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约吗？
“放心，张导那边的剧本我自然是要亲自动笔的。不过之前那个剧本，你帮我写最后几集怎么样？我也不让你白写，一集两万！”胡艾俞看着叶笙歌，“这几年师姐也没求你帮过忙，你也知道，张导那边多重要。我要是能试读的剧本过了，就能签正式合同了。要真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熬多久才能遇到下一次！师妹，你就当帮帮忙，江湖救急，行不行？”
叶笙歌低头想了片刻，然后点头道：“好，我就当还师姐一个人情。”行内那些小透明的编剧帮大编剧写剧本是常有的事情，叶笙歌当初就是不愿意当这种没有署名的小编剧，这才咬牙另辟蹊跷当了网络写手的。
要不是承了胡艾俞推荐她这本书的人情，叶笙歌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帮这样的忙。
胡艾俞要的急，两个人吃了午饭她就把之前的剧集和大纲要求发给了叶笙歌。叶笙歌抓紧时间看了整部戏的走向，又看了胡艾俞之前的剧集确定细节和关键点，做笔记。等一切都完成，她一抬头就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顾濯约的是七点来接她，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冲澡，换衣服，化妆，叶笙歌刚收拾好准备换个发型把头发临时烫卷一下，手机就响了。
“准备好了吗？我在楼下等你。”
“哦，等我十分钟。”叶笙歌说着就拿起卷发棒开始卷头发，手机里传来顾濯的声音，“不用慌，我在下面等着。”
叶笙歌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这才赶忙把头发烫成大波浪卷，然后从两侧拉出松松散散的两缕发丝，用一个小小的珍珠卡子固定。她起身对着穿衣镜检查了下，见没有什么疏漏这才拿起包包出门。
楼下，顾濯靠在车上抬头看着上面亮着等的房间，看到某一处窗户暗了下来，唇角一勾。
找到你了。
叶笙歌不一会儿就从楼里出来，顾濯打开车门，一手扶着上面，“请吧，女王大人。”
她弯腰上车，顾濯轻轻关门绕过去坐在了驾驶座。
“今天很漂亮。”他说着发动车子，一本正经地暗示：“我是说，比上次我们见面要漂亮得更有侵略性。”
叶笙歌把头发撩到身后，侧身看向顾濯。
“那大约是，今天跟我一起约好吃饭的，是一个帅哥。”她凑到顾濯耳边，蛊惑一般地开口：“帅哥，约吗？”
顾濯脚下猛然一踩，车几乎是飞出去了一样。叶笙歌被摔回到座位上，紧紧抓着扶手。
“你小心点儿！”她说，顾濯稳住方向盘，控制速度缓下来，这才咬着牙开口：“想要命，就别作妖！”
晚饭很好，酒店也不错，床很软，浴室宽敞。
那个跟叶笙歌滚在一起的男人更是持久□□，耐力十足。
“……轻……轻点！”叶笙歌死死抓着对方的腰，受不住的时候就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顾濯咬牙，只觉得身下的女人娇媚、妖娆得让他发疯。他低头咬在叶笙歌圆润的肩膀上，然后腰用力沉下深深埋入对方的身体里。
一夜酣战，第二天叶笙歌睁开眼睛甚至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她揉了揉快断掉的腰，不自觉就滚到了顾濯的怀里。顾濯手立刻就落在了她的腰上，然后往下摩挲。
她一把抓住顾濯的手，然后提起。
“我认输！”
顾濯这个人前带着禁欲味道的男人，私底下就是个禽兽。
她甩开顾濯的手坐起来，只觉得身下一阵异样的酥麻，不由咬牙切齿。
比禽兽还禽兽。
顾濯躺在床上看着叶笙歌一身的痕迹，脸上透着一股餍足的慵懒。
“笙歌。”他开口，直勾勾地看着叶笙歌，“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正趴在床上找衣服的叶笙歌闻言浑身一僵，然后拿着内裤缓缓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确定。
顾濯坐起来，被子往下滑落露出了他一道道抓痕和吻痕的胸膛。他看着叶笙歌，重复了之前的话。
“笙歌，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叶笙歌咬着下唇，没有立刻回答。
顾濯眼神从热切慢慢恢复了冷静，叶笙歌这才低声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想想。”
“是，我们需要好好想想。”
欢愉之后也不算是不欢而散。最起码顾濯还是把叶笙歌给送回了家，只是叶笙歌也说不出来她到底为什么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顾濯说重新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忍不住立刻答应了。
可是，那一瞬间过去，她想到的就更多了。
当初两个人之间没有争吵、彼此厌恶，只有痛痛快快的分手。可越是这样，想要重新回到过去就越难。
不过是又睡了两次，或者说是两晚，真的就能解决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遗留问题？
叶笙歌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然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她以为顾濯可以跟她一样默契不提交往或者和好的事情，他们现在这种状况不好吗？只□□，不说爱，简单、痛快，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缠和烦恼！
她躺在床上装死了半个小时，然后在手机闹钟的叫喊下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还有剧本要写，有人情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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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集剧本，平均一集一万三到一万五千字，叶笙歌连研究前情，带写剧本总共用了一个星期。把剧本交给胡艾俞的时候，她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幸不辱命。”
胡艾俞连忙翻看了下她写的剧本，十多分钟之后抬头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师妹天赋惊人。”她说着拍了拍叶笙歌的手，“你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把账号给我，我给你转账。”
当初说好的两万一集，叶笙歌也不跟胡艾俞客气，把账号发给她，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到账的消息。
“七万？”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胡艾俞，“不是说好的……”
“师妹写的好，还不许我加钱吗？”胡艾俞笑着起身，“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聊了。你回去也好好休息，看这小脸熬得，没精打采的。”
见叶笙歌还要说话，她这才拍了拍叶笙歌的肩膀，若有所指道：“那多出来的一万是你的辛苦费，行规，你放心手下就是。”
原来是这样。叶笙歌笑了下，点头。
“那我就多谢师姐了。”
封口费嘛，她不收的话，只怕胡艾俞才会坐立不安。
胡艾俞见她知情识趣，这才笑着挥挥手离开了。叶笙歌坐在原处发了一会儿呆，半响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脸。
“难得有一大笔入账，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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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坐在会议室，听着下面的人对《梨花尽》的分析讨论，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烦意乱。这本小说他看过，很不错。里面人物关系复杂，剧情构架稳固，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很适合做影视改变。
说实话，如果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导演，他都恨不得找投资方来买下这个小说，改编剧本来拍。
不过，公司有公司的流程。几百万的影视改编权在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成本里虽然不算什么，可是该走的流程一点都不能少。
幸好这确实是一本毋庸质疑的高质量小说，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最后他拍板决定签下这篇小说，然后交代人去跟作者或者网站进行联系。
“顾总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散会后助理给他换了一杯咖啡，“会议结束了，不如你先休息会儿。”
“还有什么需要我看的文件，一起拿过来吧。”顾濯揉了揉额头，吩咐道：“我今天准时下班，希望下班之前能够跟对方达成一个初步意向。”
助理点头，把一摞文件拿过来，然后又拨打公司内部的电话把事情吩咐了下来。
文件都是整理过的，标注好了关键的点和问题。顾濯简单看了几眼，需要签字的，打回去重做的，需要再商议的都分类放好，一到下班的点儿就立刻把西装往胳膊上一搭，匆匆离开了。
他想了好几天，然而每一天都像是煎熬一样。之前没有考虑和好的问题，几天不见叶笙歌，甚至之前在国外几年不见叶笙歌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这才一周，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每天一空闲就忍不住去想，想他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是怎么分开的。想他们到底要不要重新来过，到底能不能重新来过。
他想了很多，最后却觉得，有些事情与其想那么多，不如去做更好。
他把车停在叶笙歌的楼下，然后按照上次看到的楼层和方位上去，直接按下门铃。
半分钟后，屋内没有反应。
顾濯皱了皱眉头，又按了一次。
……
五分钟后，他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顾濯，我现在在外面呢！”噪杂的背景音乐下，顾濯听到叶笙歌几乎是用尖叫的声音在冲着电话喊。
“我已经听出来了。”他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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