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暗域之王 > 第078章 颠沛流离 12

第078章 颠沛流离 12


  “孩子,你真不跟我们走?”好半天,南宫凌雁才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叶歌,惊讶地问道。

  叶歌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郝老头。沉吟了半响,才鼓足了勇气说道:“舅舅、舅妈,很感谢您们还记得我。谁不想过好日子呢?可是,我从小就生长在这里。东陵的一山一水,一人一物,都成为了我今生无法磨灭的印记。我想,等我在这里念完初中。也许,我会考虑您们的建议。”

  苏文章看了他一眼,不甘心地说道:“叶歌,你是不是惦记着你的郝爷爷啊?没关系,只要你郝爷爷愿意,他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啊!实在不行的话,这桦阳到东陵其实也不远的。每逢节假日,舅舅可以把你送到乡下来看你郝爷爷嘛。”

  叶歌刚要说话,郝老头就插言道:“贤侄,你的心意老头子领了。城里面太吵,哈哈哈,还是住在乡下舒坦些。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几个折腾啰!”

  苏文章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希望她能站出来劝说几句。南宫凌雁一声叹息,转头对叶歌轻声儿说道:“孩子,你已经长大啦!行了,舅妈也不勉强你。但是你千万要记得,这世上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有外公外婆,有大姨娘,有舅舅、舅妈,还有弟弟妹妹。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桦阳找舅妈。你记住了吗?”

  叶歌闻言眼睛一红,用力点了点头。苏文章不满地看了妻子一眼,正要说话时,却听见范希强轻咳了一声。他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范希强无奈地笑笑,说道:“少爷,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看小少爷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不如就依了小少爷的意见,等他初中毕业了再说吧?”

  苏文章一听,脑袋又大了起来。他看了看范希强,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最后,只好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郝老头见状就笑道:“贤侄,叶歌在老头子这里你尽管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他。你们也别着急,下来我再劝劝。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尽量让他节假日到桦阳来看看你们。”

  苏文章苦苦一笑,无可奈何地说道:“看来,就只好这样了。臭小子,真和他娘亲是一个脾气。倔,倔得就像是一头驴!”

  南宫凌雁一听,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瞪了丈夫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二姐是一头驴,你就是驴的亲弟弟呀!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眼见天色已晚,苏文章等人就起身告辞。临上车前,南宫凌雁又拉着叶歌的小手,说了好一阵子的贴心话,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自己的外甥。直到上车了,一双眼睛还是红红的。

  苏文章伸出手去,轻轻地揽住了妻子的小蛮腰。南宫凌雁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一路呜咽着。苏文章劝了好久,她的情绪才渐渐地转好起来。

  此时天色已暗,街道两侧的店铺十有八九都已关门。只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在昏暗的路灯下悠闲地散着步。苏文章摇下车窗玻璃,好奇地朝外观望了一阵,回过头来感慨地说道:“乡下人的生活过得真是悠闲,你们看看,这才多少时间,好多店铺都关门歇业了。要是在桦阳,谁敢这样偷懒啊?”

  他正在感慨着,就听见“吱”地一声响。车子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苏文章没有防备,身子朝前一倾,紧接着脑袋瓜子就结结实实地磕在前排座椅背上。好在是真皮沙发,倒也撞得不痛,只是把他吓了一跳。

  “出啥事了?”他揉了揉脑门,紧张地问道。一抬眼,就看见一个人佝偻着身子,正吃力地把一辆鸡公车推向路边。

  “没事!”范希强头也不回,出神地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踩离合、挂档,加油,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显得娴熟无比。直到车子上了公路,范希强才喃喃地说了一句:“怎么这样面熟呢?”

  “谁?”苏文章虽然寡谋少断,但是他的耳朵却出奇地灵敏。

  范希强以为他睡着了,此刻听他这样一问,微微一愣,然后才说道:“刚才那个推鸡公车的人,我觉得好面熟。可是一时之间,却记不清究竟在哪里见过他?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要不,我们把车开会去看看?”苏文章一听,立时就来了兴趣。

  “算了。”范希强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肯定是我看错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少爷,我们还有几百公里的路要赶。把车窗关上,踏踏实实睡一觉吧!”

  苏文章闻言,果真关上车窗。然后把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胸前。两眼一闭,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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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世宽推着鸡公车,心里犹有余悸。刚才他只顾推车,没有看路。猛然一下子从一条巷子里冲出来,差点就撞在车上了。还好对方反应得快,及时把车刹住了。要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了。

  好一会儿,娄世宽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弯腰扶住车把,又吃力地推起车来。一路上走走停停,看他的方向,好像是是往长乐东街而去。

  谁知,等走到钟楼时,他却抬起头来飞快地打量了一下,接着不假思索地向右一拐,就径直朝南走了下去。眼见天色已黑,他不回家要干嘛呢?

  往南行了数百米后,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手边是一条通向河堤的小路,右边则是一个狭窄的死胡同。娄世宽略微迟疑了片刻,然后就将鸡公车推倒了死胡同里,出来后又鬼鬼祟祟地四处观望了一阵,这才折身继续南行。

  钟楼一带的街道两旁,每隔几十米还有一盏路灯。柳树南街比不得长乐街的繁华,越往南走,街道两侧的路灯越来越稀少,光线也越来越暗。再走一段路程,居然连一盏路灯也没有了。

  娄世宽的瘦小的身影,很快就隐入了一片夜幕中。黑暗中,他的行动仍然那么敏捷,仿佛一点儿也不受这夜色的阻碍。突然,只见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了片刻,然后迅速地隐身于一棵大树的背后。

  “嚓嚓嚓——”

  一阵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悄然传来。黑暗中,有人在向他的这个方向走来。娄世宽摒住呼吸,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收缩成一团。很快,这脚步声就来到了他藏身之处。已经往前走了几米了,突然停住了。呆了一、两秒的时间,又开始慢慢地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然后,就在树前再次停了下来。

  娄世宽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嗓眼儿处了。他死死地闭住自己的口鼻,暗自告诫自己:镇定!千万要镇定!

  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就在娄世宽快要憋不住的时候,这道轻微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嚓嚓嚓——”

  娄世宽支棱起双耳听了片刻,确信这人走远了,这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来。虽然他的双眼能在黑暗中看物,但他刚才一直躲在树背后,哪里敢探出头来瞧瞧来人是谁?

  正在暗自庆幸着,好像身后就掠过一阵微风。下一刻,但觉得脖子一凉。一只孔武有力的冷冰冰的大手,已经赫然抓住了他的颈脖。娄世宽被骇得魂飞天外,正要脱口发出一声惊呼来。嘴巴刚一张开,就听到自己的颈脖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声。

  “啪噶——”

  幸福的娄世宽,连一丝儿疼痛都来不及感受到,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颗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娄世宽突然觉得满脸一凉。一惊之下就苏醒了过来,睁开眼来一看,但见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堆满了泥土、砂石的房间里。马天宇手里拿着一个洗脸盆,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娄世宽低头一看,自己的前襟已经湿了一大片。脸上还有水珠不断地往下滴着,他想抹抹脸。手一动,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反绑在了他的身后。

  马天宇见他醒来,随手把洗脸盆一扔,笑道:

  “怎么,世宽老弟,还想在老哥这里来做小工吗?”

  娄世宽心里一沉,满脸却是一副惊惧的表情。他瞪大眼睛,很是无辜地说道:“马支书,怎么是你?我怎么到这里的?没道理啊,我刚才正在街上走着,突然就被人给打昏了。哎呀,我的车呢?难道被人抢走了?呜呜——”

  “哦?”马天宇直直的看着他,笑道,“老弟,这么说来,你是让人给打劫啰?”

  “可不是吗?”娄世宽满脸忿然的表情,埋怨道,“我娄世宽穷得叮当响,哪个不长眼的贼惦记上我了呢?”

  “嗯!”马天宇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感慨地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哩!”

  娄世宽憨厚地一笑,正要附和他两句时,却见马天宇把脸一寒,冷冷道:“姓娄的,事到如今,你还要演戏吗?”

  娄世宽闻言,强笑道:“马支书,你,你说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马天宇绷着一张脸恨恨地说道,“要不,我叫人把你藏在猫儿胡同里的鸡公车给推来?娄世宽啊娄世宽,我马天宇平日里对你没少照顾。想不到你胆子真大,居然也惦记起我来了?”

  娄世宽脸色一白,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马天宇指了指屋子北面墙壁下的那个黑乎乎的洞口,森然道:“娄世宽,你既然那么好奇,我不满足你的心愿,怎么对得起你呢?你等着吧,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可以一起下去看个究竟了。嘿嘿,到时候这个地洞,就将是你的葬身之处。怎么样,够气派吧?”

  娄世宽下意识地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那黑乎乎的洞口。洞口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绞盘。此刻,那绞盘上的绳索已然不见。只有那粗大的绳头,牢牢地缠在绞盘上。天知道这洞穴得有多深?

  娄世宽心里一紧,双腿就开始发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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