,又连忙说:“你快抱紧我,你说你命硬的,我或许就是因为你才能走到现在活到现在的!”

  “你信?”忽然的,萧期夜的声音愉悦起来。

  “信!快抱紧我!”不想深究萧期夜这话里的意思,明朗连忙点头,另一只手拉住萧期夜的手,使他不能松开,一呼一吸间,身体再次腾起,抱着所有希望最后一次冲向了西侧的生位。

  眼看着自己的双脚就要踹到生位那处的木板了,头上悬着白色丝绦的地方却发生了问题,那根腐朽的梁从丝绦缠着的地方断裂开来。

  明朗和萧期夜悬于半空中,呈坠落状向那片有毒的腥黄水中跌下,这一次,再也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无论是明朗还是萧期夜,在这生死关头,彼此的心都随着身体一起下沉。萧期夜甚至已经闭上眼睛……,果然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好死不死地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呢……,这回想风流也风流不起来了,可怜自己那绝世的姿容就要被这毒水侵蚀掉了。

  明朗仍是睁大着眼睛,望着那处生位,不到最后一刻,她是绝不会闭上眼睛的,哪怕是死,她也会睁着眼睛看完这世间最一秒光景,才叫无憾。

  而就在这个濒临绝境的最后一刻,那处生位却从外面被打破。

  一只手,——一只强有力的手突兀地从外面被打破的地方伸进,疾速地抓到了明朗即将垂落下的手臂上。

  那只手成玉色,白得通透,在这漆黑并浓烟熏着的木屋里,露出别样的清辉。指尖微凉,指腹坚韧,而贴着明朗手部的手心却那么的温热,带出无限的温柔!

  “玄墨……”

  ------题外话------

  相信我,真的是写甜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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