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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冒然登门


  “啼血之毒,能使气血凝结于心,故而有咳血之症。我算算永安郡主服毒至今已有十六天,此毒一般服下四五天之后,开始咳血,十六天之后就会气血不足,开始干咳,那就表示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严颂掐着手指,绕过轩王,不紧不慢的说着。

  俊桉细一想,嬅雨今日·确实咳过不少次,但似乎都不曾用手绢。难道眼前的浪子真是郎中,俊桉看着严颂,道:“你最好把嬅雨体内的毒去了,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掌事看着轩王不愿让步,挡在这个郎中的面前,忙点头哈腰的走到轩王身边,道:“殿下,还是跟紧让这个大夫试试吧,这么多天可就来了这么一个大夫,他刚才说的话也都在理上啊。”

  严颂等掌事说完,对着轩王做了个请的手势。俊桉瞪着眼睛看着严颂,咬咬牙没说话,刚要出门,听到严颂道:“把我的药箱拿来。”

  掌事问:“额······在哪儿呢?”

  严颂道:“马背上呢。”

  掌事道:“马······”还扭头在院中看了看。

  严颂道:“我来府上的时候,没看见我骑马来的吗,府门外呢。”

  掌事愣了一下,又马上转身去取药箱了。这一幕看在轩王眼里更加觉得这个江湖郎中是在胡扯,又站住了脚,道:“我为什么回避啊,我就在这儿看着。”

  “拔出啼血之毒是要施针的,一共九九八十一个穴位,遍布全身,没有个两天一夜是拔不干净的,殿下也要在这儿看吗?”严颂背着轩王给嬅雨抛了眉眼,然后露出冷冷的表情。

  俊桉一听这话,怎可依了这个江湖郎中,分明就是来劫色的嘛,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嬅雨可是郡主之躯,岂能如此冒犯。”

  严颂心中微微一颤,她本是齐府千金,区区一个郡主怎比得过齐帅之女的威严,挥袖道:“殿下再这么耽搁下去,郡主之躯也抵不过毒极而终啊。”

  这时掌事喘着粗气提着药箱来了,递给了严颂。严颂接过药箱很是自然又像轩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轩王殿下,还是请吧,这毒你我谁都耽搁不起。”

  又是怀疑又是急躁的轩王,在掌事的再三劝导下,退到了侧殿门口的院中,在一个青石案几旁坐下,直直看着殿门。

  待轩王和掌事都退下去了之后,嬅雨方起身走进了卧室,在书阁旁站住了脚,转过身来睦子里透出丝丝责怪之意,道:“来之前不知道要说一声吗,我也能有个准备,这里怎么也是公主府,你就不能稍微注意点吗?”

  严颂将药箱放在了案几上面,眯着眼睛道:“我不是挺注意的吗,还挑了个公主不在府上的日子,谁知道他轩王会在啊。”严颂张张手,一脸委屈。

  “你刚才都跟他胡说八道些什么呀,这不是白白让人家起疑心吗?”嬅雨瞪着眼睛,但眼睦中怪罪之意渐渐消失。

  “那个轩王喜欢你是吧,看他刚才那样,一听我要给你施针,满脸的不情愿,只可惜啊他不会施针,我会,你这毒还就我能拔出来。”严颂甩了甩披肩长发,露出淡淡坏笑。

  嬅雨将整个胳膊露了出来,在暖榻边坐下,道:“那开始吧。”

  严颂取过药箱也在暖榻边坐下,理了理两只长袖,打开药箱,取出针袋,从里面挑出了一根较短的,伸出左手,示意嬅雨把手给他。

  嬅雨看严颂那认真的样一反平时玩乐之态,便也微叹一口,将手臂递了过去。严颂握起嬅雨的手,垂眼看了良久,然后摸着穴位,放针。一股钻心之痛游上心扉,似有啼血之毒再次复发之感,嬅雨不经绣眉皱起,痛得全身颤抖。

  严颂知道这一针下去,嬅雨会很痛,但不过是扎针的那一瞬而已,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故意表现得无所畏惧。取下针,走到蜡台前在火焰上轻轻撩过,又对着窗户抬起拿针的手,看了看,道:“恩,等公主回来,让她给我准备个客房,我要住几天,专心拔毒。”

  “严颂,别闹了好吗,齐府旧案未翻,我依然是戴罪之身,朝廷钦犯······”嬅雨话未说完,就被严颂打断了。

  “放心吧,认识你又不是第一天了,我要不知道这些,当初在絘州就不会刺你一剑。”说着,剑枫回到暖榻旁,把针放回了药箱当中,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嬅雨放下长袖,一只手按在胸口,有些不明适才的疼痛,但她相信严颂的医术,以为啼血之毒已解,道:“那你干嘛非要在府上住下,给我拔毒觉得好玩吗,再说之前的寒毒不是已经控制住了。”

  “你以为这么一针,就能把啼血之毒去了吗?之前给你控制寒毒是只需在胳膊上施几针就能见效,那是因为那寒毒根本就除不干净,所以大动穴位也无用。现在这个毒,是能去掉的,但是要动到九九八十一个穴位,需两天一夜,方能去除干净,没跟你开玩笑。”严颂道。

  “刚才那一针,又是何故?”嬅雨问道。

  “那不过是看看,我要在这里住几天,看看这个毒在你体内融合得怎么样了。”严颂抬起一条腿踩在暖榻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面,说道。

  “若此毒并无大碍,你就当已经给我施过针了。”嬅雨道。

  “谁说此毒无碍了。”严颂道。

  “告示贴出去都半个多月了,要是严重的话,你会等到现在才来吗。”嬅雨道。

  “拔毒也要找准时间啊,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的。”严颂道。

  “不拔了又如何,你冒然住在府上实在不妥。”嬅雨道。

  “你想这么一直咳下去吗,还是你想让寒毒复发呢。”严颂这话一落,嬅雨不在说话了,自知严颂不会在这事上胡言。

  严颂见嬅雨不再搭话,起身凑到嬅雨耳边,道:“这两天,你离不开我的。”声音如狼似虎般侵入嬅雨的耳膜,让人心中一颤,严颂果然改不了花花公子之态。见嬅雨起身要出去,忙道:“去哪儿啊?”

  “命人给你去安排房间啊。”嬅雨道。

  “这还差不多。”说着大摇大摆的跟着嬅雨出了卧室,来到正堂,看到案几上满满的美食还在,一屁股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边道:“一早就赶路进城,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饿死我了。”

  嬅雨刚要说上几句,又见轩王甩着长袖,气愤的走进殿来,只能作罢。

  一案几的民间美食,轩王也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跑了几个早市买来给嬅雨的,看着严颂狼吞虎咽的吃着,气得怒发冲冠,一甩手,道:“若是看不了永安郡主的这个病症,还请马上离府,本王尚不追究。

  严颂从满案吃食中抬起头来,给了嬅雨一个眼神,让嬅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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