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交易
“叶叶笙歌。”电话一接通，叶笙歌就听到对方叫了她的笔名。她疑惑地看了一下，确定是陌生来电，这才开口：“是，我是。”
“我是娇季锦锦。”娇季锦锦声音带着一股颓废，“你赢了。”她说：“我认输，所以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撤了指责我抄袭的帖子。”
没有想到，拉黑了一个号码，大神竟然又换了一个号码打电话过来。
叶笙歌摇了摇头，“大神，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你抄袭了那么多人的创意，我看了下帖子，甚至还有全文创意，大纲这种的。你是大神，一样的灵感开出来，大家都只会以为是运气不好跟大神撞梗了，要不是我把你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马甲给爆出来，只怕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大神竟然会开个小号在作者群里窥屏套小作者的灵感吧？”
娇季锦锦半响没有说话，等到再开口却是直接报价。
“五万！”
“啧啧，大神真不亏是大神，出手这么大方！”叶笙歌意味不明地赞叹了一句，手机另外一头的娇季锦锦看不到她脸上的嘲讽，以为叶笙歌心动了，立刻开口：“你发表一篇声明，说查证小荷才露尖尖角并不是我的马甲，从一开始你准备抄袭我的时候就准备了这么一个号，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五万块钱，差不多超过你两本书的收入了。”
“可我要是这么说了，以后我这个笔名也就没办法在圈子里混了。”叶笙歌故作为难，娇季锦锦冷笑了下，直接道：“以你的文笔，另外开个马甲，我给你做个推荐，保证你下本书火的程度不低于现在这本，怎么样？”
叶笙歌没有立刻回答，娇季锦锦等待有些心慌，咬牙加价。
“八万，怎么样？”
还真是大手笔，八万块钱，换一个笔名和一个声明。
叶笙歌笑了下，“大神，这钱我真的很戏赚，可是，不好意思啊，刚刚算命的说我这辈子想红，就只能用叶叶笙歌这个笔名。所以，对不起了，自毁前程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她说着挂断了电话，立刻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娇季锦锦这样的人，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后都不要再打交道的好。
不过，能给到八万块钱，看起来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所以娇季锦锦才会这么着急。
叶笙歌想了下，立刻打开电脑登陆□□。
她打开跟编辑的对话框，想了下才把消息发了过去。
【亲爱的，打听个事儿。抄袭的事情闹出来之前，《清风不解衣》是不是有在谈影视改编的版权？】
【你怎么知道的！】编辑秒回，然后发了三排的感叹号。
【我才知道消息，说是明晟影视公司之前准备跟她谈影视改编的事情，价码都开到五百万了！五百万！】又是一排的感叹号，消息发过来之后，对话框上面还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叶笙歌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后面一段消息。
【你这几天最好装死，版权部那边对这个合作很看重！啧啧啧，代理费都有一百万啊！而且是明晟影视公司！我这边会帮你死扛的，抄袭的事情肯定不能姑息！！！】
叶笙歌手指微微动了下，然后才敲下了回复。
【好的。我就说，娇季锦锦怎么那么紧张，竟然打电话给我直接开了价钱让我承认之前都是胡编乱造的。原来是看上了影视改编这边的大头。】
她发了个冷笑的表情。
【现在想道歉认输，当初碰瓷的时候，抄袭的时候脑子去什么地方了？】
【说得漂亮，好了，我这边死扛去了，你加油更新。我试着看看说服版权，放弃一个已经坏了名声的娇季锦锦，向明晟那边推你的文！同样是历史大作，娇季锦锦如果不是占了大神粉丝多的优势，那本《清风不解衣》不见得比你的好。】
明晟？！
叶笙歌愣了下，想了想才回了一句。
【我这边已经有影视公司在问了，是灰色带，在业内也算不错，据说初审已经过了，这两天就给消息。】
【撒花，太棒了！这样我死扛起来就更有底气了，爱你么么哒~】
关了对话框，叶笙歌不由舒了一口气。最起码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得到一个不明不白的结果，让人指指点点了。
论坛上，她发的那个帖子现在已经飘红到最上面了。几天过去，热度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不断有人八出疑似娇季锦锦的马甲，还有聊天记录的证据而越来越热闹。
娇季锦锦“抄袭大神”的名头算是定了，她这一次大获全胜，不但洗刷了清白，同时《梨花尽》也跟着火了一把文下大神的脑残粉都销声匿迹了，把那些刷负和人身攻击压下去的则是一条条好评。
叶笙歌看着这些好评就心情愉悦，回头打开文档把今天的更新发上去，这才继续写存稿。明天越好了跟顾濯一起吃晚饭，刚好她亲戚也该走了。顾濯不是说她之前同学会打扮得很有侵略的味道，明天她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明艳动人。
胡艾俞那边很快就给叶笙歌带来了好消息。
“终审过了，你明天有空过来谈合同细节和合约金吗？”胡艾俞透着一股之前没有的热情，“这件事情拖了这么久，要是明天能够搞定，我也松一口气。”
“明天什么时候？”
“上午十点之后吧，如果顺利上午就能够签下合同，中午我请你吃饭。”
“应该是我请你才对。”叶笙歌笑着说，跟胡艾俞约定了时间，等着挂了电话这才兴奋地跳了起来。“啊啊啊啊啊！！！！成功了！！！！”
兴奋让叶笙歌忘记了一切，第二天一早醒了就再睡不着了。她干脆收拾了一下，把原先准备好跟顾濯晚饭时的衣服放在一旁，挑了一身黑色套装，中袖、长裤，带着一点洒脱的随意，再把长发扎成马尾，画个简简单单的淡妆，一个干练的形象就出来了。
灰色带在市中心包了两层做办公场地，叶笙歌到的时候胡艾俞已经等在外面了。她带着叶笙歌到了小会议室，给双方都介绍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叶笙歌的后背做鼓励，这才离开了。
叶笙歌先验证了自己《梨花尽》作者的身份，看了一下合同的基础条款，然后又跟对方讨论了一下小说的大纲，根据对方需要调整了一下故事发展。等这些基本事情敲定，双方才谈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价格。
“叶小姐既然不满意八十万的开价，那不如说一个价格我们谈谈。”负责谈价格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不时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八十万，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很优渥了。”
“我相信灰色带的诚意，只是，我之前被大神娇季锦锦抄袭的时候，你们也应该听说了吧？”叶笙歌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下，“我这篇文一开始成绩就比她好，不然她也不会反咬一口想打压我。她那本书，明晟那边开价五百万。”
负责谈判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叶笙歌有点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过也承认对方说她在影视这块是新人的理由。
她咬这口腔内壁，下定决心。
“我作为一个新人，当然不能跟大神比。两百万，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们接受，咱们就签合同，如果觉得需要再考虑的话，我也可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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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胡艾俞一见叶笙歌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
叶笙歌冲她笑了下，然后比了下大拇指。
“成了！”
“太棒了！”胡艾俞用力抱了下叶笙歌，“走，中午请你吃饭，算是庆祝。”
“我说了要请你吃饭的！”叶笙歌笑着说，两个人说说笑笑出了公司，在附近找了一个环境不错的餐厅。胡艾俞问起了细节，价格什么的肯定是瞒不过胡艾俞，叶笙歌也毫不隐瞒就说了。胡艾俞听到这个价码不由咂舌，“我改编一部八十集的电视剧，也不见得能拿到税后这么高的价码，你可真是赚大发了。”
叶笙歌谦虚了两句，又夸赞了胡艾俞几句。等饭过半，胡艾俞这才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你当年也真是可惜。要不是闹出那样的事情，有着老师推荐，以你的灵气说不定早就比师姐在这行混得好了。你看看那个李思……”
“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干什么，都过去了。”叶笙歌打断了胡艾俞的话，笑着给她倒了杯百香果汁，“师姐如今也不错啊，我前几天还听人说，你接了张导的一个剧本，一集开价到五万了？”
“这倒是。”说起这件得意事儿，胡艾俞高兴了下，回头就又叹气。“不过，我看着发展的顺利，如今却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难题。我手头现在还有一个剧本差了几集没写完，就要到合约期了。张导那边要试读的剧本又要的急，我怕同时写容易写混了，可是先写哪一个，都会错过另外一个……”
她说着看向叶笙歌，双眼猛然一亮。
“师妹，你平时应该不忙吧？”
叶笙歌听到这话一愣，有些迟疑地开口：“师姐，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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