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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章 边唱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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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朔就算是真会唱“十八摸”,也不敢在云暮雪跟前唱啊。

  在京中,他放浪公子的身份,让他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可是云暮雪是什么人?

  那可是老大心尖儿上的宝贝,准准儿的皇嫂啊!

  要是让老大知道他在云暮雪面前唱“十八摸”,老大铁定得撕了他!

  别看他萧朔吃喝玩乐五毒俱全,可办起正经事儿一点儿都不马虎。

  萧腾在宫里甩了云暮雪接下娶芷莲郡主的圣旨,他就开始琢磨是怎么回事儿了。

  依着他对老大的了解,这主儿是个外冷内热,绝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他喜欢上云暮雪,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为了和云暮雪成亲,让皇上下旨赐婚,两个人更是合谋坑了太子一把。

  这个样子的他,怎么会一转眼就抛弃了云暮雪?

  所以,他断定这里头定有隐情。

  虽然萧腾没跟他说过老皇帝的话,但萧朔也看得出来,这厮是有天大的苦衷的。

  后来,边关战事一起,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老大可真是够能忍的啊,为了这二十万大军的军权,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人受这莫大的委屈!

  不过,他所认识的萧腾,是个不屈不挠、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身为死党的萧朔,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身为皇家人,总是少不了算计!

  所以,老大如今面对这个小女人束手无策了。

  人家小姑娘受了这么多委屈,怎肯平白绕过他?

  他直觉这小姑娘很是难对付。

  老大喜欢的怎么是这种又辣又聪慧型的?

  他心里哀嚎着,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敢显露,只是嘻嘻笑着,“皇嫂,咱不唱这个行不行?小弟还有一个很好听的曲儿呢。”

  “我就爱听‘十八摸’,尤其是男人唱的更爱听。”云暮雪端着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尴尬的萧朔,“你要唱便罢,不唱该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

  这意思,就是不让他在这里碍事了?

  萧朔在京中,那些女人见了他,哪个不费尽心思讨好他?

  眼前这位他可不敢让她讨好,但最起码说话好歹给他留点儿脸面吧?

  这姑娘,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一样冲,就差说出让他“滚出去”这三个字了。

  虽然人家留了口德,但萧朔明白,其实这姑娘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没办法,谁让他是萧腾那边的人呢。

  这姑娘,估计已经把他家老大给恨透了。

  萧朔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笑了两声,“皇嫂真是想听,小弟就献丑了。”

  他说完,拽了拽身上的衣襟,颇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扭捏地唱起来。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他正唱得兴起,云暮雪却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停停停。”

  萧朔一脸诧异地停下来,不解地问云暮雪,“皇嫂,怎么了?我唱得不好听吗?”

  “马马虎虎吧。”云暮雪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只是你光这样干巴巴地唱多没意思?你得一边唱一边摸啊!”

  “啊?皇嫂,不带你这么玩人的。”萧朔哭丧着脸,无奈地看着云暮雪。

  这姑娘胃口怎么越来越大了呀?

  不是说好了只唱的吗?

  云暮雪哪里理会他?

  她看向碧如春红紫玉几个人,问她们,“你们想不想看萧大少爷边唱边摸?”

  “想,当然想了。”春红是个活泼的性子,听这话就笑得打跌,“萧大少爷,快摸快摸!”

  碧如也跟着打趣,“是啊,萧大少爷,你摸吧。”

  萧朔看向归隐,眼睛里满是求助的神色。

  归隐却充耳不闻,装看不见。

  先前可是这位大少爷说他没用,连云大小姐都说服不了的。

  如今,且让他看看这位大少爷有什么本事,他好学着啊。

  萧朔求助无望,狠狠地瞪了归隐一眼,转而嬉皮笑脸地讨好云暮雪。

  “皇嫂,您就放小弟一马吧?小弟给您牵马坠蹬,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呵呵,我不骑马,用不起你这个马倌儿。”云暮雪摊了摊手,无奈地道,“你要么摸,要么走,就这么简单!”

  反正没人让他来。

  先前她倒是不讨厌萧朔,但谁让他是萧腾的说客?

  凡是萧腾的人,她现在一概看不顺眼,怎么了?

  萧朔为难地看着云暮雪,那神情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云暮雪也不看他,低垂着头,似自言自语一样,“放你一马?谁又肯放我一马?”

  萧朔听了这话,忽然就明白了。

  这姑娘,对老大的恨还浓着呢。

  他今儿就厚着脸皮摸吧。

  不就是摸几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能让这姑娘高兴起来,他做什么都值得!

  到时候,哄得这姑娘开心了,老大,也不能不让他去边关吧?

  隔壁的缝隙里,萧腾站在墙后面,那双眸子里,满是伤痛。

  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听着她那伤感的“谁又肯放我一马”的话,他的心狠狠地揪疼起来。

  当初,是他狠下心来,让她一个人坐在大毒日头下面,后来又淋了一身的雨。

  她当时那副苍白的面色,至今在午夜梦回中,还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那一日,他的话是那般绝情,让她失望至极!

  他犹记得他看到的那一幕,她瘫坐在地上,无知无觉,就跟一个失去了生机的玩偶一样。

  太子萧然把她抱到车上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她那失去了血色的苍白的面色,还有那紧闭着的双眼。

  他多想上去把她紧拥入怀,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将计就计罢了。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他知道,父皇虽然昏聩,太子虽然自负,但都不是好糊弄的人。

  一个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计划还未成功之前,他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承担这杀身的风险!

  唯有这样,他才能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可是,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简直就是寝食难安,日夜焦心啊。

  没有她在身边,他就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点儿快乐可言。

  就这么站在墙后边,他的心也能平静下来。

  他就那么默默地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默默地出神。

  为她的欢喜而欢喜,为她的伤痛而伤痛。

  唯有这样,萧腾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既然她目前不想见他,那他就默默地守候着吧。

  萧朔终是唱起来,不仅唱着,还摸着。

  他这么个大男人,一边挤眉弄眼卖命的唱着,一边胡乱在自己身上摸两下子。

  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碧如春红紫玉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哈,拍着敲凳,十分地欢快。

  归隐则憋笑憋得快要内伤了,他当着云暮雪的面儿不敢放肆,只得忍着。

  云暮雪也被萧朔那副滑稽的样儿给逗乐了,这个人,脸皮厚起来,还真的无所顾忌了。

  隔壁,萧腾那双冷冽的眸子里,也有了笑意。

  萧朔虽然一向插科打诨,诙谐幽默,但他还从未见过这样手舞足蹈的他。

  这家伙,终是有人收拾了。

  身后的龙泽,拿手捂着嘴,弓着身子拼命地憋着。

  萧大少爷平日里在他们跟前,这么吹牛那么吹牛的,说自己在女人面前有多么厉害多么威风!

  如今倒好,在王妃面前,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看以后萧大少爷还敢在他们面前吹牛?

  这真是活打了嘴了!

  萧朔还在那儿上蹿下跳,东摸西蹭的,逗得一屋子人笑不可遏。

  看见云暮雪终是笑了出来,萧朔稍稍地放了心。

  只要这姑娘高兴就好。

  反正他的脸皮厚着呢,不怕折腾!

  一屋子人正乐着,忽然就听见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传来。

  云暮雪顿时就愣住了。

  这咳嗽声听上去声音不大,好像是在拼命地压抑着,但听着明显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她立即觉得自己背上汗毛直竖,好像有人站在她背后一样!

  归隐和萧朔显然也听见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归隐的面色就轻微地变了。

  萧朔似乎也明白过来,赶紧加大了力度跳起来。

  云暮雪从这两人细微的互动里发现了端倪,却不动声色呷了口茶,嘴角含笑看着萧朔。

  萧朔松了口气,归隐也放松了紧绷的身子。

  隔壁,萧腾正狠狠地瞪着龙泽。

  这家伙,看戏就看戏吧,偏偏没憋住,咳嗽出来,虽然赶紧用手捂住了,但萧腾有预感,云暮雪定是听见了。

  万一让她知道自己就在隔壁偷听偷看,依着这丫头的性子,还不得恨死了他?

  龙泽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腾,无声地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要是让王妃发现了他们,主子的事儿可就黄了。到时候,他怎么去把王妃给追回来?

  还没等他们想出对策来,云暮雪那边已经结束了。

  萧朔唱完了也摸完了,云暮雪看得倒是尽兴,从袖内摸了一阵子,掏出一块小银锭来,扔了过去,“喏,唱得好,本小姐高兴,赏你的!”

  萧朔的嘴角抽了抽,这姑娘,真把他当戏子了?

  明知道这姑娘故意拿着他取乐,他也不敢不接。

  惹恼了这姑娘,老大就不让他去边关了。

  他满面笑容地接过来,赶紧学着戏子,有模有样地道声谢,“谢小姐赏赐!”

  碧如春红几个又哈哈地笑起来。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云暮雪忽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归隐吓得头皮一跳,“云小姐,您去哪儿?”

  “方便!”云暮雪回头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怎么?你想跟着?”

  “属下不敢!”归隐吓得赶紧起身赔礼,低垂了头不敢看云暮雪那张古灵精怪的小脸!

  天,打死他他也不敢跟着王妃方便啊?

  云暮雪施施然地经过萧朔的身边,见他眸中的狐疑很深,不由得促狭地笑了,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萧大少爷要不要一起去?”

  萧朔吓得心脏噗通乱跳。

  这姑娘,怎么还敢调戏上他了?

  他要是敢,估计就见不着明天早上的日头了。

  “那个,皇嫂,我就不去了吧?”他嘿嘿笑着,一动都不敢动。

  “啧啧,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怎么在我跟前就跟只猫儿一样乖巧?莫非我不是花儿?”

  云暮雪故意对着萧朔的脸喷了口气,欣赏着他心惊肉跳的样子。

  萧朔吓得往回缩了缩身子,云暮雪则趁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飞快地朝隔壁雅间的门走去,对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就飞起了一脚,“到底什么人,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等归隐听见这声音,就暗道一声“糟了”。

  他怎么忘了,这姑娘可是诡计多端的啊!

  他和萧朔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赶紧跳了出去。

  云暮雪已经破门而入,屋内空空如也,只有窗边飘起的一角黑色衣料,在晚风中一闪而过!

  果然!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蹲下身去皱起了眉头!

  方才用力太大,脚腕疼死了!

  归隐和萧朔赶来的时候,就见屋内空无一人,窗子大开!

  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可是在看到地上蹲着的云暮雪一脸的隐忍时,两个人又不安起来。

  这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拼尽全身的力气把门给踢开,脚腕不会断了吧?

  要是断了,老大岂不又心疼死了?

  哎,都是他们照顾不周啊!

  也怪老大,忍不住非要偷偷摸摸地在隔壁偷看,这下子可好,害得这姑娘受了伤,那位又得好多天吃喝不香!

  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萧朔心里暗暗地想着,十分不解。

  好端端地一对,怎么成了这样?

  看来,这感情的事儿还真是伤脑筋!

  哪像他,百花丛中过,不留一点儿情!

  多好!

  “啊啊啊……好疼,呜呜呜……”云暮雪终是扛不住,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日子,她真的憋得太难受了。

  如今不仅是脚疼,心也疼得跟刀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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