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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施针去毒


  “殿下,这位先生适才只是试了一下毒,说可以将毒性解除。”嬅雨站在严颂的一旁,娓娓说道,血气因刚才的试毒略有波动,立时有些眩晕,站不住脚。

  两个婢女赶紧扶着嬅雨在殿中的主座上坐下,俊桉三步换成两步,着急的看着嬅雨,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严颂见轩王无微不至的样子,白了一眼,道:“今晚先服一剂汤药,明日·辰时开始拔毒,最好让公主闭门谢客两日,免得被人打扰,前功尽弃。”

  这话听在俊桉耳朵里,总感觉有哪儿不顺,但又觉得说得挺有道理。嬅雨无奈的喝着茶,此时真想好好的和严颂理论理论,竟如此大胆的让公主闭门谢客,不就是让公主将轩王也拒之门外么。无奈身已不在江湖,岂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倒是严颂不知是真改不了一派江湖作风,还是故意在招惹嬅雨。

  到了晚间,公主回府,听闻来了个江湖郎中,说是能够彻底去除啼血之毒,立马让掌事管家将严颂从客卧换到了上房,婢女府役一应伺候,酒水菜肴也是要什么来什么,待遇不比璟雯自己的差了。

  次日辰时,严颂让璟雯准备了一间密闭度好一点的房间,并且房内必须热水不断供应,温度恒定,湿度也要恒定。璟雯也真的听从了严颂,这两天府上来客一律回绝。

  嬅雨站在这间温室内,看着面前一张只有一块白色锦布覆盖的床板,就知道严颂一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当初控制寒毒的时候都不曾这般严谨。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将嬅雨带到了屏风后面,说要更衣,嬅雨心中一阵疑惑,难道要脱光了不成。然后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严颂的声音,道:“女孩子家要矜持,不要一看到像我这样俊美无涛的男子就急吼吼的,我还是个纯爷们呢,留件衣服遮体啊。”

  能说这话的世上再无二人,嬅雨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婢女们开始更衣。

  从嬅雨躺下,第一针放下之后,屋内气氛瞬间紧张,汽雾膨胀。屋内的热水不断更新,婢女们轮番连夜看守,连璟雯都时不时在屋外转悠,督促婢女们不可有半点差错。

  日头由东向西,落下后,又从东边升起,一点一点划过漫长的天际,终于到了落日之时。坐在院中等候的佳音的璟雯,忽然听到有婢女呼叫的声音,忙起身冲进屋去,只见严颂面容级为憔悴的跌倒在屋内,而嬅雨也依旧躺着,不过面色倒是红润许多。

  璟雯看了看地上的严颂,直线走到了嬅雨身边,将嬅雨搂在怀里,稍微抖了抖没醒,一下子璟雯这两日紧绷的防线被击垮,以为嬅雨就这么去了,激动的使劲儿摇着嬅雨。

  严颂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这一看,再是疲惫不堪,再是无力支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来到璟雯面前,沙哑着嗓音,道:“不可摇晃,需要平躺。”

  璟雯一听,泪眼看了看严颂严肃的样子,收起了哭声,将手中的嬅雨放回原来平躺的姿势,在其身上盖上了锦被。见嬅雨昏迷不醒,璟雯也没有心思去管辛苦了两天一夜,又饿了两天一夜的严颂,抓着嬅雨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嬅雨。

  良久之后,严颂爬到了案榻边,颤抖着双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几乎是趴在案几上将水猛地喝下,之后一杯接着一杯。心想这个公主,还是忘恩负义,老子我辛苦了两天,几乎废了自己的全部功力,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虚弱得和嬅雨没什么两样,这个公主全当没看见。

  直到嬅雨手指开始有了微动,眼睛慢慢睁开,喃语要水,璟雯方命人去准备了水食,说嬅雨两天一夜没有进食,一定饿了。欢喜地握着嬅雨的手,眼里是泪又是笑,语无伦次的问着嬅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嬅雨醒来第一件事就在屋子里寻找严颂的身影,见其趴在案几上像是睡着了,才安心的告诉璟雯,没事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上房外亦严颂在公主府上临时的卧室门外,一个府役手中端着上等的早膳,另外一个府役手中端着金灿灿的银子,齐齐地等候严颂开门。谁料,这门一直没开,等了一个时辰之后掌事的觉得不对劲,敲了敲门也无人答应,面对府上的贵客又不可冒然开门,还是禀告了公主。璟雯听完之后,细心一想,昨晚严颂憔悴的面容又回到了璟雯的脑海里,莫不是过度操劳,生病了吧。

  和掌事的来到上房直接推开了门,进了严颂的卧室,里面床铺已然叠放整齐,案几上留有一张字条“永安郡主名如其人,毒已去,永安矣”

  璟雯气冲冲地拿着字条来到嬅雨的侧殿,道:“现在的江湖郎中都这般目空一切吗,上次来的那个悬赏百两不要也就罢了,这次这个悬赏千金都没放在眼里,又没留下姓名,就走了。”

  嬅雨原本握书的手一颤,自己何德何能却有这样一个挚友,永远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望着窗外严颂上房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道:“或许在他眼里金钱不是一切,这样的江湖人士,或许自由之身才是他们想要的。”

  璟雯点点头,露出这近一个月以来最甜美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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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郎中施针去了永安郡主体内的啼血之毒一事,很快传遍了京城,名动帝撵,连皋帝都好奇是什么样的江湖人士医术如此之高明,命人整理了画像前去寻找。

  正阳宫中,皇后正斜身坐在榻上,头戴金丝凤钗,身着毕翠袍服,手里拨弄着香料,几个婢女围绕着按摩捶背,丝毫没有冬日·里的烦闷之态。太子一早就接到了母后的凤旨,入宫叙事,这会儿正在婢女的围绕下退去了披衣,在火炉旁暖了暖身子,走到了皇后的面前,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这边坐。”皇后朱唇未起笑先闻,这后宫当中少了个和自己斗了这么多年的虞妃,自然心情顺畅,继续对着身边的婢女道:“你们都下去吧,给太子烹茶。”

  太子也是满脸堆笑,凌王出征越国着实抢尽了自己的风头,可是短短几个月因自己翻出了椕州一案被父皇数落,现在又被赶出京城,少了一方党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年礼呢。太子缓身在案几旁坐下,道:“母后,这么早就让儿臣进宫,不知何事?”

  “永安郡主被一个江湖郎中给瞧好了,这事你可知道?”皇后将案几上的香料推到一边,道。

  “当然知道了,连御医华驮都去不了的毒,父皇还寻找此人呢。”太子见母后只是淡淡的笑,继续道:“母亲叫我来宫中,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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