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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爱上不该爱的人


  欧泽阳的车里有种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闻起来很安静,很放松。钟晴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听着广播里放着的音乐。这首曲子是她在育德中学礼堂里的第一次听他弹的钢琴曲,她记得她还问过他这个曲子的名称,不过他一直都没告诉过自己。

  “这个曲子你还记得吗?”钟晴转头轻轻地问道。

  “嗯,不过我都好久没弹过钢琴了。”欧泽阳注视着前方的车况,语气有些惆怅的意味。

  “我记得我还问过你这首曲子的名字呢,可你一直都没告诉我。”钟晴手里摆弄着背包的带子。

  好一阵欧泽阳都没说话,到了等红灯的时间。“in>“啊?你说什么?”钟晴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

  “这首曲子叫《你的心河》。这首曲子想要表达在爱情里中的那个人心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的确,这个曲子的音乐听起来优美而略显伤感,温暖而柔情四溢。钟晴每次听到都会觉得心里有种想要诉说又无法表达的情感。两个人谁都没有继续出声,生怕打断这美好又忧伤的音乐。

  车子一直到了小区门口,钟晴先一步下了车。

  “钟晴”欧泽阳叫住了她。

  钟晴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关于刘学军的事,但是如果是工作上的原因的话,你还是和同事沟通后再行动比较好,你懂我的意思吗?”欧泽阳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钟晴的眼睛,语气中带有关心的意味。

  钟晴点点头,她有种预感,欧泽阳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想她知道的事。

  欧泽阳把车开到停车场内,停好车以后,许久都没下车。最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六子,方便说话吗?”

  “嗯”六子正在金泰公司的会议室里和陶子谦还有金全讨论投资的事情。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时,他不动声色地在金全耳边小声地说了什么,就来到会议室外面的楼梯间。

  “什么事?你说吧!”

  “钟晴查到你身上了,我不想让她卷进来,你知道怎么做吧?”欧泽阳直奔主题。

  “好,我明白!挂了!”六子挂了电话,立刻开门走了出来。孰料,门口竟然站着陶子谦,六子没想到会有人在门外,表情明显一愣,随即马上笑着问道:“陶总也来抽烟吗?”

  陶子谦原本只是出来去个卫生间,和六子前后脚走出会议室,只不过在六子神秘兮兮地拿着电话进入楼梯间的时候,他好奇地走了过去,虽然没听见什么主要的内容,不过六子这个人他总觉得有些事情瞒着金全。

  “哦,是啊,这里清静点儿,你抽完了?”陶子谦顺着六子的话说了下去。

  “嗯,想起点儿事情回去和全哥汇报一下。”六子收起电话。

  “好,你先进去吧!”

  陶子谦一直盯着六子的背影,这个人一直是金全的心腹,应该不会背叛他吧。

  龙城高尔夫球会所里,金全戴着墨镜挥杆进球。陶子谦喝了口红酒问道:“六子跟了你多久了?”

  “快9年了吧,怎么?”球抛向远处,“你怎么想起问六子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陶子谦坐在休闲椅上擦了擦墨镜。

  “你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就是喜欢他不多嘴这点。”金全应该是累了,也坐了过来。

  “不过这样的人更应该小心些,你说呢?”陶子谦漫不经心地问道。

  金全摘下眼镜,挑了挑眉毛看着陶子谦。“你什么意思?怀疑他?”

  陶子谦没吱声,只是笑了笑。

  金全端起一杯酒,抿了抿。“你知道他耳朵后面的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我应该和你提过我在金三角那边差点死掉的经历吧,当时我和几个兄弟半夜打算翻过缅甸边界运□□,不小心走到了雷区踩到了地雷,其他人都怕雷声惹来军队全他妈的跑了,只有六子留了下来帮我。也许是我们命不该绝吧,那雷时间太久了,威力小了许多,不过六子最后还是被雷片给打伤了,差点死了。所以我可以怀疑任何人出卖我,但是六子他永远不会,你懂吗?”金全回忆起过往的经历时,语气里透着对六子感激和重视。

  陶子谦当然不会知道金全的命是六子救回来的,或者说他也不在乎谁死没死,他只是担心自己会被他们其中的哪一个拖下水,他可不想为他们的犯法行为买单。

  金全和陶子谦走出龙城高尔夫球会所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陶子谦刚要上车的时候,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鸣笛声。他和金全不约而同地向对面一看,一辆白色奥迪A6正停在那里,驾驶室的窗户半开着,一个带着黑超墨镜的白皙女子正盯着他们的方向。

  “哟呵,你还挺专一的啊,这么多年的还就这么一个女人啊,哦,不对,加上死了的那个,是两个,哈哈!行了,今天就放你一马,我找六子喝酒去。”金全看一眼,就认出那是孙雪莹了,想当年他带着十几号人去宾馆拍陶子谦和这女人的□□,还顺便摸了几下那女的腿,那是真滑溜啊!

  陶子谦最讨厌金全在自己面前提钟欣了,他觉得从金全嘴里说出钟欣的名字,是对钟欣的亵渎,可是此时他也只是狠狠地攥紧拳头而已。

  走到孙雪莹车前,“你怎么过来了?”语气含着不耐烦。

  孙雪莹把车窗全摇下来,摘下墨镜。“你不来找我,那只好我来了。上车!”语气中透着陶子谦非去不可的肯定。

  的房间里,陶子谦神情严肃地双手抱臂站在窗户前,孙雪莹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到陶子谦的身后,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子谦,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明显感觉到当她问出这句话时,身前的这个身躯的僵硬。她的心慢慢地像是被重石向下牵引着的疼痛。

  陶子谦慢慢地松开她的手,面对面地看着她,抬起右手帮她理了理前额的碎发。“雪莹,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哪里值得你喜欢?”他的眼神里充满爱惜,可是孙雪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爱意。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当我想问自己为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爱你爱到骨子里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时,陶子谦并没有丝毫地被感动到,他放下抚摸她的手,走到床边,拿起西服迅速地穿上。

  “这些日子我会很忙,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先不要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儿回家,免得孙叔叔担心。”说完,一声清脆的关门声之后,房间内恢复了寂静。

  一颗晶莹透明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还好,他没看到,要不然自己岂不是连最后的那么丁点自尊都没有了。

  她想过他一定会沉默,会拒绝,可没想过他连敷衍的话都没有,一直以来自己喜欢的就是他的这种不在意,她只是气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最后还是输给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说自己剪短发更好看,她就把留了十多年的秀发毫不犹豫地剪下;他说他喜欢性感主动的女人,她费尽心思地学着那些妩媚动人的表情吸引他的目光;他还说他工作上遇到了难题,她利用父亲的关系帮他和富丽集团牵线做生意。她把他所说的一切当做自己的事情去做,最后换不来他的一句心疼,是她作践自己,是她自己活该爱上不该爱的人。

  陶子谦坐在溜冰场的门外,这里早就不再营业了,牌子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大门上挂着铁锁,他原本只是开车路过而已,也许是因为刚刚见过孙雪莹的关系,他的心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他望着那铁锁的斑斑锈迹,不由地轻笑,然后就是一声叹气。人的一生总是有遗憾,而他的最大遗憾就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钟欣了,这也许就是命运对他的惩罚,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安心,很多次他都是从噩梦中惊醒,梦里钟欣穿着白色的纱裙,散着乌黑的秀发,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身上渐渐地渗出鲜血来,随后他就醒了,满身都是汗水,大口地揣着粗气。再后来,他没到深夜难眠时,他都是红酒配着安眠药入睡的,不是不想梦到钟欣,而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她。

  很多时候,我们做梦都是一种大脑无意识的行为,可是这当中也包含着许多对现实中的渴望和后悔,当我们对现实做过的事情无能为力时,我们会通过这种无意识去想要换得一种解脱,然而梦在你睡着的时候,是不受任何控制的,即便你想它按照你的想法去发展去结局,可是大脑已经在进入休眠状态了,面对梦里的发生的一切,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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