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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反击


  第六章反击

  乒乒乓乓的金属交击声不断响起,两条匹练活像两条身披银鳞的细蛇,又好像两条光亮的匹练,在空中不断地交织,缠绕,穿插。清冷的色泽让人望而生畏,交织而成的细密刀网更是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锋利的刀气纵然不能伤到他们的躯体,但是四下飞舞却把衣物给扯了个稀巴烂,活像两个乞丐在打斗,可见两人投入之深,已经完全来不及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首先阿戚并没有杀意,只是憋闷的太久了要松松骨头而已,以他现在的实力自然不可能乱跑出去,除非他不想要那条小命了,如今功力突破,自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股勃然的欢喜从他心里滋润而出,当真是比金榜题名还要痛快。手痒的他自然迫不及待的找上了这个送上门来的倒霉蛋。

  实际上也只有这家伙能够进入自己的房间,或者说有胆量进入,否则阿戚也不会生猛到刚从药鼎里蹦出来就开打,他又不是孙猴子,没有满身的金毛给他遮羞。

  虚晃一招,阿戚后退一个身位站定,正当闯进门的那个倒霉蛋子以为和往常一样结束了的时候,只见阿戚沉腰含气,刀尖由下至上似慢实快的撩起,刀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火红色的痕迹,如同弯曲的弦月一样,带着别样的妖娆与杀机。

  刀尖所过之处,空气被涤荡而开,留下一道空白的空路,光线像湍急的流水一样扭曲着。终于,这饱含着力量的一击冲撞到了进门之人早已格挡之势的刀刃上,火焰瞬间乍起,兜头向着那家伙铺面而去,若是被这一击击实了,大好的的头颅只怕要变成烤乳猪的模样。内里金黄,外表燃烧着普通红色火焰的劲力呈螺旋状钻透前进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人陡然一声大喝,全身的肌肉若发泡了的海绵一样快速膨胀,从原本还算健硕一下子跳跃为非人的肌肉怪物,原本宽松的袖袍瞬间胀满,青筋若一条条小蛇般鼓起,纠结在皮肤表面。

  来着的形象骤然在视线中模糊起开,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透明气焰在他体表熊熊燃烧着,歪曲了透过的光线,看上去就像披上了一层水做的战甲。

  “呔”来人口中一声大喝,其音若洪钟大瓮,清亢嘹亮,周围地面的灰尘都被吹起,标示出一个急速扩张的圆界。粗陋不堪的木质房屋也在剧烈的声波下抖下大量的尘渣。

  又是这招,阿戚哀叹一声。

  迎面刺来的火焰钻头击在流动的透明战甲上,就像绽放的花火一样,向四周激射出大量的火花,散射出的火花落在地面上,瞬间把坚实的泥土烧蚀出一个不小的坑洞,围绕着交手之处辐射开来。

  当最后一颗火焰钻头与来人身上的透明战甲相撞时,战甲已经露出不可支的疲乏状态,那一层流水般的甲衣开始变形扭曲,似乎不能再保持原来的形状,,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就像被揉捏着的橡皮泥一样。

  在不断地扭动中,透明战甲终于安定了下来,不再像条鼻涕虫一样不安的扭动,只不过厚度明显的缩水了,只余下紧贴肌肤的一层,让人怀疑它还剩下多少防护力。

  这时来人才总算从剧烈的调息中缓了一口气,,抬起汗水密布的的脸庞,看到的确实阿戚再一次摆出的姿势,与嘴角那一丝阴沉的坏笑,好像在说你死定了老头。

  眼看着对方的刀刃上再次汇集着几不可见但是又危险至极的明红色能量,老人瞳孔一缩,使出了兵家史上无所不能,震烁古今的保命绝技。“别打啦,我认输”。看着那一张毫无半点投降后应有的羞耻之情的面孔,阿戚嘴角抽搐了一下,尽管他现在恨不得把鞋子抽下来尽情地扇这个老家伙,但是他还是忍下了冲动,硬的怕不要脸的,对于这种又老又臭有硬的牛皮糖,阿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这个赤身躶体的疯子总算是收起了手中的利刃,老头的一颗心才总算放回了肚皮里,干笑了两声算是给阿戚打了招呼。眼光里却闪过难以置信,荒谬以及惊喜。

  没错,这个闯进来的倒霉蛋子就是阿戚刚来到还是婴儿时就见过的那个老头,之前他现在一身赤膊的短襟打扮,倒有些像是当苦力的脚夫,这个就是这个世界土著的夏装了。只不过现在本就轻薄的短衫被四溢的强烈劲气所伤,成了名副其实的洞洞装。

  正是这个老人,将他抚养长大,给了他阿戚这个名字,至于大名,老头没有说,阿戚也懒得去问。可以说对于阿戚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但是奇怪的是他从来没给阿戚想过入这个马家村的族谱,对于动荡危险的禹州来说,换姓并没有其它州郡看的那么严肃,只有活下去才是硬道理,死人是没有权利说话的。不仅如此,这个老家伙连丝毫介绍自己给村民们认识的兴趣都欠奉。从能自己走路开始,就住在这个粗陋不堪的原木屋里,让阿戚好好地感受了一下什么叫纯天然,除了识字还有一些禹州本地的“特色课程”以外,阿戚就没有出过这个门,这个世界的语言也只限于和这个老家伙交流,可以说除了和这老头用语言沟通过以外,阿戚就没有和其他的生物说过话,因为连只老鼠都不会来。

  但是对于一些东西老人又是格外大方,譬如这锅汤药所用的药材,放在市面上少说也要四十两白银,有的药材必须是新鲜的,老人也会不辞辛苦的立马进山为他取得,这番跑上跑下可以说得上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而且对于奇异之事他从来不恢多问,就比如这个药方,除了刚开始惊异了一番以外,老人就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阿戚刚开始还担心,虽然老人一开始对他的表现就很奇怪,但是见到这种妖怪似的事情,会不会直接把他吊起来做成人肉火烧。

  虽然他也不是顽童非要出去玩耍,修炼之人最基础打的便是凝神静气。但是老人那奇怪的态度始终让阿戚感觉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今天功力再次突破,已经冲破了前世的极限,进入了第八层。

  根据前几次的试探所得出的结果,今天突然暴起发厉,果然瞬间让这个奸猾似狐狸的家伙主动认了输。

  阿戚收起了运转着的内里使其慢慢平静下来,滋养因为运转秘法所带来的后遗症,虽然确实突破八层便可以使用,但是毕竟是新的经脉,以前从来没有承受过内力,不免显得柔弱。

  将体内布置好后,阿戚才抬起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老头,眼神冰寒的像一只野狼。

  两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对方,平常虽说没有什么温情,但是哪怕是一只畜生一起生活久了也会滋生出一股亲密,两人平时虽然因为老人的问题基本没有交谈,但是自有一种难言的默契配合之感,这时却像是镜花水月,轰然破碎,迷离温情,柔弱温馨都渐渐远去。只有目光里的寒冷是那么清晰,清晰地好似要冻碎人的肺腑。

  看着老人彷徨迷离的眼神,阿戚不禁叹了一口气,老人的目的从他开始的种种他多半也猜得到,平日里除了气氛有些诡异之外倒像是一家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于这个把自己一手养大的老人,阿戚心里还是怀揣着感激与尊敬。

  只是这老家伙故弄玄虚这么久,着实把阿戚憋了个够呛。故而一突破功力就给老头来了个下马威。其意不过是一舒多年来的被憋出来的愤懑罢了。

  心里叹了口气,看老头的样子倒还真像是被遗弃的孤寡老人。阿戚一脸晦气的转过头,从墙上取下了自己的衣物,轻轻地给老人披上一手搭肩,按住了老人仍然壮硕的肩头。

  “老爷子,你瞒了我这么多年也该说了吧,还有。”说到此处阿戚停了一下“我这出房屋也成这样了,不如以后搬到你那里去如何。”语气当真是温和的有如春风细雨,绵绵温润,仿佛哄小孩一样的和气。

  老头听了这话,似乎有了点反应,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迟钝而出神的眼睛也慢慢的有了焦距,缓慢的转头就这样看着阿戚,目光像是一张砂纸缓缓地摸过阿戚的面庞。最后定格在阿戚清澈的眼睛上,阿戚毫无躲闪的与之对视着,眼波里荡漾着温情。

  阿戚没有注意到的是老人的手肘正在慢慢移动着,阿戚的手虽然就搭在肩头的位置,按理说可以察觉到肌肉的鼓胀变化,可实际上却是毫无所觉,让人不禁赞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隐晦的移动终于结束,老人骤然暴起发难,手肘由下至上,轰击在了阿戚因为搭扶而空门大开的肩窝里,此处是人血管与神经的交汇处,同时还有几处重要的穴窍。命门骤然遭到袭击的阿戚当时就像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无力的垂软下来。眼睛死命的鼓出眼眶,可想而知遭受到的痛苦,口水从嘴角无意识的流下,把高人风度一扫而空。

  老人这时才露出奸猾似狐的笑声,跐溜一下就变得不见了踪影,当真是连兔子也望尘莫及的速度,唯有猥琐的笑声一路传荡过去,飘响整个村落,这架势也不怕吓到别人。

  此时痛苦蜷缩在地上的阿戚听见这猥琐又**的笑声,眼前一阵阵发黑。“你个装二犯傻的老头子,给大爷等着。”脑海里满清十八酷刑不停地在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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