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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不想成亲


  “嗯?”赵珣挑眉,“皇上没拒绝?”

  喻蕴脑子里轰的一声要炸开,她总共就见过二皇子两面。一次是在皇宫梅林,一次是在客栈。后一次,她还是在梦里,并非她原身在场。

  这样算来,二皇子不过就见了她一面而已。

  “没有。”飞尘道,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皇上最近有些奇怪,暗卫也没查到有用的东西。”

  丞相大人的暗卫并不是无处不在,往皇上身边插人,本非易事。

  喻蕴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就想到父亲早上奇怪的神情,难道与这个有关?

  她抬头去看赵珣,只能看见他的下颌,却看不见表情。

  “靳王在哪,查到了吗?”喻蕴还等着他继续问,没料到赵珣话锋一转。

  “尚未查到,不过,”飞尘斟酌道:“在流翠山遇袭时,喻小姐曾被守城侍卫拦住。那几个个侍卫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他们,反到交待是见到了太子,才放喻小姐进城。”

  喻蕴甫一听见流翠山就竖起了耳朵,这件事神神秘秘,她半点也不了解,总难免有些好奇。

  及至听闻太子,她又疑惑的蹙眉,当时她身边,分明没有太子啊。只有许重山和他的好友,他叫什么来着?喻蕴仔细回想。

  “确定他说的是太子?”赵珣眼中的兴味大盛,似乎很感兴趣。

  “是,他交待说见到了太子的玉佩。”飞尘一向不理解大人的兴趣所在,正如此刻,他们在说的分明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太子的玉佩?太子都不在场,他怎么可能见到太子的玉佩,喻蕴纳罕,只觉得飞尘套出了假消息。

  赵珣却笑出声,眉目舒展的样子让喻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玉佩,可不止太子一个人有。”他道。

  飞尘摇头,很是不解,“属下不明白。”

  赵珣抬头看了他一眼,才道:“那你还不去找靳王?”

  喻蕴晕晕乎乎,听得莫名其妙。但是丞相大人又一副极其自然地模样,让她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笨,所以才听不懂?

  她要是能走出画,便能看见飞尘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书房门阖上之后,赵珣坐了下来,画卷摊开,摆在左手边,以免被墨汁沾染。

  他打开一封密函,一眼扫下来,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不过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此刻这房里不是他一个人,连忙换回温和地表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画卷一眼。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画卷中少女的双眸渐渐失去光彩,随之消失。若不是他心里有所了解,只怕以为之前是自己眼花。

  提了笔,想要模仿画出刚刚见到的那双眼,却根本画不出来,亦或是,他不敢下笔,好像一丝一毫的走样都是都是对那双眸子的怠慢。

  ————

  “快!我要去见我爹!”喻蕴一醒,二话不说,直接下了床,往院门外而去。

  “小姐!慢点!小心!”青杏任命地在后面跟着,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刚刚还睡得安安稳稳,一醒来就要去见老爷,这样的事之前可没见,至少也要稍稍收拾一番。

  难道是做了噩梦?但那也不该去见老爷啊,青杏摇头不解。

  不过片刻,喻蕴就站在了父亲的书房外面,刚要敲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二,二皇子殿下?”喻蕴愣愣叫了一声,才想起来行礼。站起身才发现父亲就站在二皇子身后,面色有些难看。

  “喻小姐。”萧穆的声音其实并不难听,可每每落在喻蕴耳中,她总要起鸡皮疙瘩,“没想到本王今天能在见到你。”

  喻蕴心里不住嘀咕,这是她家,见到她不很正常?

  “阿蕴!你不在房里待着,到处乱跑什么!”喻戚突然道,声音低沉,充满威严。

  喻蕴有些疑惑,又有些委屈,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就吼了她,道:“女儿找父亲有些事情。父亲不方便,女儿一会儿再来。”

  说着,就要赌气离开。

  “诶,喻大人无须责怪阿蕴,小姑娘天真烂漫,难免活泼了些,本王也不是外人。”二皇子笑着劝喻戚,只是这些话落在父女俩耳中都不是滋味。

  喻戚是气愤,喻蕴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又感觉被冒犯了,很是不舒服。

  好在二皇子在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又坦言自己还有要事在身,道了别,就离开了。

  喻戚送完二皇子回来,见女儿还没走,问:“刚刚生爹爹的气了?”

  喻蕴想了想,才轻声道:“一开始是有些生气。可是后来又想明白了。”她眨了眨眼,有些不安,“爹爹是不是不想二皇子看见我?”

  喻戚低不可闻地叹口气,点头,还未待他解释,又听得喻蕴问:“二皇子是不是想求亲?”

  喻戚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几分她看不懂的东西。过了很久,久到喻蕴以为爹爹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喻戚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喻蕴并不是不相信飞尘的话,只是当时的心境与现在不同。她原以为,二皇子求亲,父亲拒绝就是了。

  一来她年纪小。二来,父亲官位也不低,皇上对父亲很是倚重。

  但是此刻,父亲的神色由不得她不多想。心里的小鼓敲个不停,一想到二皇子那张脸,本能地抗拒。

  “阿蕴,为父给你定个人家好不好?”

  “啊?”喻蕴有些愣,明明听懂了,却又感觉没听懂。

  “二皇子现在只是透了点口风。一旦他真的……,那也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喻戚心绪沉重,右手无意识地在茶盖上摩挲,像是在劝喻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趁现在,给你找个好人家,我和你娘也放心,免得将来……”

  免得将来什么?他没再往下说,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爹爹,皇上会同意吗?那不是皇上请您回来的吗?不行咱们就回江南吧!”喻蕴强扯出笑,说出的话毫无分量,明明自己都知道不可能,还一直忍不住继续说:“我们就回江南吧!这里马上就冷了,还不如回去呢……”

  “阿蕴,你别害怕……”喻戚看着她,一手落在她肩膀上,安抚她。

  “我没有害怕!”她刚想反驳,下一刻,一滴泪砸在她手背上,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爹爹,我不想嫁给二皇子!我也不想定人家!我,我就想待在家里,不行吗?”

  喻戚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他何尝不想让女儿在家多养两年。他的小姑娘,嫩生生花一样,娇养着长大,怎么能让她嫁给皇家人?

  “是为父没用。”良久,他才无奈地长叹,想到皇上,他的眼神又暗了暗,皇上已经连续几天没上早朝,让人着实不安。便是如此,皇上也未同意让太子代为主持朝政。

  “不是的,爹爹。”喻蕴见不得父亲这副模样,尽管心里一肚子委屈,甚至忍不住怨愤皇上,但还是故作轻松道:“那就定人家吧,过几年再成亲啊。”

  成亲与她而言,陌生的很。

  喻戚听了她的话,并没有被宽慰,情绪反而更低沉,但在女儿面前,只好强打起精神,“你先回去,这事你别管了。”

  哪有那么简单,他心里暗道,若是真能晚几年再成亲,他何至于担心。

  ————

  “大人,线索又断了!是属下无能!”刘岫一脸愤慨和自责。当日在崇州,他好不容易查到一家布店,得知那种布料是几年前生产的,如今已经很少见。好在他家里还有所剩不多的几匹。

  店主答应他第二日就取过来,哪里知道当夜就起了大火,店主一家都葬身火海,遑论布了。

  “这么巧啊?”大理寺丞挑眉。

  “属下怀疑有人纵火。崇州天气干燥不假,但那里的房屋与京城有所不同,构建时所用木材甚少,倒是泥土石块多些。那样的大火,起得太突然,又太奇怪。”

  “呵,河清侯已死,再查下去,也是徒劳。”大理寺丞有些无所谓地叹口气,这里面越来越乱,不知现在抽身,还来不来得及。

  岂料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的小个子男人憋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露,仿佛忍耐了许久,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河清侯怎样与属下无关,但是这件事属下要一查到底。”

  “你何必……”大理寺丞有些不满,话说到一半,却又明了,叹了口气,“你要查,就查吧。”

  但你应该也查不到什么了,他心里想着,却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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