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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故事 38 孩子


  下巴被人捏的很疼很疼,她好怕,是谁捏住她的下巴?她炕到,喊不出来,可是她还是在喊:“放开我!”

  没有人回答她,耳边是那个人喘着粗气的声音,然后她感觉那人猛地(屏蔽),白桐桐倒抽一口气,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她猛地挣扎,可是四肢被绑住,根本不能动,(屏蔽),白桐桐炕到他,可是可以感觉他是多么的猥/亵。

  慌乱,惊恐,恶心感袭来,让她惊恐到极致,不要啊!

  男人的粗喘声更重了,白桐桐突然感觉到有人凑近了她,扳着她的下颚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安,难道是要强/暴她吗?

  不要!她猛地转头,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好痛,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上,好险,差点落在唇上。

  然后又是脚步声,好像好几个人进来了。

  那个人立刻站起来,松开了她,可是白桐桐心里更加恶寒……

  这时白桐桐听到一阵猥亵的笑声。“快点给她注射上!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她在我们身/下嘤咛翻转了……哈哈哈……这个美人儿一定很棒……哥几个儿,快点把避/孕套准备好,不要被警方抓到我们的J液啊……。哈哈哈哈……让她找都找不到我们……”

  听到这样恶心这样猥/亵的声音,白桐桐浑身如置身于北极,冰凉的感觉袭满全身,口中喃喃道:“贺贤彬,救我……贺贤彬……”

  突然手臂被人抓住,然后她还没来得及挣扎,手臂上被注射了一针。

  “美女,一会儿哥哥们让你爽!”

  “等下我们就可以看到她全身一丝不挂求着我们要她了!哈哈哈……”

  “不要!”依然发不出声响,她不知道那些人给她注射了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说她有特殊的嗜好,喜欢带着面具跟人‘坐爱”,大家都戴上吧!把她的扯下来。让她看清楚我们几人,是几个男人要了她的!哈哈哈啊……“

  眼罩被人猛地扯了下来,白桐桐睁大眼睛,突然刺眼的灯光照射的她几乎睁不开眼,适应后,她睁开眼睛,看到五个男人站在一个边,这好像是一间大仓库,而她躺在一张古式的上。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白桐桐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因为此刻她似乎看到面具后,男人们那贪婪的嘴脸,她想要挣扎,可是手脚被捆住,她的挣扎只是徒劳的。”不要……“”美女,你的身体还没感觉到吗?“一个男人淫笑着走来。”不要……“无声的喊着。”别叫了,你被我们喂了药,喊不出来的!等哥哥们爽了,立刻让你出去,哈哈……让贺贤彬知道,他的女人被无数男人尝过……嗯……“”不要……贺贤彬快来救我……“惊恐让她的眼泪流出来,她不敢想象若是被这群男人给侮辱了会怎样,她一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贺贤彬,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同样戴着面具,一进门,看到眼前这副样子,冷哼一声。”怎么还不动手,快点!“”药还没发挥效用,放心吧,等下她会求着我们要她的!“为首的男人解释着。

  女人似乎很不满意,冷哼一声。”快点!“”兄弟们,再打一针!“

  白桐桐又被注射了一针,这时她几乎感觉到小/腹处用处一股热/流,感觉全身都跟着热了起来。一股深深的渴望从她的小/腹处涌出来。

  不要——

  白桐桐痛苦的落泪,她不要被这些人强/暴!贺贤彬,快来救我……

  面具女人转身走了出去。”快点,完事后,把她丢出去,你们立刻给我消失!“”是!“五个人立刻涌了过来,大手覆上白桐桐的身体……

  脏!好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脏极了,不要碰我,不要!”嘶——“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好几个大掌探向了她的毛衣,揉/捏着她的身体……

  不要啊!她想喊,喊不出来声音。她从来没有如此的绝望过,绝望的想要立刻死去,身上的几个脏手还在不停的挑/逗着她,她感觉她的意志力在一点点被瓦解,她不要失去控制,不要!可是她的意志力又怎么受的了药物的控制,贝齿深深的陷进唇里,试图咬唇用疼痛来控制。

  绝望中,白桐桐咬破了唇,虽然被人捆绑住,她还是不停的挣扎,绳子陷进了细嫩的皮肤里,勒出了深深的带着血痕的痕迹。”解开她吧!“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样玩太没意思!“

  白桐桐体内的药物在疯狂的发挥着疗效,热,无止境的热袭来……

  她扭动着身子,在几双大手的碰触下,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理智,不能,可是还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嘤/咛。”看吧!女人都是一样的,浪/货!“”等下她自己就会脱光了要我们上她了!“”……“

  白桐桐无声的尖叫着,身子仍然一片火/热,那排山倒海般的火热折磨得她像要死去,不,她宁愿死去,也不要被这些恶心的人碰一下。

  贺贤彬,快来救我……

  她宁死也不要被他们碰一下。”斯——“又一声,”又一声,毛衣也被扯开,雪白的只着内/衣的上身暴露在几人的面前,白桐桐绝望了!伸手去遮掩,可是立刻被人拉开。

  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让她猛地挣扎起来,一头撞向古的栏杆。

  “啊——臭娘们,想死!”

  可是,白桐桐已经撞上了,额头上一片鲜血流出来,眼前一片黑暗袭来,她昏死了过去。

  门在这一刻被砰地打开!

  高大的身影手握着枪出现在仓库里,一看到上那样的场景,桐桐被人撕裂了衣服躺在上,而下五个男人正褪着自己的衣服。

  贺贤彬整个人立刻陷入了癫狂,恨不得一枪打死五个人!可是桐桐的身体!

  贺贤彬飞奔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盖住桐桐的身体,看到她满身的伤痕,脸上满是血,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桐桐,桐桐,醒醒啊!”

  在确定只是受伤而不是死了,贺贤彬稍稍松了口气。只差一点了,再晚一会儿,只怕就……

  身后的几个男人一看到他,似乎有些错愕,又看到曾黎举着枪站在门口,而这时,门外又走来一个身材高大表情冷漠的如撒旦一般的男人,顿时道:“不关我们的事,是有人出钱要我们玩这个女人的!”

  贺贤彬用外套把桐桐包裹好,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身体,这时他的一张脸立刻铁青,怒不可遏,该死的,居然要伤害他的女人!贺贤彬握枪就要射击。

  “阿彬!不行,我爸的人在外面,不能杀人!他会让你坐牢的。”曾黎奔过去扯住贺贤彬。“报仇的方式有多种!我们可以揍他们半死,但不能杀人!”

  “交给警方吧!”风白逸在门口说道,瞅了一眼白桐桐。“好像没被怎样?”

  贺贤彬哪里有心情跟风白逸开玩笑。

  他那眼中寒光遽盛。

  他回头去看上的女子,桐桐像个瓷娃娃般毫无生机,手脚上都是挣扎时勒破的血痕,还好裤子没有被扯开。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她的哀伤和无助,她一定很绝望,所以才会想着撞死吧!

  他眼底隐藏的心疼和怜惜,似是感受到了那矛盾的挣扎,他心底巨震,掏出手绢,先帮桐桐包上流血的额头。

  她连呼吸都是急促的,似乎昏迷了还在挣扎着,陷入了恶梦里一样。

  他心头大痛,顿失理智,一个折身,在那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贺贤彬狠狠攥起拳头,扯过其中一个人的领子,伸出拳头,疾速挥下。

  “啊——”一阵哀嚎。

  曾黎也跟着动手了。“妈的,一群淫棍,打死你们!”

  风白逸只是挡在门口,没有动,有人看到门口的男人不动,立刻奔过来想要逃,哪想到还没靠近,风白逸就飞起一脚,直接将男人掀翻在地,而都没有人看到怎么回事。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贺贤彬下手很重,恨不得把人都给杀了!一连打倒了三个,全部都被他揍趴下,依然不解气,又抬脚踢得三人都流血了!

  曾黎把另外两个人也揍得浑身是血。

  不多时,五个戴着面具的猥亵男人全都趴下,面具扯了下来。

  “我们没有做什么!我们还没来及做!”其中有人喊着,他们怎么敢反抗,这三个男人似乎都有枪,也不知道来路!

  而仓库的门口涌进来无数警察,曾黎把贺贤彬的枪拿过来,交给一个刑警,道:“哥,谢了!子弹一颗没动!”

  “黎,你爸在外面!”那个刑警接过枪,“我让人把这几个人带走!”

  “嗯!”曾黎点点头。

  贺贤彬这才回身抱起白桐桐,突然发现她的脸通红,身体也烫的吓人。

  风白逸皱眉,视线打量了一下白桐桐,对贺贤彬道:“好像中了媚药了!”

  贺贤彬闻言,双眉紧拧,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该死,他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怪不得她这么烫,那些人居然给她下了药!

  风白逸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微微皱眉,沉声道:“知道了,把人看住!”

  贺贤彬看他。“找到人了?”

  “你想不到的幕后黑手!”

  “谁?”

  风白逸挑挑眉,“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告诉你了!先解药吧!”风白逸拍了下贺贤彬的肩膀,“人我先帮你看着!等你来提人!”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桐桐,贺贤彬没再问,只是点头。他不问!先送老婆回去!完了回来算账!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的女人。绝不!

  只是刚一走出仓库,曾黎呆了下,看到了裴凌风。这个人?竟有着莫名的熟悉。那张脸,曾黎呆愣着!差点叫出了“爸爸”两个字。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爸爸!因为他看到了曾夜风从另外一辆车上已经下来了。

  裴凌风刚下车,看着贺贤彬抱桐桐出来,急匆匆的赶来,检视着白桐桐的伤情:“没事吧?啊!怎么都是血!桐桐怎样了?”

  “没事!”贺贤彬沉声道:“只是受了伤和惊吓,我先带她回去!”

  可是看着桐桐那样子,裴凌风还是很着急,“对!先回家,找医生,杜景快去找医生!”

  裴凌风一回头看到五个人被带了出来,立刻扑上去逮着人就一顿狂踢。

  “住手!”突然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裴凌风竟真的住了手,带着震惊的回头,看到来人!然后整个人都错愕了,继而抿唇,深呼吸,然后又回转身,飞起一脚踢了那几个人其中的一人肚子。

  “曾凌风,我让你住手!”曾夜风威严的喊道。

  曾夜风的话让曾黎,贺贤彬都呆了,纷纷望向两人!

  贺贤彬这才发现,裴凌风还真的眉宇间跟曾夜风有几分相似,而曾黎跟裴凌风也是那么像!怪不得桐桐和曾黎有些相似!原来……

  “曾凌风?”曾黎喃喃道。“爸,他不是二叔吗?”

  曾夜风只是盯着裴凌风,裴凌风不得不转过头来,有些淡漠的看着曾夜风,脸上的表情一看就带着气,火药味十足的开口:“我可不认识这位大警官先生,我姓裴!谁他妈才姓曾!”

  “哼!”曾夜风冷哼一声,脾气也很臭。“你别以为姓了妈的姓就能洗刷你的罪名!”

  “怎么法律才只管我十年,你想管我一辈子?你比法律还厉害?曾夜风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他妈今天就打死这几个伤害我女儿的坏人!你他妈敢管闲事我毙了你!”裴凌风怒吼道。

  原来他们是亲兄弟?!贺贤彬呆愣住。

  “你骂谁?”曾夜风一看他还是老样子,更加生气。“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骂你就怎么了?”裴凌风也来了脾气。“我骂的就是你!”

  贺贤彬和曾黎以及一堆人都呆了,谁能想到叱诧警坛多年六亲不认的曾警官居然也会被人骂!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弟!

  这情况?呃!真极品!

  这时,白桐桐动了下,贺贤彬立刻惊呼:“桐桐,你醒了吗?”

  白桐桐磨蹭着贺贤彬的胸膛,身子扭着,好难过!意识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中,可能药效又发挥了作用,她的扭动更加的频繁起来。

  听到惊喊,裴凌风立刻回身,“桐桐,乖女儿,爸爸在这里,怎么样了?”

  “曾凌风你敢骂妈看我怎么教训你!”曾夜风提着枪就走了过来。

  “曾夜风,我和你的帐等下再算!”

  曾黎也立刻拉住曾夜风。“爸!你不是说二叔死了吗?怎么?”

  白桐桐动了动身子,好热,浑身都像着火了一样,那份渴求又冒了出来,无声的喊着:“贺贤彬……救我……”

  “桐桐!”贺贤彬低喊,“岳父,桐桐被下药了!我要带她走!”

  “下药?什么药?”

  “催、情药!”贺贤彬愧疚的说道。

  “妈的,敢这么对我女儿!”裴凌风又一对着那几个人一顿暴打。“杜景,你快送桐桐和贺贤彬去这里的别墅!”

  贺贤彬阑及说什么抱着桐桐上了杜景的车子。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裴凌风的吼声:“他妈的,曾夜风,你敢诅咒老子死了!老子要跟你决斗!”

  “你跟谁称老子?今日我就要教训你这没大没小的人!”

  “你才死了!”

  “爸爸,二叔,你们住手!”曾黎大喊。

  警察也开始收队,这么下去,只怕待会儿曾警官更加生气,被他的一群弟子都看到了他弟弟骂他,而且还扬言要绝对,那还了得?

  杜景把贺贤彬和白桐桐带到了位于这座仓库不远的海边别墅。“我去找医生,会有人守在外面,你不要担心,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贺贤彬低头又看了眼桐桐,道:“我给你打电话!”

  这个时候他们怎么能被人打扰!

  杜景立刻意会,点头。

  贺贤彬抱着她上楼,进了一间客房,看到她扭动着身子,他只能将他心爱的女子紧紧抱在怀里。

  白桐桐终于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神却是空洞的,似乎没有焦距!他知道她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了!

  看着她拼命张着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着急痛苦的模样,他额头青筋暴起,拧着眉,急急问道:“桐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将她放在上,她立刻搂住他的脖子,一切都是无意识的,本能的,可是她口中却是喊的贺贤彬的名字。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贺贤彬还是看到了她的嘴型。

  他的心一阵揪痛。“桐桐,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他嗓音低哑沉痛,那剜在心口的剧痛让他感觉一阵窒息,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催情药折磨,他的吻,从她的唇绵延而下,脸颊,耳垂,颈项,他用唇帮她洗去身上的伤痕。

  白桐桐突然挣扎了下,她似乎在惊惧着什么。

  贺贤彬立刻会意:“桐桐,是我!我是贺贤彬!你的男人!”

  白桐桐似乎听到了他的呢喃,挣扎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

  他吻着她。

  白桐桐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他欺身而来,她惊慌地缩着身子。

  “是我!”贺贤彬压下心底的痛楚,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诱哄,“桐桐,别怕!是我!相信我!”

  白桐桐的视线迷蒙,只是迎合着他,伸出手,柔软的身子百般曲绕,磨蹭在他刚硬的身上。

  她的唇瓣那样的嫣红,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他擦去。

  阑及处理额头上的伤,她被折磨的濡湿的发迹粘在脸颊与颈处,星眼微睁。

  这副样子,如此妖娆,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

  在他又心疼又难过又愧疚的时候,他又感谢上苍没出事,幸好没出事,不然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在想,就算出事,他也要她!

  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自己要她,不过他感激老天没有出太大的事情。

  幸好没有!

  如果真的出事了,就算他不在意,她只怕也会在意的!

  看到她装上的额头,他心里就跟着揪痛,那是她自己撞的吧?

  白桐桐的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脸磨蹭着他,似乎还不知道怎样去解他的衣服。

  他看着她生涩的动作,又心疼又备受牵引,想着她哪怕在他身/下承/欢,也总是保留着一部分的矜持,如这样子大胆的尺度,他从没有见过,心疼啊!

  她纤细的手臂缠绕住他的,红唇微启,主动攀上他的肩膀,低喃着没有声音的开口:“贺贤彬……”

  “宝贝儿,我在这里!”他再度堵住她的唇。

  她的身子滚烫,意识不清晰,他伸手解着自己身上的束缚,解着她的束缚,当两人相见时,他的心里还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她,真的没有被那些人侵犯!即使他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她,但真的确定后,他心中的石头还是落地了!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没有任何阴影,她只属于他。男人身体里的劣根性就是如此,还是有十分的欣喜。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脸颊,异常温柔地轻抚,温润的指腹却给白桐桐带来一阵的颤栗。

  她发出似满足的呻/吟声,却是无声的!

  她轻轻颤抖着,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羊羔。在他身/下承/欢着,这种表情,最能引发嗜血动物的兽性,让贺贤彬身体里充满的血液沸腾起来。

  低头吻着她的唇,她张开了小嘴,他的舌头钻了进去,勾住了她粉嫩的小舌,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地。

  他狂野的吻着,她热/情的回应着,粗重的喘息生交织在一起。

  (屏蔽),却又怕伤了她,而她似乎不满意他这样的温柔,迎合着他,要求的更多。

  贺贤彬艰难的喘息着,她沉重的喘息,在他听来却是一剂催化剂,将他彻底的推上了狂潮里,再也忍不住开始疯狂起来!

  白桐桐低喃着:“贺贤彬……”

  “桐桐,是我!”

  (屏蔽)

  一阵狂风暴雨后,她瘫软在他的身/下。

  可是那过量的药剂让她依然不满足,只是几秒钟,她便又开始贴和着他的身子磨蹭起来。

  贺贤彬无声的笑了。既满足又心疼。“老婆,如果没有中了药,我希望你也会这么热/情!”

  说着,他吻住她的唇,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极尽温柔的对她,从她的唇角一直吻下去,撕咬着她尖尖的下巴,顺着她柔美的弧线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长串的吻痕,起初是淡淡的粉色,渐渐地变成了姹紫嫣红,她的锁骨在他的唇下绽放,开出最娇艳的花朵,像一只蝴蝶,慢慢的展翅飞舞。

  她净白如玉的身体带芳香,闯入他的视觉和嗅觉里,更加的高涨了他的,原来,他一直要不够她!一直都渴望她!

  此刻他早已化身为豺狼,怎么都感觉自己是中药的那一个!如此狂野的需求着她。

  白桐桐体内残存的药效依然很疯狂,她只能一次次的弓起身子,朝向他……嘴里无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那样美妙的声音,勾起了他心底更深的渴望。

  她曼妙,她清纯,她妖娆,让你欲罢不能,为她疯狂。

  “贺贤彬……”白桐桐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她只是不停的喊着,似乎是无意识的,又似乎只是渴望他。

  她怎么有如此的魔力?

  总归是疯了,只想抱着她一起疯狂。

  房间里很静默,只有他们彼此的喘息声,她的呻/吟声,呼喊声,还有他们之间美妙的合音。

  他们在上辗转粪,疯狂拥吻,似醉似狂,犹如醉梦中,谁也分辨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

  急促的呼吸,火/热的激吻,滚烫的抚摸,隐隐的痛楚中又夹杂着丝丝的甜蜜。

  她的眼中一片迷离。

  情火如沸,激狂相缠。

  终于,在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次后,他满足地呻/吟了一声,而白桐桐娇软的身体,则如同一江春水,化了,散了,整个人也昏了过去……

  几乎是马不停蹄,有些疲惫的贺贤彬穿衣下,帮白桐桐裹好身体,又打了杜景的电话,找来医生要了消毒水和酒精,还另外要了一套桐桐的衣服,幸好杜景细心准备,贺贤彬帮白桐桐身上的伤痕消毒,包扎,又换好衣服。

  然后心疼的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眷恋不舍的在心底告诉她,他处理好一切就回来。

  做好这一切,他眷恋而心疼的告诉杜景:“照顾好她,我要出去一趟!”

  他没有忘记风白逸说的意想不到的幕后人,他要亲自去处理。

  贺贤彬把桐桐托付给杜景。“我很快就回来,拜托了!”

  “嗯!你放心吧,如果她醒了,我带她回裴家,到时给你电话!”杜景说道:“还有孩子们被贺老爷子接回去了!”

  这座海边别墅他们不是经常来,偶尔裴凌风会带着吴静轩来住一阵子,冬天的时候海风大,所以都回了山上。

  贺贤彬打了风白逸的电话,“逸,是谁?”

  风白逸沉默了一下,“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当然要知道,没有人可以这样伤害我的女人!”贺贤彬是如此的坚定。

  然后,电话里传来三个字。“莫伊惠!”

  贺贤彬呆傻住,真的没想到。“她,你说她找人这样对桐桐的?找了五个人,要试图强/暴桐桐?”

  “错,是露n暴,差一点你的女人就成了那些男人的羔羊了!”风白逸说道。

  “该死!我马上到!”贺贤彬挂了电话。

  是莫伊惠!

  一阵懊恼涌上心头,贺贤彬的心中是万般复杂。

  忍不住,他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墙壁,雪白的墙壁,顿时晕染上一层红色。犹如他眼中熬红的血丝,带着迫人心惊地颜色。

  莫伊惠差点害了桐桐?!她怎么会如此的狠毒?那个曾经跟着伊兰天真的小女孩,虽然从小脸部神经被损伤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她一直很善良的?怎么会这样?

  “阿彬!你在干什么?”再度赶来的曾黎冲了过来,一把拉住贺贤彬。“自残啊?”

  他好不容易把爸爸和二叔送了回去,也终于知道,原来裴凌风是他的二叔,因为当年一些帮派纷争,被他老爸亲自送进了监狱。

  所以,这么多年来,二叔没有再踏进曾家一步。

  他可以想象老爸那种脾气,唯我独尊,除了对妈妈和颜悦色,几乎对他和阳阳都是格外的严厉,尤其是阳阳,那可是管的太严厉了。

  如果不是六年前阳阳离家出走了一年,或许老爹的脾气还更厉害!

  可是他一赶回来就看到这种情形,真是见鬼了。“你干么自残?桐桐出事了?”

  “不是桐桐!桐桐没事!”贺贤彬意外他怎么会赶来。“是别的事情,走吧!跟我去见个人!”

  “我担心啊,真的没事?没想到桐桐是我的堂妹!”怪不得老觉得有些像。

  “要害桐桐的人莫伊惠!”贺贤彬脸色铁青的说道。

  当曾黎终于知道这次桐桐被劫持的幕后黑手是莫伊惠时,突然大叫起来,尤为兴奋。“啊!这太好了!这事告诉我爸爸,让我爸送她进去坐牢!终于不用结婚了,不用娶她了!我解脱了”

  贺贤彬无语的看着他。“差一点,差一点桐桐就被她给害死了!”

  “抱歉,我真的太兴奋了,有些情不自禁。不是什么事情没发生吗?虚惊一场,可是却看清了依惠,这么狠毒的女人,幸好被发现了,不然的话,我也被她给害死了!妈的,我怎么会在六年前上了她呢?”

  “是你太风/流!”贺贤彬更加无语。

  “你还不是一样?”曾黎挑眉,帕加尼在路上疾驶,“风/流成性,转换成好男人就了不起啊?不过你还是赚了,风/流,赚了天宇那么可爱的儿子!”

  “喜欢吗?喜欢的话送你!”贺贤彬侧目看他一眼。

  “喜欢啊!儿子还是自己生的好!不过你若真的给我,我可以帮你养着,反正我挺喜欢孩子的!也不差那点钱,养着也挺好的,啊,把承承也给我吧,那孩子我也喜欢!当双胞胎,挺有意思的!”

  “那就早点结婚吧!”贺贤彬道。“自己去生,不要浪费那数以万计的精/子!”

  “和谁?莫伊惠这种女人?”曾黎挑眉,一想到莫伊惠找了五个男人挟持了桐桐,而且用迷药这种恶毒的手段,他就一阵恶寒。“这种女人死也不能要,真没想到,你说多年前她还是跟在伊兰身边那么单纯的小女孩,怎么会这么可怕呢?”

  这也是贺贤彬纠结的地方,怎么也没想到莫伊惠如此的可怕,贺贤彬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心中一阵冰寒。

  “反正我是不想结婚的!”曾黎再度摇摇头,“是绝对不会跟莫伊惠结婚的!”

  说到这里,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抹青春洋溢的小脸,偶尔那张小脸看着他,总是欲说还休,似乎夹杂着一抹难言之隐。

  晃了晃头,呃!怎么会想起阳阳,对了,那姑娘现在在哪里?打了一通电话,他再打过去时,关机了!

  他可不想像六年前那样,她突然消失了一年,人都找不到,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莫伊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控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么快就被打乱,她想打电话给毛之言,可是电话也被人抢走了。

  而这座别墅的客厅里,那个冷冷一张脸的男人此刻正看着她,她不敢动一下,迫于那个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阴冷感。

  一进门,贺贤彬跟风白逸打了个招呼。

  “人呢?”

  风白逸没有说话,眼神朝沙发那边看去,贺贤彬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莫伊惠,一时间有些情绪复杂。

  生气,怜惜,是什么让她们姐妹变成这样偏执的人?

  莫伊惠也抬头,看到了贺贤彬和曾黎,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继而一顿,对曾黎道:“曾黎,你快带我走,这个人在非法囚禁我!”

  曾黎打了一个冷战,带她走,他除非不想活了!

  莫伊惠跑了过来,作势就要搂住曾黎,曾黎一个闪身,躲在贺贤彬身后。“依惠,有话你就说,不用过来!我接触过敏!”

  摆明了,他不想抱她,一点也不想。

  莫伊惠呆了呆,咬牙,没有再动,可是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贺贤彬望着她,夕阳中的他,被金色的阳光包围着,有些不真实,只是那份冷意,却如此清晰地察觉,他浑身透着一股极寒的冷。

  “为什么?”贺贤彬沉声问道。

  莫伊惠怔了一下,手握成拳,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曾黎。眯起眼睛,他在逃避,她就知道他还是会逃避她。

  六年了,他还在逃避她?

  曾黎也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困惑,怎么想都不敢相信六年前那样美好的会是跟依惠这种可怕的女人,他笑了笑,很不自然的说道:“依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很害怕你的眼神!”

  风白逸站在一旁,抽了口烟,吐出白色的烟雾。“你们处理吧,我得走了!”

  贺贤彬点头。“谢了!”

  风白逸拍了下贺贤彬的肩膀两个人交汇了一个眸光,“有事联系我!”

  “好!”贺贤彬再度点头。

  屋里只剩下贺贤彬,曾黎,莫伊惠。

  “为什么?”贺贤彬犀利的双眸深邃如大海,让人无法忽视,叫莫伊惠心里一惊。

  “因为,因为我就是讨厌白桐桐,讨厌他为你生了儿子,夺走了属于我姐姐的幸福!”莫伊惠吼出来,她抿着唇,脸上显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癫狂和嫉妒。“凭什么她如此轻易的获得幸福?凭什么?凭什么我和姐姐都要忍受煎熬?”

  “依惠!”曾黎低喊了一声,她这样子,真的让人有些担心,尤其是伊兰生病后,而她们的母亲又是因为精神病而死,他看到她这样,担心她也病了。

  贺贤彬的双眸一紧,深深的看着莫伊惠,这个他曾经照顾了很久的小妹妹,怎么会如此的偏执?

  他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宛如利刃,将她紧锁。

  莫伊惠有一瞬躲闪,而后又坚定地望向了他,吼道:“我就是炕惯她幸福!就是要毁了她!”

  “你不怕坐牢吗?”贺贤彬冷冷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静静盘旋。

  轰得一下,莫伊惠癫狂的神情有了一丝恍然,摇头急急的说道:“我才不要坐牢,我不坐牢!凭什么我要坐牢?我要照顾我姐姐!曾黎,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不要赖账,我要跟你结婚!”

  “依惠,你冷静点!”曾黎还是有些心虚,但是还是摇头。“对不起,我想我真的不能跟你结婚!”

  “你说话不算话!”莫伊惠瞪着他,尖锐的叫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不要我了!”

  “依惠,那夜是个错误!”曾黎胸口的抑郁积压。“而且眼下你已经被我父亲盯上,恐怕你得坐牢了,不过幸好没有真的伤害到桐桐,不会坐牢太久的。”

  莫伊惠身子晃了下,摇头,疯狂的摇头。“不!我不坐牢,不要!我恨你们!我恨你贺贤彬,恨白桐桐,恨曾黎,恨曾阳阳!我恨你们!哈哈哈哈……”

  曾黎震惊的看着莫伊惠。“你为什么要恨阳阳?阳阳哪里惹到你了?”

  “哈!她哪里惹到我?”莫伊惠突然一阵大笑,那样的疯狂,继而表情又有些苦涩,有些疼痛,丝丝麻麻的痛苦缠绕在心间,破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无论怎样,曾黎都没有看过她一眼,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

  “是啊!你为什么要恨阳阳?”曾黎挑眉,很多不解。

  “我就是不告诉你!哈哈哈哈……”莫伊惠继续大笑。

  如果没有曾阳阳,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她会是他的全部,曾黎会喜欢自己,可是因为曾阳阳,曾黎不会喜欢自己。

  曾黎不解的看着她,又看了眼贺贤彬,他也不知道莫伊惠在说什么。

  “哈,曾黎,你不喜欢我是不是?”莫伊惠突然正色起来。

  曾黎的心里却闪过一抹惊惧,因为她的眼神真的有些可怕,可是他还是不能自欺,长突如短痛,咬牙点头。“是!我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爱我的!”莫伊惠的眼神凌厉起来,烦躁的对着曾黎吼了一句后,“曾黎,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曾阳阳更得不到,就算是注定了要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和曾阳阳一起去,哈哈哈哈……这五年,她一定比在地狱里还要痛苦吧……”

  阴森的话语冰冷而疯狂,莫伊惠眼中迸发出最后的阴绝。“哼,让我去坐牢,好啊,我去坐牢!带我走吧!”

  曾黎不解。“你说什么?”

  怎么阳阳在五年比在地狱还要痛苦?曾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思绪都被莫伊惠的话给牵走。

  “依惠,你不要走你姐姐的老路!”贺贤彬适时地开口,“你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

  “贺贤彬!你少来!”莫伊惠看着面色一片阴霾的贺贤彬,“你少对我进行心理暗示,就算我妈和我姐姐都疯了,我也不会!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曾黎,这个秘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我让曾阳阳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凝望着莫伊惠癫狂的神情,曾黎心里忽然划过一丝不安,“阿彬,她是不是疯了?”

  贺贤彬悄然的对着曾黎使了个眼色,看来他们也只能把她送进牢里了。“依惠,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们也只能把你送进牢里!”

  “哼!送吧!送进去我,你们一辈子也别想知道那个秘密!哈哈哈哈……”一瞬间,有些慌乱,莫伊惠还是嘴硬的吼道。

  曾黎亲自拨了电话报警,不多时来了警察把莫伊惠带走。

  临走的时候,莫伊惠依然对着两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那个秘密!哼,贺贤彬,就算我放了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呃!阿彬,她不会是真的疯了吧?”曾黎喃喃问道,怎么觉得后背都跟着凉了呢。“是不是有妄想症?”

  贺贤彬的眸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莫伊惠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呆了一下。“什么秘密?依惠会有什么秘密?”

  这时,贺贤彬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杜景。“桐桐醒了吗?”

  “贺贤彬,快回来,桐桐自杀了!”杜景急匆匆的说了一句话,把贺贤彬给惊得差点死过去。

  贺贤彬接到电话赶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白桐桐整个人都颤抖着,头上的水滴着,裹着厚厚的棉被,无论杜景说什么,她都是绝望的,眼神空洞的让人心生担心。

  贺贤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又担心又无奈,桐桐这个傻丫头啊,她怎么会以为是别人呢?他可是无数次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的啊,虽然她当时的意识不清楚,可是他以为后来她是知道的呀!

  白桐桐抬眼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随即低下头去,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让贺贤彬的心都跟着宁疼了起来。

  “怎么回事?桐桐,你怎么会这么傻?”贺贤彬到此刻也不相信桐桐会这么傻,她居然跳海,这是为什么啊?

  一听到贺贤彬的声音,白桐桐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低垂着头,她在害怕,在愧疚,她不敢看他。

  她只记得自己被五个人注射了药物,只知道自己一头装在了的栏杆上,后来,后来她都不记得了!

  可是当她醒来后,身体上的感觉,两腿之间的疼痛,让她知道她历经了什么。

  她一定是被人糟蹋了!

  一定是的!

  可是她依稀记得是贺贤彬啊,可是醒来后又没有看到他的人。她就开始以为是幻觉,自己那个时候太绝望,所以幻想着是跟贺贤彬,她的确和人ooxx了,她不干净了!

  所以一醒来一想到被五个男人露n/暴了,她没脸活下去了,想也没想的就往外冲去,不想活了!结果冲到了海里,被追来的杜景救了。

  他说是贺贤彬,不是别人,可是她觉得是杜景在安慰她,她身上的感觉那样的痛,那怎么可能是贺贤彬一个人所为?

  一定是被五个男人给糟蹋了!她怎么也不相信,只觉得是杜景在安慰她,一定是出事了,她没脸活了!

  贺贤彬心疼的上前,叹了口气。

  “她不相信没出问题,她醒来后以为被坏人给糟蹋了,我告诉她了没有,可是她不信!”杜景解释道:“你来告诉她吧!”

  杜景把房间留给两个人。

  所有喧杂的一切,瞬间变得悄无声息。

  贺贤彬走到边,坐下来,白桐桐下意识的缩了起来。“不,不要!”

  贺贤彬却倏地伸出双臂,环住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桐桐,抬起头来!”

  她吓得闭上了眼睛,觉得无脸再见他。“不要,贺贤彬,你走吧,我知道出事了,我知道……我脏了!”

  她已经成了残花败柳,眼中的泪在淤积。

  “睁开眼!”贺贤彬沉声说道:“我真想打你的屁/股,让你胡思乱想,是我还是别人你真的分不清吗?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怎么会想着是别人?我会允许别人碰你一下吗?”

  她眨眨长长的卷睫毛,缓缓地睁开了双眸。朦胧水雾氤氲,白桐桐恍惚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脸,她该相信吗?

  他也太霸道了,紧紧的握住她的双侧手臂,那力量几乎把她的手臂握碎。

  “你居然一发生点事情就想跑或者想死,白桐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切都不怕的女孩吗?”所熟悉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带着无尽的复杂情绪与隐藏着的恼怒。

  白桐桐咬着下唇,抬起小脸,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望见的是那双深邃而俊秀的眼睛。“我不要你安慰我,不要,你们都在骗我!”

  “白桐桐,我告诉你,你永远也逃不掉的,即使是我肯放了你,老天也会将你送到我面前!你居然想自杀,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他瞪着她,脸上的青筋暴露,可见他有多紧张多害怕了。

  “我……我脏了!”她摇着头,贝齿陷入唇里。

  “不要咬唇,这是我的专利!”他突得吻住她,她一呆,下意识的抗拒。她挣扎着身子,想离开贺贤彬的怀抱,可是他却紧紧抱紧她。

  “傻丫头,没有出事,你还是洁白无暇的!是我,一直都是我!刚才你睡着了,我去处理凶手,让杜景看着你的!不信你问曾黎,问杜景,问风白逸,包括你爸爸,还有警察,你真的没有事!怎么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呢?”他低声温柔的说道。

  “我……”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凄凉的微笑,“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们都串通起来了,贺贤彬,我没脸活下去了!”

  “该死的!”贺贤彬有些生气,剑眉微蹙。“是我,是我,没有任何人!你怎没相信呢?”

  白桐桐没有动,她将头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头来。她一定是脏了,是贺贤彬在安慰她,她很感动,好像大哭,却哭不出来。

  贺贤彬拉住白桐桐的双臂,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白桐桐流着泪不肯抬眼,贺贤彬见她如此伤心,只好道:“你究竟要怎样?!你怎没相信我?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看我此刻是不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她一愣,竟真的抬起脸来,迷离的泪光中,她看到他的眼底满是血丝,而容颜有些憔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可是之前他做完那种事情不都是精神抖擞的吗?

  她的眼圈又红了起来,摇头。“不是,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以前都是很精神的,才不是纵/欲过度!”

  她抽噎着,她的话语里有着伤心和绝望。“你们都是好心,贺贤彬,你不要委屈自己了,男人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个!”

  “桐桐,真的,呃!”贺贤彬真想把她给打醒,他的心带着丝丝痛楚,还有隐隐的苦涩。“傻丫头,我骗你做什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真的是我!”

  可是白桐桐然信。

  再度的错愕着,贺贤彬只能大喊:“杜景,曾黎,你们进来!”

  门开了!

  杜景和曾黎出现在门口,曾黎也从杜景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桐桐,你怎么会这么傻呢?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刚好昏过去,是阿彬抱你出来的!”

  曾黎的话本来是澄清误会的,可是白桐桐却目光空洞地摇头。“你们都串通好了!曾大哥,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我没脸活了……”

  “该死!”贺贤彬一挥手。“你们出去!”

  他决定自己来澄清,他一定要证明自己,该死,是自己跟她那啥的好不好?

  当房间里又一次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贺贤彬盯着白桐桐,久久不说话。他真是恨不得跑到她脑子里,看看她怎么想的。

  贺贤彬又心疼又好笑的看着她,他的小女人怎么会这么傻呢?傻的还这么固执?他就这么看着她,看的她心虚,看的她更加的不知所措。

  然后她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你看我像撒谎的样子吗?”

  白桐桐抬头仔细看着他,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那种绝望的神情,也不像是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刚才杜景,曾黎也好像没有特别复杂的眼神,难道她真的没有和别人那样吗?

  难道那个人一直是贺贤彬吗?

  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他的沉默让她有些无措,也只能看着他,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她颤声道:“真的是你吗?真的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吗?”

  他还是看着她。

  “贺贤彬?”她提高了声音。

  他突然走了过来,三两下把她的被子揭了去,她急忙扯了过来,他干么要扯开被子,她被子里没穿什么衣服,因为衣服都湿了,她拼命想要遮掩自己。

  可是他还是拉开了,如天神般坐在沿望着她。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脸颊,男声沙哑,在静怡的房间内回响,“傻丫头,你身上的吻痕是别人吻出来的吗?别人有我这么温柔吗?你确定你身上的是吻痕不是咬痕吧?还是你以为我不敌那五个男人不能满足你?你是不是小看我了?老婆,我很生气,你不信我!”

  “真的是你吗?”白桐桐又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她身上的吻痕的确不是那种肆虐过的,她也不相信那些人会那么好心,不伤害她,她的身上除了手脚的勒痕外,看起阑像是很严重,可以看出那些吻痕还算是温情的!

  在她错愕的一瞬间,他俯身栖向了她,凉薄的唇吻住她。

  “你是不是该被惩罚一下!”低喃出声,他的唇毫不客气得吸附着她,一下撬开她的舌齿,吻到最深处。

  “唔……”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让的心里安然了许多。

  他掀开被子,精壮的身躯压上了她。

  她一阵惊慌。“不要!不要这样!贺贤彬!”

  他啄吻着她的唇,“你真是该打,你只能是我的,是不是没有被别人吃了有些失望啊?”

  “真的吗?”她开始相信了,或者真的没有,她依稀记得她喊着她的名字,而她的耳边一直想着他的声音。

  “桐桐,是我!我是贺贤彬……”他又在她的耳边喊道,那样的熟悉,那样的震颤心灵。“一直是我在你的耳边喊着你,老婆,忘记了吗?”

  “贺贤彬,真的是你!吓死我了!”她突然放松了下来,紧绷的一颗心也得到了救赎,忍不住呜咽着,将头埋进贺贤彬的肩窝里放声哭泣。

  “是我!一直是我!傻丫头,别说没有,就算被人怎样了,你也依然是我的女人,我这辈子不弃不离的女人!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他柔声安慰着她,又心疼,又难过。

  “我以为……我以为是别人……”她抱紧他的脖子,汲取着温暖与安慰。“我好怕!”

  她流着泪。

  “好了!傻丫头,不哭了!你是干净的,纯洁的!呵呵……就没见过这没信任自己男人的女人!好了,别哭了……”贺贤彬的笑声那么近,在耳边一阵响起。

  白桐桐呆了呆,止住眼泪,有些不好意思。“贺贤彬,我怕自己不干净了,怕……”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压住她的红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要的是你,懂吗?”

  她感动,点头。“谢谢你!”

  可是就算他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她,她又怎么有脸跟着他?她做不到的。

  “傻丫头,这下相信我了吗?”贺贤彬拥抱着她,侧身躺在她身侧,真想睡觉啊,可是却没有时间,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嗯!”白桐桐点头,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一些。

  “我还要出去!”他说。“太多的事情要我亲自去处理,我让杜景送你回家好不好?”

  “嗯!”白桐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那个,那几个人真的没碰我是不是?”

  “没有!”他坚定的说道。

  “那,那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又没有惹到他们!”她真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她好害怕,心里都有了阴影了。

  “是莫伊惠,她有些偏执,不过已经送进警局了!现在你还不能出去,回家,老实在家呆着,我说不让出去你不能出去,你听话,懂吗?”

  “莫伊惠她……”白桐桐不敢相信,她怎么可以那么狠毒,想到好像有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森冷的催促着那几个人强/暴她,她的心里就一阵恶寒,有些瑟缩。“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变得有些偏执,一直耿耿于怀于伊兰的事情!或许她跟伊兰和他们的母亲一样,有遗传性精神病,我担心她会继续无理取闹,再对我们不利。”贺贤彬的目光锁住白桐桐的小脸,“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她不解。

  “只是把依惠送进了警局。”他说,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白桐桐没有说话,她一想到那几个人把她差点给露n/暴了就直觉莫伊惠那种人是真的偏执的,她只是幽幽地说道:“如果她真的有精神病的话,只怕法律也拿她没有办法,或许还有下一次吧,我不想她怎样,只是害怕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

  她眼中的惊惧让贺贤彬心里一痛,他呆愣了一下,剑眉微蹙,是的,如果再发生一次。贺贤彬摇头。“不会了,桐桐,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白桐桐点点头,视线有些恍惚,他能怎样处理好?杀了莫伊惠吗?她摇摇头,不会的,莫伊惠今日能找五个男人对她,那下一次呢?这一次对她,那下一次呢?说不定下一次她可能会对付她的孩子,如果她继续偏执下去,白桐桐不敢想象,她突然觉得好害怕。

  “电话!电话!”白桐桐急急的说道:“我要打电话!”

  “打给谁?”贺贤彬不解的问道。可还是把自己的电话给了她。

  看到她此刻焦急的样子,有些担心。

  “给我爸爸。”白桐桐慌乱的说道,这个时候她想到了爸爸,想到了孩子们,直接拨给了裴凌风。“我要让爸爸去把孩子们带走保护起来,我要回家,跟他们在一起,我不要再出任何事情了,贺贤彬我好怕!”

  她握着手机的手那样的用力,他看着她因为用力而泛白的小手,他的心一阵揪痛。

  “爸爸,是我!”白桐桐颤声道。

  “桐桐,爸爸现在在路上,刚处理好警局的事情,你放心吧,爸爸让人废了他们,让他们永生永世做太监。法律管不了的事情,你爸爸我给你撑腰,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女儿!”裴凌风一接电话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乖女儿,你真的没事吧?”

  白桐桐心中一阵温暖,她就知道找爸爸是对的,“爸爸,我没事,还好没事!”

  只是额头上的伤有些疼,但是她根本没在意这个。“爸爸,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她用了求这个字,不禁裴凌风心疼,连贺贤彬也跟着心疼起来,她这样颤抖着声音用求这个字,贺贤彬的心里是百味杂陈。

  “桐桐,不要跟爸爸这么说,你说吧,你的要求爸爸都做到!”裴凌风在电话那端保证。

  “嗯,谢谢爸爸。你能帮我把天宇承承都接回家吗?我怕他们也受到伤害,我好好怕!可以吗?”她的语气那样的卑微。

  她的话让贺贤彬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桐桐,心中有些讶异,桐桐她不信任自己?

  她好像不相信自己能处理好,所以她求了裴凌风,也不跟自己说,是他太让她失望了吗?他的心里一阵自责,鼻头酸酸的。

  “好,我这就让人去贺宅把孩子们带回来,你不要怕。一切有爸爸,这几日都不要去学校了,等我把幕后真凶揪出来再说!”

  “爸爸,谢谢!”白桐桐心中一阵温暖,眼圈忍不住红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这就到别墅,接你回家。”

  “嗯!”白桐桐点头。

  挂了电话,她看到贺贤彬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微怔,这才意识到什么,她这么做,是摆明了不相信贺贤彬吗?

  或者真的有些不相信,也或者不是不相信,是有些担心在处理莫家姐妹的情况时,贺贤彬会有些迟疑。她真的怕了,这一次她没有出事,谁能保证下一次呢。

  贺贤彬的表情是那样的复杂,甚至带着深深的自责,那么看着白桐桐,“对不起!”

  他有力的双臂已经将她牢牢圈住,她闻到一阵熟悉的烟草味,这让人想念的味道,让人留恋的温暖怀抱。她低声的解释道:“贺贤彬,我不是不信任你,是害怕!我害怕莫伊惠突然再出来,突然再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害怕!”

  “我懂!”他沙哑的男声响起,近到直触心扉。

  白桐桐眼眶微湿,摇了摇头。“如果再出事,我可能死路一条,我不能让孩子们有事,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敢再冒险了。”

  贺贤彬低头亲了亲她白皙的脸庞,那么怜惜,他将头靠在她的肩头,闻着她的香气,自责而又纠结的表情,到最后化为坚定的语气:“我会处理好的!”

  白桐桐深深呼吸,伸出手,抚上他宽阔的后背。

  她也靠向他的肩头,将全身的力量都依附向他,忽然感觉轻松。“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她戴着面具,催促那五个人快点伤害我,我一想到她说的话,我心里就害怕!”

  因为这一场意外,她都跳海了,她宁死也不要被人玷辱,那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恐怖。幸好是贺贤彬,不然她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对不起!”他只能这么说,或许,他对依惠真的太仁慈了,仁慈的让自己的女人备受伤害。

  这三个字,说的如此沉重。

  白桐桐岂能不知他心里的折磨。“我知道你愧对莫伊兰,一直对她心存愧疚,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但我要保护我自己和孩子,贺贤彬,你懂吗?”

  “我懂!”他捧住她的小脸,温柔地吻住她,呵护她的唇瓣,苍白的唇渐渐有了血色,红润光鲜。“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

  “嘟嘟”传来了敲门声,杜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贺贤彬,桐桐的衣服送到了,先让她换好衣服吧!”

  贺贤彬了出来,把衣服接过去,此时已经天黑了。

  他和杜景站在走廊上,桐桐在屋子里换衣服。

  “你好像知道是谁伤害了桐桐!”杜景站在走廊上,视线望着贺贤彬,表情冷漠而复杂。

  贺贤彬点头。“我会处理好的!”

  “像上次处理流产事件处理那种人吗?”杜景挑眉。“男人可以废掉,女人呢?你打算怎么废掉?”

  贺贤彬一愣,没想到杜景的话这样犀利,可是他知道杜景是在担心桐桐的安全。

  “曾黎说那个人是个女人,你,是不是下不去手?”杜景跟在裴凌风身边多年,这么多年以来培养出来的敏锐,让他感觉到一切有些不正常,居然有女人伤害桐桐,那一定是情敌吧?杜景这么以为。

  “你如果下不去手,我可以去做掉她!”

  “不是!”贺贤彬摇头。“我不会允许任何伤害桐桐的人逍遥法外。”

  “可我不认为送进警局就是什么好方法,法律只能约束无能的人,谁能保证她出来后不再报仇?有些人孜孜不倦的报仇,也许可能为了报仇而执着一生,尤其是偏执狂!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到桐桐!”杜景的视线那样的坚定。“如果你没能力保护好桐桐,就不要说一些空话!”

  贺贤彬呆了下,看着杜景那认真的表情,他点点头。“你放心吧,她不会再有机会儿伤害桐桐了!”

  “你准备杀人?”

  “不是,桐桐不会希望我那么做的,如果她希望,我可以为了她那么做!”他说。“我有另外的方法!”

  “什么?”

  “让她忘记之前的事情,送到国外去!”

  “你的意思是?”杜景挑眉。

  杜景的话还没说完,贺贤彬的电话响了。“逸,什么事?”

  “莫伊惠被莫家保释了!”风白逸在那端说道。

  “为什么会被保释?”贺贤彬有些错愕,眼神一转,难道是?

  他只是在心里疑惑着,并没有说出什么。

  “莫老头出具了她有精神病的病例,警方无法承担后果,只好放人!”风白逸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贺贤彬的表情凝重。

  莫老爷这个时侯突然出具了一份鉴定,既然知道依惠是精神病人,又为何一直让她出来?还是这鉴定根本是有问题的?

  贺贤彬不敢想象。

  杜景等待着他的回答。“你想怎么做?”

  “深度催眠!”贺贤彬说道。

  “对精神病有用吗?”杜景挑眉。

  “我先去处理!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精神病!”贺贤彬没想到莫家会出面,他不是不管伊兰姐妹的事情的吗?一出面就说她有精神病,莫老爷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时,楼下传来喧哗声,他们听到了曾黎的喊声。“二叔,你来了!”

  白桐桐也换好了衣服打开门,刚好,裴凌风跟曾黎上楼来。

  一看到桐桐,裴凌风疾步奔了过来,关心的问道:“桐桐,怎样了,没事吧?”

  他是那么的紧张,让白桐桐心中万分温暖,“我没事!”

  谁也没有把桐桐差点自杀的事情告诉裴凌风,因为怕他真的会杀人。

  裴凌风一把搂住桐桐,“不怕,爸爸以后拍几个保镖保护你的安全,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白桐桐只是埋首在裴凌风的怀抱里,没有说话,受惊后的她,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担惊受怕后,此刻累极了。

  贺贤彬看着桐桐对裴凌风的依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想到莫伊惠被带走之前的那句话,她说即使她不做也有别人做,他在想,或许真的是毛之言在做了什么。

  “岳父,你带桐桐回去吧,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这几日,就麻烦岳父了!”贺贤彬很恭敬的说道。

  “嗯!你放心吧!”裴凌风也没有为难贺贤彬,毕竟是贺贤彬先找到了人,不然晚一步,桐桐就被人害了。

  “桐桐就拜托您了!”贺贤彬再度说道。

  “这次是个意外。杜景,你立刻派人保护桐桐,嗯,不,你负责桐桐的安全,二十四小时不要离开她的身边,懂吗?”裴凌风吩咐道。

  “是!义父放心!”杜景保证。

  贺贤彬又对桐桐道:“乖乖回家,不要出门,我回来就去找你!”

  “嗯!”她点头。

  贺贤彬当着所有人的面,拥抱了一下桐桐,当着大家的面,白桐桐有些害羞,飞快的挣脱他。

  贺贤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曾黎道:“黎,你跟我去一趟莫家!”

  “好!”曾黎点头,却又回头对桐桐说:“桐桐,你爸爸是我的二叔,我们是堂兄妹哦,我先走了!”

  听到曾黎的话,白桐桐整个人呆了呆,很是不解,又看向裴凌风,他抿唇,“他说的没错!我原本是姓曾的……”

  莫家。

  深夜九点。

  “老爷,依惠她跑了!”莫夫人急着跑出来。“怎么办啊,刚才还在的,现在突然没人了!”

  “该死!”莫老爷子低吼着。

  贺贤彬赶来时,就面对了这一幕。“依惠不见了?”

  莫老爷看到贺贤彬有些意外,警局的事情他知道了,也知道了依惠在做什么,“贺贤彬,曾黎,是依惠做错了事情,但看在她精神有问题的份上,放过她吧!”

  听到此话,贺贤彬锐利的视线落在莫老爷的脸上,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的严厉,悠然的开口道:“伯父,依惠的病例是真的吗?”

  “你什么意思?”莫老爷子惊了一下,问道。

  “伯父,依惠真的是不见了吗?”贺贤彬厉声质问着,冷峻的脸上有着不容挑衅的威严。

  他锐利的视线并没有放过莫老爷子脸上的任何表情,包括莫夫人脸上也跟着一怔,依惠和伊兰真的都有这个病吗?还是这根本就是莫家的一个幌子?

  真的都跟她们的妈妈一样吗?是遗传性的疾病?

  贺贤彬突然的问话让所有人都呆了一下,莫夫人有些尴尬,“贺贤彬,无论怎么说,你也差点成了我们家的女婿,是伊兰没有那个命,依惠她做错了事,看在伊兰的份上,你就放她一马吧!我们打算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把伊兰也送进去!你放心好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曾黎的视线也锐利的眯起,“伊兰不是快好了吗?”

  “怎么可能好了?”莫夫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老爷。“是不是啊老爷!”

  莫老爷子生气的蹙眉。“闭嘴!”

  莫夫人被训斥了一声立刻闭嘴。

  “伯母,刚出琅几分钟,怎么可能跑了呢?”曾黎轻声笑着,打了个电话。“师哥,你们刚才有看到人从莫家出去吗?”

  他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对着所有人,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黎,你爸说即使保释了人,也要我们对其进行二十四小时跟踪,直到案子了结。我们一直跟随莫家的车子,看到他们进去,至少在你们进去之前没有人出来!”

  曾黎微微一笑。“莫伯父,莫伯母,你们撒谎了吧?”

  莫老爷子的脸一阵铁青。“贺贤彬,这件事情我们私了吧!”

  “伯父,我只想知道那个鉴定是不是真的!”贺贤彬目光锐利的盯着莫老爷子,似乎要看透他外表下的心思,低沉的嗓音异常的沉重,“我不想在出现一次那种情况,让依惠出来吧。”

  “当,当然是真的……”莫老爷子身子紧绷。

  “伯父,是不是有病这个要让医生再度的鉴定一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也不是你手上的这份报告说了算的,我要求重新鉴定!”

  曾黎的心思也飞快的流转着,扫了一眼面色凝重如霜的莫老爷,也已经快速的想到了其中的诡秘,不由也一惊,这份报告是假的。

  “你们在怀疑我做了假报告?”莫老爷错愕。

  “难道不是假的吗?”突然门口处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众人都往门口望去,看到来人,都呆了。

  来人居然是莫伊兰和韩烈。

  此刻的莫伊兰脸上是纠结痛苦的表情,韩烈搂着她的腰,她很瘦,几乎一刮风就要倒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神有了焦距,眼珠也很明亮,一进门看着大家,视线不再是空洞迷茫的。

  “伊兰?”莫老爷呆了下。“兰兰,你真的好了?”

  莫老爷的脸上满是惊喜,差一点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韩烈带着伊兰来到他身边,韩烈道:“是的,她好了!不是遗传,只要有爱,她能感受到,就一定会好起来的!她们姐妹从小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有些极端。”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莫老爷别过脸去。“是我没有做到啊!对他们照顾的不周到啊!”

  莫夫人也有些激动,“兰兰,你真的好了吗?”

  莫伊兰望着莫夫人,点头,握住她的手:“二妈,我好了!”

  “真的啊,你认得我了,兰兰认得我了!老爷,她认得我了!”莫夫人突然一下子来了眼泪,“太好了,你好了就好啊!”

  莫伊兰松开莫夫人,她的视线缓缓落在了大家的身上,先是贺贤彬,她望着贺贤彬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继而微微一笑。“阿彬!又见到你了!”

  “你,伊兰,我知道你一定会好的。”贺贤彬也呆了一下,他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放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莫伊兰点点头,并没有对贺贤彬多说什么,她又望向曾黎,然后微笑着,朝曾黎走去,“黎,好久不见!你好吗?”

  曾黎也呆了,十分的惊喜。“伊兰,你真的好了!太好了,你好了!连我也认识了,我好高兴。”

  莫伊兰伸出手,环抱了曾黎。“黎,谢谢你,威尔是你帮我请的医生吧?”

  “你知道了?”曾黎情绪激动的拥住她。“你真的好了,对啊,威尔是我请来的,不过钱是阿彬付的!”

  韩烈走上前来,温文尔雅,表情里没有了开始的冷酷,只剩下了平静,对贺贤彬道:“这钱我会还给你!”

  “不!”贺贤彬摇头,“这是我该做的!”

  毕竟他欠了莫伊兰太多。

  莫伊兰拥抱了一下曾黎,却没有拥抱贺贤彬,然后她道:“今日的事情,烈都告诉我了!依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替我跟白桐桐说对不起,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贺贤彬点头,没想到能得到伊兰的祝福,他真的很感动。

  她又走过去,环抱住韩烈,对大家道:“如果没有韩烈,我这一生都只怕是陷入了混混沌沌中,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韩烈拥抱住她。“伊兰,不要想了,人生要往前看!”

  “嗯!”莫伊兰在他怀里点头。

  他们相拥在一起,让贺贤彬和曾黎都忍不住红了眼圈。

  所有人都希望伊兰能够幸福!似乎她失去了太多,如今她恢复了意识,韩烈还在她身边,一切都好了!

  好一会儿,莫伊兰才从韩烈的怀里抬起头来,然后转身,她把视线转向贺贤彬,幽幽地道:“阿彬,对不起,我好像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梦,或许我睡了太久,到此刻方醒。以前的一切,如果我做错了,请你忘记吧,我会带依惠走的,我们跟韩烈去法国,请给她一个机会儿吧!”

  贺贤彬看着莫伊兰的表情,她好像真的好了,好像和之前一样清醒了,和他开始认识的那个伊兰一样清醒,而韩烈也在这个时候道:“她好了,请不要怀疑!威尔也说她好了!”

  贺贤彬的眼神有些复杂,眼中此刻只剩下了怜惜,他亏欠这个女人,可是亏欠已经不再是爱了。

  他点点头。“可是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莫伊兰点头。

  “对她尽兴深度催眠吧,让她忘记心中的一些痴念,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这时,莫伊兰又把视线转向了莫老爷子和莫夫人。“爸爸,二妈,你们觉得呢?”

  “兰兰,她已经快要发病了!她还会伤害别人的,她和你不一样!爸爸必须把她关起来。”莫老爷痛苦的说道。“你不知道,她已经开始极端的伤害别人了!先前她把钟点工弄伤了,就为了一点小事,爸爸真的怕……”

  莫老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色痛苦的低喃:“做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要这样?你好了,她又病了!是的,那个报告是假的,可是她如果在牢里呆上几日,一定会发病的,她现在这样,和你妈妈当初一样啊,也许没几日,她就要真的病了,还用鉴定吗?鉴定了还不是一样的结果?爸爸这么说也是没办法的呀,如果她没有病,这样伤害人,算是人吗?”

  “深度催眠吧!”贺贤彬说道。

  “不!我才不要深度催眠!”莫伊惠的声音突然的从二楼上传来,她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大家。“你们休想陷害我!”

  愤怒着,莫伊惠森冷着一双阴毒的双眸,身侧睡衣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看到了曾黎,情绪此刻却已经完全的暴露出来。“我要跟曾黎结婚!”

  “依惠,不要这样!”莫伊兰试着上楼去跟她说话,可是莫伊惠却大喊着。“不要过来!”

  莫伊兰惊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依惠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短小的枪,整个人一呆。“依惠,不要啊!”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莫伊惠手握着枪,“姐姐,不嫁给曾黎我会死的!我心里很难过,为什么他就不喜欢我呢?”

  她把枪指向了自己,“他不喜欢我,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依惠!”曾黎低呼。“你把枪放下,你别这样好不好?”

  莫伊惠摇头,“曾黎,我让你后悔,让你后悔一辈子!”

  “不要,依惠,不要这样!”莫伊兰摇头,韩烈从后面抱住她,给她支撑。

  “姐姐,你难道一点都不恨贺贤彬吗?他害你一辈子都不能生宝宝了!”

  莫伊兰摇头,“依惠,看开吧!姐姐不是离开他才找到最爱自己的人吗?你也会幸福的,听姐姐的话,把枪放下!”

  贺贤彬听到莫伊兰的话,愧疚还是涌了出来,那场车祸,伊兰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儿,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不恨自己,他心里还是百般滋味的。

  “不要!曾黎,你为什么就不肯娶我?”莫伊惠心头如针扎似的疼痛着,烦躁的情绪在心痛的感觉下还是爆发出来,美丽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和狂躁,黑眸死死的盯着曾黎那紧张的俊脸,带着不甘心的挫败嘶吼着,“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依惠!”曾黎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他错愕着,心中兵荒马乱。莫伊惠有今天,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他躲了她六年,她这六年里多次上门骚扰他,他一直拖着,没想到她的痴念这么重。如今看着她这样,他心里也是很难过很愧疚的。

  “依惠,把枪放下,我娶你!”曾黎神色复杂的说道:“我说话算话,我们结婚,举行超豪华的婚礼好不好?”

  “你少骗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骗我,等下你就不会娶我了!曾黎,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莫伊惠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她用可怕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楼下的曾黎。

  曾黎的目光剧烈的痛着,他真的没想到依惠也会变成这样。“不是这样的,依惠,别这么极端,把枪放下!”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依惠死,或者看到她伤害别人,如果她真的那么需要自己真的非要跟自己结婚的话,他愿意娶她。

  只是做决定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另外一张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他总是会想到阳阳。

  “兰兰,依惠她发病了,她真的发病了!”莫老爷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你看到了吧?鉴定是假的,可是人病了是真的!”

  莫伊兰悲恸的扭头,“爸爸,您不要再心里暗示她了好吗?她没病,请您不要这么说!”

  贺贤彬也很意外,现在是依惠在楼上,他们在楼下,她手里有枪,他不敢轻举妄动。

  “依惠,把枪放下来!”贺贤彬试着说道。

  “贺贤彬,你闭嘴!”莫伊惠的枪突然指着贺贤彬。“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姐姐,不然我第一个打死你!”

  “不要!”莫伊兰猛地摇头,很是紧张。

  韩烈的视线落在莫伊兰那紧张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终究伊兰是忘不掉贺贤彬的吧,只是拿枪指着贺贤彬,她就是如此的慌张。

  “依惠,不要伤害任何人,不要让我们的良心一辈子无法救赎,放下枪,听姐姐的话!”莫伊兰的眼中蓄了一层泪雾。“姐姐求你,放下吧!”

  “不要!”莫伊惠很是狂躁。“我不放!我放不下!”

  “依惠!”曾黎朝前迈了一步。“我们谈谈好吗?就我们两个!我上去跟你谈一谈好不好?”

  莫伊惠突然沉寂下来,好半天不说话,大家都等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想着什么,半天后她尖叫着道:“让曾阳阳过来!你打电话让曾阳阳过来!”

  曾黎心里一惊。“我们谈就好,叫她做什么?她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依惠,你放心,阳阳会祝福我们的!”

  “你叫她来!立刻马上!”莫伊惠尖叫,手里的枪已经上膛。

  曾黎心里一惊,怕惹怒她,有几分无奈,只能拿出电话,暗自祈求着阳阳不要接电话,一定不要接,他拨了电话,那端果真是没有接电话,曾黎似乎松了口气,“依惠,阳阳不接电话!”

  “哼!你再打!”莫伊惠的枪又指着曾黎。

  贺贤彬趁她不注意,稍稍一动,可是莫伊惠立刻尖叫:“贺贤彬,如果你动一下,我立刻开枪!”

  “作孽啊!这是做什么孽啊!”莫老爷顿足捶胸的疾呼。

  莫夫人也呆呆的,整个人如遭遇惊吓,瑟缩不已。

  莫伊兰一脸的悲恸,韩烈也有些无可奈何。

  曾黎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贺贤彬第一次这样的没有办法,关键是莫伊惠站立的地方,他没有办法动一下,不敢拿任何人的生命开玩笑,只能这么被她威胁。

  “依惠,你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莫伊兰幽幽的开口,像是从空谷里传来的声响,她看着莫伊惠,又好似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你不是答应过妈妈一辈子都听姐姐的话吗?”

  “姐,你不要逼我,我死也不会像你一样的自己忍受痛苦的,我不要!我要见曾阳阳,死也要见!”就是想走,她也要带着曾黎一起,让曾阳阳什么也得不到,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她要曾阳阳亲眼看着自己杀了曾黎,让曾阳阳一辈子痛苦。

  “依惠,放下吧,曾阳阳并没有对不起你,你做的事情也足够了,她这些年有多痛苦你不知道吗?”莫伊兰幽幽的说道。

  莫伊兰的话让曾黎整个人心里一惊,有些不懂。“伊兰,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阳阳怎么痛苦了?”

  莫伊兰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还没说就被莫伊惠打断。

  “曾黎,哼,我就知道你对曾阳阳不是没有感情的!”莫伊惠尖叫着,声音尖锐的几乎刺破每个人的耳膜。“哼!我不见了!死也不让你见曾阳阳最后一面!”

  她不要曾阳阳来了,她要和曾黎单独死在一起。

  “依惠!”莫伊兰低叫:“爱情需要缘分的,不要像姐姐一样执迷不悟了好不好?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的,听话,把枪放下!”

  “不要!姐,不要!”莫伊惠摇头。“我知道我要病了,我知道,我马上要发病了,要跟妈妈一样可怕,要做出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姐,你不要逼我,我难受!”

  曾黎的身体下意识的缩了缩,更加小心翼翼了。他有些惊奇,依惠难道也知道自己有病吗?她也承认自己有病了吗?她怎么会突然说出来?

  莫伊惠大概是看出了大家眼底的疑惑,冷哼一声道:“你们都说我是精神病对吧?可我真的不是精神病,我还认得你们不是么?爸爸,你总是对我们进行心理暗示,总是说我们会疯,那好啊,我疯给你看好了!”

  “依惠!”莫老爷子悲呼:“放下枪吧!爸爸错了!爸爸以后再也不说了。”

  这样的一个情况,让所有人都呆了,她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啊?

  “曾黎,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莫伊惠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对曾黎的爱,她就是要带走他,即使得不到也要带走他,绝对不让他跟曾阳阳在一起,绝不!

  曾黎点头,突然就沉默了,整张脸上都是怜惜,对莫伊惠的怜惜。

  莫伊兰在这时开口道:“爸爸,或者我跟依惠都是和妈妈一样,也或者我们不一样,其实我们就是渴望关怀的人,是真心真意的关心爱护,不是娇,不是纵容,不是指责,不是暗示。我不知道这病是不是遗传,可是在她没病之前,您为什么要给她弄一个假的鉴定证书呢。难道她不疯您真的很失望吗?”我……“莫老爷子哑口无言,他也只是担心她们真的有一天病了,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而莫家怎么丢的起这个脸,所以从莫伊兰出事后,他就信了这个宿命,也给依惠办了鉴定,他不想在失去依惠了!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依惠!我娶你!我们结婚吧!“曾黎真诚的开口,”我说话算话,这一次是真的!我答应跟你结婚,如果我做不到,你可以开枪,可以在以后的任何时候开枪,我觉不还手!“

  莫伊惠的手一抖,拿枪指着曾黎,”曾,曾黎,你,说的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曾黎点头,无比坚定。”只要你放下枪,我娶你,让你做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他想,只要她肯放手,只要他学着去爱她,可以让她放弃这么极端的生活方式的话,他愿意那样去做。”韩烈说,只要有爱,你们都会觉得幸福,我愿意用以后毕生的时间来给你爱,只要你觉得温暖,放下枪好吗?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真的可以娶你!学着去爱你!可以吗?“”如果我让你跟我一起死呢?“她说。

  曾黎一愣,点头。”死就死!“

  听了他的话,又看到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莫伊惠的那一双凤目立刻柔情似水,弯弯的唇角,恬静可人,像是一种蛊惑,美艳的让人失神。”那我们一起去地下结婚好不好?曾黎,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可是,我知道你不爱我!你不爱我!“

  曾黎心一颤,余光看了一眼贺贤彬,希望他能想点办法,他即使中枪也不会死,他有这个自信。

  只要依惠放下枪,他真的可以娶她,他需要贺贤彬帮他在瞬间制服莫伊惠,然后他来劝慰她,希望用他的爱来换回她迷失的心。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莫伊惠,认真的点头:”依惠,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愿意。你,开枪吧!“

  贺贤彬明白刚才曾黎那一瞥,他暗自寻找着时机,那个楼梯,他需要几秒中爬上去,踢翻她手中的枪。

  这时,莫伊惠的表情有些奇怪,脸上突然苍白了起来,整个人也跟着气喘吁吁,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她咳嗽了一下,身子猛烈的颤抖。”那我们去地下吧!“

  大家都屏息,看着她,不敢动一下。”不!依惠,不要伤害曾黎!她是姐姐的同学,帮了姐姐很多,不要这么对他!“莫伊兰似乎明白了什么急急的说道。

  可是,莫伊惠还是开枪了。”曾黎,我爱你!“”不——“莫伊兰在她开枪的一刹那,突然扑向了曾黎。”砰“的一声枪响,曾黎本来想要跳的,没想到莫伊兰扑过来,帮他挡住了子弹。

  整个过程太快,贺贤彬已经飞奔上二楼的楼梯,几秒的功夫,就将莫伊惠的枪夺了过来。

  曾黎抱着莫伊兰只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可是她的后背还是中枪了。”啊!伊兰——“

  韩烈也呆了。”伊兰!“

  贺贤彬也没想到会这样,他觉得曾黎可以躲开那一枪的,可是伊兰却杀了出来。

  莫伊惠更是呆了,喃喃道:”姐姐——我杀了姐姐……“

  贺贤彬把她的枪夺走,将她整个人带到楼下,惊愕的看着莫伊兰。

  鲜血从她的后背流出来,莫伊兰却笑了,”黎,你……没事吧?“”伊兰,你怎么这么傻?“曾黎怎么也没想到莫伊兰会救自己。”我可以躲开的!“”作孽啊!“莫老爷子大喊一声,晕了过去,莫夫人在一旁急的直哭。”老爷啊,老爷,你醒醒啊!“

  韩烈立刻大喊:”快准备车子,司机呢?准备两辆车子,快点!“

  场面混乱起来,因为韩烈和曾黎围着莫伊兰,他又要看着莫伊惠,这时突然发现莫伊惠的脸紫了起来,整个人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他觉得有些奇怪,立刻急喊,”依惠?依惠?“

  一丝白白的液体从莫伊惠的嘴角流下来,她颤抖着身体,手伸向了莫伊兰。”姐……“”依惠……“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莫伊兰突然也找了起来莫伊惠。

  莫伊惠的声音也带了哭腔,”姐,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依惠……“莫伊兰低喊着。

  韩烈抱过了莫伊兰,曾黎呆呆的,这一切太突然了,他的心到此刻都是颤抖的,莫伊兰后背的血在不断的流出来。”我们去医院!“曾黎急喊。”不……依惠她出事了……“莫伊兰已经预感到了,她的手颤抖着伸出去。

  莫伊惠刚好扑过来,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姐!“”依惠……“莫伊兰看到她嘴角的白沫,越来越多的流出来,她整个脸都是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你,你真的服毒了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傻?“”姐……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莫伊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快上医院!“贺贤彬抱起莫伊惠,”快点!快要阑及了!“

  莫伊惠的表情越来越难过,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视线转向了曾黎,忽然泪水扑朔的流了出来,”曾黎,我恨你!“”烈……救她……“莫伊兰说了这句话,整个人昏了过去。”伊兰,你坚持住,我们去医院!“韩烈嘶吼着抱起她。

  车子很快备好,把莫家父女三人送进了医院。

  可是,莫伊惠还是因为服了烈性毒药而不治身亡。

  子弹射进了莫伊兰的后背,差点一点就射中了她的肺,取出子弹后,莫伊兰没有了生命危险。

  可是当她得知莫伊惠已经死亡的消息时,整个人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的大哭起来。”依惠啊……“

  莫伊惠死了!

  曾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就这么死了?

  医院的长廊上,曾黎颓然的坐在长椅上,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整个人瞬间颓败了很多,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刚才医生说的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她喝了太多的杀虫剂!

  贺贤彬也陪着他在抽烟,谁也没想到,莫伊惠会服毒,而她死也要杀了曾黎,这份扭曲的爱让人真的很唏嘘不已。”你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我一个人静一会儿!“曾黎狠狠抽了一口烟,垂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半天不说一句话。”我马上回来!“贺贤彬看了眼表,走到走廊的尽头,打了一个电话,”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通知所有的记者!十五分钟后,我到医院。“

  然后他又交代了几句话,这才走向曾黎。”黎,我去公司,晚一会儿回来!“”去吧!不要过来了!“曾黎会在外面守护莫伊兰的,房间里有韩烈,隔壁的病房里有莫老爷子和莫夫人,还有莫家的司机和佣人,足够了。

  贺贤彬的视线扫了眼莫伊兰病房的门,闪过一抹柔软,在依惠开枪伊兰帮曾黎挡子弹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莫伊兰回来了,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女人!

  伊兰,祝福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吧!贺贤彬在心底说道——新闻发布会。

  贺氏深夜举行新闻发布会。

  贺贤彬在总裁室里沐浴,换了衣服,刮了胡子,整个人除了一双眼睛因为连续的熬夜得不到休息满是血丝外,其余的炕出疲惫。

  他就是这样战斗力强盛的人,低头看了眼时间,还差几分钟。

  拨了个电话给白桐桐,嘟嘟的几声想过之后,白桐桐接了电话,关切的声音立刻传来:”贺贤彬,你在哪里?还没处理完吗?你还好吧?“

  听到桐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贺贤彬的心里涌出无限温柔,”桐桐,快处理好了,你在家了吗?“”嗯!“白桐桐点头。”天宇和承承都在我身边,你放心吧,我们都不会出去了!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贺贤彬想告诉她莫伊惠死了,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还是明日告诉她吧,这种事情还是当着面说好。”乖,早些休息!一切有我,我会处理好的!“

  白桐桐听到他的声音,似乎顿了一下,预感到什么,声音带着迟疑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莫伊惠吗?“”没事!要开个新闻发布会,关于公司的事情,我处理好了立刻回去!早点睡!“贺贤彬想要挂了电话。”贺贤彬!“白桐桐急急的喊道。”嗯?“”对不起,我害你为难了!“”傻丫头,别跟我说对不起,要说的话,也是因为我,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祸!“贺贤彬歉疚的说道。”你是最无辜的!“

  白桐桐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心里暖暖的,可还是道:”贺贤彬,无论怎样,都不要把莫伊惠送到监狱里,人一旦进了监狱,再出来就有了污点,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她坐牢!“

  贺贤彬心里一颤,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这么善良,点点头,道:”谢谢你,桐桐,她不会再坐牢了!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白桐桐没有听懂什么意思,只以为是贺贤彬说通了莫伊惠,她立刻惊喜起来。”那样就太好了,她想通了吗?“”嗯!“贺贤彬声音闷闷的,看看时间,”桐桐,回去我再跟你细说,现在发布会时间到了!“”好,你去吧!拜拜!“她说道。”老婆晚安!“贺贤彬等着她挂电话。

  可是桐桐仍然握着手机,没有挂电话,而那端,贺贤彬也并没有挂,过了良久,他又轻声开口:”怎没挂电话?“”等着你先挂!“白桐桐轻声道,声音柔柔的。

  贺贤彬轻轻一笑,很感动,对着电话亲了一下白桐桐。他低低的笑意传了过来,声音是如此近,感觉他就在身边一样:”那我先挂了!“

  白桐桐羞得满脸通红。”嗯!“

  电话挂断了!

  向静走进来。”总裁,时间到了!“

  放下电话的贺贤彬立刻恢复到冷俊的容颜,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看上去愈发深然,却是沉静。

  声音低沉的道:”u盘里的文件打印好了吗?“”是的,按照总裁要求,每人一份!“

  贺贤彬这才点头,”嗯!“

  发布会来了很多记者,闪光灯不停的忽闪。

  亮刺刺的闪光灯,镜头一下子对准了刚进门的贺贤彬,他沉稳的走上台,然后沉静的看了一眼大家,他对着话筒道:”感谢大家这么晚还能拨冗前牢加新闻发布会,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要在这么晚举行发布会!“

  他一说话,下面立刻鸦雀无声,记者开了录音笔,纷纷记录。”这里有一份文件,是明日要见报的新闻,相信大家今日到现在没接到后续文件一定很疑惑吧?这里就是你们需要的新闻内幕后续,贺氏都已经掌握!大家可以看看这些资料,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和证据。所以大家不用花高价去买这则新闻了,今日免费送给大家。另外也请大家监督贺氏,对贺氏来说,偷税是不可能的,贺氏从来把纳税作为共荣而圣神的责任!“”贺先生,请您说说为什么有人会诽谤贺氏?“有记者提问道。

  贺贤彬微微一笑,面对镜头,不疾不徐:”因为不满裁员!她被解雇,心生不满……这也在情理之中,贺氏没照顾到这位员工的家庭原因,在此,我对在裁员中给员工带来的伤害深表歉意……“”我们能见见那个人吗?“”为了保护她的个人,抱歉了!“”……“

  发布会结束,贺贤彬在镜头里从容淡笑,潇洒地离席而去,刚走出大厦,遇到匆匆赶来的毛之言。

  贺贤彬不动声色,淡淡迎上前去,视线深邃的望着毛之言:”之言,发布会已经结束,要不要去喝一杯?“

  毛之言短短的黑发,整个人看上去整洁清朗,修长的体型,披着一件米色的男款风衣,衬得他很是高大,看到贺贤彬出来,毛之言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动,淡笑着跟贺贤彬打了声招呼。”我以为今晚加班,所以赶来了!“

  贺贤彬一怔,眯起眼睛,很快平复心绪,依然不动声色。”不过现在不用了,发布会明日会上报,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去喝一杯!“

  毛之言推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

  贺贤彬听到这话,很静默,几秒后,他微微一笑,笑容高深莫测。”之言,今晚,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很烦恼!“

  毛之言的眼光一闪,”哦?为公司的事情?“

  贺贤彬摇头。”公司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棘手,为别的!“

  毛之言身子绷住,挑眉。”你还有烦恼的事情?“”所以跟我去喝一杯吧!“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着,贺贤彬做了个请的手势。

  毛之言注意到贺贤彬的脸色,心中也是微微的一紧,难道他预感到了什么?还是掌握了什么?”不去?“”怎么会!走吧!我请你!“

  酒吧。

  两人坐在包厢里,服务生上了一大捆啤酒。”不醉不归如何?“贺贤彬望向毛之言。

  毛之言似乎没想到这样,有些疑惑,随之点头。”好!只要你说,我奉陪!“

  两个人的眼神交汇,贺贤彬也是不动声色,微微笑着。”之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

  毛之言的眼眸一紧,他觉得今晚的贺贤彬有些不一样,难道他发觉了什么?还是他低估了他?”是的,我们一直是好兄弟!“

  贺贤彬点头:”所以我希望我们都彼此珍惜我们的缘分,让我们一生都是好兄弟,这一生,我不负你!“

  毛之言终于可以肯定,贺贤彬对他是有所怀疑了,他怎么会知道呢?他颤了一下,立刻道:”当然,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

  贺贤彬举杯,两人碰杯,彼此的眼眸都很深邃,贺贤彬喝了一大口酒,这才道:”伊兰住院了!“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毛之言的脸上,他发现当他说出伊兰住院四个的时候毛之言握着酒杯的手立刻紧了起来,而他的手指上的骨节分明,握着酒杯的手指那样的用力。”呃!她怎么了?“毛之言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去看过她,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了!“

  贺贤彬点头,视线在他的脸上游走,然后说道:”她的意识恢复了!“”那是去医院搁了是吗?“毛之言又问,无意识的喝了一大口酒,急急的问道:”她是好了吗?意识真的恢复了?“”不!她中了一颗子弹!“贺贤彬缓缓说道。”受伤了!“”啊!“毛之言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立刻又坐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中了子弹?她没有生命危险吧?“”依惠打的!“贺贤彬又道,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毛之言的脸。”没有生命危险!“”你说是依惠打的?为什么?“毛之言脸上的焦急在听到说没有生命危险时沉静了下来,他也发现自己的反应似乎很过度了,立刻又喝了一大口酒。”依惠她死了!“贺贤彬在这时又说道。

  毛之言整个人都呆了,依惠死了?她死了!”这怎么可能?“毛之言错愕着。”依惠为什么会死?“”她这些年来一直爱着曾黎,可是却得不到曾黎的回应,痴念太重,太过极端,是她自己服药自杀,或许这对依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吧。只是看到这样一幕,终究不是我们心中希望的,那么年轻的生命,认识伊兰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妹妹,还是那么可爱,可是转眼就大了。我们都是旧识,相信你也一样难过,所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贺贤彬再度举杯。

  毛之言的脸上却有着复杂的情绪,半天后,他幽幽地问道:”伊兰真的脱离危险了吗?“”伊兰脱离了危险,现在在医院里,韩烈在照顾她!“贺贤彬没有再去看莫伊兰,因为确定了她没有生命危险,意识也恢复了,他的心里也觉得放下了包袱,只是莫伊惠的死,他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毛之言喃喃低语着:”怎么会这样呢?“”之言,我记得你好像喜欢过伊兰是不是?“状似不惊异的开口,贺贤彬却说的意有所指,他只想知道毛之言为什么要那么做,人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理由的。

  而他更加的确定,毛之言和莫伊惠有联系,他的表情从听到伊兰依惠的事情,就一直在纠结,而贺贤彬也更加的确定,是因为伊兰的愿意,他才会在幕后做诽谤公司的事情吧?可是只是因为伊兰吗?难道没有别的吗?”好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刚进入大学的那一年吧,想起来真的很遥远了!“贺贤彬自顾自的说道。

  毛之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没有否认。”是的,的确有想过追她,那时的她很美很美,也很善良,很阳光,像个天使!“

  毛之言说起来莫伊兰还真的有些向往当年的日子,那么的美好,没有纷争,那段青葱岁月早已一去不复返了。”这些年你没有结婚不会是因为伊兰吧?“贺贤彬又道。”怎么可能?“毛之言摇头,脸上即刻恢复了平静。”不急!“

  贺贤彬深邃暗沉的目光看着毛之言,试图从他嘴里得到一些信息,也希望这一份友谊可以继续下去。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毛之言会做出那种事情,他不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可是,毛之言至始至终都没有表达出一分歉意来,贺贤彬的心不由得冷了下去。

  毛之言却在这个时候道:”我想去看看伊兰和依惠!“

  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贺贤彬不禁有些失望,他给了他机会,可是他不说,是打算继续跟他为敌下去吗?可是兄弟就是兄弟,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结果这一场不醉不归的酒没有喝完,或许毛之言根本就没有打算罢手吧!贺贤彬不动声色的道:”好!一起去医院吧!“

  医院。

  曾黎一个人坐在长廊上,地上一大堆的烟头,护士不敢说话,而旁边的墙壁上写着”禁止吸烟“的字样。

  可是,曾黎却一直在抽。

  莫伊兰哭昏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却想到了什么,对韩烈道:”烈,你把曾黎叫进来!“

  韩烈点头。”你不要情绪波动太厉害,你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嗯,谢谢你!有你真好,烈!“

  曾黎进来后,神情带着愧疚,”伊兰,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答应跟依惠结婚的话,或许今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莫伊兰摇头,”不!黎,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自责了,依惠虽然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们姐妹从小没有妈妈,相依为命到今日,可是我知道我们心里都有魔性,是我们自己走不出自己的心结,又岂能怪的了别人?这一切都是命!你不要对她自责,我不怪你,真的不怪!“

  可是她越这么说,曾黎心里越是难过。

  莫伊兰的容颜憔悴,瘦削的脸上颧骨高耸,却有着坦然,有着放松。”也许去了天堂她就会开心了,不会被自己心里的心结纠缠了,这样解脱也没什没好!离,我想跟你说的是,六年前H城饭店套房里的那,跟你在一起的人是阳阳,不是依惠!另外,阳阳生了一个孩子,那是你们的孩子。可是,我不知道孩子在哪里,孩子是被依惠偷走的,我真的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原谅我!“

  嗡得一声,曾黎的脑海里如劈了一道惊雷。”什,什么?“”我说的都是真话,不要怀疑你的耳朵,那是阳阳,我们的聚会,大家都醉了,依惠给你下了药,可是她自己却来了大姨妈,没能进去,阳阳不知道原因,扶你进了套房,就再也没有出来。依惠一直守在外面,等天亮后,阳阳自己鬼鬼祟祟的似乎是要逃走,依惠才进去的。就是这样,后来阳阳大概是又想通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又跑了回来,再回来时,看到的是你跟依惠的躺在上。后来你都知道了……“

  曾黎的心瞬间被惊雷震住。”那夜是阳阳?“

  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那样的忧伤,怪不得她看到他跟莫伊惠躺在上依惠要他负责时阳阳那气愤的样子,怪不得她后来三个月后离家出走了一年,那一年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原来她怀孕了!

  他们的孩子?”阳阳怀了我的孩子,孩子被依惠偷走了?找不到了?“曾黎的难以置信的望着莫伊兰。

  莫伊兰愧疚的点头。”原谅我,到现在才告诉你!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为别人想过,所以到现在才告诉你!“”阳阳怀了我的孩子,她为什没告诉我?“曾黎的心被狠狠的扎入了一刀,”她为什没告诉我?“”你快去找她吧!“莫伊兰急急的说道。”是依惠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这也是她为什么那样义无反顾的为曾黎挡子弹的原因,因为良心受到了谴责。”我这就去!“曾黎猛地转身朝外奔去。

  韩烈握住莫伊兰的手,莫伊兰含泪的脸望向韩烈。”烈,原来一心向善,人的心会真的觉得踏实,会真的觉得净化了,谢谢你的不弃不离,让我还能感受到幸福的快乐!“

  韩烈一双深邃的蓝眸望向莫伊兰,摇头。”是你自己心里看开了,好好养伤,养好后,我们去法国!“”嗯!“莫伊兰紧紧握住他的手。

  狂奔的曾黎迎面遇上匆匆赶来的贺贤彬和毛之言。

  贺贤彬看着一脸惨白的曾黎,一把拉住他。”黎,怎么了?“”我要去找阳阳!“他只匆匆丢下一句话,匆忙的朝电梯跑去。

  曾黎满脑子都是阳阳那充满忧伤的小脸,即使有时候她笑起来看着他,也总是会眼带着莫名的哀伤,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那种总是一闪而逝的绝望。

  天哪!

  她生了一个孩子!

  他错过了什么?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粗心?

  怎么可以这些年来无视她?

  曾家。

  进门后,阑及换鞋,曾家二老都已经睡下,曾黎直奔二楼阳阳的房间,可是打开后,却没有人。

  他仓惶的跑到爸妈的房间,阑及敲门,大喊着推开门。”爸,妈,阳阳呢?阳阳在哪里?“

  曾夜风睡得半夜,突然被儿子吵醒,脾气上来,”这么晚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曾妈妈也醒了,不解的看着儿子。”怎么了?“

  曾黎此刻的表情都快要哭了。”爸妈,阳阳呢?“”她说去宫家了,这几日都住在一个叫宫甜儿的朋友那里,她好像在宫氏做了宫小姐的秘书!怎么了?“曾妈妈问。”爸!我要娶阳阳,我要和阳阳结婚!“曾黎非常认真的说道。”这,这成何体统?“曾夜风怒吼一声。”她是你妹妹!“”又不是亲的!“”不是亲的也是你妹妹。说出去总是不好!“曾夜风一直不希望儿子和女儿结婚,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儿女面前耳提面命,旁敲侧击,就是不准他们在一起。

  他是老传统,固执的十头牛拉不回来。

  也因此,曾黎几乎一直都是排斥的,觉得真的如父亲说的那样,有的感觉。”我不管!阳阳她生了一个孩子,是我的,我们都粗心的不知道,孩子丢了,因为你,因为我,她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们,爸,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和阳阳结婚,请你不要阻拦!“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不仁不义,始乱终弃的男人,他觉得他真的是作孽了,他怎么可以混淆了呢?他连自己跟谁上的都不知道,阳阳该有多痛苦啊?”我去找她!“他丢下一个惊雷,把曾家二老惊住后,人就离开了。”夜风,我就觉得阳阳不一样了,难怪她消失一年,原来是有了我们家的后代啊,孩子丢了!这可怎么办啊?“曾妈妈说着就急出泪来。”都是你啦,都是你整日的不许他们这,不许他们那,出事了孩子都不敢告诉我们。都是你了,害的我做不了奶奶了,我要跟你离婚。曾夜风,你才是无情无义的小人,兄弟儿子女儿都被你弄丢了,你去死吧,我不要你了!“

  宫家。

  宫甜儿搬到了一冻新居,不想活在父亲和梅姨死亡的阴影里,这栋别墅离裴家不是很远,隔了两个别墅区,也为了经常能够见到白桐桐,现在,她没了亲人,把白桐桐当成自己的亲人。

  而那夜KTV唱歌之后,她跟曾阳阳成了好朋友,更是把刚毕业的曾阳阳说服进了自家的公司,现在两人成了闺蜜,一起出入,俨然一副没有男人我们女人一样幸福快乐的日子。”你再不睡,孩子生出来只怕和你一样,盯着大大的黑眼圈出来,一出生就要求整容啊割黑眼圈啊!“曾阳阳喝了一杯牛奶,无奈对着在沙发上看韩剧的女人说道。

  宫甜儿立刻笑了起来。”呀,看完这一点,马上睡!“”我去睡了,你也快点!明日我们还要开会呢,你这总裁不能迟到!“”知道了!在公司要扳着脸,在家我要放松,不然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那就让自己的心变得强壮更强壮,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没有男人一样OK,没有钱一样可以过去的,只要我们足够强壮!女人,让自己强大起来吧!“曾阳阳握拳摆了个姿势,逗得宫甜儿一阵大笑。”阳阳,我们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笑够了,宫甜儿忍不住问道。”深夜三点不睡觉的女人,还有着如此旺盛的生命力知道为什么吗?“曾阳阳趴在沙发上,挑眉。”为什么?“”呗!“曾阳阳大笑着,”就是寂寞,哈哈哈哈……“”说的是你吧!哈哈哈。“”是!姐!“曾阳阳如此笑着,可是眼中却没有笑意,甚至闪过一抹哀伤。”姐不陪你了,姐貌似没你,精力没你充沛,姐要睡去了!“”哈!去你的!我也去睡!“宫甜儿被她逗得一阵发笑。”没男人一样过,为什么我要对男人抱有幻想?哼!才不要!“

  曾黎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了宫甜儿的新住处,半夜两个女人刚要上楼去睡觉,却听到门铃声。”不是强盗吧?“宫甜儿惊了下。”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保镖!“

  正说着,保镖进来。”小姐,一位叫曾黎的先生在外面找曾小姐!“”黎哥哥?“曾阳阳的脸色白了下,”他来做什么?“

  他不是要结婚了吗?”阳阳,我是哥哥,出来,阳阳……“曾黎在外面大喊。

  曾阳阳摇头。”你去告诉他,我不想见他,让他回去吧,我们已经睡了!“

  保镖点头,走了出去。”阳阳,你真的不想听他说什么吗?“宫甜儿有些担心。

  阳阳挑眉,叹了口气,道:”米大哥每日都来,也没见你听他说。我们不一样,他要结婚了,只要不是我,爸爸一定很高兴。他只是我的哥哥!婚礼上见也一样的,我会笑着祝福他,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的!“

  看着她脸上那坚定的神情,宫甜儿摇头,”也许爱情真的是身在其中的人迷茫,置身事外了反而真的清醒!“”阳阳,出来!你不出来我不会走的!“曾黎大喊着。”糟了,他不走,会吵醒别的人的!“宫甜儿叫了一声。

  曾阳阳咬牙,眼神望向了门外,再看看表,凌晨三点。”我出去!你快去睡吧,孕妇不可以熬夜的!“

  曾阳阳走了出去。

  看到曾黎站在铁门外,一看到她出来,他似乎格外的激动。

  她远远的站住,轻声道:”你回去吧!“”阳阳!“突然的,曾黎低沉的喊出声来,那暗哑的噪音低沉而哽咽,带着复杂而激动的情绪。

  曾阳阳一怔,不懂他为什么这样?

  曾黎突然上前,伸过手紧紧的抱住有些失神的曾阳阳,紧紧地抱住,恨不能将她的身体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永远不再分开,那居然是阳阳,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放开!“身体如同要被他勒断一般,阳阳淡漠的开口,这样近距离的拥抱,她曾经那样渴望他的怀抱,那样强颜欢笑的自欺着自己,以为他会爱上自己。

  可是没有,她永远只能在角落里自己一个人舔伤口,那是无法说出的哀伤和绝望,让她这死过一次的人早就麻木了心扉。”阳阳,哥哥对不起你!“低沉的噪音带着哽咽,曾黎闭着眼,不让任何人看见此刻他那卑微的脆弱,”阳阳,哥哥错了!“

  曾阳阳的心里一紧,有些意外曾黎此刻的样子,

  可是听着曾黎那哽咽的噪音,曾阳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会再次的抽痛起来,隐隐的痛袭来,她觉得此刻她的心又痛了,她曾经以为不会痛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扛得住!“她疏离的说道。

  依然是紧紧的抱住她,曾黎悠悠的说道:”六年前的那是你,傻丫头,为什没告诉我?为什么让我误会了这么多年?“

  曾阳阳的身子立刻紧绷起来。”你,你知道了?“

  她颤抖着嗓音,整个人都呆住了。

  曾黎抱紧她,哽咽道:”你居然有了孩子不告诉我,为什没告诉我?“

  提到孩子,曾阳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脸上是剧痛,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神情。”阳阳?“

  曾阳阳猛地推开他,摇着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猛地转身,他却从后面抱住她。”阳阳,不要这样,哥哥错了!“

  低低的沙哑噪音里带着哀求,曾黎闭上眼,沉沉的将脸埋首在她的肩膀上,双手用力的收拢在她的腰上,似乎这样紧密无意的拥抱,可以让他清楚的明白,他爱的是她,只是他从来都是在逃避。

  曾阳阳的后背贴在他怀里,突然间没有了力量,似乎紧绷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滚落,她无声凝噎。

  泪珠落在了曾黎的手上,他感觉那炽热的泪珠烫伤了自己的心,”阳阳不哭,哥哥会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的!“”他死了!“曾阳阳痛苦的喊道。”你上哪里去帮我找?“

  曾黎如被雷击中,手一抖,心剧烈的痛着。

  曾阳阳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她的喉咙里迸发出来。”我的孩子没了,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你现在跑来找我了,你知不知道我需要你的时候有多难?你知不知道啊?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呜呜……“

  她的哭声让曾黎呆呆的,心被拧疼着。”不!阳阳,你说什么?“”他死了,他死了……“曾阳阳的拳头使劲的砸在他的胸膛上,她好恨啊,恨自己,也恨命运。”他死了,我的孩子死了!“

  密密麻麻的小拳头砸下来,曾黎呆愣住,为什么会这样?他默默的承受着,只是手抱紧了她,”阳阳,阳阳……“

  宫甜儿听到半夜如此悲怆的哭声,吓了一跳,她怕吵醒了邻居们,立刻跑出来。”你们进来吧!半夜在外面哭怎么行?“

  曾黎无言,悲恸地抱着曾阳阳进了客厅。

  阳阳还是哭,一直嚎啕大哭着,似乎要将这些年的悲伤一下子哭出来。

  宫甜儿体贴的把空间让给他们,自己上楼去了,然后走了一半对曾黎道:”楼上第二间房间是阳阳的,今晚你们不要走了,太晚了!问题解决了就在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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