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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十九


  胧珍偏头扫了季禾一眼,这才开口道:“得罪!公子伤未痊愈,马车里又受了颠,你一抱伤口会裂开。”

  季禾只好悻悻然的收回手去。

  这一遭连顾纯自己都没想到,他见胧珍举着鞘,一板一眼,神情肃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要不是碍于人多,真想抱进怀里|揉|一|揉|。

  抱在怀里...|揉|一|揉|...

  这念头不动还则罢了,一动就像开闸的洪水猛兽般席卷了顾纯的理智。

  翻辅国公围墙时,顾纯从身后抱过胧珍,知道她腰肢绵软手感极好,但那跟搂入怀里却是两码事。

  对对,本公子得找机会从正面抱!

  好歹也是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抱一抱应该没什么...

  顾纯正努力给自己‘|猥|亵|’胧珍做心里建设,结果就听‘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季禾道:“公子,你为何笑得如此|淫|邪|?”

  顾纯被叫破后恼羞成怒,一巴掌招呼到季禾头上,恶道:“闭上你的|狗|嘴!”

  季禾得令还真的用手去捂自己的嘴巴,只是没捂多久又撒开手来,喘|着气道:“公子,我还有话没说话,待会再闭行不行。”

  “有话快说。”顾纯不耐道。

  只见季禾绕过胧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便往内堂里拖。

  ......

  此时内堂里的刘炳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不得安宁。

  他见季禾拉来了顾纯,立马迎了上去,拱手道:“小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顾纯见他这火急火燎的模样,想起大街上撞自己的那一下,不由挂出招牌式的月牙笑道:“哟!这不是刘大人吗?今个儿是吹的什么风,二更天还能把您给吹过来?”

  刘炳急得满头是汗,哪还有功夫听顾纯揶揄,边拿袖子拭着额头边道:“小公子,我就与你直说吧。我吏部没有尚书,暂由我这个侍郎代行尚书之职,所有六品以上官员的任命都要经相爷一到手。这类任免、调动官员的文书,我一般提前三日会交与相爷,他若没有异议便一字不改发还于我,遇上品阶较高或争议较大的再行启奏陛下裁决。但今个也不知怎么了,刑部一个掌狱司官的内部调动折子却迟迟没有发还。你也知道刑部现在是多事之秋,缺人正缺得紧,每日催我就跟催命一样。相爷他又日理万机,前脚下早朝后脚进太和殿...一整天我连个照面都没打上,现在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想先行取走文书。”

  刘炳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若顾纯是个局外人也忍不住要喟叹几声。

  奈何他正是那‘迟迟没有发还’文书的罪魁祸首,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了。

  这封理应发还的刑部调度文书,八成就是自己大闹洗砚斋时掀出去的那一本...

  因为顾纯把书房折腾了个底朝天,所以不少文书顾弘都没来得及批示,自然也就谈不上发回。

  好在顾弘是一朝宰相,不是火急火燎的事,也没人敢来催他。

  如今刘炳二更天赶来索要,啧啧,看来是被逼上梁山了。

  ......

  顾纯说坏吧,也坏不到哪去,‘奸馋懒滑’四字唯独跟‘滑’能沾上点边,但若说好吧,约莫也相去个十万八千里。

  最起码看到刘炳这样他心里无甚波动,眼珠一转,还萌生出个点子来。

  直觉着天时、地利、人和皆具,只要能将刘炳拖上一拖,取证之事便指日可待!

  顾纯打定主意便将手拢进袖子里,换了副深表同情的模样,宽慰道:“刘大人莫着急,我兄长归纳奏折向来都是井然有序,我这就去书房给你取来。”

  刘炳闻言一喜,举手拜了又拜道:“不敢劳烦小公子,相爷公文之多我是知道的,我自己来找便是。”说着便要与顾纯同去。

  顾纯心道坏了,要是让刘炳亲自取走了文书,那计划不久泡汤了?

  情急之下哪管许多,衣袖一扫连案带壶全掀到了刘炳身上,立时将‘是狼’变成了只落汤鸡。

  这横祸来的太突然,刘炳还没缓过劲来,顾纯就迎上前做低伏小告罪连连。

  刘炳虽觉这壶掀的有些蹊跷,但到底是在上司府邸,岂有他发作的道理,遂也含了笑与顾纯一番客气礼让,结果稀里糊涂被四五个家奴‘请’入了内室更衣。

  他自知一身湿|答|答的不便出入书房,频频回头嘱咐道:“那有劳小公子先替我找找,是封黄皮的,还有些厚。”

  顾纯依言颔首,随即示意季禾过来,朝他耳语了几句。

  季禾闻言一指自己道:“我去?”

  “不然呢?别说动手脚,这文书找都得找一会。刘炳换身衣服才多久?等他换完了又寻思着要自己取,你再掀他一身水?”

  季禾心知说不过他,但又觉不妥,愁眉苦脸道:“公子这事我从没干过,一准快不了,你可千万要拖住刘大人啊!”

  这时胧珍换了女装,正奉茶出来,远远看去只觉身姿妙曼,顾纯噙起嘴角拿手敲了敲季禾的脑袋道:“快去,本公子自有妙计。”

  ......

  刘炳前脚进了内堂,顾纯后脚就跟了进来。

  果然这侍郎大人为了文书一切从简,说是换衣服结果只除去了外面的罩衫,不由出声道:“刘大人莫着急,我已加派了下人去找,想必不多时就能把文书找出来。”

  刘炳没想到顾纯是差人去找,心觉不妥便从屏风后探出头来,不曾想正撞见个奉茶婢女。

  他在相府极少见到妙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顾纯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的抑扬顿挫十分婉转,真个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刘炳不由问道:“小公子何故叹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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