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共浴
仙童原本以为这小妖精会报复自己，仙主走后，小妖精在府中乱逛，他也就有多远躲多远，不想跟她正面起冲突，若不小心将她打残了，看方才她被仙主宠的那样，仙主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意外在回廊拐角处迎面碰上，哪想到她就黏上自己，跟在他后头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问东问西，妨碍他做事。
“喂，我说小妖精，你别跟着我了，一个女孩子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小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妖族，我是昼黎山的南神草。”
这个小哥哥长得清灵秀丽，个子跟自己差不多，南小里以为他和自己是同龄人，倍感亲切，自己又初来乍到，决定跟他拉近点关系是有必要的。
“我管你是禽兽还是草木，看你年纪也不是很大，你多少岁了？”
对府中莫名其妙住进一个女人，仙童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故意恶言恶语，想给她个下马威，让她别再跟着自己了。
“小哥哥，我叫南小里，你可以叫我小里，我今年815岁，小哥哥几岁？”
哼，原来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实际比自己小多了。
叉腰神气地说：“本仙童1050岁了，我爹可是东岳帝君，你爹是谁？”
“哇，小哥哥年纪这么大了，好厉害……我没有爹，我只有大仙。”
仙童听她这么说，恼羞成怒低吼：“你，你这个妖精，你是在跟本仙童炫耀吗！”
南小里不知道小哥哥为何生气，笑靥如花的拉他衣袖讨好道：
“小哥哥，你带着小里玩吧，我还可以帮你做事。”
仙童被她的笑靥幌了下神，脸有些发热，急急抽回自己的袖子越过她直接走人。
暗自抱怨：都怪这个小妖精把自己时间耽误了，快赶不及和白眼狼会和的时辰了。
脚下生风，也没注意自己身后跟了人，急急忙忙赶到蓬莱山中间位置的大桃树下。
这颗桃树与蓬莱山同岁，长得不高但树枝盘根错节左右前后延伸出数十丈远，吸着蓬莱山的仙气成长，早就通了灵性，每年都结下许多灵桃，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桃子成熟的季节。
“哇，好大的桃树啊！”
南小里大张着艳红的小口，被眼前这颗树干粗壮、桃叶葱茏，溢满桃子清香的大树惊艳到，情不自禁吐出赞美的话。
“你，你这个妖精，什么时候偷偷跟在我身后的？”
仙童鼓着腮帮子，对自己被人跟踪还没发现气恼不已，打算将气撒在南小里身上，赶她回去。
“小哥哥，我一直在你身后，这树上的桃子能摘吗，好大的桃子。”
仙童算是知道这个妖精是个没眼力见的，自己一腔怒火像打在棉花上，出气无门。看她笑的样子，好像还有点傻，不过胜在模样还不错，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傻了，算了，自己比她大两百多岁，不跟她一般见识。
两人正说着话，桃树茂盛的枝叶间一阵抖动，南小里抬头就看到从里面伸出一个雪白的大狼头，在绿莹莹的枝叶间好显眼，愕然一呆，她还听见狼头开口说话。
“哟，小枫，你来晚了，咦，你旁边那个小美女是谁？”
说完跃出枝叶，将硕大的狼身暴露出来，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毛色油亮，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狼脚一点地，马上幻化成一个身穿白衣，头发也是雪白的精致美少年，头发用一根发带松松的绑在身后，全身无一处不美丽，说不出的风流妖魅。
仙童在旁看到呆住的南小里，不免神气的喷喷鼻息。
白狼上下打量从自己一出现就不说话的南小里，觉得她傻傻的挺有意思。
“小美女你好，在下花水流，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就要去握南小里的手，被仙童一巴掌拍掉，开什么玩笑，这妖精是仙主的人，岂是旁人能碰的，他是自己朋友也不行。
“哇，好痛，小枫你干吗！”
“缩回你的狼爪，滚一边去。”
“干吗这么紧张，她是你心上人哦！”
说完又被仙童狠敲了一下狼头，暗道：这个口没遮拦的东西。
南小里被他们这么一闹，心情反而轻松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沉重。
三人互相认识后，找了根粗点的桃枝，一人一个位置排排坐，各自手里捧着个大桃子，边吃着就聊起来了。
“小枫，你听说了吗，天庭被人偷了宝贝！”
仙童一听有八卦，顿时来了精神：“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具体的只有几个人知道。”
仙童一脸失望，再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妖精吃的一脸桃汁，很嫌弃的努努嘴。
“我还听说冥界也丢了东西……”
“然后丢了什么东西你也不知道就是了。”仙童赏给花水流一个白眼。
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妖精，忍不住开口讥讽：“喂，你怎么就知道吃，不对这事发表两句感谢？”
南小里从桃子上面抬起脸，“哦，哦，这桃子很好吃。”
仙童身子一歪，差点没掉下树去，“算了，算了，你还是吃桃子吧。”
囚牛带着一身寒霜从天庭返回府中，本以为第一眼就能瞧见里儿在屋中乖乖待着迎接自己的景象。
推门进屋看到一室的冷清，默默展开神识扫过整座府邸，还是没找到她的身影。
想着她可能跟童儿出去玩耍了，便静静端坐在椅上等她。
暮色四合，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
逐渐的，囚牛身上的寒霜被焦虑、心慌、愤怒取代。
久等未果，以为她不要自己逃走了，以为她在自己身边待腻了，天大地大不愿再捆绑在他身边。
昏暗的屋中响起一声嗤笑，笑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傻，身上被自己种了契约她能跑到哪去？
他不怕她逃跑，怎么逃都没用，身体里种了自己的龙血，永生永世都摆脱不掉了。
南小里抱着摘回来的桃子，心满意足回到大仙屋中，远远瞧见屋子未点灯，还奇怪这么晚了大仙难道还没回来。
前脚一踏进屋中，手臂便被一股大力扯过去，被那人压进怀中，桃子也掉了一地。
“大仙？你回来了，怎么不点灯？”
“你一整天跑去哪里了？”
大仙的声音有点怪，以为他在天庭受了气，便抬手安慰的抚摸他的背，小心翼翼回答：
“我和小哥哥出去摘桃子，我摘了好多要给大仙吃。”
才惊觉桃子都掉地上了，要弯腰下去捡，却被大仙更紧的锁住，像是要将自己压进他体内，大仙这么反常，让南小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大仙怎么了？”
直接在黑暗中捧起她的脸吻下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果然尝到清甜的桃香，存在她口中的桃香竟比蟠桃的滋味还让人食指大动，勾地囚牛越吻越深入，想要把她的舌头当桃子吃了。
南小里舌头被吸吮地又麻又痛，口中残留的桃子味道都被大仙好闻的体味取代，身子紧贴大仙的体魄，让她喘不过气来，一股空虚感袭来，惊觉有什么流出体外，她清醒过来，大力推开他。
“大仙，桃子，我们一起吃桃子吧。”
“好，那咱们一起来吃桃子吧。”
说完一把将外裙撕开，拉下抹胸，大手急切攀上雪峰，揉捏开来。头也埋到她馨香的纤细脖颈间啃咬，另一侧手在她背后不住摩挲，顺便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嗯，大仙，不要了，停下来，你今晚怎么了？”
小腹上的炽热让她知道大仙此刻是个什么状态，她香汗淋漓，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被情火焚烧引起的。
像听不到自己的话，他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还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大仙，停下来，我要沐浴，对，我要沐浴，我今天爬树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
身上作恶的大手终于停下来，南小里有点虚脱。
“真想把你一口吃了……”
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脖颈间，有点痒，她缩了缩脖子。
“你要让本仙等到何时！”
双手环上柔韧劲瘦的腰身，南小里喃喃低语：“对不起，大仙，我知道你很难受……”
声音里还残留掩不住的情潮和娇媚，覆在她挺翘臀部的大掌紧了紧，她一天天变得更诱人，自己的自制力也逐渐土崩瓦解，到时候恐怕就算她没准备好，自己也控制不了了……
狠心的里儿，折磨人的里儿……
轻薄的月光慢慢地移动到她裸丨露在外的纤柔后背，屋中原本的黑暗被银色光辉驱散一些，两人无言的搂抱让囚牛意外的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温馨渗透全身。
拿下半藏在她秀发中的桃叶，轻笑说：“好的不学，偏要学孙悟空偷桃。”
南小里听出他气息不像方才絮乱，绷紧的身子软下去，跟着便反口否认他的指控：
“我才没有偷，大仙这么说，等下我自己一个人把桃子全吃了，一个都不给你留。”
皱皱鼻子哼一声。
“一个女子胃口这么大，害臊都来不及，你倒等不及的昭告天下。”
南小里捶了下他的肩膀，不说话。
突然猝不及防被一把抱起，南小里惊呼出声：“大仙，你做什么！”
“方才不是说要沐浴吗，本仙陪你一起沐浴。”
囚牛说的不急不躁，像说陪她吃饭一样理所当然，南小里刚想拒绝，被他威胁的言语堵住口：“本仙今晚不想再听到第二次拒绝的话。”
南小里其实很感动他一直以来对自己做出的让步，当下决定要满足他自己所能做到的任何事，便默认了共浴。
原来与大仙寝屋相连的另一间屋子里还有好大一个浴池，脱去二人衣裳，囚牛抱着她步入温热的浴池中，二人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网，缠绕在一起。
南小里又羞又窘，囚牛一放开她，就绕到他背后借口为他擦背。
没擦两下，囚牛反手抓住她在背后软绵绵的玉手，牵引到浴水下面，按在炽热分丨身上面，小手颤了一下，便想收回，不稳的气息暗哑强硬开口：“不准拿开，不然本仙就在这里要了你！”
脸贴到他背上，她喃喃低语：“里儿不敢，大仙要怎么样里儿都满足你。”
不再逃离，小手在水中握住他早已勃发的分丨身，然后轻轻摩挲起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囚牛倒抽一口气，舒服的发出一声低吟。
随后她双手都放到上面，一会转动，一会滑动，甚至连底下那对玉囊也细心照料抚弄。
囚牛的喘息越来越快，强烈得令人颤抖的快感袭来，让他仰头靠到身后人儿的肩上，爱恋迷离的凝视她勾魂慑魄的带笑容颜。
似被蛊惑，大手抚上嫣红容颜。
他的双眸因欲望蒸腾而显得氤氲惑人。
南小里微斜面颊，动情的在他大手中摩挲，手下动作不停，快速拨弄几下，他重重喘息，手中的分丨身又涨大一圈后消下去，水面也漂起一片浊白。
待胸膛起伏不再那么剧烈，囚牛转身狠狠将南小里压向怀里。
“你在哪里学的这些，嗯？”身子舒服了，疑问也随之浮起。
“小书里……”下巴抵在他肩膀，抓起他浮在水面的一簇墨发把玩，又大又黑的瞳眸湿润中闪着光。
突兀的，囚牛卡着她的细腰往水面上一带，叫她坐在了浴池边上，又打开她的双腿挤进去后合拢，让她修长瓷白的秀腿圈住他的腰身。
抬起小尖下巴，语带调笑：“本仙真是把你养的太好了，还晓得提前做功课。”
“上次在雁荡山大仙和我生气，也不跟我说话，也不理我，我心慌的很，以为你不要我了，后来和好了，我就想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一定还会遇到惹你生气的事情，不能每次都干坐着等大仙气消，我也得做点什么讨大仙欢心，让你高兴……”
挪了挪屁股，按住他在胸前作乱的大手，
“大仙你以后尽量不要生里儿的气了，要是里儿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你打我都成，千万别绑着脸不说话，我最怕那样的你。”
抬脸赏她一个清润的笑，满含深意笑说：“里儿做了这么全面的准备，这是在提前给本仙下套子，准备以后要做甚对不起本仙的事？”
南小里急急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大仙是里儿最重要的人，里儿讨你欢心还来不及，大仙你怎么这么想！”
“最重要的人”几个字让囚牛心情大好，看她急地手舞足蹈，顿时笑倒在她怀里，引来南小里一阵不满的捶打，直呼再也不理他了。
反正府中除了仙童外也没别人了，二人没羞没臊的在浴池中逗留许久，最后还是囚牛将浑身无力的南小里抱到床上同榻共眠。
☆☆☆
李序在三生石上刻完字后，在黄泉路三途河前又排了许久的队伍，功德树前才轮到他称量衣物，正兀自将外衫脱到一半，夺衣婆瞧他比别的亡魂还透明一半的鬼体，一眼便看出这是个魂魄残缺不全的亡魂，制止住他脱衣的动作，命他站在旁边等候，自己走到冥卫脚边抬头高呼：“冥卫，这边有个魂魄不全的，要怎么办？”
一般可以转世投胎的亡魂是要三魂七魄健全，这样才能健康从母体中降生到人间，若是魂魄不全的，即使投胎了也是活不久的，且大部分刚出生就会立即夭折，最后还是得回到冥界，魂归无处，所以很多残魂只能流放在冥界，成了漫无目的的游魂。冥界最怕遇到这种残魂了，处理起来麻烦的很。
李序因那日替南小里挡了万妖山佬一爪，魂魄被震散了一半，也幸亏那日万妖山佬并没有将他二人放在眼里，所以出手还不算太重，不然李序哪还会剩下半个魂魄供他使用。
这一批冥卫是刚被调来守卫黄泉路的，不如上一批有经验，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命令李序暂时待在黄泉路上，待他上报上级再另做安排。
不能投胎又无处可去的李序干脆坐到功德树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看一个个投胎的亡魂从他面前走过。
刚才那一番动静，让后头的亡魂都知道了李序不能投胎。路过他身旁时投来五花八门的目光，有怜悯、有好奇、有猜测、竟还有羡慕的，这些包含七情六欲的目光都被他一一接纳并回以通透虚无的浅笑，目送他们喝了岸边孟婆递过来的汤碗登上投胎的渡船，三艘船刚起帆时行驶方向还是相同的，到了三途河中段河流最湍急的地方，便各自改变航向，往不同的去处行去。
三途河深处的水鬼感应到又一批投胎的亡魂经过，纷纷露出水面，变幻出凡界各类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假象，企图勾引几个还痴恋凡间过往种种纷繁的亡魂自动投入三途河中，待真有亡魂掉到河里，水鬼便一哄而上，将其也变为三途河中的水鬼，永世待在河里。
目睹这些，李序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登上船，不然他一定也会掉进去……
遥望三途河，那首《玉树后丨庭花》的曲调像虚幻的蝴蝶似的总也离不开李序的脑海，他仿佛可以看见曲调像蝴蝶在脑海黑暗的底层飞舞。
站在李序不远处的冥卫看李序出神的盯着凶险非常的三途河，怕他像以前一些不能投胎的亡魂那样，受不了虚无缥缈的等待，最后选择跳入三途河成为水鬼，忘却一切忧愁，仅凭本能的形式存在下去。
威严警告的声音传出：“那边的残魂，小心不要靠近三途河，那河水不但没有浮力，而且还有腐蚀灵魂的剧毒，下去了就永远没有上岸的机会了，只能变为水鬼，永世无法转生。”
声音打断李序脑海中飞舞的蝴蝶，他仰头高呼：“多谢奉告。”
冥卫看他半透明的面容清秀俊雅，举止斯文有礼，一身书生打扮，想来也不会做投河这种不智之举，对他的答谢不做回应，继续守卫黄泉路。
逐渐的投胎的亡魂都搭船走了，黄泉路就真的空旷的成了名副其实的黄泉路。又过了不久，估计站岗的时辰结束了，冥卫也陆陆续续飞往天边，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李序见偌大的黄泉路上荒凉的很，来时沿途的彼岸花也红的更为艳丽。站起身习惯性的拍拍身上没有的尘土，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便往鬼门关城门的方向走去，沿途挨个查看三生石上别的亡魂刻下的字，有些字体他不认识，猜想应该是前朝先人留下的；有些上面没有字，只是画个小人的图像，猜想当时应该还没有文字；有块三生石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同一个人名字，不免叹息这人爱的太痴太傻，就算刻满了字又如何，那人也看不到呀。
一路看下来，直感叹世上多少痴男怨女爱恨悠悠情未了，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觉间已行至鬼门关城门口，他仰望高耸无比的鬼门，呆了呆，又暗自思忖片刻后，试探性的将半透明的手伸向城门，如他预料，手一点点穿过紧闭的鬼门，接着他整个身体也穿门过去，来到了城门外面。
按说冥界的鬼门是建来专门将鬼关在里面的，但李序比较特殊，他只有半个魂魄，别的魂魄不能穿过去的鬼门他反倒能穿过去，也因此出得了黄泉路来到城门外面。
投胎的亡魂潮一过，这鬼门关城门外什么鬼怪邪魔也出来溜达了，这里与阳间很不同，李序耳畔听不到鸟兽嘶鸣，只看得见鬼怪横行。
他来时便暗暗将路线默记在心，不想现在给自己招不必要的麻烦，他按来时的路线返回，并避免和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孤魂野鬼打照面。
沿途阴风飒飒，黑雾漫漫，山、峰、岭、洞、涧都是有的，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色可言，苍白荒芜，而且左右都是缺胳膊断腿面目狰狞的鬼魂。
变成魂魄的躯体不会感到累，李序一路急行，只想着走快点再快点，最后跑起来，逐渐地他便学会魂魄自带的技能：飘，比跑快多了。
冥界日升不降，万物皆为死气，时间在这里停滞。等李序到达冥界背阴山时，他不晓得已经飘了多久。
背阴山是冥界通往外界的出口，他来时也是通过此山的封印结界，但现在没有谁能帮他打开结界，他只得徘徊在山里，等待时机。
也许是他运气真是不错，没等一会儿便瞧见远远飞来两个身穿官服的冥界判官，他躲到他们途径的一块大石后面，打算等他们开了封印的结界，趁机一起跨出去。
这两个判官似乎在起劲的聊着什么，并没有发现石头后面隐藏的李序，而他们路过时交谈的一些言语也被李序听了去。
他隐约听到失窃、追回、峄阳、蓬莱仙岛等字眼，知道他们要去蓬莱岛，他反倒高兴起来，因为他正好也要去，原本还担心不知路程，要花费许久时间才能到达，这下全解决了。
小心翼翼不让判官发现自己，等他们开了结界过去后，李序全速飞驰，赶在界门关闭前险险闯了过去，又重新来到阳间。
举目四处寻找那两个判官，发现他们的身影后，远远跟在他们身后朝蓬莱仙岛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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