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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二四


  顾纯攥着胧珍的手,来到刑部门口也不肯撒开,直到接引小吏一脸不耐的出来应门,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

  他掏出顾弘的牙牌,颐指气使地对小吏道:“去把你们刑部里名叫‘赵吉’的司仆喊出来。”

  小吏接过牙牌一看,发现竟是宰相大人的,态度立马变得恭顺起来...

  不多会儿,一个四十开外皮肤黝黑的官员被引了出来。

  顾纯睨他一眼道:“你便是‘赵吉’?”

  那官员拱手道:“正是下官。”

  顾纯点点头,“听闻你新晋了掌狱司官,我特来替相爷拜贺。”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吉闻言一愣,虽说这刑部内的调度比不得正式的官员升迁,只要吏部批复了一两天内便能就任,但他也不过才听到些风声,连正式的聘书都未接到...

  再说就算他真的升迁成掌狱司官,也不至于惊动相爷前来拜贺吧?

  赵吉越想越不对劲,驻足下来对着顾纯一番打量。

  只见这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绿鬓朱颜,端的是副好皮相,穿着又极为考究,心下便有一番猜测,遂清了清嗓子道:“敢问阁下是?”

  顾纯勾起嘴角,“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大人认得这个即可。”说着摊开手,亮出掌心里的铭牌。

  赵吉见状一愣,刚想惊呼就被胧珍一掌拍晕了过去。

  顾纯一旁啧啧了两声,“本公子猜的果然没错,辅国公这些行伍出身的旧部,说忠肝义胆我信,但说冷静从容都得打个问号。”然后转身对胧珍道:“还愣着干嘛?快把人抬车里去,不然给人撞见了,刑部只怕要翻天!”

  说时迟,那时快,胧珍扛起赵吉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东门外,两人三下五除二便把这未来的‘掌狱司官’塞进了车里,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谁知这前前后后竟一样不落的落入了‘獬豸’眼中...

  ......

  顾纯前脚刚走,后脚江放就从刑部踱了出来。

  ‘獬豸’一个俯冲落到他肩头,高喊道——‘祸事了!’、‘祸事了!’

  这‘獬豸’虽通人语,但到底不能如人一般讲得明明白白,加之它只识的赵吉身份,并不晓得顾纯是何人。

  所以江放听来听去勉强得知,是刑部的官吏被人挟持了,至于什么人吃了这熊心豹子胆,却也是一头雾水。

  好在江放坐镇大理寺多年,判过的案子比‘獬豸’吃的米还多,当机立断道:“‘獬豸’你快跟上去,我随后就到。”

  ‘獬豸’得令啄了啄江放的脸颊,然后一张翅膀冲上了云霄。

  ......

  顾纯看着昏迷不醒的赵吉,皱着眉道:“胧珍你不会力气使大了,拍的他一时半会儿都醒不过来吧?”

  胧珍斩钉截铁道:“不会,我下手极有分寸,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他准能醒来。”

  顾纯闻言甚是满意,撩开车帘吩咐马夫前往最近的一家客栈,一扭头,却发现胧珍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见状顾纯勾起嘴角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想问问题的时候,会把‘不解’两字写到脸上。”

  胧珍没想到这时他还有心思调侃自己,抿了抿嘴道:“一会赵大人醒了,公子打算如何同他解释?”

  顾纯嗤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的老主顾来找他,要他尽忠,若他不肯。我把刘炳欠我的那份人情用了便是。”

  “公子倒是思虑的十分周全。”

  “那是自然。”顾纯说着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在车厢里,顺手撩起胧珍鬓边的一缕垂发把玩,“本公子不肯出仕,是见不惯官场的那些|腌|脏事,不然你真以为我比那油子差?”

  胧珍万没想到他处处存了心思要与顾弘攀比,怕一个没答好惹怒了他,忙作势去顾看赵吉。

  谁知顾纯竟抓着胧珍的鬓发不放,这一扭身,头皮立时被扯得一阵发麻。

  胧珍心生怨怼,蹙眉瞪向顾纯,却见他笑得更欢,“你躲什么躲?现在你有把柄落到本公子手里,所以本公子问你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什么。省得惹本公子不高兴了,在府里养上十只八只的大猫,就没你的好日子过了。”

  胧珍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垂眼道:“公子想让我答什么?”

  “就说说你为什么怕猫吧~我知道不少人不喜欢猫狗,但也没见过怕成你这样的。”

  “我从前被猫伤过...”胧珍顿了顿又道:“况且猫与狗不同,狗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它若要攻击我,我也好有个防范;但是猫的喜怒哀乐只有它自己清楚。我...不是很善于揣测别人的想法,所以对猫就有种莫名的恐惧。”

  顾纯听胧珍将自己的切身感受娓娓道来,不由怔了怔。

  只觉她如今这般模样与往日大相径庭,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无端惹人怜爱。

  不由伸手覆在胧珍手上,正想慰籍两句。

  谁知触手之下一片细腻,忍不住|掰|开胧珍手掌,兀自把五指|探|入她指|缝|间,做十指相扣状。

  期间胧珍想抽回手去,却没能成功,就听顾纯道:“别说喜怒哀乐不在脸上,就是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又能如何?明明在笑,心却在哭;明明在哭,心却在笑的大有人在,你若靠喜怒辨人,早晚会被骗了去。”

  胧珍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公子是在说自己吧!”

  顾纯牢牢攥着胧珍的手,笑道:“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般喜怒无常?”

  胧珍心知这话不能应,但见顾纯正在兴头上,只得先找两句来搪塞。

  不曾想竟说的顾纯笑逐颜开,直攥着她的手又是一阵揉捏。

  这幅情意绵绵的样子,看得胧珍有些发憷,心觉这小公子的性子简直比猫还难琢磨。

  早上出门前还训斥自己衣冠不整不懂避嫌,现在就跟捡到宝贝似的逮着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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