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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潮涌动


  祁王的马车在公主府前缓缓的停了下来,剑枫先跳下车将马车帘撩开。

  祁王俊昇随后踏下马车,转身向还在马车内的璟雯伸出了右手。璟雯小心翼翼的搭上俊昇的手下了马车。

  “多谢兄长相送。”璟雯只说了这句,微微向俊昇低了低头,算是表示致谢,便转身准备进府。祁王也未多语,也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公主进府。

  有个府役看到了公主,忙向府里头道了句‘公主回来了’,这时本来安安静静的公主府有了动静,几个婢女快步从府里走了出来,准备迎接,这时一起出来的还有嬅雨。

  这时的嬅雨关注的是眼前的公主并未注意到这府门外的马车和祁王。

  这时的祁王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像是婢女的女子,正低头和公主在说些什么。她一身淡色衣裙,举止投足间颇有贵族之意,祁王不免多看了几眼。但他未听闻公主回京曾带回一个受伤的女子,于是他思量着这或许是公主的朋友,来府上探望的。可再思量既然是探望,为何会是在公主不在府上的时候呢。

  祁王收回自己的眼神,公主的私事自然与自己无关,便上了马车吩咐剑枫回府。

  “你的剑伤未好,应当好好休息,不用在此等我的。”璟雯和嬅雨并肩往里走,璟雯道。

  “早上同你一起进宫的丫鬟们早就回了,府上的下人们听说你出了宫没用马车,一个人走了,不知去向,天将黑还没有回来,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问我出主意。”嬅雨道。

  “我没事,是祁王送我回来的。”

  璟雯听完祁王这两个字,顿时热血涌上心头,她回头看向府门外,但祁王早已驾车离开,门外空空如也,有些的失望的回过头来。她不可能就这样冲出去拦下祁王的马车,告诉他自己就是当年和你有过婚约的清儿,不可能如此冒冒失失的就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另一种强烈的意识在告诉璟雯,冷静,自己的身份任然是朝廷侵犯,戴罪之身,不可张扬。

  “嬅雨,嬅雨······”璟雯连叫两声。

  “嗯······”嬅雨回过神来,刻意的回避着璟雯的眼神。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璟雯关切的问道。

  “没有,这几日一直在府上休息,早已大好,劳烦公主费心了。”

  “以后在府上叫我名字即可,没有必要公主来公主去的。”

  “是,公主······”嬅雨马上觉得不妥改口道:“璟雯······以后若是这么晚回来,一定要让婢女们跟着,切不可大意。”

  这或许是出门在外的人不觉得担心,可这府中上上下下等着的人可是担心得很,生怕公主有个什么闪失,全府的下人们难免受到牵连。嬅雨算是切身体会了一番几十号人为一个人担心着急的情景,这才提醒公主出门带着几个婢女。

  “这是京城不比在郊外,更不是在絘州,没那么容易出事。”璟雯以为是嬅雨还在担心刺客一事,不经安慰她道。

  嬅雨抚了抚伤口,明白璟雯和自己没想到一处。

  “出宫后,去了一趟京兆衙门。”璟雯继续道。此时两人进了正殿,在案几旁盘腿坐下。

  “怎么了去了京兆衙门?”嬅雨的脑子里打了个硕大的问号,眼里满是好奇。

  璟雯吩咐下人烹茶并那些吃的来,然后便把下午的事和嬅雨讲了一遍。不为嬅雨能为这件事做些什么,只因嬅雨是这偌大的公主府上说得上话的人。

  公主府一阵忙乱之后,终于渐渐的安静下来。

  —————————换场景线————————

  太子府中,太子俊稷坐在正殿内,嬴国站在一旁,气氛有些紧张。

  “你得到的消息是否可靠?”太子问嬴国。

  “先不管是否可靠,等把人带过来,一问便知,留在手里也没什么坏处。”嬴国回话。

  “当年是凌王亲自到椕州安抚灾情,若椕州刺史贪污一事真与凌王有关,这可是给了我们趁机扳倒凌王的好机会啊。”

  “说扳倒凌王过早,若真有此事只能是先压一压凌王的焰气,太子应该了解陛下,陛下最厌恶党争,若我们拿此事大做文章,难免会让陛下疑虑,对太子心生芥蒂。”

  嬴国也是今日才听闻此事,关于有一个椕州的百姓进京来告椕州刺史鱼肉百姓的状,与凌王曾巡视椕州灾情一事联系起来,觉得可疑,便派人将这告状之人带回了太子府。

  “禀太子殿下,嬴国候,属下把人带来了。”说话的正是刚从京兆衙门回来的府役。

  “嗯,你下去吧。”太子看了一眼这个慌慌张张跪在地上的老人,继续道:“看座。”

  这时一个侍女拿了一张蒲团进来,让老人在正殿的一侧就坐。

  “你就是椕州来的?”太子问道。

  老人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人,但也知道一定是级贵的人。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说话声也是相当的微弱。

  “是的。”

  “可是为椕州灾民一事?”

  “是的。”老人甚是紧张,下午时遇到被称为是祁王和公主的人,已然是出乎意料,眼前这两个人有点让老人不敢开口说话,一种莫名的气场压迫着老人。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坐在你面前的是太子,会为你做主的。”嬴国看着吞吞吐吐,说不出来的老人,略带安慰的说了一句。

  “太······太子······殿下······”老人俯下上身,双手举过头顶,脑袋磕在地上,颤抖着肩膀,继续道:“求太子殿下,救救椕州的百姓吧,椕州本来上税就高,再加上旱灾后农田里一直收成不好,好多人都快饿死了······”

  “你坐起身来说话,慢慢说。”太子道。

  “半年前村里就有人为椕州刺史克扣赈灾粮一事进京,可进京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也一直没有音讯。”老人欲哭无泪,哽咽了几下,继续道:“椕州刺史对我们不管不顾,还一直要求我们上交粮食,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才到京城里来求助。”

  嬴国听了半天,发现从这个贫民口中道出来的消息实在有限,无非就是椕州刺史如何欺压百姓,和凌王完全挂不上关系。还有救是半年前丢过一个从椕州入京的贫民,可如何丢的,为何就没有音讯了,只怕眼下这个老人也道不出个究竟。便叫来了下人,为老人准备一个房间,送些吃的过去,让老人回房休息去了。

  此时的正殿内又只剩下太子和嬴国,两人相互看了看,发现此案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夜已至深,老人被府役带下去后,太子和嬴国就去了太子的书房,并退去了左右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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