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醉酒
顾濯到KTV的时候，叶笙歌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一起K歌的小姐妹以穆嫣离为首，毫不客气地就把叶笙歌卖给了顾濯。
“顾学长，她心情好像不太好，这才叫我们一起出来唱歌的……”穆嫣离小心翼翼避开叶笙歌扑在顾濯耳边问他“帅哥你谁啊，今晚约不约”的场面，目光四下游走低声解释。顾濯面无表情地把叶笙歌放在他领口的手拉下去，一言不发的样子有点吓人。
穆嫣离实在有点撑不住，把摇摇晃晃往顾濯身上挂的叶笙歌朝顾濯怀里一送，正想逃跑就听到身后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传过来。
“叶子心情不好，难怪买了这么多东西呢！”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提着大包小包过来，“帅哥，这是叶子买的东西，你一起送回去，别丢了！”
她把东西往顾濯的怀里一塞，然后伸手冲着他胸口点了过去。
“要是少了什么，老娘和叶子一起跟你拼命！”
“竹子！”穆嫣离一把拉回说话的竹子，对着脸色阴郁地顾濯点头，“她喝醉了，学长别放在心上。这些东西……”
顾濯一手搂着叶笙歌，一手抓住那些被怼到怀里的大包小包，“我先送她回去。”
他转身走了，穆嫣离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见顾濯把东西都丢在后座，然后小心翼翼把叶笙歌放在副驾驶，又弯腰进车里片刻这才起身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好姐妹，我可是尽力了！”
叶笙歌坐在车上无意识地拉着安全带，“放开我……救命……不要绑架我，我一没财，二没色……再不放开我，我就叫破喉咙了……破喉咙……破喉咙……”
原本有些烦躁的顾濯听到最后这段，愣愣地看了一眼已经神志不清的叶笙歌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这么活宝！
他拿着湿巾小心翼翼帮叶笙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叫破喉咙，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说罢，他一脚踩着油门就开车离开。
叶笙歌好像被吓住了，半响低声呢喃了一句就在座位上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顾濯从她随身的包包里找出钥匙，一路把她抱到了卧室，看着屋子里丢的乱七八糟的书和东西，忍不住捏了捏鼻梁叹一口气。这哪里像是一个女人的卧室，简直就是垃圾场。
他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叶笙歌，认命地帮她脱下鞋子，然后把丢在床上的书给收好放回床头小书架上，然后又把地上随意丢的鞋子收起来放在门口鞋柜里。
……
等他拿着拖把进来准备拖地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叶笙歌猛然坐了起来。
拎着拖把进门的顾濯和她四目相对，半响，叶笙歌才眨了下眼睛，清醒了过来。
“醒了？”顾濯把拖把靠在一旁墙上，走过去给叶笙歌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先喝杯水。”
“哦。”叶笙歌乖乖捧着水杯喝了一大半，然后递给顾濯。顾濯接过水杯还没放下，就听到一声闷响，叶笙歌又倒回了床上，甚至还挣扎着拉上了被子。
“我还没醒呢，再睡会儿。”说着脑袋就往被子里钻，这种鸵鸟姿态看得顾濯失笑。他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朝着叶笙歌的屁股一巴掌打了下去。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啪啪”声，叶笙歌尖叫着坐了起来，双手往身后捂住屁股，把胸部轮廓完美地展示在顾濯眼底。
“现在醒了？”顾濯绷着一张脸。
叶笙歌对上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睛，下意识舔了下上唇。
“醒了。”
“醒了就去洗澡！”顾濯指了下门口，叶笙歌乖乖下床，脚在地上勾了半天，都没找到拖鞋。她下意识看向顾濯，一脸的无辜。顾濯心中叹息，知道叶笙歌这会儿只怕还是迷迷糊糊，只好过去拿了拖鞋过来，甚至蹲下身帮她套在脚上。
“能自己去洗澡吗？”他开口，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
叶笙歌点头，“能！”
她说：“我扶墙！”
顾濯看着叶笙歌摇摇晃晃站起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直到她人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起了反应的部位，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拉开领带随手丢在床上。
他今天找叶笙歌本来是想好好跟她谈谈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两个人是没办法谈了。
顾濯伸手撸了一把头发，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微微晃动带来的刺痒驱散了他有点郁闷的挫败感。他起身出去，正想跟叶笙歌告辞，就发现卫生间里一片寂静。
叶笙歌没洗澡？
顾濯走过去，伸手敲了下门。
“笙歌？叶笙歌？”
门里一点反应都没，他心中一紧生怕是喝醉的叶笙歌不留神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推门而入！
卫生间里一片寂静，叶笙歌坐在马桶上面，垂头不语。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除了微微颤抖的肩膀之外，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顾濯站在门口迟疑了下，然后才抬脚进去。
“笙歌……”
叶笙歌顿了下，坐在原地装死。
顾濯无奈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伸手拨开了她的头发。
失去了长发的遮掩，叶笙歌露出了满脸泪痕的脸。
“出了什么事？”顾濯问，想起之前穆嫣离说过叶笙歌心情不好的事情，本以为是她喝醉了的托词，现在看来叶笙歌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心里一阵烦闷，伸手有些笨拙地帮叶笙歌擦掉眼泪，又低声问了一遍：“出了什么事？”
叶笙歌双眼发直，半响才回过神来。
“顾濯？”
顾濯点了下头，“是我。”
“我没事。”叶笙歌低声说：“就是心里不舒服。”她说着指了指心口，“憋得慌！”
给胡艾俞代笔写剧本的事情，对于叶笙歌来几乎算是打破了她的底线。当初在学校那么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选择去给人当枪手。要不是欠了胡艾俞一份人情，依照她早年的性格，肯定要跟她翻脸。
想起胡艾俞拿走剧本时说的话，叶笙歌心里更堵了。
【当初你要是愿意这么干，哪里还用辛辛苦苦当什么网络写手！】
这些叶笙歌都忍了，可是回头心里的憋闷却无处发泄，拿着胡艾俞给的钱叫上一堆朋友逛街、K歌，等到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觉得憋屈。坐在马桶上的时候，狭小而密闭的空间中，酒精刺激下她终于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她双手环住顾濯的脖子，趴在他的脖颈间低声哭泣起来。
顾濯浑身僵硬，缓缓伸手把叶笙歌搂在了怀里，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轻轻在她背后抚摸。他单膝跪地，扶着叶笙歌，撑着她趴过来的身体，感受着脖颈间的湿润，还有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叶笙歌哭的声音不大，只不时有声抽气的声音，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默默流泪。顾濯维持着这个姿势半天，等到叶笙歌许久没有再抽气着哭之后，他才叫了声：“笙歌？”
叶笙歌无声无息，双手搂着顾濯的脖子，动都没动一下。
顾濯扶着她微微拉开距离才发现，这姑娘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他摇头，双手插在叶笙歌的胳膊下边把她给拉了起来，然后打横抱起送到回了卧室。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帮着给她脱了鞋袜衣服，回头又端了一盆温水过来帮着她卸妆，擦拭身体。
“我算是服了！”顾濯从衣柜里找出叶笙歌的睡裙给她套上，回头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澡，顺便解决一下生理反应的问题。等到裹着浴巾回来，他顺手关了灯就躺在叶笙歌身边。
熟睡的叶笙歌就仿佛有了知觉一样，下意识就往顾濯身边蹭了蹭，手就落在了对方紧致平坦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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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叶笙歌莫名有种轻松的感觉，仿佛之前的憋闷都被发泄出来了一样。她坐起来，看了眼丢在一旁的浴巾，迟疑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昨天晚上——
她猛然从床上跳下去，赤脚跑到了外面。
屋子被收拾过，桌面上放在早餐，还有一张字条。叶笙歌步子一下慢了下来，慢慢带着迟疑地走过去。她把字条从那一杯豆浆下面抽出来。上面细而修长的字迹熟悉又陌生，写着顾濯留给她的话。
“衣服在洗衣机了，吃过早饭记得晾出来，中午帮我送到公司，一起吃饭。”
叶笙歌扬眉，拿着字条就去洗衣机前。里面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了，她迟疑着取了出来，她的衣服，顾濯的衬衫，还有——她伸手把最里面的一团黑色的布料拿出来，然后轻轻抖了下。
一条黑色的男性四角内裤毫不客气地呈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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