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八仙过海
程志在办公室里认真的翻阅着他们的档案和报告，吴梦做鼓掌状走进办公室：“干的漂亮！”
程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把戏而已，拿不出手。”
“这会还谦虚上了？”
“我要是什么时候能赢了你，再骄傲一下。”
“你怎么总是惦记着赢我一回，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哪敢造你的反呢，就是想提高一点吗。”
“量你也不敢造反！不过你勤学上进的这一点，这些年到是没变。照些下去，恐怕也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了。”
程志笑了一下：“那也是我媳妇教的好！”
吴梦阴阳怪气的说：“这回还真变成猫了，越来越乖了。”
“我媳妇的话，怎么敢不听呢！亲爱的，和我一起看看有什么疏漏没有。”
“林汉不是看过了吗？”
“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又挑好听的说。算了，谁让我是这操心的命呢！”
而后吴梦手持红蓝铅笔，认真的批阅起每份报告，或圈圈点点，或钩钩差差……
最后她把批阅过的报告递给程志：“我的程大团长，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
程志看后很高兴：“不愧是我媳妇啊！周到细致，有理有据，无人可及！基本和我想的一样，不，比我想的还全面具体。”
“少来这套。”
“亲爱的，突击队的名字我一直都还没想好，你帮我想想。”
“这也算是问题？”
“我是不想把突击队的名字弄的太庸俗太夸张，要低调而不失本色。”
吴梦仰头看了一眼窗外，略微思索了一下：“叫蓝箭怎么样？”
程志想了一下：“听着还算不错，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喜欢碧海蓝天吗，突击队不是要成为寸铁吗。那这个突击队就应该象划过蓝天的一支利箭。”
程志非常高兴：“好！太好了！就叫蓝箭！”
“蓝箭这个名字早晚会传到各类人的耳朵里。为加强保密性，可以把你准备组建的那个所谓的特务连也称之为蓝箭。”
“你的意思是真假两支蓝箭？用特务连做为掩护？”
“准确的说，应该是大小蓝箭。对外只有一支蓝箭，对内却要分大小。特务连人数众多，就算大蓝箭，也可说是假的，只执行常规性的突击队任务。而你千挑万选出来的这个小分队，就算小蓝箭，也是真正的蓝箭。这个秘密，除了小蓝箭队员以外，只能有几个少数主管才能知道。即使有一天被日特闻出点什么味，小蓝箭也是他们抓不到的影子。从理论上来说，小蓝箭根本就不存在。”
“我的亲媳妇啊，我是没指望赢你了。以后咱们要是生个孩子，一定比你还聪明还漂亮。”
“讨厌，又没正形。谁说就一定是女孩，我喜欢男孩。再说你们男人不是都想要个儿子吗，讲什么传宗接代吗？”
程志显出一副高傲的表情：“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这点！那些都是老封建思想，我才不重男轻女呢！”
吴梦满意的笑了笑：“可我还是喜欢男孩。”
“行，无论男女我都喜欢。”
“先别做梦了，我还没嫁给你呢！”
“……又来这套！”
……
次日上午八时，三十名候选队员准时来到攀登场集合。程志，吴梦，林汉，都已到场，坐在一张长桌后。现场还准备了各类相关装备和器材。
程志首先点了文博的名：“原中央军工兵营文化教员。书香门第，曾就读于德国工程学院，爆破专业，毕业后再次就读机械学院。工程，机械，双学士，洋墨水没少喝啊！”
文博笑了一下：“不值一提。”
“可你的拳脚功夫也不差，好象有点矛盾，哪学的？”
“我就是比较好学，不止局限于书本。也没有正经的师傅，看到谁有本事，就跟着学两招。”
“那今天你还是拿出点洋墨水的本事，让弟兄们开开眼吧。”
程志一招手，有两个宪兵抬上来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一堆机械零件和相应的工具。而后推过来一辆吉普车，又拿来了一部拆散的电台，和几挺型号不同的轻重机枪。
程志指着这几样说：“这些东西都没坏，零件都在这个箱子里，把它们装好。不过箱子里什么零件都有，不止是这些。要经过挑选和识别，才能进组装。能不能尽快做到？”
“我试试吧。”
文博显得十分轻松，迅速准确的完成了所有组装。
程志点了一下头：“有些东西不能等出问题再修，要防患于末燃。你能先凭声音先检查一下吗？”
“应该可以吧。”
程志冲宪兵了个眼色，有三个宪兵将子弹上膛，分别冲天开了一枪。
程志对文博说：“他们的枪有没有问题？”
“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有点小问题。第一支枪，枪管里的油有点涂多了。第二支枪，弹仓弹簧有点老化不太灵便。第三支枪，扳机有点松。”
程志查看了一下这三支枪，果然如此。
而后程志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用最短的时间，最少量的炸药，定时定向爆破，把它炸开。我不想让在场的人员撤出的安全距离太远。”
“也许不需要撤离。”
文博经过测量后，用少量的炸药制作了几枚定时炸弹，分别安放在巨石的关键位置。
他看了一下手表：“一分钟后自动起爆，五米以外都是安全距离，我就站在这个位置。”
林汉一看文博站的地方，距离爆炸点不足五米，马上对程志说：“这能行吗，这也太近了。他怎么说也是喝过洋墨水的高才生，万一……那就太可惜了！”
程志略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吴梦。而吴梦却泰然自若，一言不发。程志又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文博，对林汉说：“我选择相信他。”
石峰也显得很担心：“哎小白脸，你可别瞎整，这可不是演习的那些玩意。”
文博笑了一下：“谢兄弟关心，这是定向爆破，我计算过爆炸范围和角度，伤不到我。”
随后他看着手表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轰的一声闷响，巨石被炸成若干个磨盘大小的石块，文博安然无样。
石峰和士兵们一片喝彩：“好！太牛了！”
程志想了一下：“地雷对你来说也是小儿科了？你能制做炸弹，拆弹也应该不在话下吧？”
文博很低调的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志显得很满意：“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绝活亮一下。”
文博看了一眼刚才装配好的吉普车：“这辆车刚刚把零件装上去，还没试试呢，就它吧。”
“常规的驾驶可算不上绝活。”
“长官可以出题。”
程志略想了一下，便命人用各种简易物品临时建造了一个汽车障碍场。其中包括各类坑包坎，独木桥，涉水路段，以刁钻的坡度角度和倒车位，并要求最后停在标杆前十公分以内，而且限时。
文博非常漂亮的通过了各种障碍，最后加速一个急刹车，按要求将车停在了限定距离。
……
程志与吴梦和林汉分别交换了一下眼色后，点了安静的名：“司令部电讯员。医药世家，留学英国，皇家医学院毕业，外科专业。毕业后转行电子通讯，回国入伍在军官训练团参加过培训。是这样吗？”
安静很骄傲的说：“没错！”
程志把准备好的一份较长的电文递给她，指了一下刚刚组装好的那部电台：“那你也露一手吧。”
安静毫不在意，接过电文非常熟练的操作着电台，很快便按要求准确无误的完成了收发报及译电。
吴梦看了一下手表，验收电文后对官兵们说：“可能很多人还不了解这项业务，这份电文，常规的电讯员至少需要二十分钟，而她用了不到五分钟。”
官兵拉惊叹不已。
程志命人拿过一个急救箱，对安静说：“这一项呢？”
安静打开医药箱，准确的点出了每一种药的名字，而且说出药性，可谓倒背如流。
她随手一把抓起程志的手腕，并非诊脉方式：“长官的胃不太好，而且是老毛病了，昨晚熬夜了吧？”
程志刚要抽回手，安静在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缝合伤口的曲针：“长官别着急，你的这个病，得让我好好给你治治。”说罢便将曲针钩在了程志的手腕上。
但奇怪的是，程志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更没有流血。
程志皱着眉，看着钩在手腕上的曲针：“虽然我不是医生，但也知道没这么治病的吧！就算是需要针灸，也不是用曲针吧！”
安静摘下曲针得意的笑了：“看来长官多少还懂点，那就应该知道我的这个举动，是证明我对人体的血管，神经，肌肉，各个穴位的熟悉程度吧。否则怎么可能无疼无血呢！要不要我再换几个位置试试？”
程志立刻缩回手：“可以了，我见识了。你还有其它什么特长？”
“Sir,canyouspeakEnglish?（长官，会说英语算特长吗？）”
“No,therearepeoplewhocanspeakGerman.Butit‘sawarwiththeJapanese.IfyoucanspeakJapanese,youcanbeaspecialskill.（不算，这里还有人会说德语。但是现在是和日本人打仗。如果你会说日语，可以算特长。）”
“Sir,doyoustudyintheUKortheUnitedStates?（长官，你留学过英国还是美国？）”
“IamnotstudyingintheUKortheUnitedStates,butIhaveaverygoodEnglishteacher.Shetaughtmeforafewyears.（我没有在英国或美国留学，但我有一个非常好的英语老师。她教过我好几年。）”
安静重新打量了一下程志，没再说什么，回到队列里。
程志把头偏向吴梦小声说：“你看见了吧，就她这两下子，还在你面前得瑟。”
吴梦用脚偷偷磕了一下程志：“你跟我学的这点英语，不是也在这得瑟吗！”
……
程志接下来点了石峰的名：“原东北军坦克兵，一等一的好手。机枪火炮射击，坦克驾驶都是你的强项。可据我所知，坦克兵的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以下，你这么高的个子，怎么会是坦克兵？”
石峰乐了：“团长你这算问着了，坦克兵这么高个子的，就我一个！我最早是炮兵，因为炮打的准，再有点文化底子，就被挑去坦克兵了。”
唐乐笑了一下：“我说你过火力网那次怎么这么灵巧呢。”
“你小子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我这么大的个子，在那坦克里面钻来钻去多吃了多少亏。光练那三步蹬车，就摔了多少回啊！”
程志谈笑了一下：“你火炮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机枪的本事，大家也都知道。可这里没有坦克给你展示才能，来点绝的。”
“你那考核还没见着我机枪的绝活，我亮一次给你们瞧瞧。团长你找几个扛靶子，怎么跑怎么动都行。小白脸，你还象刚才那样，给我乱七八糟开一回车。我在车上打！”
程志应允，一切按石峰所说执行。文博重复了一次障碍驾驶，石峰在颠簸的吉普车上抓住有利的瞬间时机进行点射……车停稳后，大家再看各种移动靶全部命中，而且每一个点射两发子弹的间距都没有超过十公分，全场喝彩。
石峰非常得意的对大家说：“这回你们可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头还能当坦克兵了吧！不管什么型号的轻重机枪和火炮，到我老石这，都不在话下！打个固定靶，都没意思！”
林汉十分高兴的对程志说：“我就是机枪手出身，这机枪打的太漂亮了，比我强多了！”
程志也很高兴，对石峰说：“那你还有没有点别的超长的，什么都行。”
石峰挠了挠头：“有劲算不算？”
“那要看你有多大力气。”
石峰看了一眼刚才被文博炸开的石头：“你们谁能自己把炸开的那些大石头搬开？”
大家看了看那些磨盘大小的石头，都直摇头。
石峰冲着程志一笑：“团长看我的。”
石峰将那些每块不少于几百斤的大石头，连继全部搬开。
武强拍了他一下：“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力气。”
“那是，当年举炮弹练出来的。上次推汽车回来，你们占大便宜了。”
“那你怎么不接着当你的坦克兵呢？”
“提这事我就来火！九一八，一枪一炮没放，好端端的坦克全扔给小鬼子了！后来就顶炮兵用了，再后来连炮也没了，现在就剩机枪了。”
……
程志继续，点了武强的名：“原川军侦察兵。自幼习武，少林俗家弟子，入伍至今一直都是侦察兵。徒手功夫和刺杀，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亮点其它的本事吧。”
“长官，十八般兵器，我样样精通，这里也没有啊。”
“那你擅长用什么兵器？”
“刀。”
“什么刀？”
“什么刀都行，双刀也可以。”
吴梦小声对程志说：“看见了吗，这才是正经的练家子，用什么刀都行。战场上不用挑，不象某些人离开大刀玩不转。”程志尴尬的咳了两声。
随后程志命人拿来了中国的大刀，缴获的日本战刀，刺刀和匕首。武强分别各练了一遍，十分精彩。
程志看了他一眼：“这些应该还不是绝活吧？”
武强笑了一下：“长官是个行家啊，不过那就得用自己的家伙了。”
“当然可以。”
武强敞开外衣，在腰间现出了十二支飞镖：“请长官给我准备几个靶子。”程志应允。
武强原地用右手抽出一飞镖飞中靶心，又用左手再飞出一支：“这是基本功，只会双手飞不行，还要双双飞。”
说着他两手各抽出两支飞镖，同时出手飞中靶心。
之后他拍了一下腰里剩下的六支飞镖：“打起来不能只立在这里飞。”
说完他翻了两个跟头，突然凌空跃起，同时两手各抽出三支飞镖，在空中飞出了一组。紧接着洛地一仰身，飞出了下一组。十二支飞镖分别中四个靶心，官兵们一片喝彩。
程志指着匕首和刺刀：“飞这两样东西行吗？”
“没问题，直接飞上都不算本事。”
武强说着把匕首和刺刀同时势向空中，看准下落的时机，一个连环脚，分别把匕首和刺刀踢中靶心。官兵们又是一片喝彩。
程志想了一下：“手榴弹有准头吗？这和飞镖可不是一回事。”
“长官放心，我练飞镖之前，就喜欢拿石头打鸟。”
随后他把三枚手榴弹依次顺着机枪射孔，准确的扔进了模拟敌堡。
……
程志随后点了唐乐的名：“原鲁军师部通讯兵。你跑的很快，这大家都知道。但其它的，档案上没有过多的记载，有什么本事展露一下。”
唐乐笑嘻嘻的指了一下攀登的考核点：“这里，我不用绳也能爬上去。”
程志以手势示意开始，唐乐在大家都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徒手爬上了峭壁。唐乐爬上去后，并没有立刻下来，他指着横跨河面的那条缆绳说：“长官，过这个，我不用爬的。”
唐乐随后以走钢丝的方式通过了缆绳并返回。
石峰摇了摇头：“他准是属猴的，这都能行。”
程志指了一下崖壁：“如果这是墙，只能用绳子上，你有办法把绳栓上吗？”
唐乐笑了笑，从挎包掏出一个小号的飞虎爪：“我也有自己的家伙。”
程志接过他的飞虎爪看了看：“你这个飞虎爪，怎么在这四个钩中冒出这么长的一个尖呢？”
“这个关键时候可以当武器用，就象绳镖一样。就算打不中，旁边有钩，还可以反手往回带。我不会用那么多兵器，但这个还是能耍一耍。”
“那练一个让大家瞧瞧。”
唐乐领命练了一遍。
武强点了点头：“还行，练的不懒。”
程志有些不解：“你的这些本事，互相都不挨边，怎么学来的？”
“我是在海边长大的，靠打渔为生。可我喜欢念书，家里穷交不起学费。我就只能每天挤出点时间到镇上给一家马戏团打个短工，在那学的走钢丝玩绳索。当时每天要绕很远的路，要不能去晚，就得快跑。但还是觉得学习时间少，所以我就想抄近道。我们村海边那有个悬崖，每天从那爬上爬下，再加上跑快点，就能节省很多时间。爬悬崖就算失手，大不了就掉海里，还淹不死我这个小渔民。”
程志很有感慨的说：“你的书，念的的确很不容易！”
唐乐笑了笑：“没什么，要不然也练不这点本事。”
“那你还有其它本事吗？石峰有力气都能算。”
唐乐显得很难为情，低着头老半天没出声。
程志安抚了他一句：“没关系，我说算本事就是本事。”
“那时候，有一天我碰到一个乞丐。他不仅会偷还是赌场的老千，后来被人抓到打断了双腿在街上要饭。他说他教我本事去弄钱，回来我俩分。当时家里家外都很缺钱，所以我就……不过后来，我通过读书，知道自己错了，就洗手再也不干了。”
程志点了一下头：“不过你也应该知道，盗亦有道。你这个本事就象是一把枪，拿在鬼子手里就打中国人，拿在我们手里就打鬼子。关键是看你把这个本事用在哪里！”
唐乐一听很高兴：“长官，那这也算？”
“当然，露一手吧。”
程志命人拿过一副扑克和几把锁，唐乐用一根铁丝轻易的打开了这几把锁。而后把扑克洗了几遍，随便程志点哪一张，他都能抽的出来。最后他把扑克放在桌上，顺便还回程志的钢笔。
程志觉得不错：“那你能开保险柜吗？”
“太复杂的没把握。”
程志命人抬来一个保险柜，也被唐乐打开。
……
程志又点了韩水生的名，而后对大家说：“这个兵是我带来的，原西北军步兵。他不喜欢张扬，但我很清楚他的本事，相信有些人也已经见识过了。枪法，水性，自然不用说，而且他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都是在场各位所不能比拟的。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我来点他的本事给大家看。水生，先示范一下你的视觉。”
“刚才那小子是在你面前拿扑克的时候，顺走你的钢笔的。”
大家为之一惊。
程志把唐乐叫到近前，挡住了韩水生的视线，指定了一张牌：“当着大家的面，洗两遍牌，把这张牌藏起来。”
唐乐按程志的意思，在大家面前洗了两遍牌，而后问大家是否有人发现，大家都摇头。
程志看了一眼韩水生：“到你出马了。”
“黑桃七，藏在你右边的袖子里。”大家惊叹不已。
程志继续说：“听觉。”
“他开保险柜的密码是，六二五七。”
“嗅觉。”
“在场有十二个人，口袋里有烟。”
程志又命人拿来三个装满水的牙具缸，每个牙具缸下面压着一张叠好的纸条，而后让韩水生尝。
韩水生挨个尝了一遍：“这杯水里加了一滴二锅头，这杯是清水，这杯加了一滴葡萄糖。”
程志按顺序打开纸条，全部正确，全场一片议论。
石峰嗑了一下武强：“就掺了一滴，连什么牌子的酒都能尝出来，大神啊！”
林汉很兴奋，他小声说：“人才济济，个个精英啊！我行伍这些年，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样的人组成的小分队，日后必定所向披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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